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特扶额,她不是这个意思,她要问的是对时机的掌控而不是对时辰的掌控,一字之差,含义完全不同,同样的,一秒之差造成的结果也有可能是完全相反,是以米特很在意这个问题。
又问了一遍大毛,还是同样的回答,米特显然对这个答案是失望的,不过很快她便想清楚了,时机和时辰的确是不一样,可对这个问题,大毛一开始就给了答案,一个将领是要统率全局没有错,也要知道任才唯用没有错,可这并不代表全军上下只能将领一个人有想法,刚刚还在感叹高手在民间的自己又怎么能犯这种自我主义的错误呢?!士兵们又不是没有脑子,该什么时候行动,当事人反而是最好把握时机的存在。
更何况全军上下只有一个思想的话,她的亲兵队早就被植入控制芯片了,而与之相反的是控制芯片在十大罪里进了前三,这在已经取消死刑的斯巴达星系是非常不容易的,所以米特的问题可以说是愚蠢的,所以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后米特十分怀疑她当初是怎么打赢那一场场战役的,所以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后米特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然而米特自我怀疑的时机有点不对劲,大毛见自己答不上主家小姐的问题后主家小姐便开始一言不发,只觉得是自己没有将小姐哄好,急的嘴上都开始冒泡了的大毛慌张间敲见了鼻子上挂着两庐瀑布的狗剩,一个念头涌上心头。
“小姐!小姐!”大毛轻声唤了几句,米特并不是封闭五感对外界没有反应,大毛一呼唤,米特倒是赏脸的回了一句何事。
“小姐,咱们庄头上没什么好东西,不过前段时间狗剩家的大黑下了两个崽子,俺寻摸着不如用前段时间给小姐宅子修缮后剩下的木料给小姐做一个狗车,让小姐乐呵乐呵?!”
“放肆!”米特兴致盎然的正要答应之雪便一脸气愤的跳出来呵斥,“让小姐骑狗,这名声传出去像什么话!!”更何况,她们家小姐身上奇怪的地方已经够多了,夫人可不希望五姑娘的的名声像六小姐的名声一样命运多舛,扑朔迷离。
于是气氛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最终还是米特开口打破了局面,“大毛,你在前面领路吧!”虽然张氏不让之桃跟着而让之雪随行,但米特坚持要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之雪时刻谨记着自己只是一个奴才不应该为主子做主的原则,是以一路上之雪又劝了几句米特皆是不以为然的态度后之雪便不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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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剩的家坐落在东安村西北角,院子后面有一条通向大山的小道,也正好方便狗剩他爹取材,米特他们到的时候,狗剩他爹正在编竹筐,别看着竹筐卖的便宜,它编起来挺快,并且因为成本低,集市上卖的也不错。
“狗剩你个混小子,怎么带小姐来我们家了!!”这个有着手艺的庄稼汉见着一堆小子里多出个白白嫩嫩的小姑娘,虽然不知道小姑娘的身份,但是这小姑娘长的比过年时年画上的娃娃还要好看,穿的也是价值不菲,心里一慌,对着自家小子便是一顿臭骂,骂完后又恭恭敬敬的对着米特道,“小姐怎么跟着这群混小子到这来了?”
米特看了大毛一眼,大毛机灵的解释了来意,狗剩他爹倒也是个机灵人,不然他们家兄弟三个都学手艺咋就他一个人学出来了呢!所以狗剩他爹一听就知道大毛这是在给他创造机会,要是这小车入了贵人的眼又何愁没有报酬??
这么一想狗剩他爹脸上的笑意怎么看怎么耀眼,不一会儿,一个有着两轮子加一块木板的简易小车便新鲜出炉了,又从屋檐下的狗窝处牵出两条小狗,如果不是事先知情,从这两条小狗的身型上看还真猜不出两条小狗年龄。
“小姐,你看还有什么需要加工的吗?”狗剩他爹眼中透漏出的期待又带着点忐忑,的确,这小车看起来不够精细不说,周围连个护栏都没有,看的之雪又是一阵皱眉,不过考虑到狗剩他爹是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紧赶出来的压力不小,一时间也没有人嫌弃。
顶着众人艳羡的目光,米特动作利落的爬上了小车,两条嗷嗷叫的小狗吠起来还挺有气势,在米特的操控下也很听话,于是东安村不宽的小道上出现了一副这样的场面:
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姑娘衣着华丽坐在简陋的小车上却没有一丝不和谐,她的身后是一群闹哄哄的小孩,偶尔路过一些人家还会出来一些妇人从小孩中揪出自家孩子敲打一番,小孩老实的被训后又开心的加入跟随的阵营,也许是受了这热烈气氛的影响,打头的小狗叫的也格外起劲,就连平时一向稳重的大毛也在米特耳边叽叽喳喳个不停。
“小姐,小姐你看,这是我们平时玩耍的地方,那颗枣树等到成熟的时候只有这里的老大才有权利分配枣子,可惜现在枣子还没熟,不然小姐就有口福了,那枣子尝起来可甜了哩!”
之雪闻言一阵不屑,她们家小姐出身显赫怎么能和这群穷人家的孩子见识,别说枣子了,只要她家小姐愿意,摆在她家小姐面前的水果这些小孩恐怕连品种都认不全吧!这么一想之雪面上不禁带上几分。
那些小孩没有察觉到,精神力敏锐的米特却尽收眼底,说起来之雪有这种想法真不是她的错,虽然算起来之雪也是奴,可是奴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和那些吃不上饭走投无路卖身为奴不同,之雪这种家生奴的子女只要用心伺候好了主子,主子念在她有恩说不定将她奴籍去了还会赐下不匪的财富,而这也是家奴里不成文的潜规则,所以之雪在这些穷人家的孩子面前心高气傲的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