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再度剩下慕容雨与窦氏母女,窦氏心里都是刚才的心思,打算细细与女儿说道说道,奈何慕容雨这小贱人还在这花枝招展,她不耐烦的对慕容雨说;“雨丫头,天色不早,你早些回去吧,我还要与你妹妹说几句体己话。”
慕容雨正盼着这句话呢,闻言大喜,“母亲说的是,女儿告退。”
慕容雪忙挽留,“大姐姐,这正当午饭时分,你吃了饭再走吧。”
“不了,三皇子独自在府,我很不放心,还是早早回去,你和母亲慢慢吃吧。”慕容雨以三皇子为借口,倒叫慕容雪不好说什么了,毕竟这是一桩尴尬事,“如此也好,姐姐走好。”
慕容雨坐在马车上,心里止不住的烦躁:不能再待下去了,今日太子的目光她不是没有察觉,看来这具身体如同她小说的设定那样很具有吸引力,再这样下去,就算慕容雪毫无动作,窦氏也会想办法整死她的,得离开这里,还是要想办法出府。
慕容雨郁闷的回府,还在想着怎么争取出府独居的方法,不然弄个假死什么的也行啊,另一边慕容雪已经被窦氏说的动了心,她不是傻子,太子看向大姐姐的目光里有什么她知道,大姐姐原就长的比她美,三皇子如今权势皆无,太子若有心,谁也拦不住。
若是让大姐姐跟着三皇子去往边疆,一是太子不会再看到她,二来那代嫁之事也会渐渐淡去,再者,即使以后她会回来,多年边疆生活,那容貌定不会一直娇俏下去吧,一举数得,让人不得不动心。
晚间,太子被勾得痒痒的心一直蠢蠢欲动,便歇在慕容雪处,心里想着那个千娇百媚的人,好似有使不完的劲,慕容雪一把雪也化成了水。
云雨初歇,虽则心里还是想着那未□□的花骨朵,身体已经得到了满足,太子懒洋洋的躺着,慕容雪便细细地按照白日与窦氏商量的话说与太子:三皇子如今无权无势,若太子举荐他去镇守边疆,他一定感恩戴德,而他又身有残疾,没有任何威胁,一定会死心塌地效忠太子。
慕容雪听见太子半晌无语,不知他同不同意,正要再细细劝说,却听太子哈哈大笑起来,“雪儿,你真是我的贤内助啊,此计甚妙,实在是太妙,父皇还命我明日举荐镇守边疆之人,我正愁不知找哪个,你不知道,边疆苦寒之地,京都纸醉金迷,这这年都习惯了边疆安定,没人愿意去啊,举荐谁那就等于与谁为敌,如今你这一策,解我大忧,好好好,今日爷要好好奖励你一番。”
慕容雪听得心花怒放,见太子附身过来,身子更如柔水一般贴过去。
不几日,翠云就把外面疯传的消息告诉了慕容雨,“姑娘,外面都在传,边疆戎族作乱,皇上要遣三皇子驻军边疆。”
“驻守边疆?可三皇子已经残疾了啊,不可能。”慕容雨觉得可笑。
“我也觉得不可能,三皇子都那样了,还让他去边疆受苦,那也太可怜了。”翠云思想简单地附和。
“你还别说,去边疆啊,对三皇子这种人来说,不一定是受苦,不过我觉得他去不成罢了。”一个残疾人去边疆,这不是让边疆军士泄气吗,派一个不能领兵作战的人去统领边疆军队。
“还是别去的好,您现在可是三皇子妃,如果要去,您可能也要跟着去呢。”翠云觉得自家姑娘去边疆,那可是受不了。
“嗯……我也跟着去?”慕容雨本斜靠着软枕的身子猛的立起来,“对啊,我现在是他妻子,我也可以跟着去边疆啊。”
翠云看到慕容雨反应那么大,以为自家姑娘害怕了,“没事,您也说了,不可能。”
“不不不,”慕容雨陷入沉思,手不自觉的摸着下嘴唇,“还是去的好,到时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那我可就自由了,再说大漠边疆啊,还真想去看看。”
“您还想去看?我听说边疆的人没得吃没得喝,苦得很,还是别去了。”翠云觉得自家姑娘的脑子好像不太好。
慕容雨自沉思中醒来,拍拍手,“这个不是咱们说了算的,就算三皇子想去,也不一定能行,等着吧,会有结果的。”
且不说慕容雨这边怎么讨论这件事,外书房里,只有魏昭与杨子枢,两人刚把太子送走,魏昭慢慢的出了一口气。
杨子枢兴奋异常,“主子,主子,咱们能回去了,能回去了!”
魏昭也露出笑容,“是啊,能回去了,给子摇传信。”
“哎,好,真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还以为还要忍两年呢,还是您厉害,本来皇上把您召回来夺了您的兵权,我们都以为再也回不去了,幸亏您这主意,太子爷现在是请着您去,真神了,主子,那圣上会同意吗?”
“会的,以前不放心是怕边疆只知三皇子不知皇上,且有碍太子,现在我身有残疾,他无此顾虑,会同意的。”魏昭胸有成竹。
“那主子您,您对这大位……”杨子枢觉得自家主子一味忍让,过得憋屈,最后还不一定能落着好。
“就这样吧,能再去边疆,我已知足,京都的尔虞我诈与我无关,偏安一偶,自娱自乐就好,我这样,太子殿下才能放心,就一直这样吧。”魏昭有自己的打算。
“可您已经忍让到如此地步,难道要一辈子残疾,那您就再也上不了战场了,这对您太不公了!”
“无妨,太子猜忌之心甚重,父皇也怕我拥兵自重,若不如此,除非造反,不然岂不一辈子被圈禁?弄不好姓命堪忧,就这样吧,我得偿所愿,父皇与太子再无忧虑,皆大欢喜。”魏昭止住杨子枢的抱怨。
一切顺利,隔日便有太监来府上宣读圣旨,将边疆作为封地,分封给三皇子,正式加封三皇子为安阳王,择日出发,镇守边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