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繁华的帝都风声鹤唳,往日门庭若市的几大家族门口皆是门扉紧闭,昔日与总统府交好的几家人如今更是自顾不暇,多多少少都被宫亭玉抓到把柄威胁,老一辈的长者皆是缄默,对于如今的状况采取中立。
对于昔日不过是走街逗鸟,已经算是半隐退的宮家突然如猛虎一般的强硬让这些世家惊愕却又不意外。
至于年轻一辈,如同江文昊,东陵之流想要出手帮村陆北川,却也因为如今的证据弄得出师无名,接连败退,反倒是失去了先机,萎靡不振。
如今不但a国各处的关节与宮家人沆瀣一气,就连曾经与a国视如仇敌的n国都扬言,只要a国让陆北川下台,那么两国之间便能化干戈为玉帛,否则,便会趁着a国如今内部政局不稳,开始吞并a国与n国的接壤之地,到时候势必生灵涂炭。
内忧外患,所有的一切都直指陆北川,陆北川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甚至有人说陆北川本就是贪生怕死之辈,听到风声不对便与y国女王达成了协议,要将a国国境的几处海岛当做迎娶y国女王的聘礼以求得到y国上下的支持。
于是乎,在a国国民看来,如今造成一切的就是陆北川。
不知是谁提议,宮家宮亭玉,为人谦和,爱民如子,在国家危难之际顶起数方压力,堪当大任,理应继承总统之位。
宫亭玉连连推却,甚至厉声呵斥在他面前进言之人,表了绝对的忠心。
这样一来,反倒是又收拢了不少民心,觉得这位宮少还真是个热心为民的人。
而后,就在第二天,n国开始小规模的进犯,宮亭玉带领边境众人将其打退,仅仅一日的时间便将n国打退,这一次,更多的人开始推举,再次进言,希望宮亭玉能在国家危亡,群龙无首之际接下这个重担。
宫亭玉将自己关在房中整整一日一夜,而后开门而出,开了一个发布会。
在数百媒体面前,宮亭玉一袭白色西装,气质温文,手举话筒,冲众人笑的芝兰玉树,满是治愈:“我宮亭玉,多谢大家的厚爱,今后,便与a国共存亡,平生只愿,a国繁荣昌盛,海晏河清。只是,如今陆总统尚未归国,我若上位,便是名不正言不顺,再加上如今外患未平,繁文缛节暂且不兴,待日后事件平息,大家若还觉得宮某堪当重任,那宮某定当幸不辱命,为a国效忠至死!”
这一番临危受命,珍而重之的话,一时间更是得到全国的拥戴,哪怕如今宮亭玉尚未封礼,但俨然已经与总统无异。
紧接着,n国与a国的战斗打响,宮野老当益壮亲自带人赶往n国,宮亭玉则是在帝都坐镇指挥,顺便开始向帝都世家施压,尤以魏家与陆家为最。
理由是这两家是陆总统的血亲,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陆北川行差踏错,如今n国那边指明要陆北川,劝两家人不要为了一己之私,应当以万民为重,劝陆北川回国。
宫亭玉率先去了魏家,魏家大门被几十人强行破开,宫亭玉满脸含笑地带着人走近魏家大厅,笑着看向站在客厅中的三人。
魏夫人扶着魏老夫人,目光紧紧地盯着眼前的青年,在看到他身边站着的周家人时,魏夫人厉声道:“乱臣贼子!”
跟随宮亭玉的人,赫然便是当初被陆北川抓住把柄被魏钊投入大牢本应该是重罪的周庸。
之前听说周庸在监狱中突然暴毙,却没有想到,他不但没事,而且还活蹦乱跳的,这一切,都是宫亭玉搞的鬼。
周庸看着曾经疼爱自己的姑姑,立即怒声道:“说什么呢,你是不是脑子不清楚竟然敢说这样的话,总统大人是万民所向,可不像陆北川,陷害忠良,还用那些下作的手段,他自己呢,又干净到哪里去了?贪污受贿,还私逃,如今还打算将a国拱手送人,这样的人才是乱臣贼子!”
魏夫人闻言冷笑道:“陷害你?你若是真的清白,又怎么可能陷害,又如何陷害?事到如今你都不知悔改,宫亭玉帮你这种人,说明他自己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姑姑,看在你是我亲姑姑的份上,我这次来,是给你两条路的。”周庸吊儿郎当地道:“第一,你们想办法让陆北川回国认罪,第二,你们亲自写一封声明信,声明跟陆北川再无干系,总统大人便会将魏家划为他的派系,魏家在陆北川在时如何,今后就还是如何,陆北川做的事与你们无关。”
魏钊看向宫亭玉,男人从头到尾都保持着一副清风朗月的模样,哪怕是如今外面的所有事情都是他做的,他却始终淡定,这样的心计,难怪能够布置如今的这一切。
魏钊开口:“宮少果然是好手段,这两条路,看似仁慈,实则毒辣至极,不管哪一条,都让我魏家成为了你的利刃,如今有许多世家还是采取观望的态度,一旦我魏某倒戈,那整个帝都便尽数在你手中,怪我从前眼拙,竟没有看出你这般手段。”
宫亭玉笑着道:“伯父言重了,您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这样的局面,你们等待的陆北川,根本不可能破局。”
“那又如何,要让我将这a国交到你这狼子野心之人手中?n国多年与a国不和,可从未像如今这般急攻,这其中,到底是什么情况,你我心知肚明,我魏钊就算是死,也绝不会承认你,你哪怕坐上那位置,也必定名不正言不顺!”
宮亭玉嘴角的笑容微敛,看向魏钊:“那伯父就好好看看,我是如何力挽狂澜,救a国于水火!”
说着,宫亭玉大声道:“魏家与陆总统关系密切,为防止双方里应外合,从今日起,软禁在府,直到陆北川归国!陆北川一日不回,里面的人,一个也别想走!至于其他人,统统撵出去!”
话毕之后,周庸首先带人上前开始收刮魏家的东西,但凡是值钱的都被拿走,下人全部赶出,偌大的魏家只剩三人。
从头到尾,三人都没有说过半个求饶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