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及至听到皇后也要来的消息,慕容雪又慌了,两人都来,那如何成事,她慌忙求助窦氏,窦氏却是满不在乎。
“傻女儿,她来怕什么,这个小贱人,我看她就是来看你的笑话,不用担心,到时我也来,你只往皇上那茶里放上那东西,待得皇上起意,我把那贱丫头叫出去,就说有几句话叮嘱她,凭你的温柔小意,还怕不能成事?”
慕容雪略一犹豫,便决定按照窦氏所说去做了,一旦成事,她是受不了一辈子孤独终老的,这是大姐姐就算知道了心有不满,却也一定不敢到处招摇。
于是,魏昭与慕容雨见到的慕容雪,堪称惊艳四座,原本慕容雪容色不及慕容雨,可她毕竟久经人事,自有一股媚态,如今精致打扮了一番,当真让人眼前一亮。
不提慕容雨感觉如何,魏昭却是微微皱眉,先太子刚去,这慕容雪虽身着衰服,却涂脂抹粉,毫无守孝之态,也不像那身体有恙之人。
慕容雪一见一身正气的魏昭登时便如痴了般,还是窦氏悄悄碰了她一下,她才回神,她连忙同窦氏躬身行礼:“参加皇上、皇后娘娘。”
魏昭点点头,“大嫂请起,听说你身体有恙,我与皇后来看看,窦夫人也来了?不必拘礼,今日只话家常。“
慕容雪听着皇上温和的话语,又看大姐姐前呼后拥的样子,心里更是嫉妒,这男人原本是她的,凭什么让大姐姐独占,一时更坚定了窦氏的方法。
魏昭本是个冷清人,窦氏却不是让场面冷下来,她谈笑风生,坐着的两个女人都是她女儿,只消一个劲儿的说这两个女儿的好话就是了。
慕容雨却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今日的窦氏颇有猫腻,窦氏口里的她简直是个二十四孝好女儿,姐妹两个简直比亲姐妹还亲,这听起来实在太不靠谱了。
可慕容雨思来想去,确实想不出窦氏如今还能图谋什么,难道是想让自己多些怜悯之心,好好照顾二妹妹?
直至吃饭,慕容雨都百思不得其解,可慕容雪却知道最关键的时候到了,只要魏昭喝了那汤,这事就成了。
慕容雪把这件事交给了她最信赖的贴身丫鬟小荷,这丫头一直跟着她,可谓忠心耿耿,她又有些机警,颇有应变之才,她向小荷许诺自己若是如愿,以后这小荷也少不了一个妃位,小荷心里就有攀龙附凤之心,前太子的床她都差点就上了,如今对着皇上,更是心生壮志。
可小荷千算万算,从未算到她牢牢记住的汤盅位置,会被打乱。
原本小荷想过用不同颜色的汤盅,可慕容雪嫌太过显眼,否了她的意见,她也只以为只要她记住了位置,就万无一失,却不想她还未端着汤盅进去,就被门口的杨子枢拦住了。
“站住,菜为人试毒,汤为针试毒,拿过来。”杨子枢面容严肃。
丫头一惊,猛地抬头,她只以为还是各个主子身后的试毒人试毒,怎么……杨子枢看到丫头行为异常,“怎么你害怕!”
“不不不,奴婢没有,只是听到您的声音,与奴婢那失散的哥哥颇为相似,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小荷把托盘递过去,连忙跪地求饶。
杨子枢原本要退了这汤,闻言却是一顿,他的娘与妹妹在那场蛮戎入侵时均不见了踪影,虽一直在寻找,却还未有音讯,罢了,他摇了摇头,端起每个汤盅用银针试了试,那汤却是无毒。
杨子枢又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丫鬟,低声训斥了一番,“天子面前,切不可如此莽撞,送进去吧。”
小荷接过托盘,还是一模一样四个汤盅,却不知这位置是否有所变化了。
及至慕容雪看到丫鬟端着汤进来,眼睛里立刻露出激动,她清了清嗓子,对魏昭说:\"皇上与皇后请品尝一下我府中这珍宝汤,虽不及宫中珍馐,却也有三分味道。“
今日的饭菜均是慕容雪惊心搭配的,慕容雨吃着感觉都不错,闻言端起面前的汤盅喝了一口,“唔……确实不错,二妹妹,你府中厨子当真了得,这汤很是鲜美,皇上,你也尝尝。”
魏昭听罢,嘴角微微勾起,也喝了一口,“嗯,确实不错,你若喜欢,让宫里的厨子学了来,天天做予你喝。”
慕容雪见魏昭又喝了一口,暗暗与窦氏对了个眼神,成了!
慕容雪娇俏一笑,“皇上与大姐姐说笑了,大姐姐若喜欢,带进宫即可。“
几人又说说笑笑吃了一段时间,窦氏思虑着那药效应该发作了,便起身对着慕容雨说:“雨儿,如今你虽为皇后,却也是我的女儿,我有一些话想要嘱咐你,咱们到偏殿一座吧。”
慕容雨诧异地抬抬眉毛,这窦氏今天确实有猫腻,真的对她如此亲近了。
不过这朗朗乾坤之下,她料想窦氏也生不出什么幺蛾子,便点点头对魏昭说:“皇上那我去去便来。”
慕容雨原本只觉得有些热,还以为是天气加上喝汤的原因,待得站起来,却觉着脚底发软,一下没有站稳,魏昭正看着慕容雨,见她踉跄了一下,忙问:“怎的了?”
慕容雨笑笑:“没事没事,有些热,没站稳。”
窦氏却在心里将慕容雨骂了一遍:果然是贱胚子,这个时候还不忘在自己妹妹面前装柔弱固宠,这就是明晃晃地示威。
窦氏刚要上前几步与慕容雨一起出去,却见她又一步不稳,直接跌坐在地,窦氏忙上前拉住慕容雨:“哎呦,雨儿,你这是怎的了?”
“魏昭~”却听慕容雨一声娇娇糯糯的喊声。
魏昭一听急忙走上前,”雨儿?“
慕容雨摸着自己明显跳动过快的心脏,“我中毒了,有毒,我浑身无力,热的厉害。”
魏昭顿时一愣,“你,雨儿!这是怎么了?杨子枢!叫太医!还有,封锁这里!\"他一下揽住慕容雨,看了一圈在场的人,“一个也不放出去,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
慕容雪听到这话吓了一跳,急忙走上前去看慕容雨的情况,“不可能有毒的,皇上,我与姐姐吃的一样,嘶……怎么是你……”慕容雪一看慕容雨的情形顿时明白了,倒吸一口冷气,她猛地看向小荷,刚想出声,却叫窦氏拉了一下,要说的话戛然而止。
可魏昭却看清了这一切,怀里的慕容雨已经开始出汗,他眼里是深不见底的黑,看向那个丫鬟:”说!你给皇后吃了什么,若不说,我灭你九族!“
小荷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她抱着侥幸心理按照记忆的顺序上了汤盅,却不想加料的给了皇后,“皇上饶命,饶命,是主子要奴婢给您下,下那春药,待她与您成,成就好事……”许是魏昭的眼神太过可怕。那丫鬟再也说不下去,只一个劲儿的求饶。
慕容雪一看事情败露,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一个劲儿的嘴角嗫嚅,却说不出一句话来,窦氏却是眼明手快,上前拉住小荷狠狠打了一巴掌,骂道:“你这贱婢,竟然敢攀扯主子,我看是你想于皇上成就好事,事情败露就栽赃陷害!皇上明鉴,我家雪儿是太子遗孀,说断不会做无如此无耻之事啊!”
慕容雨已经浑身发抖,只一个劲儿的叫着魏昭的名字。魏昭狠狠看了一眼窦氏与慕容雪,他知道这俩人与这事定断离不了关系,他回头对杨子初说:“围住这里,不许一个人进出,回宫。”
马车一路快马加鞭到了皇宫,太医院院正早已等着了,他一搭脉便明白了亲因后果,“皇上明鉴,皇后此乃服用了助兴之物。”
“我知道!我问你如何解!”魏昭骤然打断了院正的话。
“这,只需与皇上行周公之礼即可。”
“不要,魏昭,我不要。”这一路,慕容雨已经明白自己这是中了春药,可她不愿就这么糊涂着给了魏昭,她的第一次那么神圣,怎么能在这种不堪的情况下给出去。
“好好好,我知道,”魏昭摸了摸慕容雨冒汗的额头,把她伸出去的手拿回来放在手里,回头对着帘子外的院正说,“你说别的办法!”
院正觉得这真是他伺候过的最奇怪的主子,明明两人睡一觉就能解决的事,却偏偏找那受罪的法子。
院正犹豫了一下,“别的法子也有,只需泡于凉水中半个时辰,这药效自然就下去了,只是如此怕皇后寒气入体,有伤凤体。”
“没事,就这样吧,魏昭,”慕容雨紧紧攥着魏昭的手,她只觉全身奇痒无比,燥热难耐,魏昭身上冰凉的气息让她快要克制不住,“快点。”
魏昭朝翠云看过去示意她赶紧准备,然后对院正说:“你开个方子,待皇后好了,给她服用,务必保证她不伤身体,否则拿你是问。”
魏昭说完,一把抱起慕容雨去了后面偏殿,浴桶里已经倒了凉水,虽是三伏天,这么凉的水只怕也受不住。
慕容雨催着魏昭出去,自己在翠云的帮助下脱了衣服,整个人浸泡在浴桶里,一进水里,外面的燥热瞬间变成了冷寒,可心头的情欲却还在翻腾,一时间整个人难受到不行。
翠云看自家姑娘在里面冻得直打哆嗦,心疼的掉眼泪,怎的当了皇后,还受这么大的罪。
魏昭虽看不见里面的情形,却是更加难受,他听力敏锐,仿佛听见浴桶里慕容雨牙齿打颤的声音,一时间他心疼不已,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宝,竟在自己眼皮底下受了这般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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