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默震惊的睁大眼睛,额角青筋一跳。
众侍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把手中弓箭垂下。
雾姨满面狐疑:“少主,这位是?”
白芳芳更是大惊:“你嘴里不干不净都在说些什么?”
龙傲君用袖子一撸眼泪,须臾之间早就编好一本逻辑链十分清晰《美男子龙游浅水沦落荒岛,痴心侍女一路相随不离不弃月黑风高情浓意乱不小心奉献贞操》的话本子。
她口齿伶俐,三言两语便叫众人看自家少主的眼神都不太对了。
当着手下的面,龙默气得一脸铁青,却无法当众反驳。
她笃定他嘴硬心软,绝不会当着手下的面拆穿她的身份。
一番故事讲完,她眼泪汪汪适时示弱,顺着他的腿往上爬起,将人胳膊一搂一靠,一副十分可怜却又似回味什么的小表情:“少爷,您昨晚不是还夸人家......”
大家耳朵全竖起来,就连雾姨也一下伸长了脖子。
“又软,又暖吗?”
龙默终于受不了,狠狠瞪她一眼。
白芳芳听到此处大喊一声:“无耻!”随即狠狠一跺脚,转身跑回大船。
雾姨走到龙默旁边压低声音问:“少主,您是不是这段时间没有泡药澡,那旧疾压不住了?”
他的脸不自觉一红,眼下情势逼人,只得点点头。
雾姨叹了口气,指了指偎依在他旁边的女人:“那就一起带回关外。”
龙傲君眼睛一亮,正要开口答谢,不妨男人凌厉的眼神又看向她:“你真想好了,要跟我走?”
“奴家一生所系,无非少爷真心。”她状若娇羞垂下头:“自然是你到哪里,我随到哪里。”
“你就不怕若跟了我,以后都回不了家?”他意有所指,再次提醒她。
“奴一辈子回不了家又打什么紧。”她伸手抚住自己的小腹:“少爷这段时日于奴身上勤勉耕耘,奴万一有了,以后少爷的家即是奴的家。”
女人嘴上虽然说得冠冕堂皇,目光却一直盯着他的肚子,龙默哪里还听不出她言下之意。
一下惊住,难道之前,她不仅仅只是啃了他的脖子,还对他做了什么别的不堪入目之事?
“不可能!”他慌忙反驳,一下也按住自己的肚子。
她这才移开目光,满面委屈:“万一呢。”
一旁的雾姨终于看不下去,一语定乾坤:“少主,我看这姑娘对你倒是痴心一片,便收下当个通房丫头,也不算委屈她。”
龙傲君终于得上大船。
雾姨令一名叫小翠的丫鬟带着她熟悉船上事物,又给她安排了一间毗邻龙默的房间,方便随时贴身伺候少主。
小翠一边向她介绍,一边羡慕的看着她:“少主从来对人冷若冰霜,你可是第一个伺候过他的女子。”
龙傲君掩唇一笑,又透出得意:“少爷体力很好,常常弄疼奴家。”
小翠面色微变,却很快又笑了:“是吗,对了,还没问姑娘叫什么名字。”
“少爷唤我阿君,你便叫我君姐姐好了。”一时她胸前忽然一动,领口透出两个毛绒绒的耳朵。
小翠吓得往后一蹦。
龙傲君笑着从领子里拽出一只长耳朵小白兔,拖在掌心拍灰似的在那双兔耳朵上弹了弹:“真不乖,吓到人家小姐姐了。”又问:“翠儿能不能帮它做个舒服的窝?”
小翠尴尬的看了她一眼,本想拒绝。
龙傲君又说:“这兔子是岛上时少爷亲自摸的一窝里面剩下的那只,其他几个都被我们烤了充饥,这只长得最可爱,他舍不得,一直让我养到现在。”
拒绝的话全都吞下肚子,小翠笑着和她道别,回屋做窝去了。
龙傲君入住新房间,虽是船舱,却比岛上环境好的太多,她爽歪歪的往床上一趟,舒服,真舒服。
刚闭目养神了一小会,又听旁边龙默的屋子里传来声响。
船上虽然淡水紧张,但他熬不住,刚回到自己人身边,第一时间便想要沐浴。
哗哗的倒水声响起,是侍卫们正在给他装满浴桶。
龙傲君摸了摸手边的兔子脑袋,又一个翻身趴到木墙边,透过木板之间的缝隙往那头瞅:“小郎要沐浴,奴该去伺候了。”
max:“色痞流氓!”
龙傲君嘿嘿一笑:“孤存了二十多年的alpha信息素,刚才一不留神就全灌给他了。幸好咬的不深,只是个临时标记,小郎才是真骚,明明爽的不行,醒来还给我装模作样。”
下了床走到门边:“你看他那假正经的面孔,我才调侃两句就气得半死,若想要他主动,还不如期待石头开花。”
小兔子的三瓣嘴一动,她忙竖起一根手指嘘了一声:“自由,平等,公正,法制,我记住了!”
说罢推门而出。
不一会儿,小兔子就听到隔壁传来一声男人的惊呼。
......
“出去!”女人进来的时间非常尴尬,龙默刚刚进入浴盆,见是她,忙双手护胸往水里一沉。
龙傲君站在门口灿然一笑,手中还端着一盘他干净的换洗衣服,正是刚才从门口两个小厮手里截留的:“子佩子衿他们已经被我打发走,若小郎不愿意奴家来伺候,一会儿可就得光溜溜的出门呢。”
男人怒了:“你!”目光随即落到浴盆外自己刚脱下的衣服,正待伸手去抓,女人却更快三两步走到旁边,一把将那堆衣物抓到手里又飞快逃开两步,正好是他够不到的区域,还得意的朝他晃了晃,又低头嗅了嗅手中的衣服:“小郎这味儿,真......”
故意不说后半句,眼见着他脸刷一下涨红,从胸膛粉到脖子,这才掷下一字:“香。”
男人偏过头去,咬住嘴唇,气哼哼的:“再不离开,我就喊人了。”
“你喊呀”她挑眉:“随便喊,干脆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房中人伺候不周,让那些什么雾姨电姨的都来诘难我。”
“阿君......”他无可奈何:“你到底要怎么样?”
怎么样?当然是伺候他洗澡,还能怎么样?
难不成在他房间里用眼睛吃豆腐,还是动手动脚的轻薄他?
以x星小殿下的人品,这能够吗?当然不能够!
对自己道德品质非常自信的女人带着微笑上岗,先把换洗的衣物搁在桌上,随后拿起盘中丝瓜干络。
“来来来,奴家先给少爷搓搓背。”
再次走近木盆,忽然一股浓烈的药味直冲入鼻。
她一愣,眼睛非常不自觉的瞟进木盆里,却只能看到男人露出水面的半个香肩,其他什么也没看见,只因他木盆里的水竟然全都是黑色,将下面遮掩得严严实实。
那浓郁的黑水愈发衬得男人露出的小半截身子雪白如玉,恰似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他这还是在海岛上每天风吹日晒后的皮肤,对比自己已经黑了三个度的手臂,龙傲君只觉鼻管里痒痒的,有什么液体又要喷薄而出。
“你泡的这是什么玩意?”她用干络沾了沾那水,立刻染黑。
“药澡!”
“小郎真讲究。”她非常惊讶,又伸手想去掬一捧水,却被他闪电般拿住手腕:“别碰。”
“啧啧啧啧,不碰就不碰。”看来这药浴多少有些问题,她满心好奇,却一字不问,他不说,难道她就打听不到?
将干丝络往他背上一拍,开始认真伺候人搓背,他皮肤很薄,三两下就被搓的白里透出粉,他很不自在:“轻点,疼。”
她忙扔下手中丝瓜络,皱眉:“这谁送来的搓澡用具,太糙了,我们小郎皮肤这么嫩,这不是用石头搓豆腐么!”还没等他因这句话又发作,她忙将一双手按上他的背,慢慢推开,轻轻给他揉肩,问:“力度怎么样,舒服不舒服?”
他不做声,却也没躲。
男人后背上两个洞早长圆乎了,只留下两个凹陷的印子,大臂上当初被她射的那箭擦伤也只剩一条淡淡浅红,她手指摸到他旧伤处,他身子难免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