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如月没想到罗盛延会这么说,脸色不由一红,“瞎说什么呢。”
罗盛延见她害羞的样子,不由傻笑了一下,交代了自己今天做的事情。
“上班还是老样子,不过我找人去教训那些说你闲话的人了,总觉得不给他们一个教训,我心里这口气就下不来。”
罗盛延是真的不高兴,在乡下的时候,乡下没什么娱乐,就只好盯着每一家的鸡毛蒜皮的事儿说嘴。
古如月他们下乡那段时间,知青更是成了社员们口中的话题人物,不管真假,反正只是猜的,上下两片嘴皮子一嗑,什么损失都没有。
但是到了城里,罗盛延没想到城里的人也一样的八卦,而且恶意并不小,某些时候更让人厌恶。
罗盛延这些天每每想到那些流言蜚语,这气就顺不下去。
古如月愣了下,没想到罗盛延会去做这事,“你请人去教训,可别把自己搭里头了。”
“放心,没有人知道是我请的,绕了好几个弯子。”现在街上无所事事的混子多了去,罗盛延费了些功夫和钱,这些人去骚扰一下,看那些爱闲话的人家还受不受得住。
“其实你也可以不用做的,我也有我的法子教训回去。”古如月笑着说道。
“什么法子?”罗盛延可想不到还有诅咒符这种东西,“你可千万别掺和进去。”
“这你放心吧,绝对安全,而且神不知鬼不觉。”诅咒这种事情,只怕谁都想不到吧!
罗盛延猜测古如月估计是用什么神秘的手段,就没再追问,转身从包里拿出一个油纸包。
“这是我特地去买的桂花糕和核桃酥,你尝一尝,味道很好。”
“怎么想到去买这个了?”古如月接过油纸包,“没给你爷爷带一点?”
“有,给我爷爷带了红枣糕。”罗盛延拍了拍背包。
“我到了,你回去路上小心。”古如月说。
罗盛延点头,一直到看不到古如月的身影,才踩起自行车走了。
他特地往古如月租的小院绕,注意听两边那些人家的话语。
这墙又不隔音,加上这些人嗓门也大,果不其然,罗盛延听到不少人在抱怨今天被混混们威胁的事情。
当然混混们上门威胁并没有提到古如月一丝一毫,一副就是要为那些被说过闲话的受害者讨公道的模样。
这些八卦的婆婆妈妈平日里说过闲话的人多了去,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都吓得瑟瑟发抖。
罗盛延骑着自行车在巷子里转了两圈,然后就看到当初的那三个孩子。
他们一看到罗盛延眼睛也亮了起来,赶紧往他奔过去,打算跟他说今天的“特大消息”。
那些混混收了钱,干活确实利索,每一家都去了,包括这三孩子家里也一样。
罗盛延笑着听着,一人分了两颗糖,三个孩子瞬时眯起了眼。
看来这一笔钱花得挺值得。
罗盛延刚回到家里,罗爷爷就担忧地看了他两眼:“怎么那么晚回来?没事吧?今天好多人家都被一群混混威胁了,你可小心一点。”
罗盛延还没跟老爷子说自己跟古如月的事情,所以他这两天那么晚到家的原因一直没说。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怕说了,老爷子会催着他和古如月订婚结婚。
罗盛延好不容易才把跟古如月的关系定下来,自然不敢把步子迈得太快,一下子就提到订婚结婚去,否则把古如月吓跑了,他哭都没地哭去。
而了解内情的傅浩然朝罗盛延挤眉弄眼,他们两个在同一个单位上班,上下班的时间差不多,一前一后到家,他可是帮忙打了掩护。
罗爷爷没有想太多,以为罗盛延真的是因为工作的关系才比傅浩然晚到家。
“爷爷,我给你买了红枣糕,你先吃一点垫垫肚子,我和浩然去炒菜。”
“盛延啊,用功说他就快要回来了。”傅浩然突然开口说道。
罗盛延沉默了下:“他回来挺好的,学有所成,能跟我们一起建设国家了。”
“我只是,只是有点郁闷。他要是进了我们的单位,级别、工资比我们高几级不说,关键他还可能成为我们的上司。”
罗盛延叹了口气:“留学生受优待是肯定的,再说我们这一门学科目前也是国外做得更好。”
“呵,大家谁不是在起步阶段?我还真不信我们赶不上了。”傅浩然哼了一声,他可不服输。
“其实用功回来在什么职位,做什么都是次要的,我怕的是,我们的关系会改变。”出去见过世面的李用功,还会看得起当年一起奋斗的两个兄弟吗?
“呵,他要是敢忘恩负义,我们也不是吃素的。”当年是他们把机会让了出去,如果因此养了个白眼狼,那真的是要呕死的。
两人聊着,不一会就炒好两个菜,只是这饭吃得有点没滋没味,毕竟心里装着事。
古如月吃过晚饭,跟李雪盈聊了聊天,说起了护肤品的事儿。
古如月就把自己用的拿给她看,“这是我一个朋友送的,拥着挺不错的,脸挺滋润的。”
“我试试。”李雪盈试用了一下,最后两手掌心按着两颊,“感觉是有点不一样。”
“如果感觉还可以的话,我发电报让她再寄一点吧。”古如月说,能帮林源清打开定制市场也不错。
“行,你帮我定一套吧,钱我给你。”李雪盈仔细看着古如月的脸,又白又嫩,真让人羡慕。
古如月笑着应下,两人交流了一下脸部按摩的心得,然后她就回了房间。
她昨天给刘绪做的文具盒还要再检查一遍,打磨得更光滑一些。
“师父。”刘绪拿着自己今天画的符站在门口敲门。
古如月接过刘绪画的符,满意地点头,“小绪,你做得越来越好了。”
刘绪听到古如月的夸奖,嘴角悄悄地弯了起来,心情很好。
“送给你的铅笔盒,喜欢吗?盒子我弄了开关,除了你谁都打不开。而且它坚固如铁,怎么都摔不烂,就算有人把它偷走了,你也有办法找到它。”
“谢谢师父。”刘绪摸着铅笔盒,心情更好了,有了这个铅笔盒,他也不那么排斥去上学了。
“对了,小绪,过段时间你可能要多几个师弟或师妹了,你有什么想法吗?”
刘绪闻言不由一愣,弯起的嘴角又缓缓落下,“师父不要我了吗?”
“想太多,是能画符的人太少了,师父需要多教几个人出来帮忙,要不然我们哪有时间研究其他的符呢?”
刘绪听了后仔细一想,好像还真的有道理,如果自己一直在画已经学会的符,时间被占用,确实没时间再去学习其他的了。
“师父,我明白了,我会帮你监督他们的,当好大师兄。”刘绪说着,还挺了挺小胸膛。
“小绪真棒!那你去休息吧。后天你去上学,师父要上班,就没办法送你去学校了,抱歉!”
刘绪把文具盒抱在怀里,朝古如月咧嘴笑了笑,就跑出去了。
古如月坐在桌前,拿着比,思考着要怎么做测试卡。
这测试卡肯定不能太简单,但也不能够太难,最好有一个难度阶梯和评分标准,这样的话,一个人有没有天赋,那就真的是一目了然了。
古如月边想边写,时不时还要停下来修改,一直到入睡前,进入还停留在百分之十。
隔天早上上班,古如月找不到事情做,就窝在角落里继续研究,倒是江君舟非常的纠结,到底要不要跟古如月提呢?
“师父,你怎么一直在看古同志?”孙希望注意到江君舟不大对劲,“是有什么问题吗?要不我帮你去问?”
江君舟看着孙希望,很确定自己这个傻徒弟啥都不知道。
但想想他和古如月同龄,有他来说的话,会不会更合适?
“是有这么一个问题,但我不知道适不适合跟古同志说。”江君舟为难地说。
如果是别人提的,江君舟还可以无视,可是这是老林说的,他不能无视,毕竟欠了人家好大的人情,做多少事情都难以还清。
“没关系,师父,你说,我帮你转达。”孙希望还以为江君舟是顾忌身份的事情。
“就是想问问她有没有更多能用于文物修复和保护的符,如果有的话,能不能留一些给博物馆?”
“这么简单啊,我去问问她。”孙希望还以为是啥呢,他本来就很好奇符的事情,正想趁着今天午休的时候问古如月呢。
“古同志,吃花生。”孙希望抓了一大把的花生放在古如月的桌上,“你在画什么呢?我怎么都看不懂。”
“谢谢。”古如月道了一声谢,动手把凌乱的桌子整理一下,“我在做一个测试卡。”
孙希望闻言脑中灵光一闪,“关于制符的?你要收徒吗?你瞅瞅我可以不?”
古如月笑了下,把手中的纸张递给孙希望,“你看看,能看出不同吗?”
“古同志,你确定这里头有不同的?不都是一样吗?”孙希望一副古如月在开玩笑的模样。
“可在我的眼里,它们就是不同的。只有有天赋的人,才能够分辨出不同来。”古如月轻声说道。
“那你有没有多的,能借我一张吗?我带回家给我弟看看。”孙希望的直觉告诉他,如果能当古如月的徒弟,未来肯定会不一样,他自己没机会了,但要努力为家人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