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青衣不再伸手抓伤口,夜寒慢慢的松开了手,却看见青衣手上明显的红痕,是她方才太过于用力抓的。
顿时心中有些心虚,若是被侯爷看到了,一定不会轻饶她。
“姑娘手红了,奴婢这就去拿药。”
说罢,从匆匆退了下去,青衣却却想着她的称呼,姑娘…
倒是有些好笑,她都已经嫁人真么多年了,居然还有人称呼她为姑娘。
不过多时,夜寒便拿来了药箱,只是打开看的时候,便愣住了,这么多药,该用哪一个?
就在她慌乱的时候,屋外响起了李承轩敲门的声音,青衣没有回答,他便直接推门进来了,夜寒被吓得不轻,手中的药箱摔在地上,里面的药自然也都掉了出来。
见状,李承轩皱了皱眉头靠近,有些不悦的开口:“做事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
夜寒顾不得捡地上的药瓶,连忙跪在了李承轩的身前。
“侯爷恕罪。”
李承轩没有再多看她一眼,目光看向上了床上躺着的青衣,这一看。上他的眉头皱的更深。
伸手抓起青衣的手,青衣被吓得不听,下意识的便缩了回来,却听见他开口:“你手怎么了?”
闻言,青衣有些疑惑,手?
突然想起来方才夜寒说她的手红了,下去拿药,还有方才药瓶落地的声音,便猜到了大概。
应该是刚刚夜寒抓住她的手时,太过于用力,所以出现了红痕。
只不过是红痕,她连一点感觉都没有,何必小题大做,只是察觉到一旁夜寒惶恐的气息,便笑道“方才觉得伤口有些发痒,却又不敢伸手去抓,只好抓着自己的手,夜寒见了,便去拿药,其实没什么的,只是红痕罢了,过一会儿就没了。”
听了青衣的话,李承轩的脸色稍微好转了一些。
看了一眼地上还没捡起来的药,一眼看中了一瓶,便捡了起来,亲自给青衣涂抹。
只是青衣有些不习惯,正准备再一次缩回自己的手,而他,似乎早已看穿一般,将她的手抓住。
“若是不擦药,过一会儿便成了淤青,只怕好几日才能消去。你以前不是不喜欢身上有伤痕吗?”
青衣不说话,他也说了,那是以前,现在自然不一样了,这些年来,总是受伤,慢慢的倒也习惯了。
“不是说了这几日就回皇城吗?你怎么还没走?”
李承轩没有回答她。安安静静的为她涂抹药膏,直到出现红痕的地方都涂上。
“下次若是再觉得痒,就让夜寒为你涂抹一些止痒的药,不要再伤了自己。”
她自己不心疼,他这个看的人都心疼了。
他躲避了青衣的问题,本以为她不会再问,却没想到她又重复了一遍。
“你什么时候回去?”这一遍声音大了一些,他再也回避不了。
笑了一声,道:“你想我离开?可是这里总要有人照顾你吧。”
“有夜寒在这里,你不用担心,她什么都会,能把我照顾的很好。”
虽说什么事都是她一个人做,着实有些辛苦,可是至少不需要他也一同在这里。
“她能吗?”李承轩淡淡的开口,说罢,还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夜寒,察觉到侯爷的目光,夜寒立马明白,于是起身开口道:“奴婢刚想起来,时辰不早了,该做到了。”
话音刚落,便匆匆退了出去,屋内独独留下两人。
虽说夜寒是退下了,可青衣并没我放弃这件事。
“你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没必要一直在这里陪着我,我不是好好的吗?”
“在我心里,没有什么事比得上你,只要能够陪在你身边,什么将军,什么侯爷,不做也罢。”
这世间,有什么事能比得过陪在心爱的人身边呢。
从前他已经错过一次,如今机会就摆在面前,他又怎么会错过第二次。
青衣自知说不过他,便闭上了嘴不说话,不过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得出,她不高兴了。
不仅如此,还将脸别在另外一边,是不想在面对他。
眼见她生气,李承轩只觉得无奈,只好妥协。
“好了,既然你现在没事,明日我便启程回去,等空了再来看你。”
听见他说要回去,青衣的脸色稍微好了一些,慢慢的将头转了过来。
“其实你不用…”
话还未说完便被李承轩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