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我只喜欢你(1 / 1)

剧组有条不紊地工作中,拍摄大半个月,互相熟稔不少,合作也越来越合拍。

工作人员们发现这几位主演私下没什么架子,不会耍大牌,偶尔还会帮着布置道具捡垃圾,而且空闲的时候,还有瓜可以吃!简直神仙剧组!

这天,几个年轻的工作人员围着蔺寻吃瓜,主要是不敢去问当事人。

“蔺寻蔺寻,你再给我们讲讲江轻的神仙爱情故事呗。”

蔺寻坐在人群中央,接过她们递的水果:“好啊,你们想听什么?”

“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啊?”

蔺寻回忆着说:“嗯……第一次真正见面,是在酒店。”

工作人员:太他妈劲爆了吧!!!这还是一个先做后爱的故事?说好的纯纯校园剧呢!

工作人员:“然后呢然后呢?是怎么相知相爱的?”

蔺寻说:“然后他们一起参加了节目,他对象就发现这小江轻认真负责,还可爱,也有趣,长得也很到位,就好像长到他心里去了似的。”

工作人员:啊啊啊啊!好甜!参加的节目肯定是《我是演员》,虽然徐佳呈第一轮就被淘汰了,但江轻绝对是避嫌!而且当时江轻还特意夸了几句徐佳呈来着!至于……小江轻?啊,徐佳呈都29了,确实比江轻大三岁!这什么甜里甜气的姐弟恋!!!

工作人员:“后来呢?谁先告白的?”

蔺寻答:“他对象。”

工作人员:徐佳呈牛批!

工作人员:“那江轻是不是马上就答应,然后迅速开始了地下恋情?”

蔺寻摇头,叹了口气:“倒没有,小江轻总是拒绝人家呢,而且他们现在也还没有开始地下恋情。”准确来说,是偷.情,是吻友,是撸友,连炮都算不上呢tat

自从第一次帮江轻解决完生理问题后,对方就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晚上再去家敲门,就从未被撵出来过。

虽然他们目前还只是以手会友,还每次都是他充当工具人!但是每次结束后,看着江轻那濡湿泛红的眼和有气无力的模样,他就跟上了本垒打一样开心!

不过付出也是有回报的,这不,江轻在享受完几个夜晚后,终于在昨晚提出帮他一把了。尽管手法略显生疏,节奏频率都没把握好,要不是他心里有大爱,靠着自己的心理高.潮才完事。

江轻前所未有的红透了脸,比昨天傍晚的夕阳还红,小模样实在太可爱了,恨不得当场rua他两把。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一边rua他的脑袋,一边亲了个够本。

结果小渣男醒来就不认人,一脚把他踹下了床,三两句就炸毛,也不搭理他,只跟徐佳呈段家旭玩,现在还在外面玩命……看别人拍戏呢!

工作人员们还沉浸在江徐的神仙爱情里,不由感慨:“哎,你们混娱乐圈的也是有点惨,明明都两情相悦了,还不能公开。”

蔺寻附和着点头:“是啊是啊。”

工作人员:“哎!”

蔺寻:“哎!”

蔺寻:所以我说这么多,你们明白我意思了吧?

工作人员:我们会好好守护这对苦难cp的!

*

江轻正和徐佳呈她们聊天,突然发现从休息室里走出来一群工作人员,宛如一批僵尸,正向这边逼近,也不知道目标是谁。

下一刻,一个“僵尸”就四肢僵硬动作夸张地“崴脚”,“哎哟”一声,将徐佳呈往前推了一把。

“啊啊!!”徐佳呈猝不及防往前栽,一下就撞在了江轻身上,对方下意识地扶住她,“谢谢啊。”

“没事。”江轻扶着人,目光看向那工作人员,结果对方不以为耻,还对他竖起个大拇指,弄得他一头雾水。

紧接着,他看见蔺寻走出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视线扫过来,顿时耷拉着脸。

江轻一愣,忙推开徐佳呈,双手高举,做了个投降的姿势。

工作人员:“哟哟哟!还害羞了!”

大家起哄吆喝起来,本来觉得没什么的徐佳呈突然闹了个大红脸,让他们闭嘴,结果声音反而越来越大,她环视一圈,红着脸跑开了。

江轻:“……”

大姐你别走啊!你一走,我怎么解释!

……嗯?我为什么要解释?要跟谁解释?哼!

场务喊大家准备好,无关人员靠边站,马上要开拍了。

江轻往镜头中央走去,瞥见蔺寻走了过来,两人目视前方,一动不动,看着他们清场。四周人渐渐散开,脸上却还带着八卦的兴奋劲。

“刚刚……不是我主动抱她的。”江轻声如蚊呐,看着围观群众们说。

蔺寻亦是不动声色:“哦,那就是她投怀送抱,你就顺水推舟。”

“不是。有人推她。”

“为什么要推她?这要是出事了,是可以报警拘留的。”蔺寻沉声道,脸色黑如锅底,“是谁推得她?”

这哪还敢说是谁?江轻撇撇嘴:“我是演员,这种身体接触是必不可少的,以后说不准还有床戏呢。”

说完,蔺寻的脸更黑了。

江轻马上开溜:“拍戏啦拍戏啦。”

蔺寻悠悠道:“我也是演员,我也会有床戏。”

江轻脚步一顿,回头看着他,蔺寻却扬起下巴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江轻、蔺寻,准备好。”苏鸿儒拿着喇叭喊了一声,“徐佳呈呢?什么?脸红跑路了?”

“苏导我在这!”徐佳呈不知从哪跑了过来,“我没脸红,可我现在没戏啊!”

苏鸿儒:“你就在旁边看着。”给你一个光明正大看江轻的机会!

徐佳呈:“哈?”

苏鸿儒恨铁不成钢,拐着弯说:“江轻的演技好不好?你崇不崇拜他?”

徐佳呈老实回答:“崇拜啊。”

苏鸿儒:“那你要不要在这光明正大的学习?”

徐佳呈握拳:“要!江轻最棒了!他和蔺寻的戏好精彩!”

围观群众:就知道!说起江轻眼睛都放光呢!

*

深夜,无人森林。

孟暄一个人在里面打转,发出求救声,回音环绕,就是没人来救他。

他知道阿木尔就在这里面,等着看他好戏呢。这么一想,他也就放心了,索性找些干树枝,钻木取火,烧起了小火堆。又在一个扑鼠器上面逮到一只现成的兔子,架在火上烤,香味很快就飘了出来。

“阿木尔,饿不饿?想吃吗?”他用维塔话喊了一声。

无人应他。他就自顾自撕开一只兔腿,状似嫌弃地放在一旁,吃起另一只。

倏地,一只铁爪稳准狠地抓住了兔腿,他循着目光看去,见阿木尔坐在一棵高高的树上。

“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他问。

阿木尔啃了口腿子,用骨头砸他的脑袋,砸得他四处逃窜,哈哈大笑:“没用的废物。”

孟暄拍拍身上的骨头,见他吃完了,这才坐回去,继续添柴:“阿木尔,我们做朋友吧。”

“朋友?”阿木尔嗤笑一笑,拿起手里的弹弓,打下一只飞过的鸟,正巧落在孟暄的火堆旁,“烤了。朋友是什么东西?”

“你没有朋友吗?”

“没有。”他有父母,有美丽的未婚妻,有衷心的手下,有维塔族的子民,所有的人都喜欢他,这就够了。

“朋友是做什么的?”阿木尔问。

“朋友就是可以……”孟暄想说把酒言欢、刎颈之交,可是他的维塔话还没到这个程度,便说得更通俗一点,“就是我给你分兔腿,你给我打鸟。”

阿木尔怒了:“那是我吃的!没你的份!”

孟暄笑了几声:“阿木尔,我们做朋友,你教我打猎,我教你汉话,好不好?”

“不好!我为什么要学汉话!?”

“因为……”孟暄举起树杈,上面叉着一只烤好的鸟儿,“它。”

阿木尔咽了咽口水,用铁爪勾了上来,但依然没答应孟暄的请求。

片刻后,后方响起一阵窸窣的声音,阿木尔阴笑道:“呵,有小东西来找你了。”

紧接着一个黄色的庞大身影从林中慢慢走出来,仔细一看,竟是只成年老虎,瞳孔锐利,发出低吼,闻着味道走向孟暄。

“啊啊啊!”孟暄放下东西就跑向阿木尔的树下,拼命往上爬,然而怎么也爬不上去,急的都要哭出来了。

阿木尔笑得更欢了。

“阿木尔救我!”

“不救。你就让它吃两口吧,它都好久没吃过人肉了。”

“它还吃过?!”

“吃过啊,之前有个人想叛变去嘎哈族。”阿木尔笑得一脸天真,“然后我就给这小虎子送了一顿大餐呢。”

“啊啊啊啊它来了!救救我,阿木尔!”孟暄爬得满身狼狈。

老虎距他只有几米远,发出一声吼声,吓得孟暄直接哭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阿木尔晃着腿,笑得前俯后仰。然后牵起挂在树枝上的麻绳,三两下跃了下去。

绳子上全是尖锐的针,只消用绳子捆住它,再用工具一击致命即可。

孟暄一边哭一边看着阿木尔动作敏捷地套住老虎的脑袋,绳子的另一端早已牢牢地系在了树干上。

老虎挣扎着脑袋,发起了狂,阿木尔趁机将绳圈套在它的左前腿和右后腿上,套完一根绳子后,发现这老虎体型太大,比之前的更难对付,只好将剩下的绳子扔给孟暄:“快去系上!”

孟暄马上跑到另一棵树系绳子,脸上还挂着泪水呢。

这厢阿木尔拿出斧子,照着老虎的脑袋就砍了下去。

孟暄一回头,看见老虎发出一声巨吼,强烈地挣扎着,但是绳子上的铁刺便更深地扎进它的身体,阿木尔的动作也越来越快,接连在脸上砍了数刀,鲜血直冒。

直到后来的很多年里,孟暄都会想起这一幕,十七岁的少年在深夜斩杀老虎,血液将他整张白皙的脸染红,倒映着眼里的杀意,老虎的声音响彻整片森林。

然后,少年擦了擦脸,血迹斑驳的脸上突然绽放一丝天真又得意的笑容。

此时的孟暄心中震撼不已,这个少年,在成长为草原大地的王之后,还能有人能降伏他吗?

或许,在少年眼中,什么君臣尊贵,都不过如同眼前的畜生一般,只要有危险便斩于刀下便是。

正当阿木尔肢.解老虎的时候,不远处走出来一只幼虎,咿咿呀呀地小声吼着,盯着地上的老虎看,警惕又恶狠狠地看着他们。

“好啊,还有一只。”阿木尔略显兴奋,慢慢拿起了自己的工具。

“阿木尔,不要伤害它!”孟暄突然拉住了他的胳膊,“它的母亲已经没了,放过它吧。”

阿木尔不解地看着他:“我们不杀它,它以后就会吃我们。而且,幼虎的肉很好吃。”

孟暄在心里叹了口气,换个方式劝他:“等它长大了,再来杀它不是更厉害吗?那时候它的肉也更多了。”

“有道理,这一只够大家分了,先养着它吧。”阿木尔说完,熟练地将幼虎捆绑起来,准备带回去驯养。

孟暄:“……”

东西太多,阿木尔便放出信号,安心等待手下们前来,自己又去附近看还有没有别的收获。

孟暄跟在他旁边,絮絮叨叨地说:“阿木尔,你有没有想过家养呢?打猎不仅危险,而且有的猎物是不能吃的,容易生病。”

阿木尔嘴里衔着根干草,四处张望:“我们不会。”

祖先也有人家试图养家禽,但是猎物们特别不听话,于是就一刀宰了,再也没人提这事了。

打猎多方便,又不需要天天割草喂饲料,让猎物自己长大,然后吃了它们,省事!

孟暄:“那是你们不知道方法,我看这里的禽类很多,我可以教你们。”

阿木尔回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孟暄便扯了扯他的衣服,见他脸上还有不少血迹,看着挺吓人的,正巧不远处有处泉水,便捧着水给他洗脸。

阿木尔呆呆地看着他,凉凉的水将干涸的血迹冲洗干净,突然间,他一头扎进了泉池里。

“阿木尔,阿木尔!”孟暄看不清,只知道水面没有动静,忙下水去捞人,发现只淹到了他的腰。

这时,水下有人用力扯了一下他的腿,他一下栽了进去,扑腾出水面,见阿木尔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两只眼睛干净的如同泉水,与方才那充满血性的人判若两人。

孟暄:“你没事吧?”

阿木尔突然笑了起来,声音清脆,然后手在水里动了下,铃铛与水声交织,两人幼稚地玩起了泼水。

等部落里的人找到他们时,两人躺在火堆旁,衣服烤得半干,都没有说话。

那日过后,阿木尔仍在看守着孟暄,但是并没有阻止他给大家教汉话的事。还听从孟暄的建议,开设了所谓的私塾,白天教妇孺,晚上教打猎的汉子。

一开始大家都觉得新鲜,没多久就有男人放弃了,打猎本来就很辛苦了,谁要学这稀奇古怪的话!

不过妇孺倒是很爱学,孩童学得快,妇女则是看上了孟暄的另一个技能——种菜养禽。

孟暄教她们观夜间星象变化判断天气、查看土壤优劣、因地制宜播种除草、制作农具……这些都大大地减少了妇女们的劳动力,还十分有用。

同时,他还圈地围栏,给每家每户划好范围,将阿木尔打回来的猎物分下去,叫她们怎么除虱刮毛、健康喂养……本来大家是不想家养的,可是当她们看见孟暄将阿木尔带回来的幼虎训练得格外听话时,纷纷露出了羡慕的眼神。

没多久,孟暄这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变成了部落里第二受欢迎的年轻男人。

由此,阿木尔却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

*

转眼间,已经来剧组一个多月了,拍摄进度快过半,天气也越来越冷,早晚得披上厚重的大衣。

某日放工时,江轻突然在山林发现一株很有意思的花:“那是什么花?”

花瓣是暗蓝色,外面有橙黄色的花萼包裹着,下面有一佛焰苞托着,佛焰苞呈绿色,根部有渐变的紫红色,但是最奇异的便是它的尾端细长尖锐,加上托着几片花朵,宛如一只仙鹤立于丛中。

“鹤望兰。”蔺寻答。

“你怎么知道?”江轻好奇地看着他。

“家里的花园里种了点,小表妹最喜欢摘它的花了。”蔺寻无奈道,倏地挑起眉,“你知道它的花语是什么吗?”

江轻已经熟知他的尿性,扭头就往回走:“不想。”

蔺寻自顾自地说:“它的花语是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永远不要忘记你爱的人在等你。”

“我不听我不听!”江轻捂着耳朵。

蔺寻笑了起来,拉开他的手,说:“它还有个花语,我觉得你会喜欢。”

江轻红着耳朵,刚想跑,就听他说:“它是能飞向天堂的鸟,能把各种情感、思恋带到天堂。”

江轻怔了怔,看了他几秒,慢慢回头看向远处的鹤望兰。

“想要吗?”蔺寻轻声问。

江轻难得没有口是心非,点了下头。

“江轻,蔺寻,这个镜头你们过来看看怎么样。”苏鸿儒拿着喇叭喊。

江轻回过神:“走吧。”

两人看过镜头,其中一个得补拍。苏鸿儒命人去准备,江轻回化妆间补妆,蔺寻却没有跟上来。

几分钟后,外面的天突然暗了下来。

“是要下雨了吗?”化妆师打开房间里的灯,开窗看了下天空,霎时间便黑云压城,“可能是大暴雨呢。”

话落,外面的工作人员兵荒马乱地撤东西:“快点快点,别让机器淋到了。”

大家忙而有序地搬东西,没多久就收拾得差不多了,房子四处站着人,等待着暴雨。

一时半会是拍不了戏了,江轻便起身走到门口,在人群中看了看,瞧见了桑一,却没瞧见蔺寻。

瓢泼大雨突如其来,雨滴打在屋檐上,卷着狂风飘了进来,大家纷纷往屋里钻。

他走到桑一旁边问:“蔺寻呢?”

“他刚刚说有事,出去了。”

“出哪了?怎么还没回来?”

“他没说,我以为他已经回来了。”桑一说。

江轻回屋找了把大伞,冲进了大雨里。

“诶,江轻怎么出去了!”工作人员在后面喊,“你快回来!外面雨好大的!”

另一个工作人员突然说:“啊!徐佳呈还没回来!”

徐佳呈助理说:“打电话打不通!”

江轻手扶撑着伞架,感觉随时都有被吹翻的可能,雨实在太大,没几分钟,裤子就打湿了。

前面看见个人影,他马上跑上去,结果却是徐佳呈,对方淋成了落汤鸡,提高音量说:“江轻!你怎么来了!雨好大!”

“你一个人去哪了?”

“我去……打个电话,结果就下大雨了!”徐佳呈说。

“你拿着伞回去吧。”

“那你呢?”

“我去找找蔺寻。”

“你知道他在哪吗?”

“……应该知道。”

徐佳呈拿着伞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回头,看着在雨里狂奔的身影,有点纳闷——找人为什么不回去重新带把伞?

不过这么大的雨,有伞也没用。真是感情好的两兄弟啊,她想。

江轻只往一个方向跑,直觉告诉他,蔺寻那傻逼应该会在那里。但是在心里,他又不希望对方在那里。

蔺寻给他的感情,太重了。

他一直不敢正面回应对方,他很怕,怕自己可能是太缺爱,所以还没分清是什么感情,就攥着根稻草不想放手,平白把人束缚住了。

更怕自己可能并不会爱人,不能给对方一个完美的答案。

而且……他是演员,他的母亲也曾是一名演员。可是江槐却不许她再去演戏,将人关了起来。

他最怕的是有一天,有人如同江槐一样,逼他在家庭和事业上作出一个选择。

他一直惶恐不安,又时常贪恋温度。

雨越来越大,身上还穿着厚重的戏服,腕玲随着他的步伐叮当响,他停了下来。

豆大的雨在脚边溅出小小的水花,雨水从头上滴下来,眼前一片水雾,分不清是雨还是什么。他擦了擦进水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迎面走来的男人。

蔺寻加快步伐,走到他的面前,伸出胳膊做无用功,试图为他挡住大雨:“你怎么来了?我们回去吧。”

“你跑这来干什么呀!”江轻不由吼出了声,雨声很大,淹没了声音里夹杂着的颤音。

蔺寻额前的头发滴着水,顺着深邃的五官滑到了脖子里,打湿了身上的长袍。

他笑了笑,拉开衣襟,有些得意地让江轻瞧了一眼,里面藏着一株完好的没有打湿的鹤望兰:“你喜欢的,我都给你。”

江轻伸手将鹤望兰取出来,扔在地上:“我不喜欢!”

蔺寻一愣,哄他:“好好,不喜欢,我记住了,别生气……”

“我不喜欢这些花!不喜欢日出日落!这些唯心主义的浪漫我统统不喜欢!”江轻吼着,突然搂着他的肩膀,吻了上去,“我只喜欢你。”

“我知道啊。”蔺寻轻声笑道,混杂着甘霖,回以深吻。

作者有话要说:  给过了期的小朋友们一颗糖,祝大家六一快乐!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覃芩5瓶;s他举起右手点名2瓶;盘子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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