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爆炸的声响足足响彻了一天一夜,断骨裂成了更小的断骨,依旧会炸裂,血珠子分裂成更小的珠子,还是会爆响,只不过威力却越来越响,但是,爆炸声却迟迟不曾消缺,直到,连一滴血液,连一片骨头渣子都不存在之后,爆炸声才渐渐消失。
灵车和太一脸色难看,俩人都站在夏启身旁,没有说话,夏启脸色倒是还算正常,有敌人很正常,况且刚刚重创了敌人,也无需那么苦大仇深,既然第一次能重创,那么第二次自然也能,只不过,这家伙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难缠的味道。
这让夏启也有些不想说话,脑海中思绪翻飞,杂七杂八的想些东西,想要从中发现某种规律,如果能找到那家伙的弱点,夏启丝毫不介意拼尽全力。
想着想着,夏启突然开口问道:“就在那人出现之前,那虚影的最后曾经出现一个身影,你们有没有看清?”
灵车和太一俩人齐齐扭头,满脸的疑惑,然后用心去想之后,摇摇头道:“陛下,我等没有看清,当时,都被那人吸引了视线。”
“看来只有我看到了啊!”夏启莫名叹了一口气,实在是不敢确定那人影的真假,因为那人知道如今自己的地位,灵车太一的实力,应该藏的更严实才对,只是,当他想到这里的时候,蓦然脑海中一道电光划过。
夏启眼神渐渐亮了一些,皱眉沉声道:“你们有没有觉得那个人很像俩个人。”
太一和灵车感觉自己有些跟不上陛下的思维了,不过还是用力的去想,却迟迟想不起什么,夏启怜悯的看了这俩个脑子缺东西的家伙一眼,开口道:“你不觉的他很像曾经巫族的大巫后羿和你们妖族曾经的大妖白泽吗?”
白泽这个名字如果是别人提出来,一定会换来俩个愤怒的眼神,这个名字就是太一和灵车的逆鳞,只要提起必定怒火滔天,但是,夏启提出来之后,他俩越过了怒火这一关,陷入了沉思。
良久之后,太一眼神迷茫的说道:“听陛下所言,好像的确是有些像!”那后羿他们并不了解,但是,那白泽却是千年未曾忘却分毫,牢记心中。
“轰”
灵车突然重重的拍了大地一巴掌,霍然起身,满脸怒火道:“陛下,那人肯定便是白泽那混蛋吧!他本体是白虎形,天生能人言,曾在山林间,以人言诓骗了一位不知名高人,他传给了白泽一种练体之法,身如钢铁坚石,刀斩剑刺不过白印,当时便是如此,如今肯定更加强大!”
说道此处,灵车脸色难看到了极致,当年巫妖俩族大战,虽然有圣人在背后推波助澜甚至是刻意制造矛盾,但是,他们恨那些圣人的同时,也更狠妖奸的白泽,他在妖族其他人血战之时,只想着争权夺利,甚至不顾同胞生死,简直是让太一和灵车,每每想起都会狠的牙痒痒。
哪怕是如今已经渐渐有平淡之心的太一,亦是脸色铁青,细细去看,后槽牙都在咬紧。
夏启撇了俩人一眼,淡淡道:“无论是否,很难推断,你们便派人四处搜寻一下,到时候,一切皆知。”
“是,陛下!”灵车应了一声,转身便走,准备回去召集手下,如今作为国师他也是有一些势力的,当然,还是借助陛下的命令更好一些。
只是,还没等他走多远,夏启在背后便淡淡道:“不急于一时,如今他刚刚脱险,正在最戒备的时候,搜寻不到的,等过段时间,他一定会放松,到时候,再去寻找机会要大一些,现在不宜打草惊蛇。”
夏启一句话,哪怕灵车和太一都有些急切,却也不得不听从,况且夏启话中有理,他俩便也停下了脚步,看着夏启。
夏启挠了挠头道:“可惜了,刚才一番大战,巧之又巧,搅乱了那一处空间,我无法使用手段观看留影了,着实是有些可惜,不过,咱们虽然不能亲自看,但是,可以亲自去问。”
“问谁啊?陛下!”
“问那位一定能找到的!”夏启眼神渐渐放光,看向上空。
……
紫霄宫中,鸿钧盘腿坐在一片废墟之中,身上流动紫芒,他神色淡然,对周围的残垣断壁没有丝毫的反应,但是,从他那不时抖动的眉毛还是能够看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这夏启委实过于胆大了一些,堂堂道尊讲道居住之所,竟然被他土匪一样的搬光,砸光,抢光了,据说,有一个童子不从,将一颗珠子放到了衣服里面藏起来,却被被夏启扒光了衣服,光溜溜的扔到了一旁。
当然,对于此事,夏启想必是绝对不愿意承认的,但是,对于把鸿钧衣服都搬回家这件事,夏启一定会乐意承认的,不止是衣服,一些好看的砖瓦都被夏启生生的拆了下来,如此便也可以证明,其实千年的时间并不算短。
最起码,夏启利用三百多年打破了结界,三百多年拆掉了建筑,然后搬回家,时间是绰绰有余的。
鸿钧回来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路,这种不按套路出牌,没有太多脸面的敌人,真是让人恨的牙痒痒,哪怕他早已成为最强无数年了,岁月久远到他已经忘的差不多了,但是,他还是感觉心里憋着一股气。
但是,偏偏此时,他双眼霍然张大,他竟然看到了世间最讨厌的那个男子,正在悠闲的飞向紫霄宫,丝毫没有收敛气势气机的意思,简直是让人恨不能生生的掐死他。
但是,鸿钧毕竟是鸿钧,他双目之中渐渐波澜不惊,就这么盘坐在废墟之中,目光淡淡的掠过空间,锁定在夏启的脸上,一幅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模样。
“这紫霄宫怎么破烂成这样了?”
“陛下,难道您忘了吗?咱们上次打砸抢的时候,忘了收拾了。”
“哦,还真是忘了,反正也不是咱们家,乱就乱点吧!”
说话间,夏启一抬脚将一堵断墙踹倒,就好像那闯入农民家的小跟班,嚣张跋扈的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