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大清早,院子里一阵的嘈杂声。
“被吵醒了吗?”
戚九被那嘈杂声吵醒,抱着被子打了两个滚,就听见沈尘清润的声音。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戚九揉着未完全睁开的眼睛问一旁早已穿戴整齐的沈尘。
沈尘刚要回答她,就听见敲门声“相爷,夫人,你们可起身了?老爷让来问问,昨晚可有丢失什么贵重的东西?”
“没有,你下去吧。”沈尘声音清冷。
“是遭贼了?那我们得赶紧看看有没有丢什么啊。”戚九掀起被子就想要下床看看。
沈尘伸手压住她的被子,虽是在南方,可早上是会有些凉。“东西没有丢,乖,再睡会儿。”
“可我已经睡不着了。”戚九被这么一闹就彻底清醒了,哪里睡得着。
“那……就做点其他事好了。”沈尘一个翻身压在戚九的身上,找准她的唇就吻了上去。
她刚起床糊涂的模样最为可爱,那被揉过的眼睛泛着水光,让人想狠狠地欺负她。沈尘也的确是这么做了。
“唔~”戚九在还未反应过来时,身上一凉,她嘤咛出声,中衣已经被他拉开了……
“相爷,不好了,出大事了。”朱响敲了敲门,有些焦急。
戚九赶紧推开他,红着脸胡乱的往身上套衣服。
沈尘面色铁青,冷声冲门外道“去前厅等。”
朱响觉得自己是不是哪得罪了相爷,今日相爷看他的眼神都有些狠厉,朱响赶紧甩甩头,说起了正事。
“相爷,不好了,下官的印章今早上找不到,许是昨夜里被那群流贼给偷走了。”
沈尘看着他语气略带嘲讽“哦?你可有证据说是那群流贼偷的?”
朱响听沈尘么问,有些不满,却也不敢表现出来。“用何证据,近日除了那群流贼,谁有胆子。”
沈尘轻瞥了他一眼,却也知道县令印章丢了可不是一件小事,便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的问道“你那印章原是放在何处?”
“在书房内,昨日下官才用过,今日却是找不着了。”朱响声音急切,县令印章丢了那可是掉脑袋的事。
“带本相去看看。”
朱响的书房一片狼藉,就像是被搜刮过一般,桌上有一个打开的盒子,应是原来装着印章的,可现在却是个空盒。
朱响小心翼翼的问沈尘“相爷,您看可怎么办?”
沈尘没有理会他,只是朝一旁的那些下人问道“你们昨夜有谁看到了那群流贼?”
那几个下人面面相觑,后纷纷摇头。
“哦?书房被翻成个样子竟无一人发觉?”沈尘嗤笑一声,转头向朱响道“你府上的下人可是摆设?”
朱响尴尬的擦了擦额头的虚汗,低着头不做声。
沈尘原是随意看了几眼,目光却突然落在了一旁的书架上,那几本书中间隐约能看到金黄色的一角,沈尘不动声色的收回了目光,唇角勾起了一丝不易被发觉的弧度。
“老爷,不好了,外面,外面……”管家气喘吁吁的,话都说的不完整。
“外面怎么了?你赶紧说啊。”朱响急得恨不得上去踹他一脚。
“门口有人张贴了一张告示,说是让您用三千两赎回您的印章。”
“什么人竟敢如此大胆!”朱响怒气冲冲,忽而想到沈尘在,立刻换了一副脸色,他讨好的问沈尘“相爷,您看?”
沈尘也没看他,只是问管家“那告示在哪?”
管家赶紧从怀中将他刚才撕下的那张告示取出来展开。
县令若是想要取回印章,用三千两银票赎回即可。落款盖上了那枚印章。告示内容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沈尘看过那告示后便问朱响“朱县令打算怎么做?”
“依相爷之见……”沈尘在这,朱响也不敢自作主张。
沈尘手指轻叩轮椅扶手道“三千两银票换回印章倒也不贵……”
“不,不,绝对不。”未等沈尘说完,朱响便急忙打断了“府中没有那么多的银两。”
沈尘挑挑眉“哦?县令是不想拿回印章了?”
“相爷,皇上派您前来处理流贼之事,您应该想法子抓住那群流贼,将下官的印章拿回来才是啊。”朱响怯怯道。
“呵~”沈尘一声冷笑“本相自然是会将流贼抓到,不过朱县令这印章恐怕不是流贼所取吧。”
“相爷这是什么意思?”朱响有些不解。
“流贼会不会偷窃印章难道朱县令不知道吗?”沈尘冷冷的看他一眼,便示意暗夜推着他离开了。
待下人全部出去后,朱响才开口问一旁的管家“你说,相爷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管家摇摇头“件事他们做的么隐密,相爷如何能知道呢。”
“可他最后那句话……也许是我想多了。”朱响顿了顿,又问道“你看印章该怎么办?”
“奴才正想与您说,相爷说的是对的,印章真的不在阿四他们手中。”
“你说什么?那印章在哪?”朱响才意识到印章可能真的被盗了,他有些不安,总觉得沈尘真的知道些什么。
“莫不是真的被盗走了?”管家试探性的说。
“啪~”朱响重重的拍了下桌子“谁敢盗走本官的印章?”
管家在一旁并未哼声,他也想不明白,究竟是谁能将书房弄的一团糟却悄无声息。
戚九今早一直待在屋内,闷的无聊,沈尘一回来她就赶紧扑上去,抓着他的胳膊,叽叽喳喳的与他说个不停。
沈尘知道她定是一人待的无趣,刮了下她的鼻子,柔声道“乖,等处理完事就带你出去玩。”
“真的吗?”戚九眼睛睁的圆圆的,眸子晶亮。
沈尘点点头,将她额前的乱发勾到耳后,轻轻吻了吻她的唇角,而后依着她的唇低声道“不过明日还需要你演一场戏。”
“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