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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七章 无数股强横的气息(1 / 1)

甜吗10

素餐厅的角落中尴尬非常。

见焦婷突然站起来,言卿和白瑛月两个人都转眸看她。

白瑛月的眼神挑剔极了,像是在看一个待估价的便宜似的。

“我们言卿以后可是言氏集团的继承人,小姐您哪位?”

“阿姨,请自重。”

说完这句话,焦婷眼尾微红,小手愤怒的攥在一起轻抖,面无血色的往外走。

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人给握住手腕,焦婷像被抽掉魂魄一样,站在那里没有动,也没有挣扎,眼睛没有对焦不知道在看什么。

言卿心疼坏了,快步转到她身前,屈膝与她平视,“宝贝,你别听她瞎说,她是她,我是我。”

看焦婷迟迟不动还有呆滞的眼神言卿心里咯噔一声,越发焦急,喉咙干哑,大手握着她的肩膀轻轻摇晃,“你别冲动,我能处理好,你相信我,我能处理好。”

焦婷被晃回神,抬眸定定的看着他,眼底没有什么神色抑或是藏满了痛苦与茫然。红唇此刻煞白煞白的。

“我们,算了吧。”

声音微弱几乎听不清,哑的厉害,像裹了一层沙砾。

焦婷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阿姨说得对,我们不合适,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走到一起。”

凝视着他,“算了吧。”

语气平静的让他觉得窒息。

言卿的双眼一下就红了,想说什么迟迟说不出,喉头酸的厉害,被一股气顶着。如果他开口说话,泪意瞬间就止不住了。

不发一言用力的把焦婷抱在怀中,言卿紧紧的按着她的后背,如泣血泪,“不行。”

一股热意滚到颈侧,焦婷推了推他,看着不知道何时走到她对面的人,垂下眼眸冷声说道,“放开我,阿姨等你呢。”

闻言言卿猛的抬头,一回身就看到自己妈妈似笑非笑的站在自己身后,闲适的像是看什么好看的节目似的。

转过头定定的看着焦婷,“你相信我,我会给你一个说法。”

说完紧握焦婷的手腕丝毫不放,视白瑛月如无物,大步的往停车场走去。

等把焦婷送回家的时候,言卿还不安的看着她,低声祈求,“求你别因为别人的错误惩罚我。”

未发一言,焦婷浑浑噩噩的上了楼。

车上的言卿看着,心痛的抬手狠狠的锤了一下方向盘。

汽车鸣笛的声音,就似他此刻的悲鸣。

——

上了楼,焦婷一看到厨房里正在忙活的林钰,再也忍不住。

站在门口呜的一声哭出声,声音悲痛难过。

正在煮汤的林钰听到焦婷的哭声立刻把手指的汤勺扔到一旁,快步走到门口蹲在她面前,“怎么了焦焦?”

她从来没见过焦焦哭的这么伤心过。

不,应该说焦焦活的像个小太阳一样,时时刻刻好似都是快乐的。

“别哭了,有什么事情跟我说,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

——

看着焦婷的背影彻底消失之后,言卿坐在车上缓了缓情绪,然后发动汽车,迅速的往城东开去。

半个小时之后,言卿狠狠的关上门,浑身萦绕着郁气下车。

给他开门的刘妈一下就愣了,“小言回来啦,这是怎么了?”

“我爸在哪?”

“先生,先生在二楼书房。”

言卿颔首,然后冷着脸往二楼走。

一旁的刘妈觉得大事不好,赶紧给夫人打了个电话。

咚咚咚敲完门,言卿直接推门进去,言父正在开视频会议。

见儿子紧绷的神情怔愣一瞬,随即对着电脑里一群高管说道,“这次会议先到这,刚刚小高提出的方案非常好,你们可以看看怎么完善一下。”

说着挂断,抬头看着言卿,沉声的问,“怎么了?”

知子莫若父,言父一看到言卿的面色就知道准出事了,而且还是大事。

“当初我们的约定取消吧,还有这些年你和她赠与我的财产我会一一还给你们。”

之前言卿答应过父亲,只在娱乐圈做到三十岁,等三十岁一到,就回到自家企业帮父亲打理。

可是现在言卿看明白了,现在白瑛月就是仗着自己是母亲横加干涉自己的生活。

之前是看不惯霍兰之比他厉害,但她完全看不到霍兰之比言卿年长三岁,起步更早。日日夜夜的拎着言卿的耳朵念叨打败霍兰之,不然就给他脸色看。

那个时候他年纪轻还不够成熟,为了要母亲的肯定抑或是被母亲折磨的实在受不了了,才与霍兰之分崩离析。

可是现在,他已经成熟了,他不允许这种事情再发生第二次。

而且,这事关他一生幸福。

“至于公司的继承人,你可以找一个职业经理人。”说完微顿,对着言父深鞠一躬,“希望你们以后不要打扰我的生活。”

一席话弄得言父一头雾水,但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肯定是妻子又搞什么事情彻底把儿子惹怒了。

还没来得及劝,书房门砰的一声被推开,白瑛月站在门口喘着粗气。

刚刚她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快到家了。

看到白瑛月,言卿面色更冷了,回头看着父亲颔首,“那我先走了。”

“诶,你走什么?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回事?”白瑛月气势满满的挡在门口,眼神睨着言卿,“怎么着,为了个不入流的女人,连妈都不要了?”

闻言言卿抬眸看她,看了许久之后才有些茫然不解的开口,“你是我的亲生母亲吗?”

白瑛月听了这话面色一凛,“当然是了!”

“那你为什么不想我过的好?”

这些年言卿一直想不通,到底是脸面重要还是他的快乐幸福重要。

一句话给白瑛月哽在那里,支支吾吾的,梗着脖子,“我怎么不像你过得好了?”

“呵”,言卿低头冷笑一声,“继承人的位子我不要了,如果你想要个名媛儿媳妇,你可以再去领养个儿子。”

书房一阵尴尬的经寂静。

“言卿!”

言父腾的站起来,“怎么能这么跟你妈妈说话。”

言卿闻言回头看了一眼父亲,眼底的苍凉和绝望瞬间把言父要说的苛责之语挡了回去。随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书房,离开这个所谓的家。

只留这对老夫妻在书房里面对面站着,言父蹙眉看着白瑛月,自己宠了半辈子的妻子,“你到底干什么了?”

“小卿说要把这些年我们给他的财产还给我们,还说不再回家里的公司帮忙了。”言夫眼神探究,不解的问,“你到底做什么让他这么生气?”

白瑛月听到这话柳眉倒竖,满脸震惊。

——

言卿这两天焦躁非常。

焦婷不见他了,切断了他们所有联系。

连他登门按门铃,她都心狠的不开门。

昨夜他在走廊里坐了通夜,后半夜胡思乱想的时候听到门里拖鞋拖沓的声音停在门口,他一颗心提的老高,最后声音还是远去,大门依旧紧闭着。

言卿失落的垂下头颅。

第二天一早开车到华数上班,一进到办公室扑面而来的窒息感。

每当在他以为已经足够糟糕的时候,生活总会与他开玩笑,变得更加糟糕。

办公室靠墙的那面还有焦婷的小办公桌,桌子上还摆着她的水杯。可是他却见不到她了。

言卿站在门口定定的看着那里,随后大步走过去坐下,无力的趴在桌面上,把自己埋在手臂圈成的小空间里。

不一会儿咚的一声敲门声响起,然后大门就直接被推开。

来人先是往办公桌那边望了一眼没看到言卿的人,才转眸在办公室里寻找,结果看到趴在小桌子上的言卿,一下就笑了。

“诶,你这是干嘛呢?”

言卿一抬头看到霍兰之正站在门口,挑起眉头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他,言卿坐起来,肃了肃面色,神情自若的开口,“你怎么突然来了?”

“来跟你说件事情。”

“什么事?”

闻言霍兰之舔了舔嘴唇,打量了一下言卿身下的小办公椅,又看了一眼另一旁的沙发会客区,眯着凤眼说道,“我觉得你还是坐在沙发上听比较好。”

虽然有些奇怪,言卿还是依了霍兰之的意思坐到沙发上,然后抬眸默不作声的看着他。

霍兰之轻嘶一声,在言卿斜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了,懒洋洋的晃着脑袋,“这还真不太好说。”

说完瞥了一眼言卿,“不管我说了什么,你都冷静点。”

一句话让言卿觉得不大好,冷峻的脸庞更冷了。

快刀斩乱麻,霍兰之也不想再拖了,直接说道,“听说焦婷的违约金是五百万?”

听到这句话言卿的表情霎时变了,一种阴冷的感觉爬上心头,然后看着霍兰之继续说道。

“你和焦婷怎么样了?”

似乎也没想得到言卿的回答,霍兰之自顾自的说下去,“我家姑娘跟我说,她想借钱给焦婷让她解约。”

言卿猛的抬起头,骇然失色。

“至于最后她们是怎么决定的我不知道,我就是过来告诉你一声。”

霍兰之觉得言卿真是太惨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林钰大概已经跟他讲清楚了。他万万没想到他那个小姨的战斗力还如此强悍。

等霍兰之离开办公室之后,言卿把面前的矿泉水瓶狠狠的掷到地上。砰的一声响,也没有办法抚平他心中的慌乱与怒火。

再也没有办法等,言卿又驾车往焦婷家去。

从电梯里出来,大掌攥成拳狠狠的敲着门板,“焦婷,开门!”

屋子里一丝声响都没有。

“有什么事情我们商量,你相信我好不好?”

说着声音越来越低,“你不能这样就把我判了死刑……”

门里的焦婷眼帘低垂,抬手抚上冰凉的铁门。

一言不发,没有离开,但是也没有开门。

敲了许久门还是没开,言卿背靠大门滑落到地面上,无助的捂住自己的脸,大手轻颤。

自从那天焦婷离开,他就联系不上她了。

虽然电话打的通,信息也发的过去。

可是拨出去的无数通电话和信息就像坠入大海深渊的小石子,连一点声响都没有。

言卿背靠大门等了整夜,焦婷坐在门里也陪了整夜,可是她就算是哭了,也没有给他开门。

不合适的情缘,趁早斩断情丝,无论是对他还是对她,都好。

——

又迎来一个孤寒的清晨。

言卿拄着冰冷的地面站起来,晃晃悠悠的往外走,回身深深的看了一样紧闭的大门。

回到家中冲了个热水澡,言卿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眼中布满血丝,头也困顿胀痛,可是闭上眼睛再朦胧的困意都抵不住脑海中纷繁复杂的思绪。

怎么都睡不着。

言卿低叹,起身到酒柜前抽了一瓶白酒出来。

拿着去了客厅,又取了一个杯子,打开电视听着嘈杂热闹的声音,垂眸想着心事,一杯一杯的喝酒。

不一会儿一瓶酒就喝了大半。

终于迷迷糊糊的坠入昏暗的噩梦中。

周围燃起大火,好像焦婷就在对面,跳跃的火苗在焦婷面前挡住她的脸,一切似真似幻。

言卿发疯似的往那边冲,可惜怎么都过不去。

无助沮丧的来回摇头,对着焦婷嘶喊。

“我说这位病人怎么回事?怎么高烧这么严重还能喝酒呢?”

医生五十多岁,前面鬓角已经有了些许白发,他抬头看着霍兰之和李助理眉头紧皱,“再好的身子也不能这么糟蹋啊?而且检测他最近好像睡眠不好,是一直需要喝酒助眠吗?”

“这样是不行的,时间长了养成酗酒的习惯,对身体更不好。”

医生说完又看了一眼滴滴作响的仪器,“先观察着吧,什么时候醒了来叫我。”

边走边嘟囔,“现在的年轻人都怎么回事……”

“霍老板,您看这……要不要通知我们言总的家人啊?”

今天可是巧了,在公司怎么都等不到言总,打电话也打不通,有个文件需要他紧急签发,李助理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正巧霍兰之来华数有事情找言卿。

现在大家知道霍兰之和言卿有亲戚关系,虽然觉得霍老板总出现在对头公司有些奇怪,但时间长了大家慢慢的都习惯了。

等霍兰之听李助理说怎么回事之后,二话不说就跟李助理一起来言卿家里找他。

结果蒙对密码锁打开门,两个人走进来之后看到茶几上的白酒瓶和空置的酒杯,还有沙发上满脸燥红的言卿第一时间就觉得不对劲。

等过去一摸果然不对劲,温度热的都要把霍兰之的手给烫熟了!

霍兰之赶紧让李助理帮忙,两个人把言卿给送进了医院。

“还好你们来的早,不然啊,呵。”

当时医生说的话,让霍兰之出了一身的冷汗。

虽然之前言卿和他有些冲突,可言卿到底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

站在床边看着言卿烧的通红的脸,霍兰之在心中长叹口气,转头看了一眼李助理,“你先去忙吧,我通知他家里人。”

等霍兰之给小姨小姨夫打完电话,两个人不到半个小时就慌慌张张的出现在病房里。

白瑛月面色憔悴,站在病房门口脸色煞白煞白的。言父与她擦肩而过大步走进病房,一看到病床上沉睡的儿子,心疼的眼睛都红了。

不一会儿,白瑛月怯怯的往里面走。自从上次言卿从家中离开,他再也没跟家里联系过。宠她多年的丈夫怨她,都不怎么跟她说话了。

他对她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表情沉痛,拧眉问她,“好日子就过腻了吗?孩子已经长大了,管那么多干什么?”

一开始白瑛月不以为然,她觉得她生的孩子是属于她的,她理所当然的管。

可当言卿把这些年赠与他的房产还有车钥匙快递回家,连面都没露的时候,她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再等言卿把更多的钱打到他们夫妻俩的账户上的时候,对他父亲说感谢他们养育之恩的时候,白瑛月整个人都懵了。

不就是一个女人吗?怎么闹成这个样子?

可在看到病床上双眼紧闭的儿子的时候,白瑛月突然茅塞顿开,此时此刻她跟菩萨祈求,只要她儿子健康,她什么都不管了,什么都依着他。

再也不像之前那样了,再也不!

白瑛月眼圈通红,未施粉黛的脸显得苍白无力,回身紧紧的握着霍兰之的胳膊,仰头祈求的看着他,“以前都是小姨不对,小姨不应该那样逼他,我只是想让他有动力,想让他更优秀而已。”

“还有,那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的联系方式你有没有?住哪你知道吗?你肯定知道吧?小卿那么喜欢你这个哥哥,他肯定会告诉你。”

闻言言父回头,面色凝重带着责备的看着白瑛月,“你还闹什么!”

白瑛月置若罔闻,“我去求那个女孩子来见小卿,然后小卿肯定会好的。”

“小姨……言卿只是发烧又喝多了,等退烧醒了就好了。”

可惜这句话根本没有安抚到白瑛月,她捂住脸蹲下痛苦出声,抽噎着断断续续的说道,“刚刚医生都跟我说了,他,他怀疑小卿酗酒。”

“我……我真是个不称职的妈妈。”

白瑛月这五十多年,在娘家的时候被父母捧在手心里宠。嫁到言家之后,被丈夫捧在掌心里宠着,这五十多年不可避免的养成了有些飞扬跋扈的性子。

事事都依着她,事事都说的算,这种感觉她已经习惯了。

可是最近,言卿给了她一记重击。

爱她多年的老公也对她颇有怨言,说好好的一个家被她给搅散了。

其实她人不坏,只是……被宠的不会站在别人的角度上思考问题。

等现在会了,可惜代价有些大。

病床边的言父沉着脸一言不发,也没有过去像过去那般哄自己的老妻。不过也没有再开口说什么责备她的话。

哭了一会儿之后,白瑛月继续求霍兰之,“把那个女孩子的电话告诉我吧,我,我去求她过来。求她……”

她的儿子可是她的心肝肉啊!

霍兰之为难的看着白瑛月,最后抿唇开口,“那我陪你一起去。”

如果他让小姨自己去了再出什么事,他家钰钰肯定会提刀亲自把他给坎了的!

出了医院出乎预料,白瑛月先让霍兰之带她回了一趟家,匆匆的跑进屋拎出一个纸袋子又跑上车。

等到门口的时候,霍兰之侧头看了一眼小姨,然后才抬手敲门。

不一会儿门就开了,林钰冷着脸站在门口。

刚刚他们两个已经通了电话,林钰知道言卿的妈妈要来,不放心焦婷自己在家,得到焦婷的允许之后,林钰陪在一旁。

等白瑛月进屋与焦婷眼神相触的时候,焦婷一愣。

这个未施粉黛的阿姨与前几日见的那个高高在上的恶婆婆好像不是一个人似的。

白瑛月虚虚的勾起唇角笑了笑,小心翼翼的坐到沙发上,抬眸看着焦婷,“小姑娘,前几天对不起啊,阿姨这几天想了很多,想跟你道个歉。”

一百八十度的转弯,焦婷震惊不已,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林钰,眼底写满了不解。

白瑛月也看出来了,勉强笑道,“小卿,小卿在医院呢,阿姨想请你去看看。”

说着说着眼泪就流出来了,“你去看看就行好吗?”

然后推了推眼前的小纸袋子,推到焦婷面前,“这些是这些年小卿的财产,前几天他生气,把这些都还给我们了,现在我给你,你们的事情我再也不干涉了。”

“我……我那天说话没走脑子,你原谅阿姨好吗?”

白瑛月双眼含泪,祈求的看着焦婷,嘴唇不停的抖动。

闻言焦婷垂眸没有说话,半晌之后才低声的问,“他怎么去医院了?”

“他……”,霍兰之抢先开口,“他发烧了,又喝了些酒,现在还没醒过来。在医院观察呢。”

说完先是看了一眼自家祖宗,然后才壮着胆子说道,“要不你去看看?说不定你去了他就醒了。”

客厅中一阵静谧。

“我考虑考虑吧”,焦婷垂下眼帘淡声说道,然后把小纸袋子推回白瑛月面前,“阿姨,这些东西我不能要。”

“你们先回去吧。”

然后无意再谈,直接回卧室把门关上,无声的送客了。

坐在沙发上的白瑛月眼泪一下就涌出来,压抑着呜呜的哭出声。

她心里明白,如果她不能挽回自己的错误,以后自己跟儿子的关系也就只能比陌生人好一些了。

连忙起身追过去止步在焦婷的房间门口,喊着哭音请求,“阿姨求你了,你去看看吧,以后如果你愿意跟我儿子结婚,我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你,你们愿意怎么过怎么过,周游世界不管我们都可以,都听你们的……”

一字一句,如泣如诉。

咔哒一声,房门打开。

焦婷站在原地神情复杂的看着眼前与自己母亲年纪一般大的长辈,见她要给自己鞠躬连忙抬手扶住,“阿姨,您这是何苦呢?”

“我是以前太膨胀了,飘了。”白瑛月苦笑,“这不跟气球似的被戳破了吗。”

最终焦婷还是没有跟白瑛月去医院,坚持要考虑考虑。

等霍兰之带着白瑛月离开之后,焦婷坐在阳台上茫然的望着楼下的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

“担心他?”

林钰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蹲在她身边,温柔的问她。

一下被林钰戳破心事,焦婷无奈的笑了笑。

“如果担心,就去看看,只是看看又掉不了两块肉。”

林钰抬手捋了一下焦婷额间的碎发,“你昨夜不也在门口坐了一晚,既然放不下,他妈妈已经这样表态了,去看看吧,不然以后后悔更难过。”

说完回头已有所指的看了一眼茶几上的纸袋子,“我有预感,他们言家这回,死活都要把你捆回去做儿媳妇了。”

林钰说的没错,因为等她最终心理斗争决定去看一看的时候,一下楼就听到滴滴一声。

回头一看,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那里。

一个精神的叔叔开门走下来,笑意温和的看着她,“焦婷是吧?我是言卿的爸爸,我来接你去医院。”

“……”

一路上言父与焦婷有说有笑,好像对她一丝怨言都没有,临下车的时候焦婷抵不过心中的好奇忍不住问,“叔叔你不怪我吗?”

听了这话言父倒是一愣,随即笑道,“你是个好姑娘,我相信儿子的眼光。”

焦婷听着眼眶一热,连忙垂下眼帘遮住,不想失态。

“他妈妈性子张扬惯了,她做错事情是我们对不起你。”

等进了病房看到床上躺着的男人之后,焦婷刚退散的泪意又涌上来。

他额发凌乱,唇瓣干涩起皮,脸颊却是病态的绯红。

只看一眼,焦婷的眼泪就流出来了。

病房里的几个人赶紧退出去,只留她自己。

“你这是干嘛?”焦婷喃喃自语,坐到一旁看到旁边柜子上的水杯和棉棒,沾水给言卿润唇。

可是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之后,言卿一直没醒。

连焦婷也忍不住跟着焦躁起来,伸手戳了戳男人的手臂,“你快点醒啊,怎么不醒。”

男人丝毫没有动静。

焦婷坐在那里,吹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把手机从包里拿出来,打开屏幕点开和邢轶的对话框,把他前两天发给自己的语音外放出来。

——婷婷,我过几天去滨城,找你吃饭呀。你可不可以当导游带我玩几天呀。

邢轶阳光明媚带着笑意的嗓音萦绕在病房里。

放完之后,焦婷抬眸就看到男人的睫毛轻颤。

随后她面无表情的点了下一条语音。

——婷婷,你说表白的话,怎么表白女生才能接受呢?

男人的手指也动了一下。

焦婷见状,又点了下一条。

——婷婷,我想追你,你可以给我这个机会吗?

再抬眸的时候,焦婷就愣住了,男人睁开双眼,正紧紧的盯着她。

“别去。”

他探手握住她的手,幼稚的把手机抢过来塞到自己被子里,然后又紧紧的捏着她的手,“你别答应他。”

说完这句话,言卿才觉得眼前的场景似乎有些奇怪。

还有医院独有的那股消毒水的味道。

“这是?”

看着言卿,焦婷的眼睛一下就红了,狠狠的把手从他手中抽出来,恶狠狠咬牙切齿的说,“你们兄弟俩是不是都玩苦肉计啊!”

上次霍兰之假装晕倒去医院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听了这话言卿一愣,随即苦笑着说道,“真的不是,我就睡不着,喝了点酒想睡一会儿而已。”

焦婷默不作声,贝齿轻咬唇瓣,沉默良久之后才问道,“你喝酒才能睡着很久了吗?医生说你似乎有酗酒的倾向。”

言卿垂眸看着自己的大掌包裹着她的小手,半晌没有回答,被她掐了一下之后才回身,抬起眼帘定定的看着她,丝毫没有隐瞒。

“嗯。”

“不过从去塞尔维亚之后,就没有了。”

言下之意焦婷瞬间明白,但是她不想戳破。

“我去叫医生。”

一站起来就看到玻璃窗外的一排小脑袋,焦婷脚步一滞,门外的人连忙躲到旁边。

打开门之后白瑛月激动的看着她,“小卿醒了?”

焦婷轻轻颔首。

然后白瑛月对着她连连摆手,“那你快去陪他,我,我去叫医生。”

等医生来了之后检查之后,蹙眉撇嘴,“没什么问题,但是小伙子以后不能这么胡闹,怎么发烧还能喝酒呢?还是白酒!”

言卿从善如流的点头,“下次不会了,这次也是巧合。”

“好了,现在温度还稍微有点高,没到38度,等彻底降下来之后你们再走。”

医生交待完,病房里的人又默契的离开,只留焦婷自己。

焦婷无语凝噎,回头望着门外瞬间缩回去言卿父母两个人的身影。

沉默的坐在病床边。

言卿眼神死死的黏在她的身上,在她坐下的一瞬间就握住她的手,“原谅我吧,好吗,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闻言焦婷心念道,可不不会了吗,你妈都要被你吓死了。

静默良久之后,焦婷才抬眸看他,“顺其自然吧好吗?”

听了这句话,言卿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唇角翘起,重重的点头,“好!”

只要她松口了,总有一天他会被自己打动。

等一个月之后,焦婷就后悔了。

无奈的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在里面忙活的白瑛月,之前恶狠狠的白瑛月现在几乎变了个人似的,反正此时此刻像是一只快乐的小蝴蝶。

“婷婷啊,晚上我给你做红烧排骨好不好?小卿说他今天出差担心你自己在家吃不好。”

说完直接把排骨下锅,又切了葱段姜丝,倒了料酒进去。

“啊对了,一会儿你叔叔也来,他去城南给你买那个网红蛋糕去了,小卿昨天说你想吃了。”

焦婷真的要跪了,支支吾吾的应了之后,杀回房间给言卿打电话。

等对面一接通之后就凶神恶煞的,“你又跟叔叔阿姨说什么了!”

现在她算是明白了当初林钰说的那句,他们家恨不得把你捆回去当儿媳妇是什么意思了!

简直是全家出动啊!

这一个月,只要言卿工作忙或者出差的时候,她准能看到叔叔和阿姨大包小裹的带着东西来她们家。

一开始她还以为阿姨不过是做个样子,现在她是彻彻底底的服气了,跪了。

“好了,今天的会议就先到这,我有急事。”

说着嘟的一声,焦婷听着一愣,“你开会呢?”

“视频会议。”

“……”,焦婷吞了吞口水,“那别人刚刚听到我说什么了吗?”

言卿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过来,“怎么?害羞了?”

说完微顿,更加开怀,“没事,现在公司里都知道我是妻管严,也知道你是我们言家的小祖宗。”

一句话把焦婷梗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半晌之后,“……不,不是妻管严。”

“哦?”言卿拖长音性感至极,“那是什么呢?”

这都什么跟什么,焦婷脸上发烫,压低声音,“你能不能别让叔叔阿姨来了,太奇怪了。”

他们的关系实在是太奇怪了!她又不是言卿的什么人。

“那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跟他们说。”

“什么条件?”焦婷好似有预感,心怦怦跳。

“答应做我的女朋友。”

果然。

腾的一下,焦婷整个人跟煮熟的虾子似的,浑身红透了,走到床边抠着洁白冰凉的大理石窗台。听着门外叔叔阿姨热火朝天的忙活声。

良久之后硬着头皮跟蚊子声一样,轻声嗯了一声。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言卿含笑问道。

“你,你别得寸进尺!”焦婷凶巴巴的,其实脸红的都要爆开了。

“好,我告诉他们以后不让他们常去了,我的女朋友。”

焦婷哼哼唧唧的,心里甜的跟裹了浓香的槐花蜜似的。

一个月后,言卿开车送焦婷回家,焦婷的体验旅程接近尾声,疲惫的在车上闭眼小憩一会儿。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朦胧的看着眼前有些熟悉的独栋别墅。

晃了晃脑袋,又看到站在门口笑得热情的一对夫妻。

“婷婷回来啦,快进来,阿姨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红烧排骨啦!”

焦婷连忙侧脸看向言卿,咬牙切齿的,“你这个骗子!”

言卿丝毫不生气,笑盈盈的看着她,“没去你家,带你回家不算骗你啊。你就当救我一命吧,这个月你没露面,他俩以为你把我甩了呢。”

说完好奇的打量她,“刚刚出发之前我跟你说了回家吃饭,没听到吗?”

闻言焦婷小脸一红,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好像听到了,并且答应了。

嗷呜一声捂住脸,下车就被迎进去,言卿一个人被扔在后面没人搭理。可是言卿特别开心。

吃完饭之后,白瑛月对着两人摆手,“好了你们小两口上楼吧,被褥我拿烘干机给婷婷烘过了。”

夜深。

焦婷被指尖冰凉的感觉惊醒,一睁眼就看到男人坐在床边的轮廓,睡意朦胧的问他,“你在干嘛?”

狗东西驰骋了一晚,居然还不困?

男人摩挲她手指上的戒指,低头轻吻,嗓音低沉痴缠,“嫁给我好吗?”

焦婷这才意识到自己手上的是什么,怔愣片刻一脚把男人踹开。

嘶,大腿疼的厉害。

狗男人折腾她一整晚还好意思求婚?!

“戒指收了,嫁不嫁你看你表现。”

说完侧身把自己的小脸埋到枕头里,藏匿住唇角的甜笑。

不一会儿男人也跟着躺上来,以为她睡着了小心翼翼的贴在她的后背,把她拢在怀中。轻吻她颈后细嫩的皮肤。

“我爱你宝贝。”

爱你一生,爱你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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