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飞鸽停在了皇后宫中,没一会儿,那信就被人取了去。
“母后,那县令如何说?”太子看皇后打开了信条,急切问道。
皇后摸信条末尾印章,唇角有了一丝笑意“沈尘恐怕是回不来了。”
朱响是皇后远房亲戚,早年因得皇后扶持,坐上了水扬县县令这个位子,自然是要勤勤恳恳皇后办事了。
太子听得话,心下一喜“那儿臣这就让蓝瑛加大毒量,想来父皇也撑不了多久了。”
蓝瑛是太子送给皇上美人,近日深受皇上宠爱,便也更容易在皇上身上动手脚。沈尘太过精锐机敏,他在京城时,太子根本就不敢轻举妄动,沈尘去了水扬县后,他敢让蓝瑛下小毒,这毒有到了一定量会有大作用,沈尘回不来,太子自然也等不及了。
皇后头,忽又眉头微蹙“做这事要小心,莫要让其他人知道了。”
“您放心吧。”太子不以意,一想到不久后他就能坐上皇位,便有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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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朱府园中见月色下婆娑树影。没一会儿,就听见一阵沉重脚步声,那人身影庞大,他东张西望了好一会,快步朝府院后门跑去。
“相爷,您猜得没错,他果然去了。”暗夜看前面身影道。
沈尘一身夜行衣,月光下轮廓依旧清俊,他轻掀薄唇“呵~他能不去?”说示意暗夜跟上,两人身影消失于黑夜中。
见那人从后门去后就七拐八绕穿过了好几条巷子,现在一间隐隐烛火屋子外,他向后张望了好几眼,这抬手敲了敲屋门。没一会儿,就有人从里面开了门。
烛火将屋内照亮堂,可以看清刚刚进来人正是水扬县县令朱响。
“朱县令这么晚前来是有事吩咐?”说话人身形粗犷,一脚还踩在旁边椅子上,全然一副土匪模样。
“阿四,你老实说,你昨晚是不是偷了沈夫人金钗?”朱响一坐下来便焦急问道
“朱县令没有吩咐,我怎么会冒这个险呢。”相爷有腿疾都能在朝廷中手握重权,安然恙,定是颇有手段,没有上面命令,他不会这么直面去惹那瘸腿相爷呢。
朱响显然有不信“这水扬县除了你还会有谁如大胆?”
那阿四脾性有不好,听朱响有质疑话,他一掌拍在了桌子上“你什么意思?”那屋里其他人听见这声响都纷纷怒目瞪他。
朱响脸上肉随那桌子颤动了下,好半会儿低声说道“若不是你,那还能是谁呢?”
阿四并未理会,是问他“相爷如今已在南边,你什么时候那银子补齐了?”
提起银子,朱响就抓心疼,那五千两还没凑齐,这边又找他要银子“你再闹一闹,最好让相爷短时间内不回京城。”
“再加五百两……”
后面讨价还价声音沈尘已经不再听了,他与暗夜从屋顶悄悄离开。
“相爷,您早就知道了?”
沈尘已经换下了夜行衣,他摇摇头道“开始不知道,那日到了书房开始怀疑。”
暗夜想了想那日在书房情形,好像也没有什么古怪地方。
“那书架上有一张圣旨。”当日看到那圣旨,沈尘开始有怀疑。
暗夜有惊讶“圣旨?一个小县令怎么会有这东西?”
“怎么会没有,这不就是吗?”听见一个清亮声音,一道黑色身影从窗口进了屋,他将手上那道明黄色圣旨丢给沈尘。
沈尘拿圣旨并未打开,是挑眉问他“你怎么来了?”
“你都开始行动了,我可不得赶紧来帮你吗。”那人扯了黑面巾,这看清他脸,五官俊朗,一双凤眼神采奕奕。
沈尘这打开了手上圣旨,扫了两眼便合上“果然如。”
戚九发现今日沈尘身边除了暗夜外还有一人,那人看还颇眼熟,却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这是君逸。”沈尘给随意介绍了下。
那君逸见戚九还一直盯他看,忽然唇角带笑朝沈尘挑了挑眉。
沈尘紧抿唇,拉过戚九手,咬牙在耳边道“他很好看?”
戚九愣了愣,摇摇头“觉他有眼熟。”
“如果我没记错话,这话你也对我说过。”沈尘心内不爽,想要不将君逸那家伙赶去算了。
“啊,我想起来了。”戚九轻拍了下脑袋,手指指他诧异道“你,你,你不是那日骗人那个捉鬼道士吗?”
说到这戚九就好,这人那日故作高深了半天,东西一样也没找回来。
“咳~”君逸尴尬看向沈尘,等他解释。
见沈尘轻勾唇角,瞥了他一眼,对戚九道“嗯,那人就是个骗人假道士。”
君逸不可置信看沈尘,难道不是这人让他假扮道士吗?君逸心内腹诽。
戚九颇赞同头,忽又看向沈尘问道“那他怎么在这?”
“他想改邪归正,我便留了他。”沈尘说一本正经。
戚九皱眉看君逸小声道“看质如尘,没想到是个骗子。”
君逸自幼习武,耳力甚好,刚刚戚九话他听得一清二楚。得他要吐血。
他怒目看向沈尘,见后者还在与他夫人打情骂俏,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君逸突然转怒成笑,贼贼问戚九“你可知你丢了东西现在何处?”
戚九抬起头疑惑看他“咦?你知道在哪吗?”
“当然是在……”君逸似笑非笑看沈尘。
沈尘冷冷扫了他一眼“君逸,你事办完了?”
见沈尘这副表情,君逸心内暗笑,面上却是皱成包子状,抱怨道“会命令我办事,你倒是清闲。”说幽怨看了他一眼便离开了。
戚九看君逸离去背影,又看了看沈尘,一副欲言又止模样,过了好一会拉他袖子问道“那君逸莫不是个断袖?”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背书背得头昏眼花的,昨天终于考完了两门,从今天开始日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