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衣再次约了那个男人,先给了他一笔钱。
男人拿着钱的手有些颤抖,然后将一封信给了屈衣:“这里面写了当年的事,看完你就清楚了。”
屈衣接过信,在男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他按在了地上。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屈衣顺手将他铐住了。
“我发誓绝对是真的!屈小姐,我真的没有欺骗您的理由,求您了。”男人颤抖着说道。
屈衣皱眉,她在思考这人的话的可信度。
“屈小姐,原本这些事我应该烂在肚子里的,可是,可是我真的没办法了,我需要钱,很需要,我妻子还在等着我。”
屈衣抖了抖手里的烟,烟灰落在地上,以及加上今天上午得知的那个消息,让她一时有些心思烦乱。
之前在店门口看到的那个乞丐,她命人去查了,结果却让她极其意外。
“屈小姐,根据我调查的结果,这位应该是你小叔,屈楚非先生。”今天早上私人侦探来找她,将结果和证据给了屈衣,她那个早就音讯全无的小叔居然是流落到了这般田地。
“你确定?”屈衣声音都在抖,她想不明白,如果说设计父亲是因为贪图屈家的财产,那小叔呢?小叔是为了什么?
“确定。”私人侦探将两张照片摆在屈衣面前,一张她那天看到的乞丐,一张她小叔以前的模样。
“我们将屈先生带去医院,发现屈先生如今已经完全神志不清了。
屈衣只觉得自己呼吸都困难,她只觉得小叔的事恐怕更加的复杂。
“小朋友,放了他吧,他没骗你。”那熟悉而慵懒的声音从屈衣身后传来,将屈衣的思绪拉回。
屈衣转过身看到站在路灯下的女人,一如既往的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衣,卷发垂在身后,只是这一次身后多了一个男人,男人穿着笔直的西装,站在她身边,如果没记错,应该是那天晚上送车的人。
“江老板?”屈衣惊诧的出声。
“嗨呀,小朋友记性还不错。”她笑眯眼语气永远听起来不着调。
屈衣有些不好意思:“您刚刚说他说的是真的?”
到底还没忘记刚刚江老板说过的话。
“嗯哼。”江老板乖巧的点头。
屈衣将烟丢在地上,给男人解开手铐:“你走吧。”
男人还是忍不住和屈衣说了一句:“屈小姐,若你是要对付吴家,还是算了吧,吴家养了一只怪物,您还是不要与之为敌的好。”
“你走吧,那是我的事。”屈衣从黑暗中走出了,走到江老板面前,对她鞠了一躬:“谢谢。”
江老板摆了摆手:“你小叔的事,我也有责任,会帮你治好他的。”
她身后的男人冷哼了一声:“还不是使唤我。”
“唉呀,说好的供我使唤十年的,怎么那么大怨气,而且这个月不也就要到期了么。”江老板叹了口气:“我这个老板就这么不称职?”
“您什么时候称职过?”想起这些年被她使唤,男人就有些无语。
“这话说的,我很伤心的。”江老板一只手搭在屈衣肩膀上:“小屈衣啊,男人一点都不可爱对不对?”
这种时候还能开玩笑的,也只有她了。
“明天晚上来这里找我吧,我也好奇吴家到底养了个什么。”说这话的时候,江老板的语气难得正经,带着些冷意。
屈衣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路灯将江老板的影子拉得很长,可身后的男人,却并没有影子。
一时间屈衣的背后竟有些发凉,她到底是什么人?
低头看了眼时间,该去赴宴了,今晚的宴席,没记错的话原本就有吴家的少爷,之前只是为了生意,现在倒是无心插柳了。
屈衣走进那酒楼,报了要找的人,自有人带着她去包间。
一进去里面已经坐了好几个人,屈衣勾起唇角:“抱歉有点事耽搁了,来晚了。”
坐在主位的男人笑了笑:“屈老板是个大忙人,但来晚了还是得罚酒。”
“罚酒,罚酒。”旁边的人也开始附和。
屈衣笑了笑:“这是自然。”
她倒也没有扭捏,三杯下肚,屈衣将酒杯倒过来:“这位可是吴少爷?”
屈衣的目光落在那位长相清秀的男子身上,男子微微颔首:“屈小姐好,初次见面,果然是女中豪杰。”
吴少爷略绅士的向屈衣伸出手,屈衣也握了上去。
酒局上说是谈生意,但到了后面无非也就是一些风花雪月。
散场的时候,所有人都喝的有些醉了。
吴少爷看着她醉眼朦胧的样子,眼眸上挑。
“屈小姐一人这么晚回去怕是不安全。”
屈衣扶着栏杆睨着他,唇角上扬:“吴少爷想做护花使者?”
“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
“倒是不必了,已经有人来接了。”屈衣摆了摆手,走向楼下,脚步有些踉跄。
她刚刚下楼,便有一名女子过来扶着她。
女人抿着唇,眼神有些冷,吴少爷没能太看清她的脸颊,只目送二人离去。
柏羽扶着屈衣上了车,一手搂着她的腰身,只觉得掌心发烫。
“谢谢。”屈衣看着柏羽,眼神欲张未张。
柏羽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别这么看着我。”
“嗯?”屈衣不解的歪头。
柏羽叹了口气,弹了下她的额头,自己去开车了。
回到家柏羽又扶着她下车,酒精上头,屈衣只觉得浑身发软,大半的身体都靠在柏羽身上。
柏羽扶着她好不容易上了楼,扶着屈衣躺下,可因为惯性自己也被带到了床上。
屈衣睁着眼睛看着压在她身上人,呼吸都沉了些。
柏羽支起身子准备起来,却在看到屈衣的眼神时,愣住了。
屈衣随了她母亲,生的好看,那双眸子平日里看着有些冷,可现在醉酒了,却别有一种风情,仿佛无声的诱惑。
柏羽的指尖摩挲着屈衣的脸颊,看着她殷红的唇翕动,不经意的舔了下唇。
却在下一刻被醉酒的人主动了。
屈衣看着柏羽舔唇的动作,只觉得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抬头吻了上去。
柏羽并不喜欢那股子酒味,却依旧没有阻止屈衣的动作。
任由她吻着自己,虽然带着些酒味,但唇瓣倒是极其柔软,令人心神荡漾。
屈衣终究不得要领,吻了会又乖乖躺了回去。
有些无辜的向柏羽眨了眨眼睛:“你勾引我。”
柏羽有些哭笑不得,她勾引屈衣?到底谁先勾引人的?
喜欢这种东西从来都没有定律,没有固定的公式,早在此前的相处中,便觉得极为相投。
最开始是欣赏,渐渐的便有了另一种情愫,只是谁都没先开口罢了。
如今借着酒精,倒是坦诚了。
柏羽的指尖摸索着屈衣的唇:“屈小姐轻薄了人家,可要记得负责。”
屈衣愣愣的点头:“我有钱了。”
柏羽有些哭笑不得,这是真的醉了,否则怎么透着一股子傻气。
“睡吧。”柏羽揉了揉她的脑袋,屈衣难得的乖巧。
柏羽比屈衣大一岁,但平日里却并没有感觉,屈衣虽然比她小,但处事一向沉稳,心思也深沉,喝醉了倒是卸下了心防。
“好。”屈衣乖巧的点头。
柏羽替她盖好被子,自己出去了。
走到门口还是忍不住指尖碰触了一下自己的唇,不知道某人醒了之后会是什么表情。
柏羽回到自己房间,打开从屈衣怀里掉出的那封信,逐字逐句的看完了。
看完却觉得心疼到了极点,人怎么就有些人禽兽都不如呢?
看完之后又放回去,原封不动的放在屈衣的衣兜里。
看着屈衣皱紧的眉头,柏羽俯下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还有我呢。”
次日屈衣醒来,头疼欲裂,看着身上的被子,坐起来思考了一下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和吴少一起喝酒,喝多了,吴少要送她回家,然后,然后柏羽好像来了。
再然后,她好像说要养柏羽?还似乎亲了人家?
屈衣一想起来都觉得自己无地自容了,脸埋在被子里,她要怎么去面对柏羽?
还没等她想明白,房门已经被人打开了。
柏羽靠在门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屈衣。
屈衣坐在床上看着她,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屈小姐昨晚说自己有钱,会负责的,可是真话?”柏羽看着她问到。
“我...我...”屈衣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柏羽故作伤心的看着她:“原来只是醉酒耍流氓啊。”
“不是!”屈衣立刻反驳到,脸颊通红。
“不是的,我会负责的。”她小声的呢喃,看着柏羽的眼神却无比的真挚。
柏羽轻笑了一下,走到床前,俯下身在她唇角落下一吻:“嗯,我记住了。”
屈衣羞的人都要烧起来了:“我,我先去洗澡。”
柏羽瞧着某个落荒而逃的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等屈衣洗了澡出来,只裹着一件浴袍回到房间,在看到坐在自己床上的那人时,擦头发的手都停了下来,柏羽就看着她从耳根红到脖子。
平日看起来混混一样,嚣张极了,怎么的就这样容易脸红?
柏羽翘着二郎腿打量着屈衣:“屈小姐身材挺好。”
屈衣一听她这话,更炸毛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