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两府纳征礼(1 / 1)

四太太,“不管诺姐儿的事儿,是我顶撞了母亲,该受此罚。”

白筱诺握着白楠的手紧了紧,没有说话。

回到房中,白筱诺一个人把自己闷在书房良久,遣了夏儿过来,让人送信给四太太。

日子紧锣密鼓的逼近婚期,四太太到辅国公的日子愈加频繁。

清点嫁妆,整理箱笼,安排大婚仪制,虽然琐碎,却破费时间。

至于白筱诺自己,更是忙得不可开交。

辅国公府的器皿物件经过之前的事情,鹰老早已经带人整理出来,但是好些铺面田庄却久违盘查。

但是她不便出面,便安排了周七带人前去盘查。

自打周七他们跟着白筱诺之后,周景城便只招了周九回去,周七就留在暗处照顾白筱诺的安危。

白筱诺知晓此事的时候,也并未拒绝,一则是为了宽周景城的心,二则,他对周七的印象很好,用起来也顺手,便没有推辞。

但是查下来的结果却让他有些憋闷。

这都是什么鸡零狗碎的东西,这个是老国公的部下,那个是老公国乳母的孙女婿,好嘛,一个一个,沾亲带故。

上报的产物不实不说,就连田亩的面积都瞒减了的。

这都什么破事儿!

照着他的性子,这群欺上瞒下的东西,就该一刀砍了。

夏儿看着他,“周木头,你怎么拉着张驴脸?谁惹你生气了?”

周七木着脸看她,“傻人事儿少。”

夏儿瞪着杏眼,“你骂我!”

周七又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没有,我找小姐。”

夏儿看他一本正经,也不敢再闹,进去同传。

白筱诺坐在屏风后面听他禀报查来的情况后,笑着叹气,“他们都是父亲的旧部或与我辅国公府有莫大渊源的人,或许当时是忠心耿耿,但是贪多不厌,更何况还是隔辈继承,这些情况我猜到了,只是没想到这么严重。”

周七,“小姐打算如何处置?”

白筱诺反问,“你有什么好意见么?”

周七,“……”他想把那群贪得无厌的都宰了。

白筱诺隔着屏风都能感觉到周七的别扭,用帕子挡住嘴角轻笑,笑道,“这件事如果用雷霆手段,难免会伤了旧人的心,只怕爹爹和娘亲在底下也不得安宁。”

周七觉得,白筱诺太优柔了,这样的掌家态度,若是将来两府的中公都交到她的手中……

“不过,若是不处置,也是不妥的。”

周七,“……”

白筱诺并不知道她的能力已经在周七心里转了一圈。

“我寻思着,左右都是爹娘的旧人,我动手处置他们不合适,那就让他们自己互相处理。既然是要整顿,那就连铺面也一起都改改规矩。

我这里有两张单子,庄子是按照面积大小和位置优劣排列的,铺面也是,总归是将能盈利的前面。你通知下去,自明年起,择优先选。田庄的管事若是想做铺面的掌柜,只要创造的流水够高,就可以优先挑选,并且保证最少的应收,我就能准了他们。

让他们互相竞争,这才能互相监督,如此,你看如何?”

周七其实不懂这些内招手段,但是他觉得这方法可行,就像他们在暗卫时的竞争一样,这样才能勤练不辍,有所进益。

“娘娘大才。”

……

四太太是个能干的,成婚的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具体吩咐,有鹰老带着人帮衬,外面的事情又交托了出去,白筱诺竟然一下子变的比从前清闲下来。

夏儿抱着一把古琴兴冲冲地进来,“小姐,你看我在库房找到了什么?‘抚月’!原来‘抚月’在我们府上啊!”

懂乐律的人都知道,当世有两把古琴,一曰‘抚月’,另一曰‘临江’,是大名鼎鼎的圣儒与他夫人的乐器,据说是由圣儒亲手所致,所有的材料都是精心挑选,所有爱好此道的人求而不得珍品。

只是圣儒夫妇逝世后,这两把琴便不知所踪,没曾想,‘抚月’竟在府中。

白筱诺抚摸着上面月牙,心下怆然。

这把琴是母亲喜爱的物件,这件事还是从太后口中无意得知。

那时,她即将和亲,周老夫人进宫觐见,还送上了这把琴。

但当时并未详说,只说是娘亲旧物,辗转得之,如今她即将大婚,算是当做添妆,留个纪念。

后来太后无意间听她抚琴,进来的时候便怅然了一句,“娴娘素爱此琴,如今传承给你,也算是物归原主。”

娴娘,便是她母亲的闺名。

时过境迁,在看到这把琴,白筱诺心中都是俱是思念。

周景城坐在树上,看着下面的小人儿轻捻慢抹,一首《桑曲》弹得柔和又富有激情,清淡素雅中都是慢慢的思念。

一曲终了,白筱诺睁开眼睛,却看见一人倚在凉亭边的树干上,眼神专注地看她。

美人在怀,周景城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闷声道,“我竟然从不知你会乐律。”

无论前世今生,他都没听过白筱诺抚琴吹笛,想到这个小丫头曾经在他不知道地方谈了多少首,多少次,又有多少人听到,就忍不住心里酸泡。

她其实在镇国公府的时候,就和周景棋一起学琴练琴的,只是那时候周景城跟着镇国公远在边陲,并不知晓。

进宫之后,太后让人教她的多数都是规矩仪态,是如何透过只言片语窥得政事,如何做一个身在异国,位份高贵的谍子。

“我……乐律不通的,而且太久没练过,有些生疏了。”

周景城把整个脸埋在她的发间,“好听。”

白筱诺被他嘴里吐出的热气蒸的脸都红了,小耳垂透过烛火,粉的可爱。

周景城别扭的把人往怀里搂,“还要好久啊!怎么还没到!”

白筱诺绞着手指,闷不做声。

他们的婚期已经是定的很急了,距离皇上赐婚也不过五个月而已,这个人还嫌慢,难道还想立即成婚不成?

周景城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虫,“想今晚就成婚。”

白筱诺推他,这个人,怎么总每个正形。

正想说话,嘴巴就被人堵住,直接溢在了夜风里。

但是周景城除了亲她闹她什么也没做,他想给她一个完整的婚礼。

他克制的心力憔悴,白筱诺倒是过得精彩。

喜服由宫里的秀坊司亲自帮忙给赶制,她便自己的绣了盖头。

白筱诺的女红并不算好,但是一针一线都绣的用心。

纳征之日,镇国公府的聘礼浩浩荡荡地穿过街巷,看到的人无不探头。

“镇国公府真是好大的排场,看到没有,那牡丹插屏可是千金难求,上次我陪着姐姐去给我那侄女选嫁妆的时候,可是问过的。”

“那算什么啊,看到后面那株红珊瑚树没有,我可记得,那是海外商人运进来的,无价之宝呢!”

宋宣在秦青书耳边低嘲,“这帮土鳖懂什么,真正值钱的可是那几十箱子古董和孤本,我看他是准备把镇国公府都给搬空。”

“怕是京城所有爱好古籍之人,只怕是眼都红了,恨不得当街抢了他的这些聘礼。”

宋宣,“红颜祸水啊红颜祸水。”

秦青书斜睨他,“此话万不可被他听到。”

说周景城拿白筱诺当眼珠子也不为过,别说是指责,就是提起,都招他嫉恨,指不定在哪给你摆一道。

宋宣深表同意,乐呵呵地看着下面的盛景。

荆敏目瞪口呆地看着满院子的箱笼,拽着白筱诺的胳膊,“他这是把镇国公府搬过来了?真被入赘?”

这哪里是送聘礼啊!

简直就是金山银山!

院子里都摆不下了,外面的人还在往里进。

男宾那边,则又鹰老接待,他是辅国公府的老人,虽然不算聪明,但胜在忠诚。被镇国公府请来的人自然清楚辅国公府的情况,也不会拿这个挑理。

白婧也被说了亲事,今日也随着四太太过来了,她前段日子也被许了亲事,这段时间都在白府忙着绣自己的嫁衣。

看到衣裳上白筱诺那件华丽的缂丝金缕的嫁衣,羡慕地伸手去摸了摸。

白筱诺和荆敏进来,她连忙收回了手。

白筱诺淡淡一笑,“无事的,你看看做的如何?”

白婧将手轻轻放上去,“皇宫里做出来的东西,自然是最好的。”

白筱诺看她,“女子一生只嫁这一次,只要诚心,都是绝无仅有的,不必羡慕,你又怎么知道我到时候不会羡慕你的呢?”

荆敏没心没肺,“我还觉得将来我嫁衣肯定最好呢!”

白筱诺转身问她,“咦?你是有了什么心上人?”

荆敏恼羞成怒,“喂!你这人怎么回事?乱编排人呢你?”

白筱诺对她也算熟悉了,并不怕她这只假老虎,“谁家公子?人品如何?我们可认识?”

白婧也扭头看着她。

荆敏顿时恼了,“你们俩这是合伙欺负人?今天到底是谁的纳征之日?你信不信到时候我不来帮你守门了?我直接叛变跟着周景棋过来闹你,我看你怎么办?”

白筱诺咯咯直笑,挂上甜甜的梨涡,“好好好,我的错!我不问了嘛!左右到时候总能见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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