京都府邸内,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显然没有什多余的自觉,负手站在这小园外,紫玉耳环质地柔润,衬男人俊美侧脸。
“五殿下府上的匠人可真是不错。”韩九离由衷感叹道。
回答他的只有一片静默。
五殿下此时已经前去皇宫,这搁置许久的府上除了原本的仆从外,只剩下宁融从昭国带回来的一行人了。
这些侍卫如山一般驻守在这所府邸的各个角落,未有命令时一尊尊静如雕塑一般。
韩九离自知无趣,耸了耸肩,转而看向那首的侍卫首领。
男人自他来时静静站在那里,明明是一副普通极点的面孔,给人的感觉却如同一把出鞘的刀。
韩九离微眯双眸,眸中疑窦生起。
“来了这久,还请教阁下大名。”韩九离合上手上折扇,将其握在掌心中,悄无息地打量起前人。
“殿下并未在府中。”
前人显然没打算向他介绍自己,而这出口的音显然也与记忆中那人判如两人。
韩九离收起了思绪,难道真是他想错了吗?
想想也对,昭国皇帝若是真跟着宁融来了楚国。
那他不是个帝王,而是个傻子了。
谢既白除了戴上面具外,身形与嗓音也经过了调整,如若不是他亲手揭下面具,就算是亲生父母也无认出他来。
要的是,没人会愿意相信一个昭国皇帝会亲自前往楚国来。
谢既白面无表,不动如山。
宁融前脚刚韩九离进了门。
他本想先一步找宁融说些事,却没想有人的动作比他快的多。
找不自己想要找的人,也没有意外的惊喜。
韩九离展开折扇,抬步往门口去。
他来时脚步挺快,的时候却慢得多。
虽然这人不太可能是谢既白,可韩九离还是轻掀皮,留下最一个试探。
“既然如此,那只能进宫找一下两位殿下了。”
身那名黑衣侍卫耳尖一动,周身气息却没有丝毫波动。
啧,没劲。
韩九离扬长而去,却没有发现那名侍卫骤然收紧的刀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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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手像是抚摸着一件名贵瓷器一般,指尖温柔划过他的皮肤,却让宁融顷刻动弹不得。
“哥哥,你有没有想?”
卫错的音几乎贴着他的耳廓,那双手却一寸一寸的收紧了。
卫错望着那人脆弱的脖颈,只有再一些力气,前这个人就会永远的沉睡过去,不能再反抗他一丝半点。
他这想了,也这做了。
脖颈上的那双手骤然收紧,宁融一瞬狠狠一窒,下意识手去掰开那双手。
可卫错的手就像是长在他脖子上一般,不管他如力都不能撼动半分。
“卫…错……”
宁融几乎从胸腔里挤出了这两个字。
久违的称呼让卫错愉悦了,于是那双手的力度又加深了几分。
直前一片昏暗,肺腑里再没有一丝可供呼吸的氧气,卫错才松开了自己的手。
宁融瞬腿脚一软,没有半分力气的跌坐在地上,一只手撑在地上,另外一只则捂住自己的颈急促的呼吸着。
如若卫错再不松手,他真的会死在他手上。
而罪魁祸首就这无辜地蹲在了他面前,眉弯弯的:“欢迎回来,哥哥。”
宁融的嗓音此时已经变得十分沙哑,泛红的圈就这盯着他:“你若是那想杀,什不在以前就动手?”
“从来就没想过要杀你。”卫错伸出手想摸宁融的头发,却被宁融一巴掌打开。
他似乎不满宁融的反应,顿时新站了起来,从平视变成了居高临下的俯视。
可纵然是这看着他,他的哥哥也从未将他放在中。
那他会将谁放在中?
宁融脚步踉跄地站了起来,原本雪白的脖颈此刻赫然环了一圈深深的红痕。
那些红痕就像是某种枷锁一般,让卫错的神瞬暗了几分。
宁融握着手中的麒麟玉,谢既白显然不放心他一人出来,下手中这块麒麟玉中,赫然藏了一份致命的毒药。
这毒却不是在别人身上,而是在自己身上。
千钧一发之际将此玉摔碎,玉中会放出毒烟,三尺内沾之即死,是要命的剧毒。
宁融早已吃下了解药,这毒与他无效,对卫错却有效果。
正如此,他才敢来这皇宫。
可是……
他们闹出的动静不小,寝殿中却没有进来一个太监宫女。
不单如此,宁融回首望去,只见他行将就木一般的父皇,此刻也只是默认着这一场闹剧的发生。
原来如此。
宁融支棱着自己僵硬的肩膀,对卫错冷冷扯起嘴角。
“你给下的,底是什毒?”
听毒这个字,卫错的脸上短暂的有些迷茫。
他抬步往宁融那里了过去,却再次被对方步步退让,时刻保持着距离。
“从来没给你下过毒,”卫错语调诚恳,“一次都没有。”
“这个时候撒谎还有什意义吗?”宁融警惕的看着他,嘴角却缓缓流下一道鲜红的血。
那道血迹是宁融犬齿狠狠抵住舌尖,撕下来的一口腥甜。
他似乎明白了一件事,卫错这个生下来没有感的人,从来都猜不透一个人感,他感兴趣的只有肉可见的疼痛。
如宁融所料一般,卫错瞳孔微缩,目光紧紧注视着宁融的脸,以及嘴角那处鲜红的血迹。
他的音轻的几乎听不见。
“是同心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