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婳紧了紧手中的包包,目光坦然,神色如水,“是的,这是我来这里办事的日程表,陆朔哥可以看一下。”
她说着,就将包包打开,取出里面的一份日程表。
陆朔连看都没看一眼,就将目光移开了。
沈婳婳紧紧捏着手中的日程表,神色黯然,一瞬就像一朵已经枯萎的花。
安桃桃在他们身上来回看了几眼,她发现两人之间的气氛很微妙,陆朔是实实在在的讨厌,不在意,而沈婳婳好像贼心不死,对他依旧很在意。
至于她被挤在中间,感觉特别的尴尬。
“九爷,你等会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安桃桃扯着他的衣摆,很小声地问。
陆朔挑眉,“你希望我去?”
安桃桃想了想,就点点头,“去吧,我们被困在山洞里,设备稍微有点差,我怕会有什么差错。”
陆朔低声一笑,如果真有什么事,他就压着她让她负责,这样她就再也跑不掉了。
他舔舔唇角,眼中蔓延着一抹诡异的光。
安桃桃被吓了一跳,总感觉他在酝酿着什么阴谋,她不动声色把自己的身子缩了缩,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s国,最大的医院。
陆朔躺在病床上,被各种精准的仪器检查着,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以后,国外的医生才拿着一份报告出来。
“医生,陆朔哥怎么样了?”看到报告出来,沈婳婳紧张地上前。
黄琛和谭哥各自站在一边,心里也有点紧张。
“谁是病人的家属?”国外医生翻着检查报告,用蹩脚的中文说着。
安桃桃本来不想上去凑热闹,可听到医生说什么家属,她想了想就走上前去,“我是他的妻子,他现在怎么样了?”
“病人恢复的很不错,很难想象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病人竟然没有发炎,也没有发烧,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国外医生激动地说,“还有他的伤口,一看就知道是被做了处理,给他看病的医生,医术很高明。”
“谢谢。”安桃桃笑起来,大方地接受夸赞。
国外医生惊呼一声,“伤口竟然是夫人处理的?夫人还会医术?”
“会一点中医和针灸。”安桃桃扬了扬小唇,在说起医术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在发光,眉眼之间也格外的骄傲自信。
国外医生瞪大双眸,再次惊呼,“就是那种传说中很神秘的,把脉功夫和针灸功夫?”
安桃桃笑着点点头。
“你们国家真是一个神奇的国度!”国外医生感慨一声。
安桃桃笑而不语。
“那陆朔哥现在,真的没有生命危险了吗?”沈婳婳见他们谈的这么开心,心里突然有点不舒服,忍不住插话。
“没事,病人只要好好休养,不做任何激烈运动就行了。”国外医生又说了几句话,就被叫去做小手术了。
等国外医生一走,沈婳婳走到病床边,想将陆朔扶起。
可陆朔已经先她一步从病床上做起来,他穿上黑色大风衣,一步步朝安桃桃走去。
沈婳婳手指尖一僵,脸色变了又变。
“走。”等到在安桃桃身边站定,陆朔略带低沉的声音传来。
安桃桃用手轻轻扶住陆朔,应道“哦。”
几人再次回到s国最大的酒店内,当沈婳婳也要踏进去的时候,陆朔突然顿下脚步,一双幽暗的双眸紧紧锁定着她,就仿佛是在看天敌,下一秒就会将她的脖颈咬断。
沈婳婳一怔,顿时愣在原地。
陆朔侧过身,身遭沾染着冷气,双眸犹如古潭,“回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来这里是有日程的。”沈婳婳下意识反驳,好看的眸中却沾染了一丝慌乱。
陆朔嗤笑,眉眼全是讥诮,“我再说一遍,回去!不然,连带着告诉你我行踪的人都得死。”
沈婳婳就像想到什么一样,浑身发冷,就像一朵在雨中打颤的娇弱的花,双眸水雾氤氲带着一抹江南特有的风情。
面对她的孱弱可怜,陆朔不为所动,他拉着安桃桃转身就走,在此期间再也不看沈婳婳一眼。
直到两人走远,沈婳婳才从恍惚中醒来,她抿着红唇,好看的眉头细细蹙着,神情不明。
“沈小姐,要不我们送你去机场?”黄琛站在她身边,试探着说。
沈婳婳轻抬眼眸,刚才的娇弱可怜早就没了,现在她温婉大气得如同画中女子,而她沈婳婳一直都是骄傲的,“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
沈婳婳拎着小包包离开,阳光下她身上的气质格外惹眼。
见她的身影完全消失,黄琛才擦掉额前的汗水,道“我真不明白,那个沈婳婳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我们家九爷和嫂子的关系这么好,她不会是想来搞破坏吧?”
谭哥抿着唇,不做评价。
“不过,咱们家嫂子真的好坚强。”想到安桃桃冒雨来请求支援,身上还被树枝划破,她愣是没喊疼,黄琛捧着脑袋,星星眼眨动着。
“收起你的表情,真恶心。”谭哥皱眉,一脸嫌弃。
黄琛仰头翻了一个白眼,真扫兴。
总统套房里,安桃桃正在照镜子,细细看着身上的伤口。
胳膊腿上全是被划破的痕迹,一长条一长条看上去红红的,印在雪白的肌肤上特别突出,起初她还觉得没什么,现在看真的特吓人特狰狞,还特别丑。
不过,这些伤口都不深,只要好好处理,肯定不会留疤。
安桃桃松了口气,将湿衣服换掉,这才走出了卫生间。这个时候,陆朔正坐在沙发上,他懒洋洋地靠着,双腿交叠,可眼神却并不懒散,亮得锐利,像是一柄冰冷的利剑。
安桃桃不敢正视他的双眸,总觉得好像要被吞噬。
“说说看,那天怎么回事?”陆朔支起身,锐利的眼眸在她身上流转,这个问题他一直没问,觉得在山洞里有点不太合适。
安桃桃后知后觉,才开始明白陆朔在问什么,她努力回想道“那天你出去之后,我就回房间休息了,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有人来敲门,我看是酒店服务员就开了门,很快就觉得不对劲想关门,谁知道那个人动作好快,直接掏出一块加了料的毛巾蒙住我的口鼻,我整个人晕乎乎醒来就被绑着了。”
现在想起来,她还是有点害怕,那是赤果果的绑架啊。
陆朔曲着手指没说话,脸色黑沉仿佛能滴下墨汁。
“我现在想起来,感觉那人应该是有计划,有目的性的。”安桃桃紧抓着自己的小手指,“他专挑九爷不在的时候下手,肯定一直在跟踪我们,身份做了伪装,还带了加料的毛巾,不为钱只要命,九爷,是不是你的仇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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