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晴空万里,却不再像前几天那样闷热,空气里少了压抑的湿度,有树叶的飘絮在阳光中飘舞蹁跹着。
倪岁走在上学的路上,她买了杯糊米酒当早餐,带着酒酿味道的糯米圆子从吸管里落入她的齿间。就在这个时候崔安安重重地拍了她一下。
“姐,我差点要被你给拍吐了。”倪岁拿拳头回击了崔安安一下。
“什么姐不姐的,你才是我姐。”崔安安嗓门都比平时大。
“别在这儿跟我绕口令。”倪岁听得云里雾里。
“姐你牛啊。”崔安安拿出手机轻车熟路点开微博,直接进入热搜榜,霍朝的名字又高高挂着,“你一通操作又把你爱豆送上热搜了!”
倪岁这才想起来崔安安指的是什么事情。
昨天晚上她回家看到铺天盖地黑霍朝的营销文,气得冥思苦想了半个小时,翻手机翻得快要气昏,才找到办法。
“直接反向洗白。”崔安安又点进倪岁的微博。
发光的屏幕上,一个拿霍朝做头像的金v已经收获了三万多条评论——
嚯嚯嚯v:无意间翻了私信留言,请问看图说话有意思吗?
底下的图片是一条私信:
【我是霍朝同班同学,算不上什么爆料吧,无意间在别的同学朋友圈的自拍里看到了霍朝,感觉他是挺爱粉丝的,不要恶意解读吧。】
是一张很模糊的图,看得出来是一张照片截出来的一角。此时霍朝正低着头,整理着粉丝的信。
“太妙了吧姐!”崔安安感叹道,“没想到沈光发在朋友圈的作死自拍还有这样的玄机,你真是追星界的列文虎克。”
倪岁摆了摆手:“最近要对沈光好点了。”
那个私信被打了马赛克,看不出投稿的人。而照片中的霍朝还穿着录节目的衣服,这也无可辩驳。倪岁本来初衷只是安慰霍粉们,想到冯明行动也够快。很快联合营销号反过来压倒黑料。
冯明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和晚上看到的那个小姑娘,竟然联手打了翻身仗。
“太值得了。”崔安安说道,“霍朝路人缘也貌似好了点。”
倪岁点了点头,此时两人已经走到校门口。不远处霍朝正巧从车上下来,校服外套在他身上显得格外干净。
再想到昨天晚上的种种。
“因为他值得。”倪岁小声而又坚定地说道。
等两个人进到教室的时候,上课铃也刚刚打了。昨天两个人近距离接触的画面还在倪岁脑海中盘旋,几次她感觉霍朝的视线看过来,她却选择逃避。
这是倪岁这段时间以来,读得最认真的早读。
她生怕没了古诗词的洗礼,脑海里蹦出一些不可言说的想法……
太可怕了……
霍朝今天心情好像还不错,也饶有兴致的翻开书,虽然没跟着读,但也没睡觉或者玩手机。
离打铃还有两分钟。
老张叫所有人停下,拿着张纸在讲台上,拧着眉毛看了半天……
所有人又倒吸一口凉气……
考试?
教导主任告状?
还是什么?
“下周运动会不知道我们班能不能挣个第一。”
平地一声雷惊雷起!
运动会!
后面几个男生激动得都跳起来了。
“老师很好胜的啊!你们这几个跳起来的臭小子给我搞个第一回来看看!”老张的眉头舒展,指着看看那几个男生笑骂道。
整个班在这沉默的早晨都沸腾起来了。
“倪岁啊,你今年不会又要被搞去八百米吧?”崔安安在后面悠悠地说道。
“希望别再找我了。”倪岁摇摇头。
想到去年,班上没女生报八百米,倪岁因为来晚了所以强行去了八百米,最后还跑了个第三名,老张当时开心得合不拢嘴。
“信女愿一日吃素。换倪岁被内定。”崔安安祈祷道。
倪岁转过头想要打崔安安,一转头——就对上了霍朝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
她两只手在空中悬了半秒钟,然后立刻收了回去坐好。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感觉心里跳得特别快。
崔安安也奇怪:怎么就少了一顿打??
直到上课,数学李老头开始说关于月考的事情,运动会的讨论才勉强被压下去。
运动会后就是月考了,到时候又是全班全校同类班级之间的各种排名。
李老头看班上还是有些燥,于是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写了一道大题,二十分钟后逐一检查。
这道题有些难度,整个班安静了下来。
突然,倪岁的胳膊被旁边的人戳了一下。
“怎么了?”倪岁问道。
旁边的人摊开手,说道:“借我笔。”
倪岁在笔袋里找了支黑笔,朝霍朝递了过去,她的眼神还是在躲闪。
他正要接过笔,趁倪岁还没放开手,霍朝手腕一用力,把笔一拽,倪岁也猝不及防地被带过去。
小小的动静,埋头写题的其他人都没注意到。
倪岁差点叫出来,下意识地抬起头——
撞上他的眼睛。
她的躲避不是没有理由的。
光看照片都觉得抓人,何况上离得这么近。
“我今天很可怕?”霍朝微微皱眉。
“怎么可能。”倪岁一副很诚恳很狗腿的样子,“一如既往的和蔼可亲。”
“呵。”霍朝低声冷笑一声。笔杆子敲在倪岁的校服袖子上。
倪岁感觉自己被敲漏了一拍。
“千真万确。”倪岁保持微笑,一如既往地溜须拍马,其实心里已经虚得一匹。
“行。”
霍朝又在她的袖子上轻轻敲了一下。
要死。
难不成她心虚的表现被他看出来了?果然人心虚的时候是藏不住的啊。
“做题吧。”霍朝语气轻松。
“你也试着做一下吧霍同学。”倪岁不忘使命。
说着做题,倪岁磕磕绊绊地读完第二问,刚刚想到的思路此时忘得干干净净。艰难地准备先写一个“解”字,发现自己还写错了……
还做什么题目。
她现在需要作法。
旁边的霍朝转着倪岁给他的笔,露出一抹很浅的笑意,又很快消散。他垂下眼,看着自己抽屉杂物里,有东西在发光……
是他笔袋的拉链。
霍朝抬起手,把它推到最深处。
他也说不清他是个什么心理,就是……大概就是……感觉挺有意思。
到了体育课,体育老师自然联合老张开始排这次比赛的参赛名单。按照惯例,他们班参赛人员的制定一直是钦定和自愿相结合。
体育老师拿着去年的名单表,看了看,叫了几个名字。
“沈光,今年你还是五十米啊。”
“杨哲你也是啊,今年加把劲儿啊!”
“……”
此时倪岁站在队伍里,把头都快低到地上,嘴巴里一直叨念着千万别再让她去八百米了。
“倪岁——”果然,还是躲不掉,“每年八百米都难报满!你今年继续吧,尽力就行了。”
倪岁抬头,绝望地看着体育老师。
旁边的崔安安笑得比中了彩票还要开心。
果然,人与人之间的悲喜是不相通的!
钦定人员选定后体育老师象征性地让大家跑了两圈就解散了,班长和体育委员负责剩下的报名任务,其他人自由活动。
霍朝本来想要上楼的,却被几个男生拉着一起打球。正巧,倪泽那家伙又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嚷嚷着要和霍朝决一死战。
“过来过来,决一死战!”倪泽两只手踹在兜里,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校服外套里穿着一件花里胡哨的潮牌t恤。
霍朝懒得理。
“别在这儿不吱声。”倪泽把霍朝肩膀一揽,八卦地打听起来,“对了哥,运动会你这大名人来不来。”
“来。”霍朝点头。
“那你想好报什么项目了吗?”倪泽又问道。
“没想好。”
“咱们要不错峰报名,你别跟我报一样的,我还想给我妹看看我牛逼的样子。”倪泽苦口婆心,“而且好朋友之间有竞争多不好,对吧……”
“你是怕输给我吗?”霍朝微微一笑,“你怕对了。”
“……霍朝我要杀了你!”
旁边的人看着触目惊心,霍哥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校霸都骂人了,他还这么淡定……
最后两个人还是决定在篮球场上分父子,刚开始还是一场正式的篮球赛,过了一会儿倪泽就开始耍赖了,开始恐吓沈光杨哲他们。
“你就是杨哲吧。”倪泽逮到杨哲。
“……怎怎怎么”杨哲此时拿着球,生怕自己看上倪岁的事情被知道,两只手都抖了。
倪泽顺势拿过球。
“没什么,霍朝说你成语不错。”
一个球进篮。
两边的比分几乎平局,打完后霍朝和倪泽两个人一起往小卖部走,霍朝突然开口:“累不?”
倪泽受宠若惊:“还好还好,也就打了半个小时——”
“我是问你嘴累不累。”
“……”
“霍朝我要在网上爆料你。”倪泽咬牙切齿。
下课铃打了,倪泽被侯肖他们叫去,霍朝一个人拿着水准备上楼,却被班长给拦了下来。
班长看上去有些胆怯,低着头,从来没想可以近距离看到这么好看的人,鼓足勇气:“霍同学,你运动会有想参加的项目吗。”
阳光下,他拿着水,水珠从他的指节上滑落,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
霍朝将水珠擦在校服上,拿过班长手上的表。
他垂下眼睛,睫毛蒙上一层光。
女子八百米在上午十一点到十二点半。
他漫不经心,眼睛又瞄到别的地方,把表递回去,淡淡道:“不要中午的,太阳大,其他随便。”
——
霍朝最后报的项目是五十米,这个项目一直以来是他们班的强项,可每次都只能屈居第二,令老张十分懊恼。
“你说这次我们班五十米能搞个第一吗?”放学路上,崔安安问倪岁。
“有霍朝,当然可以。”倪岁一副虔诚的样子。
“真是深度追星。”崔安安问道,“对了,霍朝的《gt》电子刊是不是今晚出啊?”
“对啊!我怎么把这个事情忘了我的妈!”倪岁一拍脑子,书包带背好,“我先回家了,明天早上见啊!”
说完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崔安安不禁感叹。
果然她这种无情秀粉做不到如此真情实感。
倪岁回家轻车熟路的点开了《gt》的杂志公众号,虽然霍朝的封面她已经看过无数,但每次看到新的图片时仍旧会感到紧张期待。
图片展开。
他坐在椅子上,仰着头,镜头从下往上拍出他流畅的下颌线。沉稳的黑色西装里是浓烈到直击眼球的扎染花衬衫,少年人的浓烈和他西装的距离感相撞,撞到她的心底。
仔细看,西装黑色的面料里掺着银色的线,一张图片却被赋予了闪烁的动感。
就算是杂志拍摄,他也没有选择浓妆
。
就如同平时一样,好看的是他本身五官的起伏与立体,而非各种色彩带来的修饰。
倪岁想起来,就是这天,她加上了霍朝的微信。
隔着屏幕,他看起来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可是她却又那么真实地和他对话,与他交流,能够与他产生直接的联系,倪岁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倪岁登上了自己的号。
日常转发了霍朝的新图
。
上了一下网,她拿出了今天数学竞赛培训留下来的新题目,月考后她就要去参加竞赛的初赛了。
平时除了追星以外她并没有什么别的爱好,游戏也玩的少,对于生活和学习的平衡她一直都保持得很好。
某种程度上也是霍朝给她进步的力量,看着霍朝在一片不看好中闯出实绩,也鼓动了她。
等到第二天上学,老张又占用了早自习的时间,开始讨论起运动会开幕式走方阵的想法,每个班需要一个女生出来举牌子带队。
第一年是倪岁举牌,第二年她早上要去看牙所以这个任务交到了英语课代表张圆圆的手里,就不知道今年是谁了。
最后一次运动会,所有女生都蠢蠢欲动。
这哪里是什么运动会举牌,分明就是变相班花评比大赛啊。
“崔安安你至于吗,脖子都快伸到讲台上了。”隔着走廊,沈光在那里嬉皮笑脸调侃道。
崔安安虎躯一震,一个眼刀朝沈光丢了过去,咬着牙道:“姓沈的你还想不想活到明天?”
此时老张在讲台上面抿着嘴,半天决定不下来。高中三年,大家变化都很大,绝大部分女生也都更加出挑了。
“霍哥。”沈光看热闹不嫌事大,不找崔安安麻烦了,开始找霍朝。
霍朝偏过头。
“你觉得谁适合啊?”
沈光话音落,倪岁也一下子关注了过来。
“倪岁。”
霍朝不假思索。
!
他的声音平淡,仿佛这个答案跟一加一等于二一样毫无悬念。
“哇喔——”沈光开始起哄,一个简单的音调暧昧出了九曲十八弯,“霍哥好眼光,这可是我们男生之间公认的。”
“是么。”霍朝向后靠,饶有兴致。
在一旁偷听的倪岁真的要疯掉了。沈光这崽子真以为她坐这么近听不见吗?还在这儿一套接一套的放炮?
“那可不,学习又好又美。”
“的确。”
“……”
霍朝你今天是中什么毒了!
此时老张终于发话了——“那就,还是倪岁吧!”
所有人看向倪岁。
倪岁尴尬点头,她对这个结果已经不在乎,只想把沈光的嘴巴堵上。
宣布完,铃声就响了。第一节课是李老头的,今天要检查昨天留的压轴题,所以教室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倪岁正在翻笔记本。
脑子里还是霍朝的话。
的确……
是在夸她诶……
倪岁还是没忍住,低着头偷偷笑了起来。
被偶像夸奖的感觉不要太好。
“这么开心?”旁边的声音响起来。
“……”倪岁立刻被拉回现实,搞了半天他其实知道她听得见啊,但她决定死不承认,“开心开心,写出题目的喜悦。”
倪岁鬼扯还不忘使命:“写数学好,做数学题最令人开心了。”
霍朝懒得和小姑娘纠缠,把手机放在抽屉里面玩。他今天只上了前两节课,因为上午在这儿附近他还有一个工作。
中午吃完饭后,老张把倪岁叫了过去。因为上午的数学题很多人没写,李老头就占用了午休,写完一个个过关。
而倪岁是唯一一个写出来答案的女生。
老张将班费交到倪岁的手上,叫倪岁趁中午的时候把走方阵需要的东西都买回来。
“昨天家长群已经商量好了,就一人戴一个兔子耳朵什么的,青春活力嘛!”老张说道。
倪岁虽然感觉有些莫名其妙,还是直接应下。
“什么样子都买点。”老张继续操心嘱咐道,“至于你举牌嘛,学校统一要求,白裙子白袜子黑鞋,你也有经验,老师相信你。”
“好的老师。”
“准备归准备。别影响学习,哦,还有你后面的竞赛。”
“我知道。”倪岁点头,“那我现在就去了。”
老张交代完,倪岁就往学校后门的小商品一条街走。学校在哪里,哪里就有商机,这附近的小街小巷塞满了五花八门的店铺。
倪岁在琳琅满目的小商品间流连,这些商家可能是猜到了家长们的心思,每家都使出浑身解数,各种动物发夹令人纠结不已。
倪岁想起自己房间收集的那些顶着霍朝名字的发夹,觉得这些都不算什么。
都这么久过去了,霍朝也还是很少写题学习,这让她很苦恼。
“你在干什么?”突然背后有人叫倪岁。
倪岁转过身,差点心梗——
真是想到谁就见到谁。
“班主任叫我帮班上同学买一下开幕式用的东西。”倪岁压抑住激动的心情,但语气还是有一点颤抖。
他没穿校服外套,而是一件宽松的白衬衫
。
露出的脖颈,几根筋若隐若现,性感得不行。
倪岁指了指旁边货架上的粉红兔耳朵,解释道:“就是这种。”
霍朝偏头看过去——
毛茸茸的兔耳朵,粉得让他头疼。
倪岁看着那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才想起来到时候霍朝也要戴的啊!想到这里,原本消极怠工的倪岁一下子就有了精神,毕竟霍朝抱个熊都少见。更何况是兔耳朵呢?
很好!既然如此,要挑就挑最粉最少女的!
“霍同学,你觉得这个好吗?”倪岁笑吟吟地指过去,顺着葱白的手指看过去,一个兔耳朵上面还镶着亮片点缀蕾丝,中间还加了一簇薄纱,藕粉色的薄纱垂下来。仿佛少女的一帘幽梦。
霍朝的表情已经石化了。
别扭酷小孩实在是太可了!
倪岁的恶趣味得到了满足。
他双手抱臂,靠在墙上,看着倪岁造作。
倪岁被这灼灼的眼神盯得心虚,又默默放下了那个发夹,换了另外一个简单的狐狸耳朵,这让她想起了电影《疯狂动物城》里的尼克。
“这个呢。”倪岁拿在手上把玩,“不知道大小怎么样。”
“你试试。”霍朝突然朝倪岁走过来。
倪岁的第一反应是往自己头上戴,可……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能错过。
她踮起脚,将狐狸耳朵戴在霍朝脑袋上。
夏风吹过,他的短发随着风飘动。
“紧吗?”倪岁问道。
霍朝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故意装出一副秉公办事的样子,可眼角却藏不住狡黠的光。
正在倪岁沾沾自喜的时候,突然脑袋上一重……霍朝顺手将刚刚那个粉色的发夹拿起来,戴到她的脑袋上。淡粉的纱有些凌乱,霍朝伸出手,绕过倪岁的肩膀,帮她整理好。
他手臂的温度,倪岁都能感受到。
她整颗心跳得飞快,重重地敲打着。
“还好。”霍朝也学着倪岁那样,语气没有多余的感情,可他眯着眼,仿佛真的变成一只狐狸,反问道,“紧吗?”
“还……还……还好。”倪岁紧张到口吃
。
夏风熏红了少女的脸,柔软的发丝和纱一同飘动,看起来像鲜嫩欲滴的猎物。
少女低着头,咬着唇,可她一抬头,看向霍朝头上的狐狸耳朵,又绽开了真心的笑容。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清晨带着露水的春花。
霍朝伸出手,揪了揪她的兔耳朵。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又下意识地把手搭在她的刘海上……
轻轻揉了揉。
作者有话要说: 某岁:请问人工呼吸需要走什么流程?
回复1:同问
回复2:同问
回复3:不需要了,人当场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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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舒梨曾经短暂地和谢沽在一起过。
后来谢沽被遣送出国,沈舒梨守寡三天,接着过自己糜烂的大小姐日子去了。
四年后,她再次在酒会上看到谢沽。众目睽睽下她一把扯住谢沽的衣领,咬牙切齿道——
“你休想我再放过你。”
高挑的男人拿着酒,轻笑:“我也没想放过你。”
——
谢沽作为谢家这个庞大体系的弃子,遣送国外做了四年的职业赛车手。
谁能料到,谢家动荡,群龙无首,他被强行召回。
再见到沈舒梨,她愈发美丽,愈发咄咄逼人。
他作为反派归来,正需要另一个反派来作陪。
后来见面,他掰断她就要踢过来的高跟鞋:
“舒梨,我们很绝配。”
哪有什么绝配,不过是生来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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