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邵炜言一下子坐直了身子,脸上露出了一抹震惊的神色,“也就是说你手变成这一个样子,归根结底是我造成的?”
“是,你多厉害呀,一个屁能把地给砸个洞,银河系的那个窟窿都是你给崩的。”邵雲铮开口嘲讽,“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这个是多件事情累加的结果,是我自己找的。”
“那按照这件事情的严重程度,你当时只是让她延迟毕业了一年,说实话挺人道的。”温舒潼十分理性的开口。
“那也幸好只是让人家延迟毕业,这要是真是什么大规模的报复,搞不好还弄出个大乌龙!”邵炜言后怕的开口道,“不过那女的确实也是导火索,要不是她把我哥挂到表白墙上的话,这件事情也不会发生。”
那倒确实也是。
所有的事情就好像是一个因果循环,每一次看似十分微小的事情,到最后都有可能成为催发另一件大事情的星星之火。
一群人又杂七杂八地聊了一会儿,齐思云转过头一看表,居然已经指向了一点钟。
外面的雪又下了起来,比白天的时候更大了,鹅毛大雪飘的漫天都是,地上原本的脚印早已经被覆盖掉了。
“这天下的不停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要不就在这里睡吧?”她主动开口道,“我让人把客房收拾出来,就是客房的床有些小,可能要委屈你们了。”
温舒潼忽然想起他明天还要参加竞标会,又转念一想,竞标会好像就是在这边。
住在这里的话路程还会近一点,明天早上时间就不用那么紧张了。
她转头看向霍彦霖征求他的意见:“你明天公司忙吗?如果你有事的话你先回去,我今天晚上就待在这里。”
“我陪你,明天不去公司。”霍彦霖随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齐思云赶紧安排人去收拾客房,她开口解释道:“客房的床是一张单人床,位置确实是有点小。要实在不行的话,要不然让邵炜言跟他哥挤一间房,你们睡他那个房间。但就是我怕你们嫌的臭。”
邵炜言恨不得一下子从椅子上蹦起来,当场就开口为自己身边:“怎么说话呢?我明明那么香,我每天晚上都洗澡洗脚,凭什么说我臭!”
“没事没事,单人间也无所谓。”温舒潼揶揄地看了也是邵炜言,“今天有些人才刚刚被别人误会,晚上怎么敢跟他哥睡一起,是吧?”
邵炜言气得简直想要捶凳子:“就算你们非要进我的房间,我也肯定是睡在沙发上的,谁这么大了还跟自己哥哥睡,我可对不起这个人!”
“哦,你不说我还以为,你要睡已经被收拾在仓库里的那个婴儿床呢。”邵雲铮也拆他的台,“那里才是你的最终归宿。”
这又是一个大家都知道的梗,源自于前段时间邵炜言喝醉之后。
他喝醉了之后被送回家,死活不愿意躺在自己的床上睡,非说要找自己的“小熊熊”。
一家子人都茫然的很,不知道他要找的小熊熊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实在没有办法,就带着他在别墅里面转圈圈。
最终打开了仓库,他看到了自己小时候的那张婴儿床,也不顾上面落的都是灰尘,不由分说就要往上面躺。
邵雲铮眼及手快的把他拉开,谁知道他还不乐意,又哭又闹的,非说那里才是自己的最终归宿。
这个也成了他们聚众吃饭的时候,嘲笑邵炜言的保留节目。
邵炜言又气又恼,但有双拳难敌四手,架不住这么多人都在笑话,只能哼哼唧唧的开口道:“别人家里面的保留节目是相亲相爱一家人,咱们家的保留节目,是一群人欺负我这么个老实人吗?”
“算了吧,咱们一家就你一个不老实的,你也真好意思,说你爸我都替你臊的慌!”不怎么说话的邵国平也开口嘲讽。
“行了行了,散了!都没事干吗?在这聊天呢!”邵炜言气呼呼地拔高了声音,强行中断了这次聊天。
闹过之后,刚好楼上的房间也收拾好了,温舒潼和霍彦霖就一同上了楼。
虽然说是客房,但房间也并不算小,里面也有独立的卫生间,各种各样的摆饰,一应俱全。
没多久,邵雲铮拿了两件睡衣敲开了们,冲温舒潼解释道:“之前我去参加过丝绸品的展览,多送了几件睡衣,一直放在家里没人穿。我的型号你穿有点大了,但姐夫穿应该差不多。”
温舒潼笑逐颜开地把他的衣服接了过来,满不在乎的开口道:“没事儿,我一般睡觉不喜欢穿睡衣,他穿上刚好就行。”
邵雲铮的脸色略微变得尴尬起来,轻咳一声开口道:“现在天比较冷,穿上睡衣会更好一些。”
正在处理文件的霍彦霖抬起头来,神色淡淡的开口道:“这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言外之意就是要邵雲铮不必管的那么多,更不要管你到温舒潼的头上来。
他迅速的反应过来,礼貌的聊了几句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拿过衣服温舒潼先去洗了个澡,直接就钻进了被窝。
霍彦霖洗过澡,穿着睡衣走了出来,原以为早已经睡着的人,居然还规规矩矩地躺在床上,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看她的模样,霍彦霖不由得想笑,轻声开口道:“你这么着急就钻进被窝,我还以为你困了想要睡觉。”
“我这不是在等着你出来吗?”温舒潼继续眨着眼睛,“我们聊聊呗?”
霍彦霖轻轻的点了点头,带了几分认真的神色:“好,你说想聊些什么。”
“你今天是不是对我隐藏了什么?有什么事是你打算说,但是没说的?”她裹着被子坐直了身子,“我听到你打断我爸的话了。”
霍彦霖思索了一下,正犹豫着要怎么开口的时候,温舒潼忽然不由分说地冲他伸出了手,打算直接抱他。
被她突如其来起来的动作吓了一跳,霍彦霖迅速往后退了一步,带着几分嗔怪:“别闹,我头发还没干,上面还在滴水,当心把你身上都湿了。”
他往后退了一步,然后随手抽了把椅子,“你跟我说说你的见解。”
温舒潼不满的撅了下嘴:“你是故意想诈我猜到了多少,然后挑着跟我说真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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