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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裴团长湿身(1 / 1)

这几天,俞秀瑶家那也收割完了,封了谷,运给那个来收购的老板。

最后一天客客气气请了来帮忙的人工吃了一顿好的,唐枳一家也被请了过去吃饭。

日暮的西边,橙黄色的夕阳映照,秀瑶一家小院里前前后后摆了十来桌,来吃饭的人个个热热闹闹。

临近夜幕之色,田里刮起了阵阵晚风,在这样酷暑天里,无异于送清凉。

俞秀瑶和唐枳把人一个个送走。

“糖纸,你回去吧,这桌子不用你帮忙收拾!”虽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但俞秀瑶还是觉得过意不去,“天要黑了,等下你看不清路。”

唐枳刚拿起的一副碗筷就被俞秀瑶抢了去,“赶紧回去,等下你爸妈就要骂我了。”

唐枳忍俊不禁,“好好好,我这就回去。”

走之前俞秀瑶又叫住她,“我叫俞卫东送你回去。”

眨眼之间,这天就黑了,速度快得让人咂舌。

“不用了,就这么点路,我摸也能摸回去。”

然而俞秀瑶二话不说,直接塞了个手电筒到俞卫东手里,“不把人送到家你不用回来了。”

俞卫东:“……”

唐枳还想推脱一下,俞卫东走到门口回头叫她,“小唐姐,我送你回去。”

没办法,唐枳只好跟着俞卫东往外走。

“过两天再找你聊聊天啊。”俞秀瑶从半高的围墙上探出头喊道。

“好啊。”

唐枳嘴上是这么答应,但是过两天谁也不知道会是怎样,毕竟大灾后天就要来了。

手电筒的光照在路上,风也越来越大了,时不时呼啸而过。

唐枳和俞卫东有一搭没一搭聊着,直到前面突然闪起很强烈的光芒,一辆军用车从前方开过来,车门两边各站着一个背枪的兵员,车后跟着步伐整齐的军兵,着装严肃,刚从外面回来的样子。

唐枳和俞卫东退到路边,往车上看过去,男人刚毅的侧脸掩在光影交界里,哪怕看不大清,也知道面目严峻。

蓦地,他转头轻瞥过来,唐枳和他黑眸对上的那一刹那,好似有星火在黑夜倏然擦过,随后便坠入漆黑如渊的黑暗里,薄削如纸的唇压着一丝戾然。

军用车在行进,唐枳站在原地,看着越来越远的车尾以及那一排排整齐昂扬疾走的兵员。

俞卫东用手电筒往前面照了照,“小唐姐,我们走吧。”

唐枳从那双深海般莫测的双眸回过神来,“嗯。”

回到家里,唐母和俞卫东聊了两句便让他早点回去。唐枳洗完澡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多,这个时候没电视看,没什么娱乐,大伙儿都睡得早。

入夜之后一道惊雷把唐枳惊醒,打开的木窗被雨滴吹得噼啪作响,那条铁插梢被吹掉了,木窗一下一下打在窗棂上,砰砰作响。

一股凉意蔓延进屋内,大概是对面的人打开了灯,唐枳就着外面薄薄的一层光看着那扇在风雨中摇曳的木窗,眼神微晃,不知道为什么她在这一瞬间想到了上辈子嗓子哑掉的那个雨夜,也是这样冷。

直到啪的一声,木窗猛的被吹撞上来,唐枳如梦初醒,飞快下了床,按亮电灯泡,上前赶紧把木窗关好。

二楼的客厅也亮了起来,唐母和唐父赶过来,担心问,“阿枳,没事吧?”

唐枳摇了摇头,抿唇笑笑,“没事,就是窗忘了关。”

唐母拿过来一条汗巾,往唐枳头上擦,责怪道,“你怎么一头汗?”

“可能被子太厚了,我睡得也很热。”唐枳由着唐母给她擦汗。

“这天怎么突然就下大雨,一点征兆都没有。”

家家户户的二楼都有个长长的阳台,此刻阳台都被风雨刮进来,淋湿了地面,唐父双手抱着胸缩着身子往外瞄。

然而唐母却叫了起来,“糟了,单车还在院子里!淋生锈那就糟了,我得赶紧推进来。”

这么一叫,全都往楼下跑,打开大门,唐父风雨雨里把车推了进来,唐枳也冒着雨把阿黄牵进屋里。

“赶紧擦擦!”唐母把几条毛巾拿出来,“擦好去换衣服。”

“这雨不会一直下吧?”唐母听着外面电闪雷鸣,担忧爬到脸上,“要是早上还没停,这还怎么上班?”

“下雨还上什么班?孩他娘,别想了,就这雨势中午都未必能停,你就当放假。”

唐母似乎被安慰了,两人准备上楼,走了两下发现唐枳还在厅里站着,“阿枳,你怎么还站在那里?天还早呢,赶紧回去睡睡!”

唐枳听到声音,视线从黑漆漆的钢窗收回来,回头应了一声。

这场大灾比预料之中提前了一天,唐枳有点摸不清是她记错了时间,还是真的比上辈子那场大灾提早了一天降临。

不过,家里的上上下下都被她检查了一遍,没有漏水渗水的隐患,家里储米存粮放果酱罐头的地方都被她特意检查过。

俞秀瑶一家几乎所有的米粮都卖给了那个收购的老板,留着的也只是日常的米粮,哪怕就算浸水了也损失不了多少。

第二天,大雨依旧还在下,根本没有停歇的节奏。

唐枳一家简单地做了个饭,唐父开始庆幸,“还好女儿提议提早把果子都摘了送厂里,不然就这个雨势,我那一山头的果子肯定全得遭殃!”

“赶紧吃你的饭。”唐母没好气。

唐枳弯眼笑。

吃完了饭,雨还在下,唐母趁这个空档,开始给唐枳缝条碎花裙,“以前你妈我还没嫁给你爸的时候,跟着你姥姥学,什么都能织得出来。”

“妈,那你嫁给爸好委屈啊。”唐枳顺势附和,但唐母又不乐意了,“小孩子懂什么,帮我定住那个角。”

“这里?”唐枳捂着桌角把布扯直了。

“对,就是那,别动啊。”

突然唐父走了进来,双手背在身后,往里面瞧了瞧,眯眼笑,“在缝衣服呢?”

没人理他。

唐父摸了摸鼻头,也不在意,绕到唐母身后,忽的,往缝纫机上丢来一条裤子。

母女俩纷纷停下来抬头看他。

“顺便也帮我缝一下呗,右裤袋一直是破的。”

“爸!”唐枳拿开他的裤子,“凡事讲先来后到好不好?妈在给我缝裙子呢。”

唐父接住,“那我放一边,等你妈缝好就轮到我了,我现在再去找找有没有破的衣服,让你妈缝缝。”

唐母:“……”

***

雨下到第三天才停下来,但是天依旧黑压压阴沉得很。

一路上不少人叫嚷着这漏水了那渗水了,哪哪又要发霉了。

路面的低洼处都积了水,条条渠道都爆水上来,甚至有的低一点的路面都被淹了有小腿那么高,全是黄水。

唐枳去了一趟许书记家,打了个电话给谢封,叫他这几天不要来高柳屯,路上全都是泥路,下了两天两夜的雨,那些路都不知道有多危险。

谢封在那头应声,又叫她不要到处跑,城里的报纸都说还有几天雨。

唐枳从许书记家出来,经过军区大院,刚好看到一辆辆的大卡车往外开,上面都是一个个兵员,唐枳只看到于亮韦神情凝重地在前面开车,并没有看到那个裴团长在。

大院门前聚集了好几十个妇女,都是村里的人,前面是村长,“大伙儿赶紧回家里拿点吃食和水送去坳坡头,给那些军兵吃,人家昨晚连夜去水坝降水位,没有他们昨晚我们这早就淹了!”

几十个妇女听完后纷纷往家里跑,也有的不情愿,“那水坝好端端的,弄它做什么?明年灌田哪还有水?”

村长还在极力劝说,唐枳心下一动,往家里跑去,抱起两罐果酱,往裤兜里塞了几块牛轧糖,又翻了以前上学时装水上课的瓶子出来,装了一瓶水,拧紧,撒腿就往外跑。

坳坡头就在那个林子下面,再往外就是村里人种的田,唐枳家的果子林就在附近。

唐枳赶到的时候,泥泞的路面停了好几辆大卡车,外边都是村里做后勤的妇女,也有不少年轻的面孔。

唐枳顺着坳坡头进了林子里,水坝已经蓄满了水,好像只要再下一点雨下一刻就能溃堤冲下来,唐枳心头跳了跳,原来那天那个裴团长叫她不要来林子是因为这个。兵员们一个个满头大汗抗着泥袋,他们休息的时候这些妇女们上前给他们送水送吃的补充体力。

唐枳也不耽搁,正要上前递水递吃,突然不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敬礼声。

“团长。”

“团长。”

“团长。”

唐枳愣了一下,往那边看过去,紧接着就看到那个挺拔悍利的身影向她走过来,俊脸上蹭刮上好些干了的泥,虽有狼狈,但那股英姿勃发的气势仍然掩盖不住,上半身是那件熟悉的背心,下半身是一条湿透暗沉的军裤。

黑色的军用靴大步走过来,唐枳正要递过去水和吃的,身后猛地响起于亮韦同志的声音。

“报告团长!共收来两百个肥料袋!”

“都拿上来。”男人声音微沉。

“是!”

于亮韦匆匆又返身往下跑,唐枳看着那背影好一会,直到手里的水被一只大手拿走,唐枳回头,抬眸,就看到男人拿着她的瓶子昂头喝了好大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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