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那位,将大庆求购谷种和粮食的新种植方式,交给了言之处理。”
这件事交给太子处理,看起来倒是合情合理,除了他是一国太子之外,还因,谷种之事,从头到尾都是他在起头,亲力亲为。
然,虽然很合情合理,但,这在老皇帝心思不明之下,以及贵妃、三皇子等人虎视眈眈之下,就有些不合常理了。
这不得不让苏然多想了些。
萧墨离瞥了眼李延昭几人所在之处,又道“不过,今天谈得却是另外一件事。”
嗯?苏然仰头疑惑的看向萧墨澜。
“大庆与云国接壤东突厥之地,突厥人如今比鞑靼人还凶残,经常残杀边界百姓,掳掠边界的汉人去当奴隶……如今,朱谦疑似与财狼为伍,有出卖大庆边界百姓的嫌疑,年前腊月的那段时间,大庆边界的一个小城发生惨祸,花季少女,壮年男子皆不见,年老弱小全被屠戮一空……”
看着苏然双目瞪大样子,萧墨澜微叹了声,“这件事在年后的时候,我们就收到了消息,除了我们的人传回了消息,那位庄先生如今已经云国,他与小太阳有了联系,朱谦如今大肆敛财,与东突厥来往密切……他要对云国皇室动手了。”
“他不配,”苏然脑海里浮现出一城被屠戮一空的画面,那是曾经空间之灵让她看到的画面,画面之惨,让她看一遍就不敢看第二遍。
鞑靼人虽然也凶残,但他们不养奴隶,抓了的汉人,也多是换些好处,东突厥则不一样,他们喜欢豢养奴隶,尤其不将汉人奴隶当人看。
朱谦这种出卖同是汉人的百姓,有何资格当一国之主。
“嗯,他确实不配,”萧墨澜紧了紧小姑娘的手,“这一次,大庆要打突厥,南国则牵制朱谦的人马,而大庆的意思是,我们大齐可以做旁观,莫要趁火打劫。”
苏然看了他一眼,想说自己是汉人,不单单是大齐人,若是有人趁火打劫,她会亲自射杀他。
想了想还是没说。
萧墨澜似知道她心里所想,他笑道“若有人趁火打劫,我会亲自解决他。”
“我说,你们俩站在那里说什么呢!你们不饿,我们还饿着呢!”
李延昭在不远朝两人招手。
司珩看着一身白衣的少女,脑海里却浮现出飞在大坝上的白衣女子,周身金光闪闪,虽然看不清面容,但那发丝飞扬,仙衣飘飘的样子。
此时,竟让他下意识将两人的侧影重合,实在是,太像了。
然,他今早看过少女的资料,心里下意识的又否定,只觉,她不可能是,若是,就不会被人放火烧,还被逼离京城。
“我说,小丫头,你什么时候来的?不是去踏春了吗?”
苏然朝李延昭施礼,“见过太子殿下,臣女刚来不久。”
“咳!”李延昭也发觉自己刚才随意了些,朝一旁的司珩做了个介绍的手势,“这是大庆的秦王。”
苏然详装第一次见的样子,抬眸瞥了司珩一眼,施礼道“见过秦王。”
“苏小姐无需多礼。”
萧墨澜伸手牵上苏然的手,“走吧!”
……
离着踏春之地不远的一处别院,齐梦含怒气冲冲闯进正院的屋子,若是平时,她必定不会丢了世家之女的身份,闯进男子的房间。
然,她此时已经被愤怒取代了理智。
上午,在树林中发现自己追的人并不是萧墨澜之后,她立刻掉转马头,且,冷静下来之后,也回忆起来李延基当时的面色似乎有些不对。
等出了树林,得知李延基带着窦娉婷走了,她当时怔愣之后,只觉不敢置信。
她不敢置信,李延基竟然会背叛她,他不是爱慕她吗?
看着已经换过衣服的窦娉婷,齐梦含怒气冲烧二话不说的上前,抬手就给窦娉婷脸上一耳光。
响亮的巴掌声响彻在屋里,传至屋外。
“窦娉婷,枉我将你当成好姐妹,你竟然……背叛我。”
窦娉婷还没回过神来,脸保持着被打之后的姿势,脸上火辣辣的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了起来。
她如今脑子嗡嗡作响,嘴里有铁锈味。
齐梦含再次抬手,却被走进来的李延基握住了手腕,她怒回头,看向李延基的目光,一副看负心汉的眼神。
“你背叛我,”她泫然欲泣。
窦娉婷已经回过神来,看向齐梦含,“我未背叛过你,我从十二岁被殿下救的那一刻起,就爱慕他,只不过是因着殿下爱慕于你,我才未对你说过。”
末了,她整了整衣衫,微垂着头,朝李延基施礼,“能为殿下解毒,是娉婷的福气,亦是娉婷心甘情愿之事……娉婷先回去了。”
“我让人送你,”李延基放开齐梦含的手,带着窦娉婷出了房门。
齐梦含愣了愣,身子一阵晃悠,她脑海里回荡着解毒二字,随即她又想起自己是因为什么追逐进树林的。
她脸色一下刷白,只觉有什么不受她控制了,似乎有什么就要被溜走,抢走了。
齐梦含不知道的是,已经回了皇宫的玲珑公主,已经惦记上了她。
玲珑公主躺坐在榻上,看着臂膀包扎好的伤口,看向一旁的贵妃,眼睛通红,“母妃,您的计划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再等下去,女儿可还有机会?”
“再等等,还有一种最重要的东西还未找到,”贵妃看着她手里的伤,眼里闪过狠厉,“你太冲动了。”
玲珑公主“母妃要找的是何东西?”
“这件事你别问,”贵妃避而不谈。
玲珑公主脸色闪过不甘,想到去追杀苏沐然的暗卫,她道“母妃,大舅给的那些暗卫身手如何?您派个人去看看巴特尔的三个下属回来了没。”
四方馆这边,从皇宫回来的巴特尔,听了三个下属的回禀,看着三人已经包扎好的手指,好一会没有开口。
他们都是自己的心腹,不可能会对自己撒谎。
“王子,我觉得那位苏大小姐不像是在草原见到的那位朱姑娘,虽然有几分相似,可身高和声音可一点都不像。”
心腹觉得,那位朱姑娘就像是需要被呵护的娇花,至于苏大小姐……他摇了摇头,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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