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只怪,零五年的这个春节连着情人节。
扎堆儿在所难免,即便吴良一再声称,天朝人过自己的传统节日。
然而作为一个广告商,这样的节日也是无可避免——利之所在,不是他一个人所能扭转过来的,楚子曼她们的行为也就可以理解了。
不管怎么说,她的润滑剂作用还是非常明显的,有她在,吴良总是能化险为夷,稳了不少。
做心理分析,她也是一顶一的强,不但分析出了张泓宁的心态变化,更是搞明白了其余人的想法,用她告诉何羞羞的话来说就是,“除了张泓宁,还有谁能对你造成威胁,大不了,她做大,你做小,有姐姐在帮衬你,她一个人翻不出多大的浪花。”
何羞羞烦躁的直揪头发,有些恼怒,“我感觉自己就像个小三一样。”
楚子曼耐心的做个思想工作,“你想多了,人家张泓宁都不介意,你又计较个什么,再说了,历来得宠的还不是吃不到那一个。”
何羞羞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早知道走到今天这一步,在洛城的时候,我就应该主动一点。”
楚子曼笑,“你丫你,不是姐姐我说你,我要是你,哪有别人什么事儿。”
“他本来就是花心大萝卜,我烦就烦他这一点。”
“我有一点得纠正你。”楚子曼摇摇头解释,“吴良走到今天这一步,身边的妖艳贝戋货还少么?他面临的诱惑少么?可是小良真正去染指的又有谁?”
“我倒是宁愿他是个普通人。”
“呵呵,你以为没钱的男人就不花心了?街头那么多的洗浴城,无非就是玩的档次不同而已。”
“我怎么感觉自己被白嫖了?”
楚子曼放声大笑,“你先想想你为什么会选择吴良吧?”
何羞羞沉默不语,她也曾经对秦风、马晓阳有过好感,只是秦风年纪大,帅是帅了点,已经过了见女人走不动路的地步,而马晓阳则是愣头青,压根就不知道她似乎如同禁脔一样被吴良捏在手心里。
当时的吴良不显山不露水的,虽然有了些成就,不过也就是在财富上,而随着他在洛城收购了那么多公司,就算马晓阳再傻也明白如何去抉择。
“他就是个恶魔!”何羞羞忍不住怒吼。
“既然知道他是恶魔了,面对他几百万上千万的投资你还不是欣然接受?”
“我以为洛城公司我俩都是股东来着。”何羞羞的声音越来越小,这样的解释苍白无力。
正常的商业流程,股东追加投资,股份结构是应该调整的,吴良在洛城公司这边却压根就没有提这些事儿,而是视洛城公司为,为自己女人置办的一份产业。
何羞羞心知肚明,楚子曼毫不留情的戳破她,“你说这话,你自己信么?没有吴良的名头顶在那里,市府那些人会认你何总?”
这话有些扎心但却是实情,任谁都不可忽视,如果真要抛弃这一切,心有不甘是一方面,她表姐的病才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三人组的吴犹豫在一旁劝道,“羞羞姐,别看咱俩有时候说话互相顶牛,其实,良哥对你可是比我好多了。”
这也是实情,起码,大神p图这样的软件可是完完全全交给她去运作的,可谓是不惜血本,吴犹豫依旧是个卖楼的,虽然也顶着吴总的头衔,毕竟吴经理的头衔会叫的场合可是比吴总要多的多。
套用吴良常说的那句,经理不带总,放气都不响。
何羞羞翻了个白眼,依旧有些不理解,“犹豫,你说说你,条件那么好,怎么就甘心在吴良这棵歪脖树上吊死?”
吴犹豫嘿嘿笑了笑,不以为意的解释,“活好呗!”
何羞羞脱口而出,“p,除了疼没别的感。。。”
楚子曼笑的肚子疼,吴犹豫则是在一旁很有经验的为何总解释,“开荒嘛,牛受不了,地也是一样的。”
何羞羞作势欲打,吴犹豫傲娇的挺起凶膛,“来啊,打肿了你会更自卑。”
“呸,都下垂了!”
“那是万有引力的作用,老娘挺好的。”
楚子曼笑着加入战团,在房间内笑成一团。
吴良听的心痒难耐,看电视的心情都没有了。
作为一个中年油腻男心态的年轻人,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万事权衡利弊,是基本操作,就如同他陪着张泓宁占据主沙发,揽着她静静的坐着一样,怀孕的女人情绪千变万化,吴良就算再没见过猪跑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
张泓宁高调宣布,自是将自己摆在了所有人的对立面上,其他人心理不平衡也罢,张泓宁心里又岂是能好受了?
没有哪个女人会容忍一个男人把另外一个女人领回家,吴良这一领,就是四个。
她心里虽然不说,也是在慢慢的调整心态,作为一个时尚编辑,又生在大富之家,她并不是没有见识过有钱人家的小姐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行尸走肉也罢,独守空闺也罢,这些都不是她所期望的生活。
跟着吴良,虽说不得独宠,起码,吴良所作所为都是在她的掌控之下,他也没又没那么多的纨绔习性,对自己的父母也算是尊敬,撇开花心这一条,吴良其实是一个相对比较完美的结婚对象。
当然,这只是吴良的一厢情愿,有句话说的好,“女人的心思你别猜!”
猜是永远猜不到的,权当期望值管理初见成效吧,吴良看着电视思绪飘向远方,直到被手机惊醒。
电话是阎怡勝打过来的,吴良想换个地方接电话,看了看抱着自己的张泓宁没敢动,接通电话,轻声的问,“回来了?”
电话那头轻轻的回答,“怎么?说话不方便?”
吴良矢口否认,“哪有,你想多了,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
阎怡勝隔着电话“呵呵”笑,“听说你后院起火了?”
“谁说的?”吴良再一次的否认,“没有的事儿!”
“不认?那我现在上门?”
“嗯!啊?”吴良大惊,“怎么一个个的,回来都悄兮兮的不打招呼?”
“我回家需要请示么?哼!”
吴良挂断电话,看着一副好奇宝宝的张泓宁,出声解释,“是阎总,说好的回国前接机的,这悄无声息的回来,跟鬼子进村一样。”
“呵呵!嗯!啊!啊?哦!”
吴良脸一黑,不打自招,“阎总过年也没地方去,要不来咱家过年得了?”
“好啊!反正家里地方大,有地方睡!”张泓宁说完又饶有兴趣的问,“咦?不对,她不和楚姐姐一起去崖州过年么?”
话音刚落,门铃响,吴良一个哆嗦站了起来,那边不明所以的张建建却早已开了门,赫然就是笑嘻嘻的阎怡勝拉个拉杆箱站在门口,脸上含着笑,顾盼之间,期待着吴良一个熊抱。
看着阎怡勝的出现,吴良脑中莫名的想起了那句,“惊不惊喜意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