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结底,白铮他们还是没有同意收购国信控股的决议。
这也不难理解,他们的思路已经跟不上吴良的发展了。
不过,吴良也丝毫不介意,他也没有拿出相对有力的论点来说服他们,比如一块信托的牌照价值两百亿还是有价无市等等。
七大金融牌照当中,国信控股所拥有的银行牌照现在也是成了浙商行,基金则是良铮基金的囊中物,相比这两个大家还相对熟悉一些,而诸如保险、信托、租赁、期货这几个白铮这些人则是陌生的多。
与其将这样的企业交到他们手上,最终会不会玩砸,还真不好说。
破天荒的,吴良第一次被拒绝,这也让白铮他们也有些忐忑不安,在吴良脸上流露出明显的失望之后,拉着他做自我剖析,“师父,我们就是一群小富即安的二代,论专业实在都是些外行,这么大的一家公司交到我们手上,我们也很担心啊。”
吴良嗤笑一声,“有自知之明也不错。”
从内心里讲,吴良在来之前就已经预料到国信控股对于他们来说没有半点吸引力了——他们说白了也就是一群搞股票投机的人而已。
是投机,不是投资。
如果不是吴良灌输的价值投资的理念,他们铁定会打一抢换个地方,想长期持有一支股票难于登天。
当然,这也造就了他们手下的这些操盘手的无奈,唯一能够训练的地方不是选股,而是t+0或者t+1的短线手法,而且资金链也不会太大,以免引起庄家的察觉。
至于自己坐庄玩游戏,首先吴良就否决了这一点,目的就是减少被监管的风险。
否则,刀起刀落,上边不介意刀下再多几条冤魂。
总体上计算,大方向把握对了,踏空的也少,盈利也是蛮丰厚的,起码补贴个家用,应对一下良铮基金的这帮人的日常开销不是什么大问题。
这额外收益部分,吴良基本上就没怎么关注过,白铮他们开心就行。
一堆人在白铮家里开了个酒会,其实也简单,就是开几瓶好酒,泡几壶好茶,边喝边聊,也就到了晚上。
因为是双休日,米股没有开盘,聊到十点多,也就散伙了。
吴良一时之间没了去处,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加上下午睡了一下午,这会儿正是精神抖擞的时候,坐在沙发上一个人静静的发呆。
楚子曼看的好笑,仿佛猜中吴良心思一般,轻声的凑在他耳边说,“正宫娘娘回娘家睡觉了。”
吴良眼中瞬间闪现绿光,唰的一下站起身,走之前还不忘交代白铮两句,“给我准备点老酒,我明天走访个客户。”
回去的路上,阎怡勝和楚子曼一左一右挎着吴良,阎怡勝用甜的发腻的声音央求吴良,“国信控股你收了吧,我的这些弟兄们也有个去处。”
吴良总算明白为什么阎怡勝刚才吞吞吐吐的有些欲言又止,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那刚才你怎么不说自己的意见。”
阎怡勝又给脑袋往吴良身上靠了靠,“和基金相比,信托才是我所看重的东西。”
吴良顿时对阎怡勝刮目相看,“明白信托的好处了?”
阎怡勝傲娇道,“他们不懂,不管是私募也好,公募也好,最能展现自己才华的其实还是信托,客户把钱交给咱,当成投行又不是不行?”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把信托当成投行的一种还真能靠的上,套用在阎怡勝的想法当中,无非就是资产管理的意思,受人之托,代客理财。
资管业务是口肥肉,持有金融牌照的那么多家都会过来参合一下。
然后就衍生出来市面上五花八门的金融工具,比如银行的叫“理财”、券商的叫“资管计划”、信托的叫“信托计划”、公募基金的叫“证券投资基金”、pevc的认购“有限合伙”、私募基金叫“私募基金”。
等等。
其实都是类似的。
只不过,因为不同金融机构的基因不同,切入资管业务的优势点和特色自然不同。
背后的核心差异在于资金来源不同,决定了其对资产的三性的不同——收益性、风险性、流动性。
比如银行,贷款出身,资金多为普罗大众,自然求稳,自然后端的投资标的是高评级债券等标的;券商,资本市场中介出身,资金端来源主要是有一定风险认知水平的高净值人群,投资标的更偏二级市场股票和债券标的。
那么信托这方面,所谓的信托计划能做的事情就多的很了,甚至于,吴良今后还可以搞家族信托,他可以把自己的一部分资产装进去,解决家族内财产纠纷这些事情。
虽然吴良才25岁,可是已经有了第一个孩子了。
那么,第二个孩子还会远吗?
孩子一多,必然就会存在资产的这部分问题,包括将来如何继承的问题等等。倘若第二代没有一个成气候的,将资产交给专业的信托公司来打理,再顺利的传给第三代,这就是最好的传承方式之一。
不过,这些想法,阎怡勝转瞬之间就有了结论。
刚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说,现在提,将国信控股当成自己家的之后,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只是,这样的想法自然是不会对吴良说的,嘴上虽然说不在乎那点名分,可是事实上,哪个女人又如何会不在乎。
一旦掌管家族信托,就算张泓宁顶着正宫的名头又能如何,最后孩子怎么分钱,也得通过她这个信托基金的实际管理人的手才进行的下去,甄嬛才是笑到最后的那个人。
于是,靠在吴良身上的阎怡勝愈发的酸软起来,短短的百十米的路程变得那么的遥远。
好不容易磨到家,阎怡勝给门用脚后跟一磕重重的关上,一个熊抱挂在吴良身上就不下来。
她的这一脚,也让别墅为之震动,楚子曼心领神会的将家庭影院打开,音量调大,看着从楼上依次走下来的脸上还挂着好奇的吴犹豫和美琪等人,挥了挥手,然后一巴掌攉到阎怡勝的蜜桃腚上,嘴里啧啧称奇,“难怪小良总是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