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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婚礼进行曲 10(1 / 1)

沈易然一个翻身,躲开了要害。

刀在他的胳膊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路清瑶顺势从窗户口翻了出去,在雨中快速地奔跑起来。

她下意识地跑向自己的车子,突然发现不对,沈易然知道她在这儿,就一定知道她的车子在哪儿。

停车场里一定有他的布置,往那里跑就是死路一条。

一片茫然间,路清瑶在墓园中乱闯。

脚步声不急不紊地从身后传来,似乎尽在掌握。

路清瑶一个闪身,躲在了一处墙角下,眼神四处逡巡,寻找着藏身之处。

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她发现了一个杂物间。

咬咬牙,就算死马当活马医了,她一个扭身,悄悄潜了进去。

脚步声逐渐逼近。

路清瑶捂住嘴,将身体蜷缩起来,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门却被毫不意外地打开了。

戏谑而凉薄的声音在耳边炸开,

“不愧是闺蜜,都喜欢往杂物间跑。”

路清瑶放下了捂着嘴巴的手,警惕地盯着沈易然,心中冷静了下来。

“说了别挣扎,还能让你自己好过些,”沈易然双手插在兜里,一步一步地向她靠近,“我在这儿都过了十几年了,整个墓园了如指掌。”

不知为何,得知自己这次也是必死之后,路清瑶看着逼近的沈易然,心中的恐惧有稍稍减少。

这次是她失误了,找了沈易然的场子进行躲藏。

既然如此,那就要趁此机会将事情弄清楚。

给最后一次逃脱机会增添砝码,然后做到一击必杀。

思及此,她心跳的飞快,装作坦荡地站起身,找了个墩子坐下,“我知道你要杀我。”

沈易然挑起了一边眉毛,饶有兴趣地看向路清瑶,“你倒是挺有自觉。”

“死之前先聊聊。”路清瑶将旁边另一个墩子踢向了沈易然。

沈易然冷笑一声,对自己颇有自信,无所谓道:“行啊,你想听什么。”

“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路清瑶道。

“你的电脑,”沈易然道,“我开了监控屏幕的权限。”

路清瑶心下一惊,随即反应过来事件始末。

是她的探索导致了一切事态的极速发展。

缓了缓心神,路清瑶再次提问,“秦叔叔和阿姨是你杀的?”

沈易然从口袋中掏出一把匕首,认真描摹着锋利的刀尖,语气毫不在意,“是啊。”

“秦琪也是你杀的?”路清瑶语气更是平静,似乎没有多悲伤,也没有更多的情绪。

这次轮到沈易然有些意外了,“是啊,你倒是不惊讶。”

路清瑶没理他,“什么叫‘不愧是闺蜜,都喜欢往杂物间跑。’”

沈易然嗤笑一声,似乎很是不屑,从兜里掏出一个小木盒,一脚踢给了路清瑶。

路清瑶捡起来,打开。

里面躺着一张纸条。

沈易然戏谑的声音响起,“亏得秦琪把你当好朋友,她逃跑的途中还想着给你报信。”

路清瑶打开那张纸条,上面是秦琪字迹,却因为着急而写得颇为潦草,笔迹略有些颤抖,似乎在害怕些什么。

纸条的边缘毛糙,有些许灰尘挡住了字,似乎是主人匆忙地捞起一张纸,情急之下也不顾检查,一把塞进了木盒。

路清瑶的手略微有些颤抖,她看着那娟秀的字体,上面写着,

“防沈,跑。”

路清瑶手指紧紧捏住纸条的一角,强压住心中的伤痛。

她就知道,她的琪琪不会背叛自己。

她将纸条原封折回去,塞进了衣兜中。

纸条紧紧地贴着自己,路清瑶感受到了久违的一丝心安,她敛去眼中的情绪,抬头看向沈易然。

“你猜我是在哪里找到她的?”沈易然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怀好意的调笑。

“我的高中,音乐楼三楼杂物间。”路清瑶下意识摸了摸纸条的地方,在这生死一瞬,心中竟是几分温暖。

她儿时不仅喜欢和秦琪在音乐楼的杂物间里玩耍,也喜欢在里面给对方留字条。

将字条装进她们特质的木盒里,所有不能说的,不想说的,就都用纸条传递。

秦琪知道她会时不时地回母校看看,只要回去,一定会去那个杂物间。

只是她没想到,沈易然竟然这般急切地想要杀了她。

“你还真是很清楚的,”沈易然答得不以为意,“我还很好奇她这一路跌跌撞撞地想要跑去哪里,本来好几次都快要抓住了她,我就给随手放了。我可真没想到,她拼劲全力就是为了给你传信,果然有意思地很。”

沈易然说着,似乎真的心情有些愉悦起来,他突然走近了路清瑶。

“你知不知道,掐灭她眼神中的每一次希望,都可有趣了。”沈易然逼近路清瑶,一把扣住她的下巴,直视她的眼睛,眼神中玩味十足,“特别是我告诉她,我今天就会杀了你,她做的一切都是徒劳。那个时候,她的眼神,啧啧,真是让我觉得身、心、舒、畅。”

“你!”路清瑶挣脱不过沈易然的手掌,她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地盯着沈易然,“秦琪从头到尾都是无辜的,你不该杀了她。她和你母亲的死没有关系。”

沈易然听了这话,却突然变脸,略带邪气的表情褪去,愤怒显而易见地爬上了他的脸颊。

他猛地抽了路清瑶一巴掌。

路清瑶的脸被打得偏向了另一边,吐出了一口血。

“无辜?怎么可能无辜!”沈易然声音突然抬高,“姓秦的就没有一个无辜的!还有你的父亲!还有你!都是罪人!”

“呵,罪人。”路清瑶看着双目赤红的沈易然,语气平静中带着几分嘲讽道,“你现在分得清是谁在犯罪吗?”

沈易然指着路清瑶,声音越发尖锐,“你懂什么!”

“你既然看过我的电脑,那你就清楚,当年的事情,我都知道。”路清瑶的语气平静无波,引导着沈易然的怒意,“他们有错,但罪不至此。”

沈易然果然发怒,眼神中充斥着恨意,一把掐住了路清瑶的脖子,“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秦书林那个畜生!为了逼退我母亲,用了这么折磨人的手段,当年我的母亲被秦书林安排的那群人,一个、一个地蹂躏,我躲在柜子里,不敢出声。那年我才十三岁!我看着母亲在床上歇斯底里的叫喊,害怕地发抖,却无能为力,我看着她一点、一点地咽气,那群人却还是不肯停下来。你父亲看到了我,我祈求地看向他,我给他跪下,他却不肯帮我。我那时候就发誓,总有一天,我要秦书林、要你父亲、那群人血债血偿!”

路清瑶被掐得几乎喘不过气,她看着情绪崩溃的沈易然,声音断断续续,“所以,你就和他们成为了一样的恶人,逼死了无辜的秦琪和我。”

“你们怎么可能无辜。”沈易然却突然冷静下来,放开了路清瑶,从口袋中重新抽出匕首,“父债子偿,懂吗?”

路清瑶剧烈地咳嗽着,双手捂住被捏地发紫的脖颈,顺着呼吸。

沈易然在用袖子擦拭着刀锋,似乎在想着用什么方式杀她,最是解恨。

“你父亲是最早发现我秘密的人,”沈易然看着匕首,仿佛是情人般的温柔,嘴角却露出了残忍的笑意,“他躺在病床上,和我说,他这条命不值钱,求我放过你。”

提起父亲,路清瑶心猛地一恸,看向已经逼近疯狂的沈易然。

心智越发坚定了起来,就算为了父亲,她也不能放过沈易然。

心下了然,她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所有信息,是时候让沈易然快速地了结了她。

沈易然继续道:“我答应下来了,随即干脆利落地简短了他的氧气管子。他就在我面前一点一旦地咽气了,就像当时我看着我母亲那样。”

他转过头,嗜血的眸子里全是疯狂的笑意,似乎在欣赏着路清瑶的狼狈与恐惧,“我当时就在想,这样的死法,最是艺术,我也最是喜欢。既然你父亲这般求我了,那我就给你一项特权,你也可以这样,慢慢咽气,死得更美丽些。”

路清瑶心中一惊,她现在必须让他激起他的情绪,一把杀了她,这样就能少受点苦。

她直起身,不顾沈易然刺过来的刀锋。

“呵,父债子偿。沈易然,我从没想到你竟然是这般愚蠢。”路清瑶不顾脖子上的疼痛,对着沈易然嗤笑一声,明明处于弱势,声音中却是不屑,“你以为你杀了人,你母亲就能活过来?她看到现在这样的你,一定会觉得愧疚无比,恶心无比,恨不得将你塞回肚子里,就当没生过你。你是她一辈子的耻辱。”

沈易然的动作停住,随即猛地刺向路清瑶的脖子,“你给我住嘴!”

鲜血喷溅,路清瑶得偿所愿地倒下,嘴角带着得逞的笑意,她气息微弱,“沈易然,你不会赢的,永远不会。”

沈易然一时有些怔愣,他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路清瑶,血液从她的脖子上流出,飞速地向四周扩散。

路清瑶嘴角带着笑,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一滴泪划过沈易然的脸颊,路清瑶的话语在他的耳边回响。

他猛地捂住脸,蹲下身,嘴里神神叨叨地念叨,“我报仇了,我报仇了,母亲你不会不要我的,你不会的!”

“错的从来都是那些作恶之人!”

“我没有错。”

半晌,他平静了下来,收拾起情绪,直起身,慢条斯理地擦去匕首上的鲜血。

然后,步履从容地踏出了杂物间。

这一夜,墓碑上一字排开了五朵蔷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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