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磁性非常,也自带着一股撩人心魂的味道,搅得她思绪翻涌,再也平静不起来了。
安桃桃轻捂自己发红的小耳朵,瓮声道“愿赌服输,我没有要耍赖,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说到最后,安桃桃小胸脯一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小模样,显得英勇的很。
陆朔紧盯着她,最后将目光落到她红艳的小唇上,声音压低道“我现在还没想到,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落雪时还伴着冷冽的风,细小的雪花飘落在肩头,彼时的安桃桃非但没觉得冷,反而觉得身上有一丝丝的热意升腾而出,很快热意进入到了四肢百骸中。
安桃桃拍了拍自己发烫的小脸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晃出水雾,就像一颗染了水光的玻璃珠子,好看的很。
“我怎么觉得,你会坑我啊。”安桃桃盯着他,愈发觉得他不怀好意了。
陆朔道“不会坑你,放心就是。”
他眸里有光闪动,眸里像是染了一层浓墨,让人看不清其中轨迹。
“哦……”安桃桃总感觉他在憋什么大招,可愿赌服输,她将自己的小心思全都憋着了。
陆朔唇角一勾,眸光愈发幽暗。
落雪后,两人并未着急离开,而是乘着细雪仍旧在街上逛着。
有雪又有冷风,安桃桃的小脸一下冻得青紫青紫的,小鼻子也红得很,瞧着分外可怜,她只能把小脸蛋往毛绒领子里一缩,刹那,温度来了,她的小脸蛋也恢复了红润,露在外面的一双大眼睛骨碌转着,里面弥漫着水光,让陆朔看得心尖泛痒。
“九爷,我好冷,我们回去吧。”安桃桃搓着冻僵的小手,水眸里全是被冻僵后的小委屈,“受不住了,我要回去吹暖气。”
“好。”陆朔伸手,用滚烫的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
热意四散的时候,安桃桃一阵微叹,并未惊喜的小眼神盯着陆朔,道“九爷,明明是冬天,你的手怎么那么烫?就跟个小火炉似的。”
“喜欢吗?”陆朔掀开薄唇。
安桃桃主动纠缠住他的手指尖,道“当然喜欢了,这可是天然的暖手器啊!”
陆朔心尖愉悦,磁性的嗓音里还泛起了一阵酥意,“一辈子都是你的暖手器。”
闻言,安桃桃的心跳漏了半拍,就像是在心尖揣了一只小鹿一样,砰砰砰的跳个不停,“救你嘴甜……”
说着,她低眉一笑,刹那如海棠花开,娇艳动人,再配上她眸光里的潋滟,顷刻入化开的春水一般。
轿车里开着暖气,坐回到里面的安桃桃总感觉自己活过来了,她把自己的小手抽回来,然后撑头看着车窗外一一划过的美景,眸光依旧潋滟得不像话。
回到别墅后,这雪又大了几分,原本的小棉絮变成了大鹅毛,屋檐上也变为白花花一片,就像撒了一层糖霜一样。
安桃桃看着,突然想吃软糖了。
她从糖果罐子里取出几颗软糖,将两腮吃得鼓鼓,还有一股甜蜜的味道在口齿间蔓延着。
安桃桃将一颗糖递到陆朔面前,问道“九爷,吃糖吗?”
“吃。”陆朔从她手里接过软糖,撕开糖纸后,一股甜香味蔓延,他放在口中轻尝确实甜到腻人。
安桃桃仰头笑问“九爷,甜吗?”
“甜。”陆朔掀开薄唇,尾音拉长,不怀好意似的。
到了晚上,雪更大了,安桃桃将窗帘拉开,看着落地窗外的美景,道“九爷,你说明天会不会有积雪,是不是就可以堆雪人了?”
此刻的她被堆雪人的愉悦所沾满,完全忘记了还答应着陆朔一件事。
陆朔盯着她白到发光的小脸,眸里蕴着些笑意,“看这雪势,应该是可以的。”
“那明天,我要出去堆雪人!”安桃桃就像个小孩一样,眸里光芒乍现,犹如溢满光彩的珍宝。
陆朔应声,眸里忽而印染了一些深意,堆雪人,在雪地里……
也不知想到了些什么,他眸里泛起一阵炙热,黑眸也变得更深了一些,像是被浓墨所浸染的,安桃桃一回眸就看到了他这幅鬼样子,不由小肩膀一缩,眸里盛满了狐狸。
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因为是元旦节,晚上的食物非常不错。
安桃桃吃得小肚子鼓鼓,直到消食了才回到房间睡觉。
第二日,她一打开窗子,便是看到了一银装素裹的世界,纯洁的白映入眼中,每一处皆是无暇的颜色,让人看着心情都好了。
安桃桃穿上自己最喜欢的毛绒绒,从房间跑了出去。
她站在楼上往下看了一圈,却没看到陆朔的人,她又跑去敲陆朔的门,里面好半天都没有动静,直到安桃桃以为里面没人的时候,陆朔才将房门打开了。
今日的陆朔和往日有所不同,他的脸色比往日更苍白,可两腮处却染了一层薄红,看着有些不正常,就仿佛生病了一样。
安桃桃一下就发现了不对劲,问道“九爷,你是不是发烧了?”
“好像是……”陆朔开了口,嗓音沙哑得像是含了无数砂砾。
安桃桃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立刻去抓他的手,却发现他手上的温热烫得惊人,根本不是正常人该有的温度,她又试了试陆朔额头上的温度,果然,跟手上一样烫!
“九爷,你真的发烧了。”安桃桃在着急的同时还有些惊诧,像陆朔这种壮得跟牛一样的男人,竟然也会发烧吗?
她原以为陆朔是不会发烧感冒的,毕竟,他连被刀砍都不会皱眉,也不会喊疼,可现在看到陆朔发烧,她忽而觉得他也是个普通人。
“坐下。”安桃桃拉着陆朔坐下。
陆朔乖乖的,被她摆弄着。
仿佛是因为发烧,他整个人看上去更为绵软了几分。
“头晕吗?”安桃桃给他做检查。
陆朔盯着她认真的小模样,眸光一闪道“晕。”
“很不舒服是吗?”
“很不舒服。”
陆朔乖乖点头,没了冷鸷的双颊毫无攻击力,再配上他的一头服帖的黑发,真的像乖巧小绵羊一样,连声音里都充满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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