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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一起过十六啊!(1 / 1)

二十九、一起过十六啊!

这几日没有人需要自己上课,叶昰倾已是把先前搜罗出来的那一箱子古籍都重新整理校订完成。景湉期虽不算聒噪,但是院子里少了一个人,实在是过于安静了。

平日里这个时辰,西厢那边多半是会传出琴声来,早些日子磕磕巴巴的,偶尔才能弹出半截曲子,这么几个月学下来,景湉期虽弹不来一整首流水,但是弹些简单的曲子已是很味道。

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月色下的林海松涛,像是墨色的浪,一阵又一阵,绵延天际,最后打在深蓝的天幕上。

“取我的琴来。”叶昰倾对旁边伺候的人道。

“是。”茯苓连忙去另一间屋子取了琴,又请示叶昰倾,“今日焚什么香?”

“沉香即可。”叶昰倾道,又问茯苓,“叶管家何处去了,今日好像都不曾见过他?”

照着平常时候,叶管家但凡无事,都会在叶昰倾身旁伺候。

“回少阁主,管家今日午间下山去了,未曾归来。”茯苓如实答道,他也不知叶管家下山作何,只知道叶管家下山了。

“等他回来让他来见我。”叶昰倾还以为叶管家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

说罢开始调起了琴的调子,这边焦尾琴虽好,但是许久不弹,自是要重新校音。

叶昰倾随手弹了个秋风词,这首曲子虽然简单,最适合用来开指,如今弹着很是应景。

秋风清、秋月明,寒鸦栖复惊。

此时此刻长相忆,今时今夜难为情。

叶昰倾一曲罢,正思忖着下一首是弹流水还是广陵散,只听得外间似是有一阵骚动。

因叶管家白日里来的有些晚,等景湉期坐着马车到了济世阁再上山,已是踏着月色回到了叶昰倾和她住的院子。

“怎么回事?”被人扰了雅兴,叶昰倾有些不悦。

“回禀少阁主,是女郎回来了,叶管家带着女郎回来了!”茯苓守在门外,已经看见叶管家领着景湉期进了院门,景湉期正让俞凡儿给丁香她们分着从家里带来的月饼。

不知是不是茯苓这一嗓子答应得太欢快,叶昰倾修长的手指颤了颤,在琴弦上拨出一声轻响,他从琴桌前了起来,随即又坐回了琴凳上,景湉期应该会来这边与他回话,他又何必出去。

“原是接人去了……”叶昰倾咕哝着,无意识的将右手食指尖在琴徽的螺钿上打着圈。

是以景湉期进来书房拜见的时候,见到的是少阁主十分淡然的坐在那里,好像是要弹琴的样子。

“少阁主,这是我家里做的月饼,出门之前才烤好的,特意带来给您尝尝。”景湉期把食盒递给一旁的的茯苓,茯苓很识趣的将月饼摆在了叶昰倾的茶案上。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给了你三日假?”叶昰倾总算从琴桌旁边离开,坐到了自己常喝茶的位置上。

“人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学生虽不能和您过十五,但是可以一起过十六的呀!”景湉期熟练的给叶昰倾沏茶,托这位的福,景湉期现在侍弄茶水已是十分熟练,虽然常常被他嫌弃技艺不精,浪费了茶叶。

“谁要和你一起过……”叶昰倾听了这话,回想起刚刚心中升腾起的那一丝丝喜悦,竟是有些懊恼,他竟然为了这等无关痛痒的小事开心。

不过虽然嘴上如此说,饶是已经用过晚餐,叶昰倾还是很给面子的伸手去取一个月饼想要尝一尝,景湉期家的月饼做得很是小巧。

不想景湉期眼疾手快,一伸手把盘子端了起来,护在怀里,气鼓鼓道:“不给你吃!早知如此我还不如和爹娘多呆几日!”

叶昰倾说话果然一如既往的难听,亏的她还想着他一个人太孤单,黑灯瞎火的爬石阶上山。

“真小气……不就几个饼子……”不知为何,每次看景湉期气鼓鼓的样子,叶昰倾就想笑。

“对啊,我小气,所以不给你吃!”景湉期端着盘子不撒手,顺带还翻了个小白眼。

“我本来想着等有人生辰的时候再给她几百两银子的……”叶昰倾何等聪明,当然知道景湉期的软肋在哪里,微微一笑。

果不其然,听到有钱,那人翻脸比翻书还快,连忙笑盈盈将东西奉上。

“少阁主太客气了……学生记得您喜欢吃甜口的,这是桂花糖馅儿的,我娘亲自己糟的桂花。”

景湉期亲自挑了一块桂花馅的给叶昰倾奉上,又十分狗腿的给他奉茶。

“少阁主请用茶……”

叶昰倾努力抑制着自己嘴角的上扬,接过茶水的时候无意间碰到了景湉期指尖微凉,虽说他的书房不缺烛火照亮,终归比不得白日里,是以没人察觉少阁主脸上微微的桃花色。

叶管家十分欣慰的看着二人你来我往的言语交锋,女郎每次和少阁主斗嘴都特别有意思,她回来之后少阁主声音都比昨日轻快了不少,只是……虽然济世阁不缺金银,可少阁主怎么也总是对女郎使那财帛动人心的招数,而且……隐隐有些败家子的趋势。

景湉期甚少见叶昰倾弹琴,倒是他每次监督她弹琴更多,于景湉期而言,就是一场酷刑,没有哪一次指头不是被敲的通红。

“往日都是您教导学生,今夜月色正好,少阁主弹一曲流水如何?”月色和流水本无多大联系,但是景湉期就是想听听这一位弹的如何,别是好为人师。

“怎么,往日里被敲手指头,不服?”叶昰倾说着,放下手中的茶盏,移步到琴桌前坐定。

遥想昔年伯牙子期,高山流水遇知音,流水这首曲子,景湉期只会弹一小段。

她甚至觉着叶昰倾弹的比教琴艺的陆夫子还好。七十二滚拂一点儿不带磕巴的,这么长的谱子他是怎么记下来的?若是叶昰倾身在魏晋,应当也是个惹得人扔花掷果的尤物吧!

啧啧啧,灯下观美人,古人诚不欺。

一时间景湉期都不知自己是在听曲还是在沉迷美色,一曲终了,景湉期才后知后觉,开始吹彩虹屁,然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心猿意马心思飘得太远,一开口就露了馅。

“少阁主果然是色艺双绝啊!……不不不不!学生是说少阁主弹得好!真好!”

景湉期惊慌的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还好叶昰倾没有和她计较。

“少阁主,中秋已过,您什么时候进京啊?”

往年八九月,叶昰倾就会往京中去,过了年才回来,方才说错了话,景湉期连忙重新找个话题。

“怎么,等不及想赶我走了?”叶昰倾双手抚在琴弦上,这琴久不弹,声音似是有些发涩了,差不多该换弦了。

“没没没,学生只是好奇而已。”

笑话,这是叶昰倾的地盘,要赶也是他赶自己好嘛?

“我今年不去了,就在这边过年……”叶昰倾起身,几步走到茶台边,又坐了下来。

“……是因为先前华阳公主那事吗?”景湉期问。

叶昰倾看了她一眼,觉着这丫头脑子该灵光的时候还真是灵光得恰到好处。

“你可还记得你舅舅是如何伤的?”

“记得,难道是因为太子殿下那边……”景湉期点点头。

“原本我与夫子都以为,春围过后太子殿下会有麻烦……没成想失算了。”

叶昰倾解释到。

“除了弃考的舅舅,还有王家那个被咬伤的脸的人,那日受伤的几人全部金榜题名了,难不成与此有关?”景湉期又问。

叶昰倾微微点了点头。“那几只狗突然发疯,本就是有人动了手脚,狗胃里的东西大都验不出了,只能肯定其中应是有一味罂·粟。”

罂·粟这种东西在现代中国可是禁种,每年国家都要在禁毒上花多少心力,这东西本来就致幻,所以狗会发疯咬人也说得过去。

不过景湉期依旧是十分会抓重点,太子殿下应该不会那么信任叶昰倾,让他去帮忙查验。

“少阁主……您是怎么弄到狗胃里的东西的?”

叶昰倾看着景湉期的目光多了几分赞许,然马上就变得促狭起来。

“你猜?!”

景湉期觉着这人是不是这几天闷坏了,尽做些无聊的事。

“不猜……无聊。”

景湉期杵着脑袋,眯着眼睛,小小打了个哈欠。

“没准儿,要不了几日太子殿下就出事了呢……不过还是避着点好,惹不起躲得起嘛……不成了,学生困了,告退,告退。”

景湉期说着冲叶昰倾作了个揖,不等叶昰倾答应就退下了。

“你……!”

“少阁主,女郎赶了半天的路,必定是乏了……您就让她歇歇吧!”叶管家适时出声提醒到。

叶昰倾看了看这位下午溜出去接人的老管家。“你倒是也会瞒着我事了?”

“这是女郎的主意,老奴送女郎下山那一天,她特意交待的。”

叶管家见今夜叶昰倾心情不错,自己也很得意这种安排,不过当然得把事都推到景湉期头上,叶管家这一段时日也摸清了,就算女郎少有出阁之举,少阁主又不会把她怎么样。

“罢了,待会儿吩咐人熬点热粥送去,你们在路上必定是只用了干粮,您也早些歇着吧!下次再有这种事,记得早些知会我。”

叶昰倾这话一说,老管家就更加确信少阁主对今日女郎回来陪他过十六这事十分欢喜,叶管家照料了叶昰倾这么些年,就没见他开怀大笑过,但是叶昰倾情绪波动,这位老管家还是十分敏感的。

然而,景湉期果然有些言灵体质,她前儿才说太子那边要出事,当夜便有京中八百里加急的急报送上了济世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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