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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 64 章(1 / 1)

肖恪根本不用去浪费脑细胞就知道发这封邮件的人是谁。

论文事件之后陈玄在网上发布的那些言论,肖恪有注意到,回学校之前也听到了宋毅和江与别之间的对话,知道陈玄还想使坏。

不过有宋毅在,有工作室的工作人员在,肖恪也没特别在意,加上这么多天也没什么动静,他和江与别又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处理,这件事也就没再想起来,却不想陈玄倒是一直在想着,甚至还不辞辛劳的在大年初一就给自己送来了这么一份大礼。

照片拍的不错,但肖恪很不喜欢。

他不喜欢陈玄,不管是因为他这个人,还是他和江与别的那些过往,那些过往他并不在意,但陈玄这个人他很在意,他不希望这个人再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之中,尤其还以这么恶心的姿态。

肖恪看着邮件想了想,几秒后动手给对方回了邮件。

陈玄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专门在等自己的回复一样,邮件发过去没多久便收到了他的第二封邮件,什么都没说,只说要面谈,肖恪想想也同意,两人就在邮件里约定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之后肖恪删除了邮件往来记录,只是将那些照片都保存到了自己的手机上。

后来肖恪回了主卧,看一眼完全没有醒来迹象的江与别又关好门又退了出来,去了书房。

肖恪给宋毅去了个电话,原本以为宋毅接的可能性很小,毕竟昨天是除夕夜,宋毅的性子多半是要玩个通宵,继而今天补眠的,但宋毅很快接了电话,虽然语气并不是很精神:

“小恪?大年初一给我拜年啊?老江情绪怎么样?”

“宋叔叔新年快乐。”肖恪笑了笑:“我哥情绪好了点,不过现在有一件事情很可能会影响他刚好转的心情。”

肖恪将陈玄发邮件的事情跟宋毅说了说,不出所料的宋毅当场就炸了:

“卧槽,这王八蛋怎么还没死呢?大过年的出来恶心人,我年夜饭都快吐出来了,真当没人能治得了他了,是吗?这事儿你别管了,我去跟他见面,我一定要让他……”

“宋叔叔。”肖恪打断宋毅的话,开口道:“我和你一起去。”

宋毅在电话那端没说话,应该是在犹豫,肖恪开口解释:

“本来我是打算一个人去的,但是娱乐圈的很多事情我还是不清楚,怕中了陷阱,也怕处理不好,所以才把这件事跟您说了,陈玄的目的是我哥,不见到我哥应该不会罢休的,我哥不可能出面,我也不会同意,不如我过去,我也想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行吧。”宋毅妥协了。

不妥协怕是不行,肖恪这孩子猴精,说了事情却并没有告诉自己和陈玄约定的时间地点,要是真不同意,肖恪很可能就自己去了,宋毅不可能放得下心,陈玄早就不是当初的小羊羔了,一个小心处理的不妥当,可能江与别的事业就要被毁于一旦了。

和宋毅约定好之后,肖恪又在书房里待了一会儿后才起身离开,准备去厨房看看煮着的粥,却在经过主卧的时候听到里面有声音传来,肖恪推开门进去,见江与别正从浴室里走出来,扶着腰,艰难的往床上走去。

“还是不舒服?”肖恪走过去,想要公主抱江与别,却被江与别拦下了:“别,我没那么娇贵。”

肖恪没坚持,只是担心的看着江与别:“还疼?”

江与别无奈的叹息一声:“恪啊,等什么时候你尝试一下我的苦,你就知道我到底疼不疼了。”

肖恪笑了下没说话,江与别也没再说什么,虽然他现在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难受的,虽然罪魁祸首就在自己跟前,但江与别还是没舍得冷脸骂人,只是理智回笼,人也清醒的现在,想起昨天晚上在这个床上发生的事情,老脸还是有点经不住。

“困,想睡。”江与别说。

“吃了饭再睡?”肖恪哄着他说:“饭都做好了?”

江与别摇摇头,扶着老腰在床边坐下了,但刚一触及到床就嘶了一声,虽然很轻微的声音,但肖恪还是注意到了:

“你趴下,我看看。”

“看什么?”江与别警惕的看着肖恪:“看哪里?”

“还能哪里?”肖恪疑惑的看着江与别:“当然是肛……”

江与别急忙抬手捂住了肖恪的嘴,没让他下一个字蹦出来,无奈叹气:

“小恪,我知道你是医生,对人体上的一些器官名称都能张口就来不带脸红的,但哥哥我不行啊,我脸皮薄啊,所以,咱还是文雅一点,行吗?”

肖恪看着江与别,将他放在自己嘴巴上的手拉下去,微微笑了下:

“害羞啊?”

“嗯。”江与别承认的坦坦荡荡:“羞死了,求你饶了我吧。”

肖恪笑了笑,很听话的没有再继续用医生的角度去形容那处,可不说并不代表他放弃去看江与别的伤处:

“好,那你让我看看,我就不说。”

“看什么看?不用看。”江与别死死护住自己的屁股:“真没事,我没那么娇气,你该干嘛干嘛去,我睡会儿,等醒了就好了。”

“哥。”肖恪蹲下身抬头看着坐在床边的江与别:“我不仅是医生,还是你的男朋友,昨天晚上过后,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没摸过?现在害羞是不是晚了?况且我没想做,我只是想看看你那里是不是还是肿的,如果严重的话,我要去给你买药。”

江与别垂眸看着身前的肖恪,觉得他乖的跟一条大狗一样,但回想起昨天晚上的种种,江与别就觉得不能只看一个人的外表,他就算是一条狗,也是属狼的。

可不管肖恪是狗是狼,在不做的情况下被他看那处,江与别觉得自己没有那个脸皮。

但肖恪的坚持和固执他也是领教过的,不让他看的后果无非两种,一种是彼此僵持着,一种是他霸王硬上弓,江与别不想继续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显得自己极其扭捏,于是微微叹息一声,转身趴在了床上。

肖恪笑着起了身,脱了江与别的裤子。

还好,虽然做的激烈,但因为肖恪注意并没有伤着,但肿是肯定有点肿的,只是没有那么严重。

“好了吗?”江与别把脸埋在枕头里,声音郁闷到了极致。

肖恪知道他在不好意思,也没有再去折腾他,只是俯身在他的屁股上落下轻盈的一吻:“好了。”

江与别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回头不可思议的看着肖恪:

“你亲我了?”

“嗯。”肖恪笑着帮他提上裤子:“你要继续睡还是起来吃饭?”

江与别当然选择继续睡,刚才或许还能被肖恪哄出去,但经历了这么一出,就别想了,他恨不得睡到地老天荒。

肖恪也不逼他,虽然不按时吃饭对胃不好,但偶尔一次也没什么,更何况昨天晚上确实睡得晚,也确实累着了,于是便扯过被子为江与别盖上:

“那你好好睡。”

说完便在江与别的嘴巴上亲了一下,江与别一开始觉得没什么,毕竟肖恪最近特别喜欢时不时的亲自己一下,他都习惯了,刚想挥手让他跪安,又突然想到什么,瞪着眼睛看肖恪:

“你亲完我屁股亲我嘴?”

肖恪被逗笑:“自己还嫌弃啊?”

“滚滚滚。”江与别扯过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不再理他了,肖恪笑了便出去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向来脸皮厚的江与别在和肖恪之间突破了最后一层界限之后突然之间害羞了起来,那多了12年阅历的厚脸皮形同虚设。

不过也没什么需要纠结的,重要的是两个人在一起。

江与别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那个时候肖恪正在书房里研究病例,听到门响的时候抬眸看过去,江与别一身家居服站在门边,可能是洗了澡的缘故,头发软软的垂在额前,活脱脱的少年模样,尤其还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看着肖恪:

“饿了。”

肖恪笑着起身,走过去在他的嘴巴上亲了一下:

“睡的好吗?”

“挺好的。”江与别靠在门框上,舔了舔肖恪亲上的那一块,肖恪眼眸暗了暗,但想到江与别那处的红肿便也只能作罢,无声的叹一口气,在江与别的腰上摸了一把:

“厨房里有吃的,我去给你盛饭。”

“嗯。”江与别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两人走到餐厅,江与别想坐下的时候却被肖恪叫了停,然后在江与别疑惑的目光中,看着他去客厅从沙发上拿了个抱枕过来,放在了江与别习惯坐着的位置上:

“软一点,你坐着会舒服。”

根据江与别几个小时之前的反应肖恪原本以为他照例会害羞到不知道说什么,但也不知道江与别反应过来了,还是睡饱了心情比较好,见到肖恪这么做也只是挑了挑眉便坐下了。

什么话都没说。

年夜饭其实剩了不少的菜,江与别以为这几天都要吃剩菜剩饭了,却不想是自己最喜欢的皮蛋瘦肉粥,于是本就不错的心情又好了一点,笑眯眯的喝了一口:

“昨天的菜呢?”

“中午吃。”肖恪说着便坐在了江与别的对面。

江与别看一眼肖恪:“你有事就去忙你的,不用陪我。”

“不忙。”

江与别没再说什么,任由他看,两人也没聊什么,就是一个很安静的在吃饭,一个很安静的在看对方,一点也不浪漫,但却温馨的很。

吃过饭之后肖恪收拾碗筷,突然想起什么便开口说了句:

“刚才你睡着的时候我去买了药,等下我帮你上一下吧,好得快,你也舒服一点。”

肖恪的以为江与别是会拒绝的,毕竟刚才看一下都那么抗拒了,他也做好了妥协让江与别自己上药的准备,但他却想错了,江与别坐在椅子上,一副吃饱喝足的模样半眯着眼像是慵懒的猫,听到肖恪的话也只是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

“好。”

肖恪抬眸看他: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江与别睁开一只眼睛看了他一眼:“不是上药吗?”

“是。”肖恪说:“我以为你会不好意思。”

“不至于。”江与别又闭上了眼睛,惬意的放空自己,肖恪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笑着去了厨房。

肖恪去了厨房之后江与别才睁开眼睛微微吐出一口气。

还是不好意思的,但是再不好意思又能如何呢?位置都已经定下来了,之后他们之间的亲密次数只能是无数次和无数次,他不能总这么放不开,更何况自己比肖恪还要大12岁呢,肖恪都那么坦坦荡荡的,自己差什么?

只能比他更坦然才能压得住了。

江与别看向厨房里正在洗碗池前面站着的那个男人,目光从他的脸上缓缓移到了他挺翘的屁股上,想着如果自己能压一次肖恪的话,或许根本就不存在害羞不害羞了,毕竟肖恪对自己做的,自己也会对肖恪做,公平的很。

要不好意思就一起不好意思,要没脸没皮就一直没脸没皮。

但问题在于,不知道肖恪会不会答应。

江与别有把握昨天的肖恪会在自己说让他躺下的时候躺下,但今天却不怎么确定了,尝过了那销魂的滋味儿,还会换位置吗?

不太可能。

但自己也不能放弃,还是要努力一把的。

江与别觉得自己完全可以为了这一目的而不要脸,苦肉计美人计什么的都可以用一用,过程不重要,结果才是真理啊。

一场反攻大计开始在江与别的脑海中成型,完全没有注意到肖恪已经收拾完厨房走出来了,正站在自己的面前看着他一脸奸计得逞的诡异表情。

“哥,你在想什么?”

江与别回神,看到肖恪站在眼前的时候也没见多慌乱,只是微微眯了眯眼:

“想好事儿。”

“什么好事儿?”

江与别笑着起了身:“那就不能告诉你了。”

恋人之间有秘密其实有点让人难过,但肖恪完全没在意,他很清楚江与别既然会当着自己的面说出来,那肯定不会是什么大事儿,也肯定是跟自己有关,而且刚才那种表情,明显就是要算计自己。

至于会算计什么,肖恪还想不出来,但之后肯定会知道的,他一点也不着急非要现在知道。

两人回了主卧去上药,江与别自暴自弃的直接趴在了床上,肖恪坐在床边脱下他的裤子,继而拍拍他的腰部:

“侧身蜷腿,我比较好操作,或者你自己用手扒开。”

江与别回头哀怨的看一眼肖恪,选择了前者,肖恪挤了一些药膏在手上,抹上去,江与别瑟缩了一下,为了缓解尴尬而选择没话找话:

“小恪。”

“嗯?”肖恪一边抹药一边应他。

“你是医生,其实你知道前列腺gc的吧?不想试试吗?”

肖恪手上的动作不减,嘴上却扬起了一抹笑,抬眸看了一眼侧身躺在那里的江与别,明白了他之前想算计的是什么,故意使坏把手指伸了进去,在江与别颤抖的瞬间按上那一点:

“哥说的是这里吗?”

江与别:“……”

“哥是觉得昨天太舒服了,所以今天还想尝试一下吗?”

“不是,我……”

“怕是不行。”肖恪说:“虽然不是很严重,但这里还是红肿的,所以缓两天,之后再好好让你感受一下。”

肖恪最后重重按压了一下那处,在江与别身体微颤的时候抽出了手,起身去了洗手间,江与别提上裤子看着肖恪的背影轻骂一句:

“小兔崽子!”

闲来无事,江与别提议看电影,肖恪没有异议,点了点头,去厨房切了一个果盘出来。

肖恪是属于那种只要吃饭吃饱了,就绝对不会吃水果和零食的人,看电影的时候也一样,不会想着用什么来打发时间,但江与别不一样,他属于饭不好好吃,很喜欢吃零嘴儿的人。

但自从胃病住院肖恪搬过来照顾了他一段时间后,家里除了水果,所有的零食都凭空消失了,江与别问过肖恪,肖恪睁着眼睛说瞎话,说自己没看到。

江与别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也就没再吃过零食,但水果倒是从来不断,每次不用江与别开口说想吃,肖恪就已经洗好切好端到面前来,比之前江与别想起来再洗一个吃幸福了不知道多少倍。

江与别说了无数次不用这么麻烦,肖恪听是听着,但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他越是这样,江与别便越觉得自己为他做的太少,此时水果放在面前的时候,江与别回头看了一眼肖恪:

“你把我照顾的太好了,我能为你做什么?”

肖恪看着江与别:

“耐操一点就好了。”

江与别:“……”

也不知道是因为开了荤,还是开了荤后没喂饱孩子,总而言之就是肖恪现在说起流氓话来简直不要太顺嘴,江与别不说话了,他是真的招架不住。

“看什么电影?”肖恪问江与别。

江与别不说话,直接把ipad扔给肖恪让他自己挑,肖恪看了一会儿有了决定,直接点了播放,江与别一边吃着水果一边等着前奏结束,他隐隐觉得这个电影有点熟悉,自己好像看过,还没来得及问肖恪是什么电影,两个硕大的白字出现在自己眼前:有病。

江与别:“……自己看自己演的戏不尴尬吗?”

“不会啊。”肖恪说:“而且我也没打算看前面,我想看的是激情戏,我还没看过,你都看过两遍了吧?”

江与别:“……”

肖恪说的没错,江与别的确是看过两遍了,但是自己看是一回事,和肖恪看又是另外一回事,他不觉得自己能当着肖恪的面去看自己激情戏的画面,尤其是在发生了昨晚上的事情之后,此时在看总有一种回放昨晚镜头的感觉。

“那个……”江与别起身想走,但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肖恪拉着手重新拉回了沙发上,继而一个转身就躺在了江与别的腿上:

“哥,陪我一起看。”

江与别总是拒绝不了肖恪认真喊自己哥时候的请求,于是就算再尴尬,也还是留了下来,任由肖恪枕着自己的腿,舒服的躺着,江与别的手落在肖恪的头发上,随意把玩,而另一只手则被肖恪抓在手心,十指紧握。

肖恪说到做到,只看激情戏,一到走剧情的时候就拼命拖动进度条,一到接吻或者亲热的时候就恨不得0.5倍速播放,江与别不看,闭着眼睛陪肖恪,但架不住肖恪在旁边解说:

“哥,拍这个镜头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你身体在颤抖,是因为我亲了你耳朵吗?”

“哥,拍这里的时候你硬了,但你在唐也喊卡之后就走了,回来的时候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特别好笑。”

“哥,你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有多想冲进你的身体里去。”

“哥……”肖恪未说出口的话被江与别的手捂住了嘴巴,他垂眸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的肖恪,无奈开口:“小恪,我输了,我承认脸皮没你厚,饶了我吧?嗯?”

肖恪盯着江与别看了几秒,起了身,单膝跪在沙发上高出了江与别一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不想让我说?”

“嗯。”江与别点头:“老脸挂不住。”

“那你亲亲我。”肖恪说:“你亲亲我,我就不说了。”

江与别看着肖恪,几秒后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拉近自己,吻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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