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重大发现(1 / 1)

单人病房的环境很好,住院部楼下绿树环绕、花香萦鼻,这时候大家都睡了,非常安静,看不见一个人影。

栗早专挑有树木阴影的地方走,没有惊动任何人。

“有感觉不舒服吗?”栗早躲在一棵树后观察周围的情况,同时轻声问司南峤。

本来不想要他跟过来,但他说不来就会回到鬼屋,栗早也不敢冒险,只能带着他同行,现在就怕他会像之前那样头疼。

“我没事。”乔美男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下,“往左边走。”

看来他跟自己的身体是真的有感应,栗早答应一声,立刻朝左边绕过去。

刚转过弯,前面突然冒出来两个人,差点就被发现,栗早反应超快,直接趴在树丛里。

司南峤则随手一指,在相反方向制造出一点声响,那两人果然被吸引过去。

“你刚才也听到声音了吧?”那两人看起来像保镖的样子,在发出声响的地方找了半天没找到蛛丝马迹,高个子不太放心,问同伴。

“听到了,可能是猫或者鸟。”矮个子要粗心一些,“没事,走吧。”

“这里不会有猫,这个时候也没鸟出来活动。”高个子却特别谨慎,“还是小心一点好。”

矮个子不以为然:“天天晚上都说要小心谨慎,实际上什么时候出过事?这都好几年了……真有人来,早该来了,走走走。”

栗早看向司南峤。

好几年?

那不就是……

“我认识他俩。”司南峤淡声道。

栗早一惊,差点再次发出声响,急忙捂住嘴巴,眼睛却紧紧盯着司南峤。

“他们是司……司董的心腹,在司家很多年了。”司南峤语气说不出的嘲讽,“如果放到外面,都是能独当一面的人才,居然放在这里来守了好几年夜,还真是给我面子。”

那高个子行事,的确一看就不是普通保镖。

栗早心里又被狠狠扎了一下,她深呼吸一口气,压低声音,故作轻松地说:“这样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

“嗯。”司南峤轻轻应了一声。

又等了一会儿,那两个保镖没发现异常,终于走了。

栗早等了一会儿,才爬起来,朝两人来的方向摸过去。

饶过一个小花园,就能看到前面有栋独立的病房,只有五层,外面还有一圈围墙。只看外墙,就能感觉明显比其他地方高档奢华一些。

这家医院是著名的私立医院,住院费很贵,但环境和服务确实不错。

妙妙住的单间病房就已经很好了,跟这边却是完全没法比。

刚才那两个保镖只是在外围巡查,走近了,才发现楼下还有好些保镖守着。

“怎么办啊?”栗早仔细看了看,每个入口都有人把手,她要想从正面进门,肯定不行。

司家有必要吗?

竟然安排这么多人守着。

“我去看看。”司南峤说,“他们看不到我。”

“别。”栗早急忙拦住他,“你不要轻易靠近。”

她之前就认为,司南峤的病房,肯定被人设下了陷阱,现在再看这么多保镖,越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不是有鬼,为什么要派这么多人守着。

“你有什么感觉吗?”现在靠得近了,栗早更不放心。

司南峤摇摇头:“感觉还好,但我有种感应……应该就在楼上。”

他说的是自己的身体。

栗早想了想,灵机一动:“几楼?”

“大概……三楼左右。”司南峤不是很确定。

“我有办法了。”栗早绕到小楼的背面,那里果然没人把守,“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去看看。”

“你要干什么?”司南峤不放心。

“不许跟过来。”栗早严肃地说,“你要是敢跟过来,我就喊人,让他们把我抓起来。”

司南峤:“……”

栗早飞快跑上前,手脚并用,攀着窗台朝上爬。

司南峤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只能小心看着她,以防不测。

栗早以前拍过动作片,身手不错,转眼就爬到了二楼。

司南峤说三楼左右,那二楼应该也有可能。

栗早爬到一个窗户前朝里一看,顿时就傻眼了。

里面没开灯,她什么都看不到。

更重要的是,她忽然想到,就算她看清这边的每一个病房,面朝正门那边的病房也看不到。

也就是说,她可能找不到司南峤的病房。

但也只迟疑了几秒钟,栗早就继续往上爬了。

不管怎样,来都来了,先把眼前能做的做好再说,能排除一间是一间。

栗早从二楼爬到四楼,挨个窗户看过去。

有些房间有灯光,有些没有,她尽力看了,没有找到蛛丝马迹。

她默默记下那些看不清楚的病房,等后面再想办法。

到四楼最后一间病房的时候,栗早已经没抱希望了。

屋子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她本来该直接离开,或者去五楼看看,但就在转身的一瞬间,栗早忽然心悸了一下。

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很玄妙,没法用道理来解释。

栗早迟疑一瞬,没有离开,而是蹲在窗台上等着。

等什么她也不知道,但就是走了会后悔。

腿都快蹲麻了,屋子里的灯突然亮了起来。

有人进了这间病房。

栗早瞬间紧张得头皮发麻,屏气凝神,呼吸都小心翼翼。

“他的情况怎么样?”有人问道。

原来病房里一直有人,幸好她没有莽撞地闯进去。

不过,更奇怪的是,问话那人的声音居然有点耳熟。

栗早还在想是谁,就听到脚步声来到了窗户边,她吓得不轻,整个人蜷缩得更紧,在窗台边摇摇欲坠。

“这两天状态有些起伏。”这个声音就没听过了,“今天反应尤其大,可能正如您所说,他的魂魄已经挣脱了束缚……”

虽然已经有了点感应,但听到这个说法,栗早还是很吃惊,这不就是在说司南峤吗?

“当然挣脱了。”先前那个耳熟的声音轻哼一声,“有人已经看到过。”

有人看到过?他说的人是谁?是她吗?

毕竟看过司南峤的,只有她一个人。

可这个人怎么知道?

栗早脑子有点转不动,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陌生的声音轻轻“啊”了一声,有些着急:“那怎么办?”

“棋子已经抛出去了……谁?”

栗早能够站的空间实在太小,又迫切想知道屋内的情形,她蹲太久腿脚已经不灵便,挪动间不小心发出了声音。

那人一声爆喝非常突兀,栗早在刹那间认出了他的声音,心里一慌,手上没抓牢,直直从窗台掉了下去。

竟然是他!看来之前是被骗了。

栗早掉下去的时候,还在想病房那个人,根本来不及害怕。

眼看头着地,她才想起该调整一下姿势,然后就感觉一股轻柔的力道托住了自己。

她抬起头,刚好对上司南峤害怕愠怒的视线。

“你……”

“嘘!”司南峤刚张开嘴,就被栗早阻止了。

楼上的灯光接二连三地亮起来,杂乱的脚步声也渐渐清晰。

是前面那些保镖跑了过来。

司南峤倒是不怕被人发现,栗早就藏不住了,他不会帮人隐身,也就没精力再去指责栗早的冒失。

栗早心念急转,抬头的瞬间看到面前的窗户好像开了一条缝,她伸手一推,没想到还真推开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

栗早顾不得那么多,直接翻了进去。

刚刚落地,屋子里的灯光就应声亮了起来。

灯光太刺目,栗早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正正对上一双黑漆漆的眼眸。

栗早:“……”

她朝上爬的时候瞄过一眼,这个房间没有任何动静,她还以为里面没人。没想到……看他反应这么快,之前应该也没睡,可能一直就在等着她。

原先在房间里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长得挺斯文,说话也斯斯文文的:“姑娘这是?”

“对不起,走错房间了。”栗早面不改色地说。

斯文男人笑了笑,说:“姑娘应该知道,我没有恶意,不然你现在就不能站着说话了。”

栗早:“我……”

“你问他,还想不想要泉石山庄的画。”司南峤忽然道。

这意思是他认识这人,栗早大喜,按照他教的问了。

斯文男人脸色骤变:“你到底是什么人?”

敲门声恰在这时候响起,还隐约听到有人喊“关导”。

栗早指了指房门,示意他先打发外面的人。

斯文男人迟疑一秒,指了指床,示意她躲上去。

栗早点点头,“哧溜”一下钻进了床底下。

斯文男人:“……”

敲门声越发急促,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才过去打开门。

“关导,很抱歉,这么晚还来打扰你。”门外的人说话客气,态度却很强势,“实在是有杀手溜进来,我们也怕误伤你……”

“别扯那些没用的。”关导冷笑一声,“怀疑就进来搜。”

门外的人尴尬一笑:“我们只是……”

“不搜就滚。”关导这时候一点都不斯文了,也不知道是脾气本来就大,还是跟这些人有过节。

门外的人顿了顿,说:“那就得罪了。”

紧接着,栗早就听到一串脚步声,应该有好几个人同时进来了。他们在屋子里翻箱倒柜,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找完了?床底下还要不要看看啊?”关导声音明显带着怒意,一把掀开床单。

吓得栗早赶紧朝角落缩了缩。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儿,有人说:“不用不用,打扰关导了。”

然后便是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房门被关上,关导没有说话,栗早也就没出去。

又过了一阵,房门忽然被人从外撞开。

“没完没了了是吧?”关导声音已经冷得能结冰。

还是先前那人,不太有诚意地道着歉:“实在对不住,走错了。”

房门再次被关上,关导在床边敲了敲:“还不出来?”

栗早这才爬出来,两人对视几秒,关导抬抬下巴:“坐吧。”

他转身去拉窗帘,忽然想起自己并没有关窗户,但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关好了。

难怪那些人肯爽快离去。

他顿了顿,把窗帘拉好,回头对栗早道:“说说吧。”

栗早看向司南峤。

司南峤说:“他叫关朗,是个导演,你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栗早问了。

关朗说:“这里是医院,我在这里当然是生病了。倒是姑娘你,大半夜地惊动那么多人,是做了什么坏事?”

“你生了什么病,严重吗?”栗早没回答他,而是继续问,顿了顿又补上一句,“有人很担心你。”

“谁?”关朗也不肯回答了。

栗早说:“司南峤。”

关朗突然逼近,一把抓住栗早的肩膀,但紧接着,他掌心一疼,被迫松开手。

他疑惑地四处看了看,眉心紧锁,眼神警惕中又隐隐藏着期待。

“南哥说,你要是再……碰我。”栗早撇开眼神,表情有点不自然,“他就跟你绝交。”

关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柒非暮落、乔乔不可爱呀.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最新小说: 嫡女夺珠 失忆五年,我和死对头奉子成婚了? 分手后,被渣男小叔明撩暗宠 病秧子先别死,神医娘子来冲喜了! 喝醉后,女神让我忘了她 都市觉醒:我能不断进化异能 宠妾灭妻?主母二嫁高冷王爷 钱局 相亲当天,我被豪门大佬闪婚了 诱哄:心机前夫他蓄谋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