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誓这真的是篇温馨文,炮灰绝对不会干扰两人的感情的!!!
今天细细研读了红楼梦,一个上午一百多页,读的我是头晕眼花。。。。
老妈不让我在电脑上写文,看来以后只能在纸上打草稿了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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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拍完后,学校这边也快到期末了。蝶衣这个学期的课余时间大多奉献给了剧组,平时练习略显不够,因而期末复习显得格外重要。焦头烂额的解决了期末考试,又折回剧组为电影配了音,也就到了暑假放假。
因为电影的首映式是在七月二十日,比放假时间晚了二十多天,因而蝶衣考完试后,便和克君一起回了苏州。而家中,却有一份“惊喜”等着他们。
原来陆府来了娇客,是陆婷舟年轻时候的手帕交和她的孙女,这位手帕交姓元,长得很一般,却是难得的旺夫相,家道中落后,嫁给了韩国的一位徐姓富商。或许她真的有旺夫运,这位富商短短几十年就把小小的家族产业发展成成韩国数一数二的财团,近几年来想向中国发展,便带了唯一的孙女来拜访,未尝不是带着让两家结秦晋之好的想法。
这位徐家小姐闺名雅珠,刚满二十岁,母亲是英国人,小时候一直在外国,因而行为举止穿衣打扮说话方式都带了些洋派,汉语也说得一般,尾音喜欢上扬,听起来很诡异。
见蝶衣和克君相携进来,请过完后,坐在上首的陆婷舟先是让两人见过了元夫人,元夫人连忙送上表礼,之后又直夸蝶衣漂亮伶俐,好听的话不要钱似的漫天撒,听得陆婷舟笑得合不拢嘴,但却一句也没有反驳。元夫人又让徐雅珠给蝶衣见礼。一番寒暄过后,元夫人识趣的带着孙女离开,把空间留给路家人。陆婷舟忙叫克君去送送两位。
等客人出了院门,陆婷舟连忙把几个月不见的小儿子搂在怀里,一阵乱搓,连珠炮似的问道:“电影拍得累不累?有没有被人欺负?拍得高不高兴?”
蝶衣说:“一点都不累。也没有人敢欺负我,而且我挺喜欢拍电影的。”
陆婷舟说:“喜欢拍电影,咱们就多置些剧组给你玩,让你哥帮你安排,咱们想拍什么都行。”
柳绘青却不高兴的说:“现在这些年轻的戏曲演员,一个一个的都想着出名,全都去拍电视拍电影,反倒忘了自己的本分。”
陆婷舟白了他一眼,说:“我儿子又不是生来就该是唱戏的,他想唱戏我就让他唱戏,自然,他想拍电影我就让他拍电影。什么本分,他的本分就是每天开开心心的!”
柳绘青不愿意跟妻子争执,却气的脸都红了。蝶衣连忙粘过去,又是揉胸口又是递茶水,说道:“爸爸,您误会我了。您想,咱们什么人家,哪里需要贪这些虚名,我不过是喜欢表演而已。再说,我虽然拍戏,但是也没有忘了根本,每天都有练功的,不行,您自己来查。”好说歹说,才让柳绘青消了气。
这时蝶衣又问道:“刚才那两位是什么人啊?”
陆婷舟解释了一番,又说:“你看那位徐小姐怎么样?配你侄儿还算不错吧。”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登时炸的蝶衣脑子一片空白。四肢的血液哗啦啦的逆流回心脏,只冲撞的心脏像是充满了的气球,下一秒就要炸掉。接着又冲到脑子里,横冲直撞得满脑子全是嗡嗡的说话声,缠在一起,就像是调错了台的收音机,乱糟糟分不清是什么。过了许久,说话的声音才稳下来。
“……身世也还算可以。我这位手帕交也是世家出身,想必徐小姐必然家教修养必定不凡才是。若是两人能弄出点火花,倒也不错。”
蝶衣捏住衣角,神经质的揪住一根线头,炎热的下午,手脚却是冰凉的,半晌小声问道:“克君可是知道这事儿,他难道……难道同意了?”
柳绘青冷笑一声,说:“他当然不知道,不然能回来?”说着又开始指责陆婷舟,“先前儿子的婚事你非要管,结果呢,把儿子逼到国外,一呆就是十几年,就这样还不吸取教训吗?怎么,当年儿子的没管成,所以现在就要管管孙子的?你是不是非得把克君也逼到美国带上十几年不成?”
说到儿子的事,陆婷舟也自知理亏,只听丈夫抱怨完,才解释道:“我又不是非得让他娶了徐小姐,无非是介绍两位小年轻认识认识,成了必然皆大欢喜,不成我也不会强迫他们。再说,克君这么多年,也没听说他喜欢过谁啊,我不过是介绍他认识些名媛,不过分吧?”
听到这里,蝶衣才觉得身上慢慢有了知觉,一直紧绷的神经忽的松懈下来,登时出了一身的汗,手脚发软。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让蝶衣莫名的想哭,眼圈都红了。
陆婷舟还在絮絮叨叨的跟丈夫解释着,刚一偏头去看蝶衣,就发现他通红的双眼,连忙将他搂在怀里,迭声问询。蝶衣只摇了摇头,将脸埋在母亲的怀中,努力平复情绪。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克君礼貌的送元夫人并徐雅珠回去。徐雅珠早就知道自己此番大半是为了联姻。她原本心里不太高兴,她奶奶元夫人是满清贵族,母亲是查托公爵七世的女儿,他父亲祖上也和皇族李氏有些表亲关系,因而对于陆家这个“平民”家族很是不屑一顾。
但是如今一见高大强壮品貌非凡的克君,她心里顿时只有一句话在尖叫:“就是他了!”
好像所有的玫瑰都在一瞬间绽放,馨香馥郁的气息充盈着每一个细胞。特别是当克君湛蓝的眼睛看过来时,她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大海温暖海水包裹住,呼吸中全带着咸咸的水汽。而且克君也是混血,她只觉得两人更加般配了。
“陆先生。”徐雅珠带着矜持的笑容,一口浓重的伦敦腔说的是抑扬顿挫,“能告诉我你的英文名字吗?”
“当然。”克君礼貌的笑道,“徐小姐可以叫我william。”
“叫我‘徐小姐’未免太客气了些,”徐雅珠用小扇子掩住嘴巴,“我在英国的名字是annabelle,你可以称呼我ann。”
克君继续假笑:“万分荣幸,ann。”
一路上,徐雅珠问着克君的爱好和工作,不时用充满暗示的目光看着克君,脸上全是一种“我很满意你的条件”“不用装了,我同意你喜欢我”的骄傲甜蜜的表情,等送到客房的院子时,话语间已然带着一种恋人间的熟稔,理所应当的让克君晚上带她出去转转。
盛夏午后的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早已失去应有的热度,细细碎碎的在地上刻画着不规则的光斑,明亮里带着些朦胧。克君和徐雅珠站在这一片朦胧中,愈发的像一双璧人,看得元夫人不住的点头,脸上全是满意的笑容。
婉拒了徐雅珠的邀请,克君转身离开院子,刚出了院门,适才一直保持着的风度翩翩礼貌绅士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板着脸,叫住一个佣人,问清父亲的位置后,朝着书房走去。
在书房里,陆秉钺见儿子冷着脸走来,便了然的挥挥手,让佣人全都出去,关上房门。
克君强忍着,直到听到佣人的脚步声已经听不见了,才压住怒火,维持着礼貌问道:“爸爸知道这位元夫人和徐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陆秉钺反问道:“你觉得呢?”
克君剧烈的深呼吸了几次,沉着声音说:“我想爸爸应该能理解才是。我不会娶这个女人的!”说完,他抓起茶杯,想喝口茶掩饰自己的愤怒,而茶杯在被气得直发抖的双手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听在克君耳中如同雷鸣一边喧闹。一时间好像一根弦崩断了一样,克君突然一把将茶盏掷到地上,“奶奶凭什么要做主我的婚姻!凭什么!”
陆秉钺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静静的看着克君发泄完他的怒火。等到克君颓然的瘫坐在椅子里时,才慢条斯理的说:“你奶奶说的对,你是个沉不住气孩子。”
克君顿了一下,抬起头看着他,满脸的茫然。
“你奶奶当年那么强硬的逼我和你母亲分手,最后是什么结果,我想你也听说过,你觉得她是那种会犯第二遍错误的蠢人吗?”陆秉钺淡淡的说,“而且她现在年纪大了,早就不是年轻时候的那位强权的铁娘子了。现在,在你奶奶心里,除了蝶衣的事儿,剩下的事儿无论大小,都是闲事,她才不想费心管。”
听得克君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他结结巴巴的说:“那……那……”
陆秉钺冷笑道:“怎么,陆大少爷现在能好好说话了?”瞥了一眼满地的瓷片碎渣,拿起一本书就砸过去,“敢在长辈面前砸东西,你胆子不小啊。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给我跪下!”
克君自知理亏,讪讪的笑了笑,捡起书放回原处,在陆秉钺脚边找了块儿干净的地面,规规矩矩的跪了下去。
陆秉钺哼了一声,继续说道:“这位元夫人的丈夫是徐氏财团的创始人,这个你早就知道了,她的儿媳妇是位英国贵族,许氏家族当年就是借着这位洋媳妇的光,将徐氏发展到了欧洲乃至美洲,才有了今天的成果。
如今他们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想来分一分中国这块大蛋糕,便来找你奶奶了,意欲跟咱们陆家合作。而你也知道,自古以来,合作的最佳手段就是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