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撩拨她。
她存了点报复性的小心思,狠狠地一口咬在男人肩头。
咬完,她突然又有点心疼。
不过,这一丝心疼,在男人理直气壮又无耻的说‘今天结婚了,今晚自然是洞房花烛夜’时,尽数化成一腔满满的羞愤……
…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
——禽兽。
女孩卷翘的睫毛被眼泪打湿,毫无招架之力的她整个人落魄而楚楚,模模糊糊的心想道:
哼,咬轻了。
刚刚那一口,就应该咬得再重一点儿。
她该咬死他才是。
*
声色靡丽的纵情了几天,明歌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
她开诚布公地跟宫夜宴说,“我要上班。”
顿了下,她小脸板起,声音严肃道:“这不是商量,而是郑重的通知你。”
宫夜宴不动声色,“可以,今天跟我一起去公司。”
——陪他上班。
总之,将她禁锢、锁在自己身边。
见男人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明歌神色严肃的小脸立刻绷不住了,她“啊呜”一下朝宫夜宴扑过去,圈住他的脖子摇晃,“宫夜宴,你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的!!!”
这几天,只要她一提离开夜宫的事情,哪怕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彻底离开,只是外出一下而已,都被他找各种借口堵回来。
她说想逛街,他没有明确的拒绝,却直接命人将帝都各大专柜的衣服鞋包上市的最新款浩浩荡荡地送到夜宫来。
就在家里逛。
可是,这样的逛街有什么乐趣?
哪怕在夜宫里有一个独属于她的,一整层的,女人梦寐以求的衣橱,里面的衣服就算是她每天换一件,一年都穿不完,但是,一个人欣赏自己的衣帽间,跟在人声喧闹的商场里,踩着高跟鞋血拼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好吗?
像宫总这种直男是完全不会懂的。
总之,她借口想出去的理由,要么被宫夜宴驳回,要么就是简单粗暴的以另外一种方式解决,再要么……
被她缠磨得狠了,就是一顿没羞没躁荤素不忌的修理。
慢慢的,明歌也琢磨出来了一点儿什么。
他似乎不想她离开夜宫,或者说,是不想她离开他身边。
这个离开,指字面意义上的距离。
应该是这次在缅国她被绑架的后遗症……
就像是巨龙藏在奢华宫殿里的名贵珍宝,差一点被人给窃取走,于是越发小心翼翼的珍藏,恨不得寸步不离,只要一离开他的视线,就会紧张、担心、暴躁……
明歌头疼不已。
她的错。
这么一想,她心蓦然地柔软下来,轻声的哄,说着好话:“宝贝儿,现在是在国内,华国治安一向很好的,我只是出去工作,不会再出上一次在缅国那样被绑架的事情的,你要是不信的话……”
“我发誓!”
说着,她连忙举起右手,比出三根手指。
这个时候,明歌还不知道有些誓,是不能够轻易发的。
人一旦立下flag,就很容易被打脸。
末了,白净小脸越发明艳动人,就连眼角眉梢都透露着一丝妩媚的小女人,跪坐在宫夜宴腿上,抱着他的脖子卖萌撒娇的手段全部都用上,“而且我还要拍戏,做演员,你总不可能一辈子都不让我出去吧?宫总,大宝贝,小心肝,甜蜜饯儿……”
最后,明歌见男人神色有所动摇,准备来一记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