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桃桃将晒好的干花插进花瓶里。
这些干花都是别墅花园里摘的,每一个品种都很珍贵,市面上很难见到。
一插在花瓶里,就让整个摊位又提高了一个档次,学生们也没见过这些品种,立刻围上去观赏,嘴里还有真真惊叹声。
此刻,安定然正在将裱好的画挂在墙面上,她画的非常好看,立刻引来的一票学生观看,可当她转过头的时候,就发现刚刚还在观看的学生竟然都不见了。
怎么回事?
刚刚还在呢?
安定然的眼睛就像雷达一样,四处瞟着,很快就发现跑掉的人正围着安桃桃的干花看,还在不断夸奖。
呸!
就这种干花有什么好看的?
真是一群没品位的蠢货。
安定然在心中不断诽谤,渐渐的,也就没那么郁闷了。
“我已经将画挂好了,你们觉得这样挂有什么不对吗?”安定然从梯子上下来,又立刻出声企图找回自己的存在感。
这时候,学生们的注意力才被拉了回来。
不得不说,被画挂满的墙面真的就像那种大型画展一样,没一幅画都很漂亮,虽然比不上国际大师,但自带一股灵气,让人难以忽视。
“安定然这人挺坏的,可她的画还真不错。”周米凑在安桃桃耳边,低声说。
安定然同样压低声音,“存在即真理,一个人总归有点可取之处的。”
周米下意识点点头,可突然又皱起眉头,“可我就不喜欢她那副什么都要找存在感的架势,挺恶心的。”
安桃桃开玩笑,“套个麻袋,打她一顿出气?”
“我也想,可我们还是要做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周米有些苦恼地摊摊手。
这时候,一名男生在他们的摊位前停下,那是一名挺英俊的男生,长得不是现下流行的小鲜肉那种样子,而是走的硬汉风,很高很威猛,身上的肌肉强劲有力,皮肤上是小麦色的看着非常健康,很耐打的样子。
而他的目光,竟然一直落在安定然身上,眼中有种毫不掩饰的情愫。
哎,他对安定然有意思?
安桃桃就像发现了什么奸情一样,使劲眨了眨眼睛。
“啊,那个人!”周米悄悄指着那位硬汉型男生,道“我知道那个人,他叫李枫,是李氏夫妇的孙子,最近正在追求安定然。”
李氏夫妇?
安桃桃挑了挑眉,他竟然是李奶奶李爷爷的孙子?
李奶奶和李爷爷那么儒雅,没想到孙子竟然是走硬汉风的,如果不是周米说出这人的身份,她很难将这个人和李爷爷李奶奶联系在一起。
“追求安定然?”安桃桃皱了皱眉,安定然现在在打陆朔的鬼主意,注定是追不到的。
周米双手环胸,万分唾弃,“不过,安定然那货特别清高,都没给李枫一个正眼,可那个李枫吧,估计就喜欢这一套,最近追的更加勤快了。”
安桃桃一听,眼神更加复杂了,莫非还是个情圣了?
摊位外的李枫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可一看到安定然那张姣好又高傲的脸,就有点心猿意马,他抱着一杯奶茶,一个饭团大步走进里面,等接近安定然的时候,一张小麦色的脸瞬间红了。
“安定然,我给你买了奶茶和饭团。”李枫说着,就硬着头皮将东西递出,那样子好像要去上刑场。
安定然正在和学生们讨论画,一看到李枫脸色瞬间变了。
这男的怎么阴魂不散啊?
她刚转学来的那会儿,就被他给盯上了,他就像牛皮糖一样,每天变着法来给她送东西,什么饭团啊,煎饺啊,奶茶啊,都是哄小女生开心的。
可她,是那种抵不住诱惑的小女生?
她回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和陆九爷双宿双飞,一辈子都在一起,就李枫这种货色能和陆九爷相比?
呸,连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安定然抬高下巴,就像高傲的花孔雀,语气刻薄带毒,“对不起,我已经吃过早饭了,还有,能请你以后别再带这种东西来了吗?我实在对你没什么意思。”
这尖酸刻薄的话足以让人消去所有热情和信心,李枫黯然地垂下头,神情有些沮丧,不过他很快抬起头,坚定道“我不会放弃的!”
说着,李枫大步离开。
而这时候,一直躲在角落处的孟萌用极为怨恨的目光看着安定然。
可心高气傲的安定然却浑然未觉,她再一次被学生们簇拥了。
学生们看着李枫离开的方向,觉醒起了八卦之魂。
“安定然,李枫是不是在追你啊?”
“李枫可是李氏夫妇的孙子,家世非常不错,安定然你怎么说拒绝就拒绝了啊?”
“就是啊,李氏夫妇在a市,可是有一席之地的。”
他们虽然是贵族子弟,但大多家里都是开小公司的,有那么几个钱,可没什么权势,如果能和李氏夫妇搭上线的话,他们做梦都能笑醒了。
安定然听后,在心中无声冷笑,李氏夫妇能比得上陆九爷?
她以后可是要做陆九爷女人的人,还会和那种没用的东西纠缠在一起?
安定然笑而不语,可眼中的拒绝味道非常明显。
听到那边的动静,周米轻哼了一声,“我怎么觉得安定然拒绝李枫有点目的不纯,好像还憋了什么大招啊。”
大招?
安桃桃眨眨眼睛,可能就是想和她换回身份,过上好日子的大招吧。
“可能吧……”她耸耸肩膀,兴致缺缺地说。
摊位已经完全布置好了,现在他们得回教室上一节课,等到九点的时候文化节才正式开始,文化节让学生们期待着,憧憬着,就算是在课堂上他们也打起了小差,一到下课,他们就快速奔入布置好的摊位中。
可一走到里面,他们的美好憧憬全被打碎,满地的狼藉让人心口发凉。
“怎么会这样?”
“我们走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上了一节课就变成这样了?”
“这到底是哪个缺德鬼做的啊?”
安桃桃和周米走得慢,才刚走到附近,就看到学生们围在摊位外嘀嘀咕咕的,就是不进去,而每个学生脸上都蒙了一层苍白,好像是有什么大事已经发生了。
“这怎么了?”周米皱眉,“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其实,安桃桃也有这种感觉,可她憋在心里,什么都没说。
这时候,安定然已经挤开人群,往摊位中走去,一看到的眼前的场景失声惊叫起来,“啊,这到底是谁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