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 48 章(1 / 1)

突然出现的少年拦在了恶犬的身前,众人动作一顿。

余夏看到祁衍,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哼哼唧唧叫了两声,【妈的,疼死爹了。】

他走到祁衍身边蹭了蹭他的腿。

祁衍蹲下身,看着它血迹斑斑的身体,白色的毛发上鲜红的血迹刺眼。祁衍手有点抖,轻轻地摸了摸它。看到它头上光秃秃一片时,心疼的几乎呼吸不过来,抱着它的脖子,祁衍颤声道:“疼不疼?”

余夏本想说不疼,但看着祁衍的眼神,想起刚刚自己被群殴的画面,突然扭捏了起来,一头扎进祁衍的怀里,吭吭唧唧的,仿佛在外面受了泼天委屈的孩子。

疼!伤筋动骨的疼!这些人不识好歹,居然打我,你要给我报仇!给我打回去!

小祖宗扎进自己怀里一个劲的鼓涌,嘴里发出撒娇的‘嘤’声,祁衍心疼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抱着自家的宝贝一个劲的安慰。

“这是你家的狗?”有人说:“它差点咬死一个孩子你知道吗?!你怎么养的狗?!”

围观的人不少,其中一个帮忙赶走群狗的青年人,家里也有孩子,地上鲜红的鲜血刺激到他,群狗撕咬的场面仿佛还在眼前,他怒气冲冲道:“养狗就算了,你出门溜它的时候怎么不牵好?这个一个大型狗跑出来会给多少人造成恐慌你知不知道,畜生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

‘畜生’两个字,让轻声安慰余夏的祁衍眼神凉了下来,冰冷得看着说话的那人。

那人被他的眼神激怒了,“你看什么看!”

“我说,”祁衍眼神仿佛要杀人,“是不是你打的它?”

“唉,你这孩子怎么回事?你自己养的狗伤了人,你不关心伤者的情况,反而怪我们打它,这种恶犬,死了都是轻的!”

祁衍猛地转头,看向说话那人,那人被这少年人迫人的眼神看的发毛,结结巴巴道:“怎……怎么?难道不是吗?”

“对啊小伙子,你现在要祈祷孩子没事,不然,别说你的狗,就是你,都脱不了关干系。”

“你亲眼看到它咬人了吗?”

“什么?”

“你亲眼看到它咬人了吗?”祁衍冷冷道:“是你,还是你,你们亲眼看到我的狗咬人了吗?”

“你这孩子怎么还狡辩呢?我们来的时候都看到了,你的狗还其他几只一起,把孩子咬的差点没命,要不是我们及时赶到,恐怕那孩子就当场被咬死了!”

“……”

“……”

眼见祁衍的神情越来越难看,拳头越来越紧,余夏赶紧用尾巴扫了扫他,然后低头咬住绳子,交到他手上,意思是算了,寡不敌众,又没有目击证人,咱们两个容易吃亏,还是赶紧走吧,不然一会儿走都走不了。

余夏一边想把祁衍拉走,一边警惕着众人。

然而众人却不打算放他们离开。

“不行,你们不能走,那孩子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你就这么走了上哪儿找你去?你叫什么,住哪儿!”

程茂彦的爸爸程宏远接到妻子的电话匆匆赶到小区后门,发现妻子已经去了医院,看到满地的鲜血,脑子嗡了一声。

周围的群众知道了他是受害者的爸爸,都围在他身边,你一言我一语,很快还原了现场经过。

那一地的血把他的眼睛映红了,可以想象当时他儿子受了多大的罪!看向罪魁祸首,程宏远目光凶狠仿佛要杀人,脑子一热,抢过旁边人手里的木棍,狠狠向余夏的脑袋砸下去!

“砰!”一声,在场的人能清楚的听到木棍和骨头相撞的声音。

余夏呆呆地仰头看着祁衍。

祁衍抬手挡住了程宏远的一棍,脸上神色不变,另一只手用巧劲,从他的手中将木棍夺下。

程宏远脸色一变,没有想到会错打到人,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手腕一酸,棍子就换到了少年人的手中。要知道面前的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而他三十几岁正值壮年,可却连他怎么抢走木棍的都不知道。

“你干什么?!”

祁衍以棍子指着他,冷声道:“你敢打它试试。”

程宏远脸色铁青,“你的狗咬伤了我儿子,他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仅打死它!我还要告你!”

余夏反应过来了,嗷呜一声,疯了。

你他妈的居然敢打我家崽儿!

你居然敢下这么重的手打他!

余夏:“嗷呜——”

他咆哮了一声,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像一颗炮弹,直冲向程宏远面门。

“啊——”程宏远大叫,猝不及防,狠狠摔倒在地,刚想起来,就被死死按住。一张血盆大口在自己脸的上方,獠牙尖锐,仿佛下一秒就要咬破自己的血管,吼声迫人。

余夏暴怒的狂叫,如果不是还保留着一丝理智,他立马就要咬死这人。

砸在祁衍胳膊上的一棍子,仿佛重重地砸在了自己心头,余夏眼睛都红了,嗷呜一声咬住了程宏远的西装,疯了一样撕咬拖拉。这么一条狗,居然把程宏远这么一个大人来回拖动,众人看着起了一声冷汗。

被咬的人挣脱不开,程宏远脸色骤变,心中惊惧不已,不停的打着狗的头。这狗被激怒,虽然闪躲着,嘴巴却始终不松开。

很快,他的衣服就残破不堪,后背因为被拖在地上火辣辣的疼。

程宏远大叫:“啊——你这条疯狗!”

众人如梦初醒,纷纷上前帮忙。

“火火!回来!”

余夏充耳不闻,像疯了一样。

眼见程宏远摸到一块石头要往狗头上砸,祁衍神情一变,在他动手之前将自家的爱宠拖了回来。

祁衍:“火火!回来!”

余夏气还不顺,哪怕被祁衍拉着,还往程宏远方向冲,不停地咆哮,如果不是祁衍死死扣住绳子,他已经冲了出去了。

祁衍半蹲着安抚,低声道:“没事,我没事。”

程宏远被人扶了起来,出了一身冷汗,然而身子动了动,除了背后和肘部因为地面摩擦原因的疼痛,并没有受什么伤,只有脖子上被狗爪子抓出来的血印子。

程宏远狼狈地站着,面色通红,恶狠狠地道:“我要告你纵狗行凶!”

“随便你。”祁衍淡淡地看他一眼,不为所动,手下动作轻柔地抚着狗背,安抚气得浑身颤抖的祁火火,语气波澜不惊,“我还是那句话,我的狗没有咬人。”

祁衍这副随意的态度和刚才的变故惹怒了程宏远,他怒道:“大家都看到了你还要狡辩?!难不成我们所有人去污蔑你一个人?!你口口声声说你的狗没有咬人,可就在刚刚!众目睽睽之下,你的狗把我扑到在地!”他指着自己被咬破的西装和脖子上的痕迹,“这就是你养的好狗咬的!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铁证如山,你还说你的狗不咬人?!大人尚且如此,我儿子那么小,根本无法反击!现在被送进了医院!”

他的眼睛充血,想到自己孩子受的罪就恨不能打死那条狗!

“你们都亲眼看到是我的狗咬伤了那孩子?当时情况呢?它咬的哪个地方?哪个伤口是它咬的?”祁衍声音不轻不重,却清楚的飘进每个人的耳中,“就算是我的狗咬的,那也肯定不是它的原因。”

这言下之意就是孩子故意招惹的。

这句话无疑是一把火,烧掉了程宏远最后的理智,他怒吼一声,就要动手教训这口出不逊的小子,拳头还没到那少年身上,就被人拦住。

旁观的几个路人一左一右架住程宏远的胳膊,七嘴八舌的安慰道:“小孩子不会说话,我们大人还要和他一般见识吗?再说你要是动了手,以后说不清怎么办?”

“哥们儿消消气,别把事情搞的更严重。你要是动手,有理也说不清了,这社会不就这样吗?”

“对!孩子要紧,还是赶紧打电话给医院那边问问孩子的状况吧,要是失手让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利……”

程宏远红着眼睛,“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兔崽子,我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弄死你!”

余夏目眦欲裂,全身毛发炸起,嗷呜一声竟是又要扑过去。那凶狠的模样,让围观的路人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火火,冷静一点!”祁衍紧紧搂住它的脖子,不停安抚它炸毛的后背,生怕它把自己给气坏了。对于那男人对自己的出口辱骂,祁衍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曾听过比这更恶毒的话,与那些话相比,这男人的话就微不足道了。

余夏在他低声软语中渐渐平静下来,恨恨地盯着那男人。

他虽然没当过父亲,可也知道这人的护子心切。正因为如此,他刚才并没有上口,只是给那人一点教训。

可理解归理解,见到程宏远这么辱骂祁衍,余夏还是受不了,恨不能一口咬断他的脖子,有些后悔刚才的手下留情。

众人也把程宏远拉到一旁,那狗喉咙里不住的发出猢猢声,一双眼睛像狼一样锐利残暴,看在众人眼里怪吓人的。

为了避免自己失去理智,余夏将祁衍拉向一边,不让那些污言秽语进了他的耳朵。

余夏用脸蹭了蹭祁衍的大腿,嘴里发出哼唧声。

祁衍扔掉了棍棒,半蹲着摸了摸小祖宗的脸。

余夏看到他的胳膊果然一片青肿,低声呜咽了几声,忍不住用舌头舔了舔,心疼的眼眶湿润。

一定很疼。

余夏打小长大,受的伤数不甚数,只一眼,就能看出祁衍受的伤有多重,该有多疼。

落在自己身上的棍棒微不足道,可落在祁衍身上的这一棍,余夏明明没有挨着,却觉得痛入骨髓,疼的他浑身颤抖,不知不觉中眼下的毛发被打湿。

祁衍看着自家小祖宗眼里泪珠大颗大颗掉落,又是哭笑不得,又是心疼,可心里却暖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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