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手撕极品(1 / 1)

原书男主的养父母称,因为不能生育才抱养了男主,对亲生父母是谁也支支吾吾,没想到在男主四岁时,养父母就生下的自己的亲生子,取名商保宝,光看名字就知道溺爱到了何种程度。

少年约莫十七八岁,年纪不大,脾气不小,跟着一帮狐朋狗友,隔三差五就要逃课出去打游戏,衣服鞋子非新的不穿。

在家更是颐指气使惯了,与原主这个哥哥不像兄弟,倒像主仆。

商珩低头瞅瞅自己一身寒碜,挑了挑眉。

“容太太,那我先回去了,房租我会想办法补上。”

房东太太同情地望着他:“真是辛苦你了,房租下个月再交也没关系,我还要感谢你呢。诶,对了,你的手没受伤吧?要不要来我这上点药?容致,快去拿医药箱……”

商保宝不屑地皱着眉头:“堂堂男子汉装什么矫情?快点做饭,爸妈在催了!磨磨唧唧的……”

商珩缓缓眯起眼,目光刀一样扫过去,商保宝莫名其妙一个激灵,后半截话被迫咽回肚子里,随即重重哼了一声,恼火地摔门回去,大声向爸妈告状。

商珩回望向容致母子的神情,再度变得笑容可掬:“不用麻烦,蹭破一点油皮而已,两位请便。”

直至那扇生了锈的铁灰色大门,在刺耳的摩擦声里合拢,房东太太怜悯地摇了摇头:“怎么就摊上这种人家呢。”

她转头看着自己儿子:“我记得你小时候,特别喜欢跟商珩一起玩,怎么几年没见,就疏远了?”

容致一直凝望着那扇门若有所思,闻言收回目光,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深蓝的夜色笼罩住他半边脸孔,廊灯照亮的那一侧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可能是太久没见,感觉他和记忆中有些变化,我都不太确定,他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了。”

房东太太不解其意:“你在说什么呢,他就是我们认识的小商呀。”

容致笑了笑,没有说话。

※※※

这间四十平的公寓里,堆满了杂乱而陈旧的家具。

掉了漆的绿色墙皮,迷糊不清的镜面,头顶悬挂着吊扇和白炽灯,脚下的塑胶地板早已潮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踩上去凹凸不平。

破了皮的沙发上散落着情丨色杂志,和一些赌徒的逆袭神话。

若非台历上清晰地印刷着年份,商珩一瞬间恍惚以为自己是重生回了上世纪九十年代。

他快步走回那间小到无处下脚的卧房,抽屉的锁已然被撬开了一半。

商珩眼神微沉,抽出屉子一看,里面被翻得乱七八糟,那只存放着重要物品的铜面小盒被掰成两瓣,两百万的支票果然不翼而飞!

砰的一声,卧室门摔在墙面又反震起来。

商珩蹙眉回头,只见一个人高马大的壮硕中年男人挺着啤酒肚,一手扶住上门框,另一只手指着他的鼻子大骂:

“小兔崽子!你胆肥了?竟敢凶你弟弟?别以为在外面傍上了有钱人,翅膀就硬了,有钱还敢藏起来,不孝敬父母?老子白养了二十年你这个白眼狼!”

商保宝手里抱着一根鸡毛掸,躲在父亲身后帮腔:“就是!这么晚还不回家做饭,肯定在外面鬼混,偷偷藏了那么多钱,说不定身上还藏着更多呢!”

商珩冷淡地瞥了对方一眼,望着眼前喝得醉醺醺的赌鬼:“支票在哪里?那不是你们的钱,也不是我的钱,我要拿去还给人家。”

“还?我看你是找打!敢问老子要钱给别人?”养父像是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怒极反笑,一把夺过商保宝手里的鸡毛掸,抡起来就往商珩身上抽——

商珩下意识侧身躲闪,无奈房间里空间太小,一不留神被打了两下,小臂几道火辣辣的红痕。

商保宝躲在门框后,一阵幸灾乐祸的哼笑,还敢在外人面前瞪他,活该!

商珩无语地拧起眉头:“闹够了没有?”

“竟敢敢躲?还敢顶嘴?老子让你躲!”养父被他的举动激怒,把鸡毛掸子换了手柄那一边,再次狠狠朝对方抽过去!

不料这一下没打到皮肉,反而落入一只铁钳般的手掌心。

商珩握住棍柄的手纹丝不动,面罩寒霜,冷冷盯着养父凶神恶煞的脸庞,嘴角竟然慢慢荡起一丝笑意。

白炽灯从头顶倾覆下苍白的光,面部光影一分为二,透出几分森然和冷酷,沉淀在微翘的嘴角。

“闹够了吧?”商珩缓缓开口,手腕用力,将鸡毛掸子一点点抽出来,双手握住两端,啪的将它折成了两截。

商珩常年健身的身体素质,跟原主的弱不禁风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反倒是被酒色赌掏空的养父,是个色厉内荏的空罐头。

养父没料到向来逆来顺受的养子竟然敢反抗,呆了一呆,反应过来,顿时怒火滔天,粗壮的脖子青筋遒劲,红得滴血:

“你、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不孝子!老子供你吃喝,你给老子钱花天经地义!你不知感恩还敢顶撞?”

他四处搜寻着手边其他可以打人的玩意:“我今天非教训教训你这个兔崽子不可!”

“哈!敢惹爸爸生气,你完蛋了!蠢货!”商保宝飞快从厨房取来一根粗大的擀面杖,在一旁煽风点火,“爸,那天我瞧见了,他上了一个男人的豪车!”

“他肯定不止有两百万,自私鬼偷偷藏起来,不肯给咱们!也不想想要不是咱家收养他,指不定这会在哪儿讨饭呢!”

“这房子太破太小了,害我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让他把钱都拿出来,咱们换个市中心的大房子!您也能买个豪车开开!多有面子!”

商珩嘿得笑出了声,这小憨批没别的本事,吹边鼓倒是很有一套,这对父子当真是一脉相承。

养父拎着擀面杖,嘴里骂骂咧咧,扬手就打!这下要是打实了了,轻则头破血流,重则伤筋动骨。

商珩眯了眯眼,手里半截掸子柄重重抽在对方右手腕上,擀面杖瞬间脱手而出,落在商珩手里,反手打中养父肥短的膝盖弯!

笨重的中年男人膝盖一软,顿时歪倒在地,看上去仿佛是在给商珩下跪似的!

养父极其败坏就要爬起来揍人,不料被商珩一把揪住乱糟糟的头发,被迫仰起脖子,眼前一道尖锐的黑影直戳而下,眨眼间就要戳穿他的眼珠子!

养父的辱骂猝然中止,声音断裂在喉咙里,惊恐地张大了嘴——一支圆珠笔笔尖,正静静悬停在右眼前,离眼球不足两厘米处。

商珩平静地微笑着,衬衫单薄,像个斯文的学生,他拇指按在圆珠笔尾,每按动一下,笔尖就伸缩一下。

他慢条斯理地开口:“眼睛还要吗?”

养父面上的血色一瞬间褪得一干二净,汗毛根根倒竖,手指不停颤抖。

“啊!”商保宝吓得惊叫起来,左脚被右脚绊倒,一屁股摔在地砖上。

商珩没有搭理他,只是把自己的话再次重复一遍:

“我再说一次,支票呢?我要拿去还给人家。你自己的赌债,自己背,房子豪车自己买,别以为我还是从前那个任凭你们欺负压榨的商珩。”

“把我惹火了,我不介意给你这身膘去去油。”

养父是个十足欺软怕硬的性子,平日呵斥原主非打即骂,被讨债人上门时能怂成忍者神龟,毫不犹豫就把原主推出去抵债,没想到商珩一夜之间像变了个人,强势成这样,瞬间怕了。

“那支票……换了现金……已经花了五十万……剩下的在床底下的旅行袋里……”

只剩150万了?

商珩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好在这厮还没来得及把剩下的拿去赌。

他松开手,将满头冷汗的养父丢在一边,转身去找旅行袋,一下子背上五十万的债,他还不知道该怎么还呢。

“小珩啊!你怎么能抢走你爸妈的救命钱?!”

目睹了全过程的养母,方才养父打人时不出声,这时冲出来哭天抢地,那伤心痛哭的模样,活脱脱一个被强盗抢劫的柔弱妇女。

“你要是把钱拿走,那讨债的上门,是要砍死你爸妈和你弟弟的呀!你怎么忍心害死我们!你埋怨我们也就算了,弟弟年纪还那么小,他还是个孩子,还是长身体的时候,你不能这么狠心!”

养母泪眼婆娑地望着他,虽然平时对小珩薄待了些,但他是哥哥,让着弟弟一点也是应该的,小珩耳根子软,只要自己稍微对他好些,一定会心软的。

果不其然,商珩在她面前停下了脚步。

养母满怀期待地望着他,她就知道这个养子心地善良,只要稍微示弱,他就心甘情愿做出让步了。

商珩在她面前蹲下,目光慈爱,将那根擀面杖轻轻放进她手掌心:“您说得无不道理,所以这把武器我留给你们,加油,到时记得报警。”

养母:“……”

※※※

从旧楼离开,时已入夜。

习习夜风掠过树梢枝头,引动一两声高亢的蝉鸣。月华初上,街头行人尚多,满街繁华霓虹流光璀璨。

除开那两袋子现金要还给顾凛,彻底解除卖身契约外,商珩可称得上身无分文,还背着一笔莫名的五十万欠款。

好在按照原书剧情,转机就在眼前。

男主因出众的外表,被一间娱乐公司的星探看中,签下了一份条件苛刻的合约,从此一脚踩入娱乐圈,这个脏污和机遇并存的大染缸。

无巧不成书,那间娱乐公司恰好被顾凛的集团收购,洽谈会就在附近的博山大酒店里举办。

商珩低头看一眼时间,这么晚了,银行也关了门,拎着这么大一笔现金可不安全。与其等那不知何时才出现的星探,不如把握机会,主动出击。

※※※

岚会所的酒会是在一小时前结束的。

银色的保时捷在高架上风驰电掣,车窗外的路灯抛飞成橘黄色的光墙,斑斓的霓虹色光带沿着长长的环线延伸向远方。

顾凛靠在后座里闭门养神,少了酒会上哪些叽叽喳喳的纨绔,他的耳边清净了不少。

虽然刚穿书没几天,顾凛已经凭借过去丰富的经验,将自己手里拥有的资本摸得一清二楚——除了唯一的变数商珩以外。

回想起白天短暂的交锋,顾凛睁开眼望向夜幕降临的窗外。

他手里夹着一张薄薄的合约,半透明的黑色车窗倒映出紧蹙的双眉,今天见到的商珩似乎和记忆中小说里的主角不太一样。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有股说不出的违和感。

难道,真是他先入为主的偏见,误会了商珩?

“顾总。”坐在前排副驾驶的助理阿莫突然回过头来,小心翼翼道,“那张空白支票已经被人提现了。”

顾凛眯了眯眼,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指尖合约一甩,任由它飘落在地毯上。

“很好,这个商珩比我想象中还要贪婪。”

助理阿莫犹豫着问:“要不要找他把钱追回来?”

顾凛冷淡地道:“不必,就当花钱买个清净。倘若他再来寻,不必理会。”

“是的,顾总。”

顾凛靠回后座靠背,理了理袖扣:“晚上还有什么行程?”

“在博山大酒店有一个洽谈会,新收购的怀梦娱乐公司的老总正在等您到场。”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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