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圈好可怜啊,昨晚被她无情挥下床,难怪今早都不愿意过来,等下带它出去逛逛,犒劳犒劳它受伤的心灵。
换好衣服从更衣室出来,意外见厨房有季慎身影,疑惑地多看他几眼,厨台上男人游刃有余翻炒锅里菜,大概刚起床身上还穿着睡袍,起锅上倒菜,转过身,瞧见她脸懵靠酒柜看着自己。
季慎笑了笑:“先吃饭,吃完饭你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少臭美,我是过来看,看~早餐煮些什么。”说什么也不能说看他,对他,严防死守就对了。
客厅里,音响正播报今早财经频道,厨房内,他们一高一低站厨房门口,大眼瞪小眼。
“吃饭,吃饭。”姜小鱼率先走出厨房,老实说跟木头瞪眼她怕自己成木头,家里已经有个木头,她就不抢人位置。
她还是好好吃饭才是正事。
季慎好心情罢好早餐,他今天真的是好心情,就连圈圈在他脚边一直打转,他也是轻轻一推,没让它回自己窝里。
“你最近很闲?”饭桌上太安静了,她试图打破诡异的安静。
“我昨天刚回来。”季慎怎会不清楚,她在变相赶自己走。
姜小雨手里筷子差点没拿稳:“呃~我忘了。”她扒了口稀饭,忍不住抬头又问:“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季慎手里菜以顿,眉头微皱:“不打算走。”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接下来行程里没出差这么一项。
“啊——”姜小鱼筷子双双掉地。
怎么就不走了呢?她都想好接下来怎么疯狂玩,怎么趁机去找小哥哥玩耍,突如其来个消息简直晴天霹雳,当头一棒啊!
季慎不动声帮她换好筷子:“收起你的愁眉,放出你的笑脸。”
听言,姜小雨立马变脸,速度快到让人以为刚一直是这么个笑脸。
吃罢饭,她把碗放进洗碗机里洗,拿着包打算出门,走到玄关冷不丁身后传来他声音。
“打算去哪里?”
季慎皱了皱眉,难得陪她,她却要出门。
姜小鱼弯腰穿上懒人鞋:“和人约好的,晚上就不回来吃饭了,你自己一个人吃吧。”
季慎来气了:“谁说我要在家,公司那边有点事需要我过去处理。”不忘晃了晃手里醒目钥匙:“去哪我送你。”送她也是陪她,他自我安慰想。
“有人来接我,车就停在小区门口,我先走了,拜拜。”
砰——地一声。
人走了。
留下季慎独自对着门吃空气,他差点气到了胃疼,深呼吸,来口气,还好他还活着,来到落地窗前,拉开白色纱窗,她老婆正和另一个男人高高兴兴把车走,想也不想就拿上钥匙跟上去。
没错,他是去跟踪俩人。
不不,他怎么可能不放心自己老婆,他是去跟踪那男人,万一那男的对她图谋不轨怎么办?所以他必须时刻保持距离跟踪。
此时,正在开车于飞想都没想到,她会被人当作图谋不轨男人。
“吕局怎么突然想见我?这都几年了,现在才想起我是不是有点晚。”姜小鱼趴着车窗看着风景。
于飞专注开车:“不清楚,听说是陈年旧案,貌似和陈老关。”
“三年前那案件?”姜小鱼转过身。
于飞点点头回应道:“那件案子当初判得急,很多疑点都被忽略。”
她皱了皱眉:“嫌疑人不是找到了吗?”
“很有可能是顶替。”于飞大胆猜测。
“当初拦截下来那批军火呢?”她记得那时候闹的挺大的,这事议论纷纷,只不过后来这事悄无声息没消息。
于飞思考几分钟,说:“那时候陈老被害,这事就被市特警支队接手,听说犯罪头目就是杀害陈老凶手。”
“陈老认识凶手?能让一个警局局长开门,而且不动声色杀死他,俩人从某种意义上应该是很要好关系,不然陈局不会给人开门。”姜小鱼推测。
于飞:“说对点了,陈老被害鉴定法医说,他是被人从后一刀刺死,现场没有打斗痕迹,凶手大有可能和陈老认识。”
“那么问题来了,凶手为什么要杀陈老,他和陈老又有什么深仇大恨,恨到必须杀死他。”姜小鱼没看过案子详细资料,目前为止只能推测仇杀和利益绑定关系。
于飞在刑警几年了,她对这事小有了解:“据我所知,陈老为人处世光明磊落,工作上从没和人脸红过,他这一生从未娶妻生子,却把一辈子时间都奉献给国家,仇杀不成立。”
姜小鱼单手吱着下巴:“或者说他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秘密,这件事影响另一人前途或利益,对方迫不得已杀人。”可能太累了,她把手放下来,停顿几秒道:“你想想警局局长这个身份,对方不怕引火烧身,比起利益,陈老命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这要这么说的话,那么就又绕回原来那个问题上,陈老一身光明磊落,他怎么可能参与犯罪事,这不可能。”于飞坚持自己观点。
这件事姜小鱼也是初步侧写,很多细节并不了解。
因为周末局里没什么人上班,于飞直接带她去吕局办公室找他。
季慎一路驱车跟着过来,其实他开到半路时就想开回去了,不过他想来都来了,跟着也没什么不好,反正他今天没事,结果却跟到市局。
昂昂昂——
“请进。”办公桌上的人没抬头,依旧忙手里工作。
吕局今年四十多岁,头发一丝不苟梳到脑后,西装革履,办公桌上文件依次排列整齐,四十多岁的男人进入了不惑之年,这种年龄阶段的男人可谓对精品执着,更何况这种事业有成男人,他对一切要求精到怀疑。
吕局率先来到会客厅,朝姜小鱼伸出手:“来了。”
没有客套话,就像对待多年老朋友一样打招呼,不过他们也确定算得上多年老友,只不过没见面罢了,今日见面不过是个形式。
姜小鱼伸手握道:“吕局好。”模样乖巧。
相对于飞就没那么好脾气了,她毫不客气:“礼拜天也不放过我,吕局这事你不厚道。”
哈哈哈——
吕局笑声爽朗:“这事是我考虑不周,不过小于,等下还地辛苦你再跑一趟,给人家送回去。”
“这还用说。”于飞拿起桌上矿泉水喝。
“爽快。”他就喜欢有干劲小伙子,噢不——小姑娘。
“急着找我来可不是来叙叙旧那么简单吧!”姜小鱼凡事喜欢速战速决,不喜欢各种拐弯抹角进入主题。
“看来姜~姜小鱼是吧,你居然都这样说了,我就不拐弯抹角,你等一下。”说着他起身,走到档案柜那里,从高处拿下一封档案袋,把档案袋放到姜小鱼面前。
姜小鱼指了指,桌面档案袋问:“这是。”
“这是陈老被杀害口供,上面有嫌疑犯详细口供。”
姜小鱼翻出笔供:“你怀疑杀害陈老另有其人?”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这事确实另有其人。”他疲惫地搓了搓脸颊。
于飞这会倒是出奇安静,她偶尔跟着姜小鱼一起看口供,不打捞姜小鱼交谈。
“冒昧问一下,你是怎么发现嫌疑犯另有其人,如实回答,这对我很重要。”在这方面姜小鱼一向如此,既然是案子就没什么不能问的。
吕局倒不以为意,他把事情经过重新整理一遍:“视频是我手底下一个线人提供的,他有陈老被害当日凌晨视频,案发当天嫌疑人一路伪随跟踪陈老,陈老被害时间是凌晨一点,但我们抓捕嫌疑人就在案发前天晚上,这不合符合。”
“时间上不符合,当初怎么就判了刑?”姜小鱼问。
吕局喝口矿泉水,润润嗓子:继续说:“当初陈老被害群龙无首,疑犯又主动招供杀害陈老,案子就这样草草了事。”
“视频呢?”姜小鱼不急看招供笔记,比起这个她更想知道视频里嫌疑人。
“视频前几天被人半路截胡,知道这件事的人就只有他和我,加上如今你们一共加起来才4个人知。”
“那还找什么,这件事突口就在于视频上嫌疑人,没视频怎么办案。”这话是于飞说的。
姜小鱼蹙眉:“你的意思是这事可能是被自己人干的?”
“这事大有可能,虽然视频没有了,但我有线人,他是唯一一个知道视频来源。”他没隐瞒,尽量提供一切资料。
“这人现在在哪?”
“市中心监狱。”
“这人怎么了?犯什么事了?”居然是线人怎么会沦落到监狱里。
“他怀疑有人要杀他,自己申请进去。”
事情经过了解的差不多,姜小鱼觉得没必要再待下去,俩人拿着资料走出吕局办公室。
“你觉得这事还能有结果吗?”于飞抱着一大堆资料问。
姜小鱼现在半点头绪都没有,对于飞问的问题,她爱莫能助:“不知道。”
“别啊。”于飞抗议叫道,过了会儿,她不死心道:“我看吕局可是把全部身家性命都交给你了,这可关系到他将来。”
姜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