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从前没想过顾清帆会有这么贱的时候。
顾清帆现在正挑着面包条，特地比划了面包条的长度，问祁墨是喜欢短的还是长的。
祁墨非常想让他闭嘴。
顾清帆可不愿意闭嘴，他还是吊着一根面包条摆好姿势冲着祁墨道：“你喜欢什么姿势？”
祁墨：“……”
这句话引起了围观者的疯狂尖叫，全都替祁墨回答。
“啊啊啊啊，哥哥我什么姿势都可以，你康康我！”
“天呐，祁墨你快点回答快点回答，我想看看是什么姿势！”
“你们俩说得是我理解的那个姿势吗？你们可以现场直播给我看吗？”
“我要喷鼻血了！”
“我终于理解为什么cp粉会高潮了，这不是明显要人家老命吗！”
祁墨被这些粉丝叫得耳朵快隆了，揉了揉，抬眼看着顾清帆，“抽你的姿势要不要？”
顾清帆还没回答，粉丝替他回答。
“要要要！我们要看！”
“是怎么抽？用皮带？可惜！”
“是从哪边开始抽？要不要用绑的？”
“我去，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这不是我想要去的地方，我要下车！”
“你们这样好吗？虎狼之词啊！”
祁墨：“……”
顾清帆忍住笑，倒是认真回答了祁墨的话：“你要是想，我愿意配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哥哥，你要忍住，回去你们好好抽！”
“祁墨看起来身子骨弱，你们注意一点啊！”
祁墨：“……”
他决定什么话都不要理会这个人，这个人嘴上功夫真的是越发好了！
祁墨看着那根面包条，清清嗓子，“开始吧。”
因为祁墨这句话，现场又安静了下来，纷纷拿出手机开始对着他们猛拍。
他们这还没开始，现场鸦雀无声，只有手机“咔咔咔”地拍照声。
祁墨是真的无语了，只想赶紧完成任务，进行下一任务。
他这样想，但顾清帆不这样想，每次都要弄出点小动作。
比如面包条咬到中间断了全掉下来，必须重新开始。
比如两个人靠得很近，对方呼吸都能够感觉到，顾清帆突然退出去捂住嘴咳嗦。
比如……
再顾清帆第n次开始搞小动作的时候，祁墨彻底不耐烦了，怒道：“你还有多少事！”
顾清帆很无辜，“我也不想这样。”
“……”
祁墨深呼吸一口气，闭着眼调整心态再睁开，“行！”
两个人又开始咬面包条，祁墨以最快速度咬到顾清帆那头的面包条吃完。
中间碰到顾清帆的嘴唇也压根不在意，他心想终于可以结束了。
他非常高兴地喊着顾清帆去下一个地点，抬头见着顾清帆的脸颊奇怪的红了。
祁墨问：“你脸怎么了？”
顾清帆：“害羞。”
祁墨：“？？为什么？”
顾清帆：“……”
“算了，我们去别的地方。”
顾清帆先出去了，祁墨在后头跟上，“喂，你到底害什么羞？你没被人亲过？不会吧……”
祁墨琢磨着，顾清帆看起来清心寡欲，但不也常常和他在那些个花楼里碰见，不至于没碰过女人吧？
顾清帆呼出一口气，回身看着祁墨，“你被人亲过？”
祁墨：“额……”
他开始想，好像还真没有，还不是被你顾清帆给搞黄了？！
顾清帆凉凉地瞥他一眼，“我被人亲过，在今天之前。”
“！”
祁墨吃惊了一下，想问顾清帆吻的人是谁，刚要开口见顾清帆没理他继续往前走，便把话给吞回去了。
顾清帆在前边走着走着，心里的气却越来越大！
果然，那人完全忘了。
其实顾清帆被人吻过一次，包括今天的话是第二次，全都出自一个人的手笔，这人就是祁墨。
有次祁墨喝醉了，硬是要去酒楼喝酒，而他刚好和别人谈完事，和店小二结账后便看到在酒楼刷酒疯的祁墨。
那时候的祁墨已经是意气风发，周围人没人敢小瞧这位后起之秀，但顾清帆明显感觉到祁墨的不开心。
顾清帆不清楚祁墨为什么不开心，但他忍不住去关心祁墨的不开心，和店小二吩咐让他来照顾祁墨，之后祁墨便落在他手里了。
“你……嗝！你是谁？”
祁墨喝得两颊通红，眼神迷离，再也没有清醒时的锋利眼神。
顾清帆伸出手去扶住他，道：“顾清帆。”
“顾清帆？你是顾清帆？我看着怎么这么不像？”祁墨歪着脑袋瞪大眼睛使劲盯着顾清帆。
顾清帆被他这幅模样给逗笑了，点了点他的鼻子，这人还用迷茫的眼神看着他，惹得他更像欺负他了。
顾清帆问：“我不是顾清帆，那你觉得我是谁？”
祁墨一巴掌把顾清帆戳他脸的手拍掉，“漂亮……嗝……姑娘，嘿嘿……”
顾清帆：“……”
他决定不和酒鬼一般见识。
祁墨酒瘾又闹上了，喊着：“小二小二，给我酒！”
小二无奈地跑过来对着他道：“客官，小店已经没有酒了。”
“不管！我要酒！”
不给祁墨酒，他便刷酒疯，把酒楼闹得纷纷扬扬，知道打样了还不肯走。
顾清帆没办法，见着没人来接祁墨，把他扶起，弄到酒楼旁边的客栈。
他被祁墨放在床上，想着要不要喂醒酒的东西，见着祁墨揉着额头，想了想还是让人端了碗醒酒药。
祁墨这会儿倒是乖乖的，但就是不肯喝，说是药里头味道难闻，不喜欢，非要顾清帆自己尝一尝，说顾清帆折磨他。
顾清帆：“……”
“那你想如何？”
喝醉酒的祁墨有些小孩子脾气，闹着：“你喝一口，看是不是苦味？我不要喝这玩意！”
说着一挥手，差点把药全部打翻。
顾清帆好耐心地问：“我不喝，这都是给你的，你喝一口，要不然明天有你受的。”
祁墨见这人怎么如此烦，说了不喝还硬是要人家喝！
他猛地起身，喝了一大口，然后“嗯嗯”地说着话，然后按着顾清帆的头，把嘴里的东西全都吐在顾清帆嘴边。
“你看，是不是苦的？！！”
顾清帆被他这个动作吓得微张了口。
然后不知怎么的，两个人越吻越激烈，顾清帆差点就犯了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