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迟浑身一颤,尚来不及反应,便被云香县主拦腰揽住,“香......”,未来得及出口的话,被云香县主用唇封住。
云香县主伸出粉嫩的舌舔舐摩擦卉迟的唇瓣,卉迟淡粉的唇变得润红一片,清冽的眸子慢慢染上情/欲,白皙的肌肤透出玫瑰的嫣红。
动情的卉迟美得惊心动魄,看得云香县主呼吸一凛,径直弯腰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卉迟全身无力的软在云香县主怀里,合上眸子,面上露出羞涩的表情。
非礼勿视。
木诺一这个时候倒是自觉得很,见白琉璃若有所思的盯着云香县主把卉迟抱进芙蓉帐,她伸出手拽住他的袖子,转身便走,“白公子,你我还是回避一下的好。”
被木诺一拽出房间,白琉璃自言自语道:“凤栖的女子,一个、个竟是力气如此之大?”他如果没有记错,木诺一这小丫头,力气似乎也不小?而且,他在南风馆的时候,见识的女人,大多都“彪悍体健”......
想他百里山的母动物们,好歹还知道在公动物面前装装柔弱,现在的人类,怎的反倒是阴盛阳衰起来?
白琉璃的自言自语蓦地让木诺一想起了自己打横抱起白琉璃时的场景,她不仅抱着白琉璃,还一并抱着那只肥兔子,这......
面上露出一抹难为情,木诺一颇有些尴尬的解释道:“我与云香县主都是自小习武,所以,所以力气自然比一般女子大很多。”呃,比一般的男子也大很多......
最后这句话木诺一没敢说出口,她怕伤到白琉璃的自尊心,毕竟,在她看来,白琉璃的确就是一个柔弱的需要被人保护的美人儿。
就在白琉璃和木诺一默契的站在门外打算一起偷听墙角的时候,“县主!县主!长公主寻您有事相商!”
一嬷嬷突然在院子里扬声大喊,惊得木诺一与白琉璃浑身一颤,七魄差点去了六魄。
木诺一慌张的拍着小胸脯,偷听墙角这种事情本来就心虚,还被那嬷嬷这般惊吓,她差点被吓死。
见木诺一一副又惊又怕的模样,白琉璃赶忙安慰她道:“木姑娘不用惊惶,她们看不见你我。”
瞅着白琉璃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木诺一:“......”白公子不愧是美人儿,连偷听墙角的姿态亦是如此优雅大方,当真是令她自行惭愧。
白琉璃一边安慰木诺一,一边不动声色的舒了一口气,方才那老太婆声大如雷,差点吓死他了,人间不是有句话吗,人吓人吓死人,果然如此。
......
听见有人唤自己,云香县主一边整理衣衫一边急匆匆的从房间里奔出来,她面上的红晕尚未褪去,待看清立在院中的人时,面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不悦的道:“刘嬷嬷,母亲让你来找我有何事?”
云香县主不喜刘嬷嬷,刘嬷嬷总是随着长公主一齐对她极为严厉,所以见来人是刘嬷嬷,再加上好事被扰,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到了极致。
刘嬷嬷意味深长的瞅了云香县主略微凌乱的衣衫一眼,恭敬的拂身道:“长公主只命老奴来寻县主前去议事,并未说是何事,老奴亦不敢多嘴问,还望县主见谅。”
听刘嬷嬷这么说,云香县主即使心里不悦,也不好再说什么,只不耐烦的点头,“待我回房间整理整理衣衫,再和你一并去。”
刘嬷嬷恭敬的道:“好。”
......
见云香县主转身回房间,白琉璃好整以暇的道:“长公主是故意的。”
“嗯。”木诺一应和的点点头。
......
跟着刘嬷嬷走了一趟回来,云香县主的心情变得愉悦起来。原来是长公主允了她与卉迟的事情。
长公主恨铁不成钢的对她道,既然她如此心悦卉迟,便由得她去,不想再管她了,只让她要晓得守礼,待寻了好日子成亲后再与卉迟行夫妻之礼。
见长公主让步许了自己和卉迟的事情,云香县主又惊又喜,赶忙磕头给长公主谢恩,一口应下了长公主所有的要求。
云香县主急匆匆的赶回县主府把这个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卉迟,但是,卉迟却不似云香县主那般欢喜,反而忧心忡忡。
“香儿,我身份低微,配不上你,总觉得这件事情不太真实,似做梦一般。”
云香县主把卉迟揽在怀里,在他耳边低声道:“母亲素来疼我,不忍见我伤心,便允了你和我的事情,也属正常。”
“可是,香儿......”
不待卉迟把话说完,云香县主打断他的话道:“卉迟,若母亲不许你和我的事情,我便不惜与她决裂,而季家需要我,母亲自是知道其中的种种厉害,所以不想与我闹矛盾,选择成全你我。”
“因此,你不必太担忧了。”
听县主这么说,卉迟强行压下了心中的顾虑,不再说话。
看着卉迟眸中的忧虑,木诺一蹙起眉头,她知道云香县主的话是什么意思,云香县主的弟弟已经担不起率领季家军的重任,所以,即便云香县主是女儿身,季将军亦把她当做了季家军的接班人来培养。
季家一双儿女,儿子为谋士,女儿率军队,这是季将军和长公主最后自保的王牌。
木诺一忧心忡忡的望着依偎在一起的两人,她总觉得事情不像云香县主以为的这般简单。
白琉璃轻轻捋了捋自己垂在耳侧的长发,叹气道:“越来越觉得人心莫测。”
......
云香县主变得忙碌起来,她开始着手与卉迟的婚事,长公主不愿意管她与卉迟的事情,她便只能自己操办。
知道县主忙碌,卉迟倒是乖巧,尽力把府上的事情置办得妥妥当当,不让县主操心。
今日阳光大好,屋外的格桑花开得格外艳丽,卉迟临窗而立,心里莫名的焦躁不安,昨日他与县主一起挑了喜帕和喜被的样式,他心里期待着能与云香县主长相厮守,但又惶恐的觉得事情不会这般顺遂。
“公子,厨房里刚煮好的银耳羹,我给您端了一碗过来。”
突然响起的清脆女声扰了卉迟的心神,他回眸一看,翠儿正端着一个白瓷碗立在他身后,伸手接过翠儿递过来的银耳羹,随手放在桌边,卉迟道:“翠儿姑娘,县主回来了吗?”
小丫鬟轻轻的摇头,娇俏的笑道:“公子放心,县主若是回府,定是第一时间来寻您。您中午没吃多少东西,所以县主出府前特意安排厨房为您煮了一盅银耳羹,您快趁热喝吧。”
轻轻点头,卉迟执起桌上的碗抿了一口,这银耳羹软糯滑腻,比平时还多了一股沁人的花香,味道甚好。
天旋地转的头晕感慢慢袭来,腰被人揽住,手里的碗被人取走时,卉迟的心里蔓延起无边的恐惧。尽管身体已经变得酥软无力,但是他依旧拼命的挣扎,挣扎着想要逃离。
一双满是老茧的手托起他的下巴,冷冰冰的道:“倒是个倔的,迷药的作用已经完全发挥了,竟然还没有失去意识,妄想着挣扎。”
嘴被人强行撬开,清甜微苦的液体被强行灌进喉间,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一滴泪顺着卉迟的面颊滑落。
翠儿是伴着云香县主一起长大的丫鬟,云香县主待她极好,因此,她亦是唯一一个云香县主放心留在卉迟身边的人。
刘嬷嬷和着翠儿一起把完全昏迷过去的卉迟扶到床上,刘嬷嬷冷冷的对翠儿道:“的确是个难得一见的人间绝色,也难怪云香县主放在心尖上宠,接下来该怎么做,长公主已经交代过你了吧?”
“刘嬷嬷,翠儿知道。”翠儿诚惶诚恐的应道。
......
......
云香县主回府的时候,县主府里已经炸开了锅,丫鬟小厮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皆诚惶诚恐的等着县主回来。
云香县主不解的望着众人,问管家道:“下人们都不需要干活吗?聚在院里成何体统?”
管家颤巍巍的跪倒在云香县主面前,自责的道:“都是老奴不好,没有管理好府上的这些丫鬟,竟然有丫鬟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与人私通的事情来,都是老奴不好,还望县主责罚。”
丫鬟?私通?
云香县主愣在当地。
......
......
当卉迟幽幽转醒的时候,他正一、丝、不、挂的裸着身子与只穿着肚兜的翠儿搂抱在一起。
云香县主呆呆的立在床前望着他们。
卉迟的身子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香......”
不待他出声,云香县主回身吼道:“全部待在这里做什么?都给我滚出去!”
聚在屋里的众人立刻一哄而散。
翠儿随手拽过一件外衫披在自己身上,跪倒在云香县主面前,一边哭一边磕头,“翠儿对不起县主,翠儿对不起县主。”
翠儿披的外衫,正是卉迟的。
云香县主一把夺过翠儿身上的外衫,眸子里闪过一抹杀意,她狠狠的一脚踹飞翠儿,冷冷的对呆坐在床上的卉迟道:“卉迟公子,请你把衣服穿好!”
卉迟公子?
卉迟茫然的望向云香县主,嘶哑着声音低声呢喃:“香儿......”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不好意思啊,云香县主这个故事还得有一章,我尽快加快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