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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五十六章 投名状(1 / 1)

龙傲君的背坑坑凹凹翻出血肉伤的很厉害,再加上之前被箭射伤的小洞,清理伤口时简直惨烈无比,但更让龙默吃惊的是,她竟然没有被这种毒液腐蚀殆尽。

这种隐部的剧毒只要沾上一小点,足矣让精铁溶蚀,而她仅仅只是皮肉被灼伤一层,看着吓人,却没伤到内里。

她竟然有比钢铁还要强韧的身躯,他开始有些相信,她是真的来自星星了。

龙傲君的伤口只能暂时用包袱里带着不多药物简单处理,腐肉剔除,敷上止血的药膏,整个过程中,她都没吭半句声。

过了一会儿,他说好了。

她站起身,一撸自己被烧了一半的头发:“小郎之前不敢进这林子,最怕的就是刚才那毒雾?”

他不置可否:“也许前路还会有更厉害的东西,不止那一样。”

“但你最怕那个。”她一针见血:“不过就是那样的程度,有孤护着你,不用怕。”

他非常无语,将手里的布条在她背后打了一个结:“阿君看来真是铁打的人,我是从没见过你这样的怪胎。”

她扶着腰站起身,四下一看,眼前又是数条岔路:“孤似乎也摸出一点这林子的门道,之后我们的路也许能够太平一点。”这曼陀罗林初看杂乱无章,但他们刚才走过的路和踩过的陷阱却可以用二进制的算法来推算概率。

龙默:“这林子的道路暗合奇门遁甲之数。”

刚才他们路过那条有暗坑和死士埋伏,湖中又有七夜莲花毒蛇,眼下又碰到蚀骨溶铁的剧毒白雾,若普通人早就死了,而奇门遁甲中,死,惊,伤这三门是凶门,既然已经过了最凶两道惊,死之门,剩下的伤门不足为惧。

只要能在那些岔路中找到开,休,生,三吉门,就能顺利通关这片树林。

她不太懂奇门遁甲,他也不懂她的二进制推算,两人都说服不了对方。

龙傲君干脆从怀里摸出一枚铜板,故作神秘:“小郎来掷,咱们选一条路。”

龙默接过铜板,瞥她一眼:“又来?”难道她忘了之前就是这么投石问路,遭到剧毒白雾攻击。

“要不咱们就用各自的方法,先推算出最合适的路。”她又提议。

龙默这才点头,之后二人果然一个在地上画八卦,一个在地上用阿拉伯数字来计算概率,几乎同时算好,竟不谋而合,是同一方向。

这下不用再争,她高兴的要蹦起来:“小郎与孤,真是心有灵犀。”龙默虽然面上点头,心中却在苦笑,灰袍人绝没有那么容易就让他们出这片林子,她也小看了隐部的势力。

将她手腕一牵:“走吧。”

两人继续前进,这条路之后两人用各自算法推测剩下路径,之后相对平静许多,龙傲君越走越放心,只觉所有选择都是对的,刚才那伤也没白受。

又过了没一会儿,竟叫他们看见官道,还有来往巡逻的大炎兵士,身穿的全部是渝州府兵甲胄,想来必定是找她的。

龙傲君非常兴奋,这时也顾不上疼,朝那些士兵们招手:“孤在这儿。”

她三步两步跨上垅堤,刚一露面,便有兵士激动大喊:“陛下在这,是陛下。”

她满脸高兴:“对,是孤,你们是谁的手下?快,快,快给孤弄一乘大车,再拿点清水过来,还有,速速通知风吟珠,传潘太医。”

一记飞马来到她面前,马上的骑士身穿着三品紫色蟒服,头戴官帽,翩翩一公子,年约三十出头,想是渝州附近府衙的官员。

那人一来到她面前立刻下马,几乎是快要热泪盈眶:“真的是陛下吗?”

“你是?”她微微蹙眉,只觉眼前人十分面熟,却一下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臣下花景逸,眼下刚刚上任渝州刺史一职。”男人朝她走近,手拢进袖子,两侧府兵也忽然全部涌来,成扇形将她和龙默围住。

她立刻警觉,脑子里一下翻出来她见过对面这人:“逸公子?”当初刚刚穿来炎朝时,在南风馆召见的那个所谓“第一公子。”

“陛下真是好记性。”那花景逸朝她微微一笑,又轻轻对她身后的龙默一扬眉头,眸光深邃,又极具压迫:“又见面了?”

察觉到眼前这刺史大人不同寻常,龙傲君铿的一下抽出腰间软刀挡在两人面前。

花景逸摇头一笑:“陛下真是聪明,可惜,可惜。不知是该说您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

“弑君是死罪。刺史大人可要想想清楚,今日这里这么多人,难道就所有人都能衷心与你,你事后全都要杀人灭口吗?”她眼珠一转,将花景逸身侧的府兵一扫。

花景逸仰头哈哈大笑,他身侧府兵更是无人动摇,全都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她。

龙傲君心下一沉,看来此番必是一轮死斗,她数了数眼前人众,约莫三十,自己一个人挑三十人,虽然困难,但若下了死手,只怕也能速战速决,只是这过程一定要护好身后小郎,决不能让他有事。

思量已定,她立刻寻找突围方向,准备趁眼下这花景逸放肆大笑之际出其不意将他拿下。

五指一紧,手腕一凛,她蓄势待发如同猛兽,正要朝花景逸扑上去,忽然脑后一阵剧痛,只听得后脖颈咯噔一下,整个眼前忽然就一黑。

怎么会?

她的身后,唯有小郎!

龙傲君重重朝前栽倒,被一只手从腋下穿过,一把拦住。

她歪倒在男人怀里,完全昏迷过去。

龙默与花景逸对视一眼,花景逸将周围府兵挥退,不远处行来一辆马车,龙默抱着女人上了车,花景逸也坐了上去。

马车摇摇晃晃,看方向真是去往女帝失踪之前住的驿馆。

花景逸:“你想明白了?”

龙默:“是的。”

花景逸:“如果你刚才不出手,她眼下已经死了。”

龙默伸手,轻轻摸了摸趴伏在他膝盖上女人半焦的发,昏迷时的龙傲君看起来特别的脆弱,和普通女子并无区别:“你的毒粉伤不了她根本。与其让她死,不如让她好好活着被我们控制,这不是你最想看到的局面么?”

花景逸盯着他的眼睛,似乎在判断他说这话的诚意。

龙默:“我到底该如何称呼你,是隐部首领,是花刺史,又或者逸公子,还是......六哥唐景逸?之前在蝶夫人府上,与我同时入府,那个在府中得到蝶夫人欢心,混的风生水起的人,就是你吧?”不然,无法解释他忽然出现在渝州,又成了“花”景逸,众所周知,渝州刺史一职,一向幕后控制人便是蝶夫人。

花景逸:“你倒是不笨。”唐青书九个孩子,死了五个,剩下的三个嫁人,还有一个是龙默,只是其中一个被送去犬戎和亲的哥哥,几年前灰溜溜带着孩子回了国,却是从未露过面。

龙默:“一直以为六哥从犬戎国回来后失踪,没想到是被父王委派了重任。看来之前那些关于六哥是被犬戎公主抛弃的传闻,也都不是真的了。”

花景逸眼中透出一丝不屑:“她无法说动她的母后出兵助我,再继续待在那儿,也只是浪费时间。”

“六哥真厉害,竟把孩子也一同拐带回来。她没有再回头来找你吗?”

花景逸:“你想问什么,不如直接一点。”

“六哥既然是隐部首领,应该知道,我这身体也撑不了几年。”他叹口气,回手捂住肚子:“但我这肚子里,却有了女帝陛下的血脉。”

花景逸看向他的肚子,他早已从侯府的密报中得知此事,比龙默自己知道的要早许多。

“你是想说,忽然转变态度愿意配合父王与我,便是为了肚子里这个孩子?小郎,这样的谎话,你信吗?你是那样的人吗?”

龙默垂下眼眸:“那我要怎么做,才能取信于哥哥?”

花景逸冷冷盯他一眼:“你刚才突然出手,到底是为了控制她,还是为了救她,这份私心,我难道是瞎的?”

龙默:“那又如何,我答应配合你的计划,以后这万里江山,都只会姓唐,这还不好吗?”

“是姓哪个唐?”花景逸追问。

龙默悄悄捂住肚子,脸上透出惨淡:“我活不了几年,以后肚里的孩子若能平安做个富家翁,便是他一辈子的福气。至于其他,绝不敢和天赐去争。”

花景逸眯了眯眼睛,忽尔一笑:“若你早知道我还活着,是不是就不会做出拐带天赐回皇都的蠢事了?”

龙默:“是我错了,我恼父王一心只偏顾亲孙,总不把我这个儿子看在眼里,眼下看来,父王偏顾的全是六哥你,若是六哥来坐这江山,我是心服口服。”

花景逸却不为他这话所动,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装都懒得装:“小郎,我已经过了听别人说什么的年龄,无论男人还是女人,我只看他们如何行动,而这行动是否又利于我。”

他挑开车帘,龙默眼尖,一眼看到前方不远处即是之前的官驿站。

然而他们的马车径直从官驿馆路过,他一颗心沉了沉,却也假装无事发生。此时两人的命都捏在六哥手里,若非看在他还有利用价值的份上,六哥只怕也不会念一丝血缘亲情。

马车又行径了好几个时辰,在此过程中,龙傲君差点醒来一次,又被花景逸用迷香重新弄晕。

之后马车通过侧门进了璇玑侯府,龙默将女人抱下车,老老实实跟着花景逸,一路来到当初他受刑的那间密室中。

密室已经经过重新布置,又新添了不少折磨人的器具,一整面墙全是各种奇怪的刀枪勾镰,还有长钉与锤子。

只稍微站在这间房里吸一口气,都能感觉到无形的血腥与压抑气氛。

几个月前侏儒在此将他折磨的半死,那时他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间房中,是龙傲君一脚踢开大门,将他救下。

没想到如今世事无常,他竟是亲手将自己的女人又抱进这间让他深恶痛绝的暗室之内。

“把她放入铁床之上。”花景逸发话。

整间密室只有一张铁刑床,四面有锁扣,那锁扣能够扣住四肢,是为了防止躺在这张铁床之上的受刑人挣扎逃脱,特意用寒铁打造。

龙默定了定心神,依言将女人抱上铁床,轻轻放好。

这时屋里又进了两个矮小的老头,便是“要离”的后继之人。

两个小侏儒速度飞快,将龙傲君四肢扣在床架铁环之内。

花景逸自一旁架子上取下一块皮筒,解开暗扣,在桌上一掀,皮面上顿时露出七十二根半插在里面的金光闪闪的长针。

“小郎,小时候师傅们教给你那些金针刺穴的手段,没有忘吧?”花景逸指了指手底下的金针:“是让我这两个手下来,还是......你亲自来?”

龙默自皮面上抽出一根金针,拿在眼前细细打量一翻。

小小一根金针,如今入手,却有千金之重。

两个侏儒已经就位,各迅速从皮面上抽出数根金针捏在手中,只等花景逸一声令下。

龙默:“等等。”他冷冷一瞥那二人,侏儒们立刻垂下头,不敢与他对视。他又看了花景逸一眼:“我亲自来。”

“很好!”花景逸点点头:“我说过,我从来不看别人说的什么,我只看他们做了些什么。”

亲兄弟,也要纳投名状

他之前拐带唐天赐回皇都,背叛了父王一次,眼下在兄父那里皆失去信任。

这就是他必须要纳的一份投名状。

龙默深深吸了口气,举着金针,一步一步,朝铁床走去。

“对,这才对,一会等你全部施针完毕,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小郎。”花景逸这才露出满意笑容。

锐利的金针悬在她的顶心,她无知无觉的躺在铁床之上,他紧紧捏着那根金针,牙根近乎咬碎,脖颈青筋暴起,却终究......

手起针落!

阿君,我终究还是没办法,和你一起回你的那颗星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一个好朋友的新文《上门夫君有点田[系统]》by飞糖,是金币今年刚刚来晋江写文的一位老朋友,小可爱们若能支持支持帮忙收藏下她的新文,那自然是极好的,非常感谢大家。

文案:身为实习生的景舒,刻苦工作,不料用力过猛,转眼变成一个亲爹混蛋,后娘恶毒,还附带一个包子弟弟的农家女。

景舒深以为远离极品,爱惜小命,自由价更高。

系统:不要怂,给我怼!

景舒:只会刷剧情的玩意儿,给我闭嘴。

她打包了亲弟弟远走高飞,上山挖菜、下水摸鱼,进城赚钱,无心救了一个乞丐竟被赖上了。

甩不掉,骂不走,吃的还贼多,令她没想到的是,这个人不仅颜值在线,简直是上到洗衣做饭,下到种地打猎的宝藏男孩,景舒突然觉得这人救得太值了。

系统:好在你听了老子的话,把人救了,看吧,多有价值。

景舒:信了你得邪!

于是,景舒指东说西的使唤人,抽空就看一下养眼的小鲜肉,考虑一下人生,不料被红了眼的男人扛上了肩。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唯有以身相许了。”

望着男人的八块腹肌……

系统:给我冲鸭,香香的。

景舒:麻溜的给我滚!

emmm,这个买卖貌似也不算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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