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女人半躺着,苍白的小脸上就没有任何表,情清清冷冷的,莫名给景延琛一种疏离,让他心里不由地害怕。
他那总是一副胜券在握的云淡风轻神情,此刻有些不知所措,片刻的沉默后,他一手插兜,俊颜恢复淡漠,语气强硬“不管我爷爷同不同意,要娶你的人是我不是他们,所以他们的决定不会左右我!”
米星儿清冷的峨眉一挑,“爷爷没有反对我们交往,不过他说……”
“说什么?”景延琛瞳仁一缩。
他不相信古板的爷爷回同意,一定会提出非常苛刻的条件。
“爷爷说……”米星儿眸底亦是深深地疑惑,“他很喜欢几个孩子,如果我要选择嫁给你就要为四个孩子证身。”
“证身?”景延琛拧起好看的眉宇,为爷爷这奇葩的想法有些想笑,他眉梢一挑,“做亲子鉴定证明他们是我的孩子?”
米星儿垂下纤长的睫毛,清冷不染纤尘美丽容貌陷入短暂的沉思中。
须臾,她抬眸清隽的容貌透着几分孱弱“孩子不是你的做亲子鉴定干什么?爷爷想的是……我们五年前有交集,让你大大方方承认他们是你的孩子。”
景延琛先是一怔,转而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难以置信地笑问“就这样?”
这还是那个古板老爷子说出来的话吗?不可能啊!景延琛总觉得事情哪里不对劲,这让他内心感到有种莫名奇妙的怪异。
不,绝对不可能!这件事老爷子的态度没法让他接受,却又想不出来老爷子这样做的理由。
同样,老爷子今日的态度出乎米星儿的意料之外,更别说景延琛了。
片刻后景延琛将沉沉的目光落在米星儿身上,“那你的答案呢?”
米星儿安静地眸子里闪过一抹黯然,她想等恢复了记忆想起来那个男人是谁,但这样做她不知道会有怎样的结果?而且这样对景延琛太不公平。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经,好像还没有弄清楚自己的心,让她心里很慌乱,需要一时间去思考一些问题。
她眉宇间染了愁绪,“这件事我需要时间再考虑考虑。”
就知道她会说出这句话,知道她还惦记着一个忘记的人,想弄清楚忘记的事。
景延琛周身倏然气息寒冷,将她的手放回被子里,起身双手抄兜,居高临下的睨着女人,眸底泛着一丝不悦。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我记得你说过,如果你想起那个男人不会轻易饶过他,我希望你不要忘记自己说过的话。”
说完他前一刻线条温和的轮廓,此刻冷硬如刀削,随即携着一身的不容置喙的凌人气势离去。
景延琛离开医院,带着一身的怒气回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没有开灯,窗外城市的繁华映射进来,坐在落地窗前俯视着帝都繁华的夜景,心有一种莫名的孤寂和痛,一双幽深的眸子在黑夜里漆黑冷冽。
突兀的电话铃声,惊扰他烦乱的思绪。
“什么事?”
电话那边肖友伦说“景先生对不起,您大哥来将监控录像抢走了……”
景延琛径直挂掉了电话,俊颜笼罩在了然的厌恶里,那双漆黑的眸子泛着凌冽的光泽。
景灿拿走监控录像会如何做,对他构不成威胁?他心里满满的是米星儿的话,以及那个她忘记的男人,才是他心中的威胁。
抽掉一根烟的时间,电话再次响起。
“喂?”他眼底烦燥,没有看来电显示径直滑动接话键。
电话那边传来景灿阴恻恻的笑声,“三弟,大哥想告诉你一件事,其实你当年娶的妻子没有死,她根本就不是替嫁,而就是夏家的女儿夏欣。”
看着窗外的黑夜,景延琛瞳仁紧缩,唇角勾勒出一抹玩味,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不过这件事大哥觉得有必要跟你说一声,这样你心里也可以不再受谴责。”他一声沉谈,“当年夏欣嫁给你,你半夜来半夜走,第二天陆小曼知道你突然娶妻,心中无法容忍。”
“其实当年小曼并没有将夏欣弄死,只是将她暴打一顿,在我母亲的劝说下放过夏欣,将夏欣送回了夏家,然后编造了一段子虚乌有的……”
就在此时,景延琛突然意识到一件恐怖的事情,他扔掉烟头,将电话挂掉俊颜阴沉着快步去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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