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如月刚一踏进大门,在客厅里的刘家人视线一下子就扫了过来。
不过他们只看了一眼,又收了回去,只有刘绪直勾勾地盯着古如月瞧。
“如月,你回来了,坐,一起聊聊天。”刘绪妈妈李雪盈笑眯眯地说道。
古如月刚在李雪盈旁边坐下,刘绪就换了位置坐到她的旁边。
古如月侧身摸了摸他的头,听刘家人谈话,原来说的是前两天发生的爆炸事件。
据说伤亡人数已经统计出来,死亡15个,受伤的人大约有百来个,如今还在医院的有二十来个比较重的伤。
“那肇事者据说是要报复,自制了□□冲进去,引发了爆炸。”刘齐能皱着眉,“现在的年轻人,有话不能好好说,非得害人害己吗?”
“现在的情况不大好,有一些承受力差的年轻人难免会一时冲动。”刘绪的父亲刘景行说,“没有工作,没有房子,不用说结婚了,连基本生活都要成问题,偏激点的人就会走上歪路。”
“我们h市的这件事不算大,昨天京市那个事儿才可怕。”李雪盈说道,她今天才知道,娘家一位亲戚刚好去京市,早离开火车站一步,要不然不是重伤就是丢了性命。
“那事儿确实严重。”刘齐能说,“火车站可以说是人流量最大最拥挤的地方了,进去后随便往哪里一站,一炸一个准。”
“我觉得能在公共地方做处危害他人生命财产事情的人,本质上都是一自私自利的,无论什么时候都一样。”古如月说道。
刘齐能点头赞同道:“没错。”
“只是可怜了那些被波及的无辜人,不知道有多少家庭因此而破碎。”刘景行叹了口气。
刘齐能突然想起一个事儿:“如月,你前几天帮忙止血,现在医生在找你,我帮你遮掩过去了。”
“出问题了?”古如月觉得奇怪,难道符还出错了?
“不是,他们觉得止血效果很好,而且病人的恢复情况很好,他们觉得跟你的药有关。”
古如月闻言一阵冷汗,诚然符在医学领域上有许多能应用的地方,但是目前并不是公开的时候。
“这才刚开年,就发生了这些事情,我觉得今年的情况可能会更不好,我和刘绪做的平安符、防护符等符篆,你们最好都随身携带在身上。”
古如月说道,在严打前的这一段时间,那些人总是非常嚣张的,而且仇富,刘家这样的人最容易被盯上。
“都戴着呢,”李雪盈本来也是不相信符的,可是见到儿子在跟着学画符后的转变,以及亲身体验过符的效果,哪里敢在忽视?
她现在恨不得自己的每一个亲朋好友都能佩戴上一两枚符。
说着话,阿姨已经做好了晚饭,一行人吃过了饭,刘家就坐在电视前看电视。
刘绪不感兴趣,拉着古如月上楼,“师父,我碰到一个问题了。”
刘绪这两天在学画清理符,一直都没办法成功,今天好不容易画好一个,结果不到一分钟就自然解体。
他找不到原因,只能请古如月帮忙了。
他现在学习都是自己摸索研究,实在没办法解决才找古如月,这样的话进步很快,更有成就感。
“你画一个我看看。”古如月说道。
等刘绪画到中间的时候,古如月喊了停,“你这里的拐弯弧度不对,所以符才会不稳定。”
“不过如果从这里转了方向画另一条符纹,就会变成另一个符——微风符。”
刘绪认真地听着,趴在桌上认真地画着。
古如月见他那么认真,就换了一件外套,走到自己的桌前,开始学习。
《符篆》里的符都不好掌握,古如月有空了都会练一练。
她最近在研究诅咒符。当初在zn的时候能画出来,但是现在在画那九张符,却总觉得不大对。
这本书中还有许多其他的高级符可以选,为什么选择这一张来画?
古如月并不觉得要从一个符的名字来判断它好坏,而是看怎么使用它。
像是噩梦符,并不是一定要用在别人的身上,也可以成为一种防护的手段。
诅咒符也一样,是利用诅咒符来为自己谋求利益,还是利用它来惩奸除恶?
所以符终究只是一件死物,端看用它的人,在善为善,在恶为恶。
然而很可惜的是,古如月又失败了,诅咒符真的特别难画,或许是因为它特殊的性质吧。
她停下来休息了一会,等到头不怎么难受的时候,从衣领里把罗盛延送的那条项链拿出来。
古如月拉开抽屉,拿出放大镜,把项链坠子放到了放大镜下。
她果然在心形坠子的顶端看到了字,非常的小,自己和罗盛延的名字并排在一起。
她不由笑了笑,取出工具,打算在坠子上刻个平安符。
她送给罗盛延的那一个手表,林林总总刻了有六个符,这也是她第一次在同样一件物品上刻这么多数量的符。
并不是说所有的符都能够刻在一起,有的是会相冲的,这六个符也是古如月的极限了。
她感觉符还有别的用法,不过没从那两本书上找到,只能够自己摸索了。
古如月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可能再得到第三本有关符篆的书,如果能得到那自然好,如果得不到,现在的两本也足够她研究的了。
她把工具摆放好,固定好项链坠子,深吸了两口气,让整个人放松下来,这才拿起手边的工具。
刘绪安静地走到古如月的身边,看着她在那小小的坠子上刻画符篆。
他还没能够自如地切换符篆的比例大小,基本功还是太差了,什么时候他才能够达到师父这样的程度呢?
古如月刻好符,捏了捏酸痛的脖颈,拿起项链仔细看了看,满意地笑了,很成功。
她转身看一旁的刘绪,笑着问他:“有看出什么没?”
“师父刻符很流畅,胸有成竹。”
“刻符比画符的要求更高,每一处的力度都不一样,变化非常细微,你现在学还太早了一些。”毕竟孩子和成年人的腕力是有差别的,如果有一些习惯定型了,以后想要改就难了。
不过平时古如月还是会让刘绪练一练,找找手感,次数并不会很频繁。
刘绪看着古如月把那条项链又戴到脖子上,他轻声地问:“师父,你跟他在一起了吗?”
古如月戴好项链,问刘绪:“你不喜欢他?”
“也不是,主要是这个人要对师父好。”
“那是自然的。”古如月笑了下,“过了年,你要去学校上学了吧,紧张吗?”
刘绪其实早就到了上学的年纪,不过刘家考虑到他的情况,只是报名了,但没去上课。
刘绪沮丧地垂下头:“感觉没意思,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你可以去试试,你不可能一辈子都呆在家里的。不过,要是有人欺负你,你也别忍着。”
古如月觉得,这年头的校园暴力也不少,还是多关注一下比较好。
“好。”刘绪没想到古如月也是赞同自己去上学的,他有些闷闷不乐地应了一声。
“别郁闷,等你开学,师父送你几样学习用品。”古如月拍拍刘绪的头。
刘绪闻言,不由精神了几分,“谢谢师父,我会认真读书的。”他相信古如月送自己的东西不会差到哪去。
给刘绪的学习用品古如月早就想好了,不过还没做好,找一天的时间弄一下就行了。
然后明天就是她去博物馆报道的时间,也不知道那里头是什么样的情况。
收拾好自己,古如月靠坐在床头,翻看着自己的笔记,每一天入睡前,她都要仔细地把符文再熟悉一遍,思考一遍。
第二天早上,李雪盈笑眯眯地对古如月说:“如月,我送你去报道,正好顺路。”
李雪盈在一家商场里当主任,想比起刘景行来,她更有商业头脑。
“好的,雪姐。”
大早上的骑自行车,风吹着挺冷的,而博物馆也跟古如月想的不一样,建筑看着比较老旧。
她把文件、通知单等给门卫看过,这才进入了博物馆,找到了办公室。
“请进。”
古如月推开门,意外地发现办公室里坐着自己熟悉的人。
“小月过来了,快坐,喝杯热水暖暖身子。”老林乐呵呵地说着,就伸手去拿热水壶倒水。
古如月愣了下,很快就回过神来,她怎么就忘记了呢,之前去zn古墓群的时候,跟老林等人可是非常熟悉了。
“林主任好。”古如月心里转过许多念头,还是礼貌地问好。
“小月好,先坐吧。”
“我还以为你会提前来报道,找住的地方了?”老林跟古如月唠家常,要知道,他和蔡教授可是费了点力气才把古如月留在h市的,京市那边也要人,但这边怎么能放呢?
“还在原来的地方,如果在附近找到房子,应该会搬过来。”古如月实话实说。
“我有一段时间没见到蔡教授了,zn古墓群还在继续研究吗?”古如月拿到了那本符篆之后,就没怎么再关注zn古墓群的事。
“暂停了,找不到第二墓室入口,如今那本封锁着,只有少数几位专家还在那研究。”老林遗憾地说道。
古如月想到自己拓印下来的那九个符,再想到那九个符的位置,心里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测。
她决定保持沉默,不让人知道第二墓室的打开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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