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满朝文武称为“妖妃”的荣雪现在正让失了智的卫景明仔细想想卫景明到底把他的遗体放在了哪里。
“你再好好想想……”荣雪坐在卫景明对面,把头埋在桌子上。
“姐姐你不就是在这里，怎么会有你的尸体呢。”失了智的卫景明满脑子疑惑,伸出手戳了戳荣雪的脸颊。
既然人都在面前，怎么会有尸体？
“我，唉……”想再次解释的荣雪叹气，现在的卫景明智商相当于五岁小孩子，哪里懂得借尸还魂这些东西,就算是把正常版本的卫景明放出来,那也不一定相信。
“试试别的办法？”徐少一直坐在一边，作为卫景明的随行御医,现在卫景明“生病了”,他自然就要跟着。
“什么办法……让卫景明恢复？”眼下的办法也只有这一个，但是两个版本的卫景明,记忆和意识是分开的。
把失了智的卫景明重新安装上智商要废很大的功夫，而且也不知道怎么恢复，难道又要找系统买假药？
况且卫景明恢复智商,那也不认识荣雪,还要再次攻略，荣雪起码去掉半条命。
“恢复之后要好一些,圣上似乎是可以记得失智时期的事情。”徐少拿了一张纸在什么刷刷刷地写着，写完了之后递到荣雪眼前。
“上次行军路过水潭的时候圣上曾经问过我，但是我找不到原因，希望这次能有所突破。”徐少自从走上医学这条道路，不仅说话的方式改变了,甚至内心只有医学。
徐少很想研究致使卫景明失智的原因也很想知道怎么重新给卫景明安装智商，上次卫景明“啪叽”一声就恢复了他都还没来得及研究。
“刺激他，带他去做曾经去过的地方，做曾经做过的事情，给他看熟悉的东西。”荣雪照着徐少写的单子念了出来。
要说刺激，应该怎么刺激……这个荣雪暂时想不到，曾经去过的地方，他们第一次去的地方是去放花灯。
***
卫景明的后宫很干净，各种意义上的干净。
卫景明没有妃嫔，自然也不会有勾心斗角，死的人少，举办的宴会也少，妃子出游没有，瓜果皮屑几乎看不见。
相应的，宫人也很少，单寄烟以为自己会是卫景明的第二个女人，从他对前任皇后的忠心就明白，没想到她却是被赶出宫外的那些人之一。
此次进宫的宫女几乎被赶出了宫外，只有荣雪和单寄烟留下了，梁玉莲笑的合不拢嘴，连对着单寄烟的态度也倨傲了起来。
要不是有她梁玉莲，荣雪怎么可能有见到皇上的机会？
梁玉莲忽视的是，荣雪并没有上去演奏，荣雪和卫景明相见根本没有梁玉莲的事情，确切的说，是和单寄烟有关。
嗯？那么荣雪还要感谢单寄烟？
真儿一边哭一边收拾行李，此次被赶出宫，她唯一的选择就是去青楼谋生路，她一个弱女子，别人看到了也不会雇她搬砖。
“喂，帮我做一件事，我保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单寄烟在人人都收拾行李的人群中格外显眼，她抱着手在门外踱步，突然来到真儿的房间里。
这批宫女必须在下午黄昏前收拾好东西离开，至于没有离开的人，管理他们的梁玉莲没有说什么，留下足够的空间让他们自行想象。
“……”真儿沉默地收拾东西，这单寄烟之前那样对她，真儿早就不想理会单寄烟，还不如纪凡青和荣雪。
真儿之前是和他们两个住在一起，一个月的时间，足够放下成见，也足够使人和人之间熟悉起来，纪凡青和荣雪也同她说过几句话，既然皇帝留下了荣雪，真儿打算收拾好东西就想办法见荣雪一面，说不定能在宫里谋一个职位。
“一辈子荣华富贵不好吗？”单寄烟坐到真儿的床上，继续抛出诱饵。
在单寄烟看来，真儿这种乡野女子，见识少，心思单纯又懦弱，做好拿捏。
“请你让开。”真儿语气生硬，甚至没有转身，纪凡青和荣雪现在的地位比单寄烟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真儿还看不上单寄烟。
真儿的东西少，收拾地也快，背着自己为数不多的东西，真儿去见了梁玉莲，他们这些即将离宫的人不能在后宫乱走，唯有梁玉莲可以帮到他了。
“这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梁玉莲看着真儿，脸上是让人看不清的笑容。
“现下只有姑姑可以帮我，我和荣姐姐之前是同住，他们一定会看在往日的恩情上见我一面……只要见到了荣姐姐，姑姑日后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真儿跪下地上，身体单薄，声音不大，还有些颤抖。
要是梁玉莲不肯帮她，她就算是毁了。
梁玉莲之前教导过荣雪，现在荣雪近了皇帝的身，这个恩情荣雪一定会报，只是荣雪身边没有一个可以盯梢的人，梁玉莲做起事情来，恐怕会很不方便。
这个真儿，之前和纪凡青还有荣雪是同吃同住，住在一起那么久了，对双方的习惯也比较了解，如果派真儿去做荣雪的宫女，可以及时掌控动向。
况且之前还是和自己同等身份的人突然变成服侍自己的人，任谁心里都会暗爽。
“那好，你跟我来。”梁玉莲叫来门外的宫女，真儿这个样子还是先梳洗一下再过去，免得污了主子的眼睛。
***
被误会为娘娘的荣雪现在正策划带卫景明出宫，要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带皇帝出宫，很难，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带失了智的皇帝出宫，更难，再加上一个卫思雪，简直是蜀道难。
纪凡青得了卫景明的令，早早就出宫去军营准备不久的战争，这虽然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战争，她不仅要赢而且要赢得漂亮，然后征战沙场。
“娘娘，殿外有人求见。”荣雪正在卫景明的衣柜里翻找适合做变装的衣服，突然来了个宫女吓她一跳。
赶紧关了衣柜。
宫女宣紫是老宫女了，做事稳妥耐心好。
卫景明被荣雪吩咐在一边坐着，有人来了不要说话，一切看她动作行事，卫景明就面无表情地坐在书桌前，在旁人眼里看来，卫景明还是那个高冷的皇帝。
荣雪咳两声清了清嗓子，意图缓解尴尬，旁边的卫景明眼眸微动，拿起桌边的一杯水递给荣雪。
荣雪不知道为什么卫景明突然递了一杯水给她，还是顺手喝了。
旁边的宣紫表面平静，内心已经掀翻了天。
居然在翻皇帝的衣柜！！
皇帝居然这么宠她的吗！！？
递水！！！
递水的时候摸到手了！！
这是宠妃快抱大腿啊！！
“谁？”荣雪脑子里过了一遍自己这个月的生活，应该没人会找她的吧？
“殿外的姑娘自称曾经和你有同吃同住的交情，是你的好姐妹。”宣紫不敢怠慢，把真儿领到偏殿坐下，又招来了茶水和点心好好地伺候着。
荣雪：……嗯？
作者有话要说： 1，小剧场
荣雪：看我眼神行动。
卫景明：……咳嗽了，难道是嗓子干，遂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