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杀队几乎每天都会有人死去。
死亡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病死比起突兀的战死而言非常普通。
鸣远远地半蹲在一棵树的树枝,压低嗓询问肩的狐助:“是正常死亡?没有溯行军什么的搞鬼?”
狐助颇有些无语,他家审神者现在的是有些疑神疑鬼了。
炼狱杏寿郎的妈妈炼狱瑠火早前便身体不好,听炼狱所说,自打了他弟弟后便是如此,支撑到现在,已是一件幸事。
也不是没有找过医大夫去看,但身子骨的空亏却是无法医治的。
鸣注视着进进出出好多人,有鬼杀队的剑士,也有特征非常明显的亲戚,等人少了许多后,鸣才下了地。
他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强行狐助也套了件黑色小衣服。
站在大口的是炼狱与他的弟弟,早就听说他们家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今天一见……
这两个人除了眉毛和精气神还有什么大区别吗?
炼狱杏寿郎比前见面情绪低落了很多,他还是打起精神迎接前来吊唁的亲戚朋友。
炎柱早年在外面救过不少人,有间的都抽空过来了一趟。
鸣也是听了消息,他对炼狱杏寿郎说:“节哀。”
炼狱杏寿郎见鸣到来,他的目光不自觉地朝内瞥了瞥,见自己的父亲注意力不在口,连忙把人带到一边。
“我父亲他……这几天状态不大对。”炼狱面露出歉意,他的弟弟也心有余悸地缩了缩脖子。
鸣非常不解并歪了歪脑袋。
很快他便知什么叫状态不对了。
葬礼早就结束了,应付完外来的人后中年男子闷头喝着闷酒,把自己灌得醉意熏熏不识数。
当炼狱去找他,不知戳到了这位剑士的哪一点,他愤恨地摔了酒盏,让炼狱杏寿郎滚出去。
鸣不明所,不清楚男人的怒气来源何处。
他与另一位同来祭奠的鬼杀队剑士一起藏在树梢,醉意侵蚀的男人感知力也下降了许多,自也不知自家树藏了人。
更不知,家丑已经完全外人看在眼里,或许现在的男人根本不在乎。
“我说,我们就这样一直等着?”鸣问他边人。
黑发异色双眸的剑士一声不吭,他面缠着绷带遮住下颚,只有脖子的白蛇丝丝吐着蛇信子。
鸣多看了他两眼,不知为何这白蛇与人的组合让他想起了……一个熟人。
也不叫熟人,他与大蛇丸充其量只是见过几面,位长辈似乎因为自己家长的缘故对他颇为在意。
当了,碍于四代火影的名头,大蛇丸什么都不敢做。
他的通灵兽妙木山的蛤..蟆对龙地洞的蛇本就不喜,导致鸣天对蛇好感低这么一截。
“我说?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闻言,剑士冷冷地瞥了鸣一眼,白蛇吐着蛇信靠近鸣肩膀的小狐狸,把狐助吓得落入鸣怀中。
他还是没有回答,翻着炼狱家的院墙就跳了出去,黑白条纹的羽织不多便消失在了街尽头。
鸣:好奇怪的人。
后来还是炼狱的弟弟替鸣解的惑。
“位是……伊黑小芭内先,是父亲前几年杀鬼途中救下的。”温和的少年扶着框。
他问鸣要不要留宿:“您的不进来吗?父亲喝酒累了已经睡了,只要在他醒来前早点离开就了。”
金发少年摇摇头婉拒,他只要一个飞雷神就去到就近的藤家了。
炎柱炼狱槙寿郎不久后请辞退出了鬼杀队,他本想让自己的儿子一起退下来的,但杏寿郎不愿意,并表明自己自己一定会继承炎柱的位置。
这对父子差点吵起来,最后的结果便是炼狱杏寿郎自己根据典籍去钻研炎呼吸的招式了。
前任炎柱的退出前线仿佛是个信号,这代表着鬼杀队将彻底将柱都替换成新鲜的血液。
这些消息都是鸣的鎹鸦传递来的八卦,跟他关系不大,因为他现在正面临着一个严峻的难题。
——鹤丸国永在不久前发了条求助的信息,后所有的联络都切断了。
狐助第一间通知了波风鸣,波风鸣立刻开始朝南边跑。
条语焉不详的消息根本看不出鹤丸国永想表达什么,在鸣跑路的途中,狐助下了断言。
“鹤丸国永大人是不是玩脱了,把自己玩到牢里去了!”
鸣撇嘴:“要是只是进了牢里还好,大不了就是劫狱。”
哪里的监狱,会把审神者与付丧神间的联系一起屏蔽了呢?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鸣多少遗传到了点长辈的力,如果他把查克拉凝聚到眼球,虽不开启什么神奇的瞳术,却也让他看到契约线。
尽管很淡,但他总是看到了。
而不是像现在,什么都看不到。
鸣先到了东京的浅草,这是鹤丸第一个准确提及地名的地点。
灯火通明的城市夜晚灿如白昼,鸣并未在这座城市里感受到鹤丸的气息,但他感知到了鬼。
鬼在这个世界不是什么稀奇物,平常他也不是刻刻感知到鬼。
主要是这鬼吧……一直在用血鬼术。
还是幻术类别的血鬼术。
鼻尖发痒的鸣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开始朝感知到血鬼术的方向走。
哎,宇智波家的幻术挨多了就造就了他幻术敏感的体质。
鸣沿着浅草的街七扭八歪地拐,最终走到了一处空荡荡的墙壁前。
至少在两名付丧神、狐助与鎹鸦眼中是如此,他们所看到的就是风雨侵蚀得灰迹斑斑的墙体。
鸣挠挠脑袋,他让陆奥守和物吉在外面等着,自己拿了日轮刀,就准备往里走。
“等等,主君是——”陆奥守的声音戛而止,他震惊地看着自家审神者消失在了白墙后。
不算高明的障眼法,鸣走过白墙后看到了一幢独栋的二层小楼。
他进入得大大方方,就这么提着刀站在屋子前的空地中,等待屋子的主人出来迎接他。
他没有做遮掩,很快这处宅邸的主人就走了出来。
端庄典雅的子身后跟着样貌是少年的随从,两人皆是鬼。
子伸手拦住了想说话的少年,她礼貌地冲鸣点点头。
这是她几百年来第一次鬼杀队的剑士找到,她看少年没有杀意,认为对方是交流的。
鸣开见山地问:“请问,小姐您知鹤丸去了哪里了吗?”
话音刚落,少年鬼露出了嫌恶的表情,而子则有些惊讶。
“原来,你是鹤丸先的熟人?”
“哈?个混蛋没说谎,他竟也有朋友?”
截不同的两种态度令鸣迷惑,鹤丸国永把刀,到底在浅草都干了什么?
狐助有把鹤丸国永通过纸人传递的所有消息都整理一遍递鸣看。
鹤丸国永一开始是跑到了东京浅草,他说他在这里遇了有趣的鬼,一男一,不吃人为。
也是在这两人的指引下鹤丸换了个方向,开始朝临海的城市进发。
鹤丸说里对外开放早达官贵人多,更快的获取情报。
这是修辞过的说法,鹤丸正的想法是,他在里骗到身居高位的人类,后——
——后鹤丸就失踪了。
其实从鹤丸定期的联络来看,他的确是靠着他张脸和嘴哄到了不少心悦于他的,只是不知为什么就翻车了。
要说起鹤丸国永的劣迹,这位名叫愈史郎的少年鬼说一天一夜都不带停的。
他刚起了个头,说了只黑鹤对他的珠世大人如何如何无理,后面的话都在黑发子的呼喊中咽了回去。
狐助:是,鹤丸大人会做的事呢。
鹤丸嘴皮子很花,暗堕的鹤丸国永嘴皮子更花了。
自家的审神者打不过骗不到,他便把目标放到了其他人类身。
“鹤丸先……他只一眼便认出了我不是人。”
“当了,我也很轻易地分辨出鹤丸先不是人类。”
这大概就是非人类间的交流了。
鸣收起刀表达了善意。
不吃人的鬼,似乎没有赶尽杀绝的必要。
他对鬼的确没什么仇恨。
也不知鬼杀队知不知这两只鬼的存在?
鸣请进了屋内,连带着候在外面的陆奥守也喊了进来,只留下物吉躲藏起来戒备。
名为珠世的鬼叙述了一番她与鹤丸相遇的过程,只是擦肩而过的功夫她便人抓住胳膊,黑发的鹤顶着青面獠牙的面具说鬼来了。
鸣:“……是打算吓人的吧?”
愈史郎:“他要吓珠世大人!罪不赦!”
两个非人类眼神交流一番,背负着“逃亡者”身份的珠世不想引起注意,便把鹤丸带回了居所。
愈史郎:“后他,他!!”
“他要轻薄珠世大人!”少年气急了,连獠牙都暴露出来。
鸣大脑放空,他还是不要暴露他和鹤丸国永间的主从关系了吧,免得名声受损。
“鹤丸是你们添麻烦了……”
“无妨。”
珠世看了看面前的少年,她有所耳闻鬼杀队近来是有这么一个人物。
行踪轨迹与寻常的剑士完全不同,他就像是误入鬼杀队的富家少爷,哪里像是与鬼结下了深仇大恨。
就连名不是人类也不是鬼的黑发红眸的青年……
珠世想到这里,眼帘垂了下去。
人似乎喊过主公一次,想必就是指代这位少年吧。
珠世的视线触及金发少年背后位笑容大大咧咧的青年,鬼的嗅觉来说,这一位同样不是人。
珠世告诉波风鸣,他所寻人是朝着长崎的方向去了,但目的地却不是长崎,约莫是长崎附近的城市。
鸣点点头,本只是来问询鹤丸去向的他眼珠子一转,有些好奇地问:“我说,鬼的不吃人吗?”
这两只鬼如鹤丸所言,没有浓重的血腥味。
珠世回答:“理论,。”
鬼消耗体力就需要通过吃人来补充,休眠同样恢复,但需要更多的间。
而鬼吃人简直就是天,要与天作斗争,更是难加难。
的鬼没有留波风鸣久,后者寻人心切,小坐了一会儿后他便趁着月色继续路了。
愈史郎不解为什么珠世要把鬼杀队的剑士放进来,就算这人对他们没有敌意,他仍旧是鬼杀队的剑士。
端庄的鬼没有答话,她望着布下障眼法的地方,忽而拍了拍身后少年的肩膀。
“得换地方了,变数已经出现。”
继续往南走的鸣是不知在他离开后两只鬼里面收拾行李要换住所,他还在同陆奥守说,鬼的血鬼术骗骗普通人是没有问题的。
“对鬼不清楚。”
“我的话,唔……幻术挨多了有一些抗了吧。”
陆奥守问幻术是什么。
少年的脸一下子皱成一团,他面露苦色:“不是好东西,你还是不要知了。”
陆奥守茫,他打算继续问,物吉拽了下背后的小辫子。
“痛痛痛,物吉你干什么!”
金发胁差无辜地回望,他冲审神者笑笑,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做。
*
鹤丸国永,暗堕本丸的刀,天..爱玩喜吓人,前痴迷于哄骗人类,现在碰打不过的审神者只换个目标了。
在人类中混得顺风顺水的鹤丸国永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迎来翻车的一天。
他觉得自己这个严格算起来,也不叫翻车,毕竟他也不知,自己惹到的对手会这么强不是吗?
鬼吧,据他的了解是一种bug般的存在,他过去遇的些撑死了会个血鬼术。
脑子玩不过他的鬼全都他拖到早晒了阳。
鹤丸国永是有一副好皮囊,不也不会长居本丸最受欢迎及最想结婚的付丧神前排。
即是暗堕了,鹤丸国永也是多出了这么几分野。
笑一笑,把人的魂都收走了。
黑色的鹤勾勾唇角,他说着些冠冕堂皇的话,把貌美的夸得天花乱坠。
他还不止勾搭了一名,他同跟很多个人类搞好了关系。
让他想想这话在人类现代怎么说的来着?
好像叫脚踏n条船吧。
但不管怎么说他收集情报的目的还是达到了,他哄骗着些把钱花在自己身,也从她们套到不少消息。
比如说,这附近有个教会的事。
温顺的子挽着鹤丸的臂膀,她说鹤丸比什么教会有用多了,她光是跟鹤丸待在一起便感到幸福。
“鹤丸先,您快跟我说说,次的故事讲到哪里了?”
“稍等一下,惠子小姐。”
花前月下、孤男寡。
鹤丸努力回忆了一下他这位惠子小姐讲的是哪个故事。
“次讲到,个僧人后——”
娇俏的声打断:“不是的,次说到位武士,哪里来的僧人啊。”
好,鹤丸编的武士的故事前后也差不多有五六个版本了。
他面不动声色,同子说自己有个更加有趣的故事,把记不清的错糊弄了过去。
子听得咯咯咯直笑,她贴鹤丸贴得更紧了,把身的香气全都带到了鹤丸这边。
“鹤丸先是风趣幽默,每次跟你聊聊,这阵子的烦闷全都没有啦。”
鹤丸哼哼两声,露出一个蛊惑人心的笑容。
他揽住子的肩,开始朝她打听她刚刚说的教会。
“你说,我比附近个教会有用?这边还有什么教的吗?”
“当了鹤丸先,我是从我的外祖母边听来的。”
人的惠子小姐说,这城中不少年轻漂亮的都是里的信徒,里的教祖是一名容貌出色的男。
丰神俊朗、宛若入世的神明。
见过他的人都说,他有一双神的眼睛。
听过他的话的人都说,他传达的是神的声音。
惠子小姐不满地撇撇嘴,她往鹤丸怀里靠了靠。
“见他难了,绘美她等了快一个月了,还没见一面。”哪里有鹤丸先来得平易近人。
绘美这个名字鹤丸有点耳熟,这不是他后天约的姑娘的名字吗?
鹤丸耐着子哄着孩,他继续打听,进而打听到了个教会的更多情报。
这附近有个名为万世极乐教的教会,教会的教祖因有着白橡的长发及七彩的虹眸教徒们奉为天神。
传言,只要投入他的怀抱便达到极乐。
惠子小姐喃喃地说家里人说她不够虔诚才没有见到,她前认识的孩够虔诚了去见了,却再也没有回来。
“他们都说她已经到了极乐了,谁知呢。”
孩鼓着脸,她撒娇地向鹤丸讨要一个亲吻。
黑发的鹤笑弯了眼,他把眼底的淡漠全部藏进深处,轻轻地在孩额头落下一吻。
轻飘飘的,触到了又仿佛没触到。
鹤丸对每个孩都这样,骗了财,对色毫无兴趣。
百年后不过都是红粉骷髅,也只有审神者才——
哎呀,他家的审神者,还是个没成年的少年呢。
鹤丸怀里揽着孩,心却飘到了自家审神者的身。
金发的少年就像阳光,是他们这些暗堕刀望而不及的存在。
偏偏这人还就强硬地闯了进来,把他们从阴影中拖到阳底下。
阳光正暖,却也显得焦灼难耐。
后来的日子里鹤丸对个万世极乐教出了些许好奇,他又向其他跟他有约的孩子们打听,拼凑出了更多的线索。
个万世极乐教历史悠久,似乎是几百年前便存在了。
好像教会的教祖,就一直是个白橡发色的人。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鹤丸忍不住发问。
“神明的话,是理所当的事吧。”孩回答。
今天找他的姑娘叫美智代,是个家里有万世极乐教教徒的人。
按理说她也应该步她父亲的后尘,也去信什么极乐教,谁知在此前她遇了鹤丸国永。
与其去信虚无缥缈的神佛,肯定是现实的人更有魅力。
更何况“鹤丸先”实诙谐有趣,令她芳心暗许。
黑发的鹤侧了侧脑袋:“美智代来找我,家里没关系吗?”
孩笑了笑,把头的发卡摆正:“没关系的,我是偷偷溜出来的。”
不是,有点危险了吗?
鹤丸摸了摸下巴,他总觉得自己头有个大大的危字,红得够滴血,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
鹤丸在这座城市里混得风水起,他巧妙地平衡着与大部分人的关系,在翻车的边缘大盆展翅。
翻车是不翻的,他鹤丸国永怎么会在人类手中翻车呢?
久而久的,鹤丸的名字也渐渐传了出去。
他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
鹤丸也是见过其他鬼杀队成员的,在些个普通的夜晚,他带着不同的孩走在路。
有鬼问着人的味就过来了,后是追逐而至的剑士,他们挥着刀将鬼消灭。
鹤丸环住瑟瑟发抖的孩向拔刀相助的剑士谢,剑士显不是第一次见到鹤丸了。
剑士颇为无语地看着鹤丸怀中的孩,与次的少明显是两个身高,也就是说,不是次的孩。
——好渣啊。
剑士多看了鹤丸两眼,黑发的鹤微眯起暗红的眸,和善地朝剑士笑笑。
“鬼我已经杀掉了,大晚就不要跑出来跟孩子幽会了!”
“还有啊……”男剑士觉得自己有些多管闲事,但他还是要说,“小姑娘你当心骗。”
这个候孩已经哄完了,她擦擦吓出的眼泪,把鹤丸她揪乱的衣角抚平。
“不会的,鹤丸先不会骗我的。”
鬼杀队剑士耸耸肩,他是来杀鬼的,好意劝也劝过了,这姑娘不听他也没办法。
黑色的乌鸦叫唤着另一个方向催促剑士前往下一个地点,剑士冲二人点点头,很快离开了。
孩借着这个机会攀附在鹤丸胸口,鹤丸无奈地摆摆手,让她松开点,他才把地的灯笼捡起来。
“鹤丸先先,这世界的有鬼啊?”
“是的吧,刚刚个就是鬼吧。”
明显反人类的死法,孩怯怯地朝着鬼消失的地方看去,地连个尸体都没有,只有细微的灰烬。
“好了,亚纪我们快走吧。”
孩说了声好,鹤丸牵着她的手沿着前小,看了看宅院的前,他选择抱着孩把她从后墙送了进去。
孩不多悄悄溜进房间,轻巧的鹤正打算顺着院墙原路返回,这他听到了意料外的声音。
“哦呀,没想到我的信徒说的,竟是的。”
什么人,什么候出现在他背后的?!
鹤丸第一间回头,他攀在高高的砖瓦去看声音的源头。
是一只鬼,一只实力强大的鬼。
惨淡的月光照射在青石白瓦,鹤丸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了一位白橡发色的男人头戴黑底金边的高帽。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的双眸,七彩的虹光像是琉璃,眼球镌刻着几个字,两人间的距离鹤丸一间分辨不出写的什么。
“你啊,你也不是人类,难的像教徒说的样,是蛊惑人心的妖怪吗?”
男人脸挂着无忧无虑的笑容,他求知般走近了几步,用手中金色的扇叶支着下巴。
“说起来,妖怪吃起来是什么味呢?我还从来没有尝试过呢!”
危、非常危险。
鹤丸即刻起跳,他一个空翻落在无人的路,他藏起来的本体现在也握在了手中。
回望先前落脚的院墙,面已经彻底附了一层冰霜。
“是日轮刀吗?好像不是嘛。”恶鬼双手合十作惊讶状,“你刚刚把刀放在哪里的,我很好奇呀?”
鹤丸有自信杀鬼,他也有自信跟些个会普通血鬼术的鬼拖一拖间。
而眼前这只鬼,绝对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鬼的笑容天无邪,他至始至终都没有流露出过杀意,但是出手招招致命。
鹤丸是后知后觉这只鬼挥出的冰晶中有毒的,等他察觉过来是他已吸入不少。
值夜晚,恶鬼没有出什么大范围的攻击,不挥扇一下,犹如猫戏耗子。
数条缠有冰莲花的冰晶藤蔓瞬间奔袭而出,鹤丸利落挥刀斩断树根,他仍旧是漏网鱼捕捉到。
冰几乎是在贴身的刹便把冷意传了进来。
鹤丸哆嗦两下,肺腑间抽痛一阵,他竟咳出了几口血。
毒已经发作,鹤丸感到自己的动作迟缓起来。
他虽是付丧神,但除了不是人类这点,人型构造基本与人类无异。
这下遭了啊……他难要折在这里了吗?
虚弱的鹤摆出了拔刀姿势,没几秒钟又收了回去,他掉头就往边的树林里逃窜。
他没指望逃掉,他只是希望借着这动作的掩护,把自己想要传达的消息传递出去。
白色的纸人鹤丸扔在半空中,纸人自燃般烧却。
鹤丸拔刀回身就是叮得一声,他的本体与沉重的金色铁扇碰撞在一起。
“是什么,阴阳术吗?哎没想到一只妖怪还会阴阳术?”虹眸的鬼眼中充满了好奇。
他手动作不停,铁扇一击横扫,割开了鹤丸腹部的衣物造成伤口,冻气很快又把伤口冻住了。
鹤丸一口血憋在喉咙里,压着打的感觉差了。
他怎么运气就这么差,碰了实力如此高强的鬼呢?
锅一定是物吉的,看在大家后缀都一样,锅就扣物吉了。
这候距离近了,鹤丸才把恶鬼眼中的字看清楚。
——是弦贰,惜已经没有机会让他传递消息了。
白橡发的恶鬼在战斗中把高帽摘掉了,血色泼墨印刻在鹤丸眼中,下一秒他的世界彻底陷入了黑暗。
玩脱了这一想法一直持续在鹤丸的脑海里直到他昏迷。
恶鬼没有直接把鹤丸杀死或吃掉,他蹲下来用扇子戳了戳不省人事的鹤,扇尖沾着的血他舔进口中。
好像和普通人类也没什么区别?
鬼站起来挥挥胳膊,他花了三分钟去考,最终决定把人带回他的教会中。
虽他不怎么吃男人,但他和从不吃人的猗窝座不一样,男人他也是的,不过极其挑口。
“哎,这血要是留下痕迹就不好了。”
鬼想了想,他把鹤丸所有的伤口都附薄冰,轻松地提起鹤丸,开始往自己的教会走。
从月夜走到日升,他避开了教会里为数不多的教徒,把黑色的鹤投入了一间漆黑昏暗的小房间中。
鹤丸再次醒来,是冻醒的。
彻骨的寒意从他四肢流入,他几乎试图挪动手脚,但冰的镣铐完全将他困住了。
没有一点光从外透进来,鹤丸也分不清这是白天还是黑夜。
他困难地把自己向挪动,勉强是倚着墙壁坐直了身体。
他还活着没有碎刀,这令他这只鹤有些意外了。
是因为付丧神对鬼没有吸引力?
也是了,他的血肉又不是人类的,前些鬼也对他毫无反应……吧?
鹤丸抬了抬眼皮,他感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
非常意外,竟连中伤都够不,是因为伤口冻住了没有流血?
审神者只知自己的身体状况,小打小闹的轻伤他多了,说是狼来了都不为过。
只希望审神者不要计较他吓人的几次,接到自己的信息会过来救他。
他不过是只弱小怜且无助的鹤罢了。
鹤丸不觉得向审神者求助有什么问题,他好歹也是本丸的刀,他好歹也跟审神者签有契约。
他虽是暗堕刀,却也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鹤丸漫无目的地想着,就在他为自己要就这么无所事事地度过清醒的光再度陷入昏睡,拉开了。
先前与他交战的鬼走了进来,脸仍挂着浅浅的笑。
“不知名的物……哦不对,你叫鹤丸是吧?外面姑娘跟我说了,你名鹤丸。”
虹眸的鬼眨了眨眼,他盘膝坐下,他也把鹤丸的本体拿进来放到一边。
“孩叫……叫什么来着,哎呀你看我这记。”鬼伸着细长的指甲直接捅进了自己的阳穴,用力搅了搅,“哦对,叫惠子。”
鹤丸目光一闪,他在昏暗的屋子中眯起了眼。
名叫惠子的孩跟他失去联络差不多半个月了,最后一次见面还是跟他抱怨说,家里人要让她去见万世极乐教的教祖。
鬼舔了舔自己的嘴角,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姑娘尝起来非常鲜嫩,你也不用担心,她已经一起跟我前往极乐啦,快活地很。”
鹤丸了地说:“你……吃了她。”
鬼不乐意了,他说:“救赎的事,怎么叫做吃呢?是我救了她。”
鹤丸下意识接:“对,神隐的事怎么叫做骗……啧,万世极乐教的教祖,果是鬼。”
虹眸的鬼摆出了无辜的姿态,他语气平和沉稳:“是救赎啦,倒是你,好像也不是妖怪的样子。”
鬼从一旁取来了鹤丸的本体,这是他战后缴获的,落在地他派教徒去捡了回来。
这不捡不知,一捡吓一跳。
这刀看去,似乎不一般呀,好像是皇室御物呢。
鬼当即找了人去通关系打听,他经营这么大个教会,人脉总是有的。
这一打听便得知,这刀还在宫内厅里放着呢,没有流落到外面来。
么事情便很有趣了,他手的这把是什么?他眼前的这人又是谁?
鬼状似要折了这刀,他敏锐地观察到黑发的鹤瞬间紧张起来,对方虽没动,但吞咽口水的细节他捕捉到了。
鬼绽放了笑颜:“果,你和这刀有联系。”
随意把刀丢到一边弃墙角,鬼瞪圆了眼睛凑来,七彩的眸色近在咫尺,莲花香气扑入鼻尖。
“你吃起来是什么味的呢?”说着,鬼张开了血口一口咬下。
*
脚步一晃,鸣下意识拽了下陆奥守的胳膊才没让自己摔到下去。
狐助:“审神者大人?是赶路累了吗?我们要不要——”
就连物吉都投来了关切的目光,他挤开陆奥守想来扶鸣。
陆奥守:“俺觉得俺也扶,倒是物吉你的厄运……”
后面的话消失在物吉和善的笑容中,还不想喝凉水塞牙缝的陆奥守闭了嘴。
鸣摆摆手说自己无事,他只是刚刚一阵心悸,有些不好的预感。
接连几天的赶路,他睡眠间极少。
如若不是漩涡出色的体力,鸣早就累趴下了。
鸣问:“我还好,狐助,鹤丸的状态有变化吗?”
狐助苦恼地看光屏:“没有啊审神者大人,鹤丸大人的状态在轻伤就没有变过了。”
这有点反常,鹤丸的状态前会在不受伤和轻伤间反复横跳,固定不动实属罕见。
狐助又瞥了几眼地图:“快了快了,快到鹤丸大人最后停留的城市了!”
鸣加快了脚步,他踏入了一座人声鼎沸的海边城市。
陆奥守看起来非常兴奋,他想要冲到港口冲着海面大喊,理智制止了他,最终他摸着怀中的枪,感叹:“是海啊,船是不是都装了枪炮呢?”
鸣瞧了眼陆奥守,确定他只是看看没有跳海船的冲动后,他闭眼把查克拉放了出去。
契约微不闻。
收回查克拉的鸣皱起眉头,他张开手虚握一下,什么都没有抓住。
鸣纠结地说:“好像不在城市里,但出了这里联系就淡了。”
物吉建议:“在城里打听一下情况,说不定有人知鹤丸殿的下落。”
也只这么办了。
鸣和物吉站一起倒是借着相似的金发说是兄弟,尽管他们长得一点都不像。
陆奥守直接安排了一个监护人的身份,打刀指了指自己,他只硬着头皮去打听消息。
鹤丸的消息其实非常容易获取,他在这座城市从未想过隐藏,也正是因为他的高调才会引起鬼的注意。
鸣轻易地从他们吃饭的店家口中打听到,“鹤丸先”已经消失了将近十天了。
“城中的孩都在找他呢,啧啧,是一屁股风流债。”板咂舌八卦。
鸣蹙眉问:“十天前就不见了?”
板摸摸下巴说:“差不多吧,第一个孩来找人是十天前的事。”
黑鹤的住所是他自己的,但他买房子的钱……不是他自己的。
板说鹤丸在城中年轻中话题度很高,谁都知同鹤丸先聊一聊便欣悦不已。
“这是把极乐教都比下去了呢!”板大声感慨。
“什么极乐教?”鸣灵光一闪,连忙追问,“板你跟我说说吗?”
板直言:“就是这附近的一个教会呗,蛮有名气的。”
“教祖够聆听神的声音,好像说只要把苦恼倾诉他就重获幸福。”
鸣听后想翻个白眼,这怕不是个邪教。
幸福哪有这么好获得,要的把烦恼吐出来便了,世哪还有这么多苦闷。
板大致鸣指了个方向,跟他讲万世极乐教就在城外的山中。
“我家婆子说要什么清净,我也就去看过一回,一进莲花香味哦,呛人我就跑了。”
这板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活中没什么烦恼。
鸣别过了吃饭的店家继续打听,他才和物吉行至一半,冒冒失失的陆奥守带着一名少冲了过来。
他嗓极大,远就听到他在喊:“主——啊不,波风!有消息了!”
孩他连拖带拽,步伐踉跄、气喘吁吁。
她还是非常激动地扑到鸣面前,就差牵起鸣的手了。
鸣尴尬地后退两步拉开距离,他让孩冷静点。
“个,陆奥守说,你有鹤丸的消息?”
听到鹤丸的名字,孩情绪明显低落几分,她咬着嘴唇说:“鹤丸先……鹤丸先他……他一定是教会的人带走了!”
孩猛地前想要拉住鸣的衣摆,结果物吉挡了下,她只攥住了物吉的胳膊。
“是万世极乐教,我听到了……对我听到父亲说了,他说他因为我和鹤丸先在一起,就去寻求了教祖大人的帮助!”
“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鹤丸先才——”
孩的自我埋怨才说了一半她便不知何处飞来的手球砸了个准,失去意识向后倒去,陆奥守接住。
鸣无语地看着一分钟内连续变化的局势,开口:“物吉,你的厄运不是这么用的。”
金发胁差乖巧地笑笑:“是我错了。”但下次还敢。
鸣托着自己的下巴。
现在手的线索指向了个所谓的万世极乐教。
他是不是应该去里看看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 重感冒患者友情提示,入冬请好好保暖千万不要像我一样呜呜呜
↑来自一个已经早睡的病号
*
凌晨更过今天晚上就没更新啦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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