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一国总统,身居要职,也不可能一直陪着待在医院里,呆了不久之后便由陆北川以及保镖的护送下离开。
总统夫妇与陆北川的专车从医院离开之时,并没有注意到守在医院门口的人正在跟电话那头说着什么。
另一头,身处一处恢弘宅院的书房中,男人听到属下的消息之后挂断了电话。
看向身旁年轻英俊的男子:“林光耀的妻子这次的事情出的让人措手不及,看样子,陆北川跟林家的关系似乎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亲近的多。”
“亲近又如何,做不了林家的女婿,林家对他就亲近不起来。”男人手上转动着一枚钥匙扣,唇角勾勒出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容。
“可我总是不放心,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血脉相连,就算是这样也能够凑到一起去?上辈子可没有这么多复杂的事情,难道真如同那老秃驴所说,上辈子的事情到了这辈子已经有了逆转?”中年男人有些担心地道。
“有什么好担心的,上辈子陆北川因为没能个慕暖在一起而死,只要这辈子这一条不变,那总统之位就还是我们家的,事情如何变,只要结果是好的,那又何必在意那些细节?”
“儿子,你说的对,是父亲狭隘了,那你说,接下来咱们应该如何做?”中年男人眉眼中带着肯定,望着漫不经心靠在椅子上的长子,内心中一片骄傲。
“自然是,双管齐下,既要斩断陆林两家的友好关系,也要斩断陆北川与慕暖之前,你说,如果陆北川知道上辈子自己被自己心爱的女儿如何痛恨,他会不会怀疑现在身边的人,不过是在同他演戏?”
“你的意思是,如同催陆夫人入梦一般,给陆北川催梦?”
“不,陆北川这人太过精明,催他入梦恐怕反倒会引起他的怀疑,咱们就还是用老办法吧。”
“好,我这就让那秃驴去办,他要敢拒绝,我杀光他的徒子徒孙!”
男人说着就快速出了书房,进到一间昏暗的地下室,地下室常年潮湿阴冷,一进去便感觉到一阵阴风阵阵。
然而这一阵阴风之中,却又能够闻到一股清淡的檀木香气。
“惠仁大师,在下又来叨扰了。”中年男人穿着一身中山装,一脸的严肃板正,可说出这么一句话时,却给人一种不怀好意之感。
床榻上盘腿坐着一名身穿袈裟下巴上全是白色胡须的和尚,若是慕暖在的话必定会惊奇,只因面前的男人,竟然有三分与江城寺庙的方丈主持相似。
不等男人说出要求,惠仁大师已经开口道:“施主何必强求?贫僧早已经说过,前世之事不能与这世同存,需知人永远不能踏入同一条河流,上辈子那二人无缘在一起,可这辈子却又是天赐良缘,天命不可违。”
“可不可违,也得违了之后才能知晓,大师只管帮我便是。”
“贫僧已经泄露太多天机,不能再逆行倒施。”
“大师泄露天机是罪,可若你现在不继续泄露,明日你的面前便会摆满你那些弟子的人头,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样大师可否能够功过抵消?”男人说这话的时候笑的格外的猥琐,那双眼中透着几分邪肆。
惠仁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回应他的,是男人猖狂的大笑。
总统府中,陆北川正在同总统大人分析着姜文文背后之人。
这些年,因为总统大人一无所出,所以帝都不少世家看似对陆家恭恭敬敬的模样,实则不少人都抱着自己家族出总统的想法。
其中,以总统夫人的娘家,周家最为疯狂。
早些年的时候,周家老太太总是会将总统夫人叫过去耳提面命提议她从周家的孙子辈中找个孩子收养在总统夫人的名下,到时候直接顺理成章的成为总统。
然而这个事情被总统夫人拒绝之后周老太太对总统夫人意见很大,明里暗里拿话挤兑自己的女儿,之后总统大人在得知之后便宣布了以后由自己的外甥陆北川继承自己的位置。
此后,周家更是撕下了自己丑恶的嘴脸,明里暗里开始辱骂总统夫人吃里扒外,宁愿让一个外姓人得到这至高无上的位置也不愿意便宜自家人。
可是周家却没有想过,且不说总统大人的外甥和自己妻子的侄子,哪个关系更离得近,更何况,周家的人,个个贪婪,老的贪财好色,小的又纨绔风流,天赋又差,哪里配的上那个位置。
这些明摆着的差距周家人从来不会去想,只会觉得是自己的姑姑不帮忙,这些年更是没少在帝都惹祸,总统夫妇为他们收拾了不少烂摊子。
所以陆北川第一个怀疑的,自然便是周家。
总统大人却没有给出明确的回复,一直沉思着这件事背后的影响。
就在这时候,陆北川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家中的座机,说是陆夫人出事,让他快点赶过去。
总统大人一听是自己的姐姐,当即也跟着一道过去。
此刻,陆家上下一片愁云惨淡,下人之间没人敢嬉闹喧哗,也清楚如今的主人们心情格外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