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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五十九章 改(1 / 1)

万华观住上一晚,第二天便回了赵府。以赵老夫人的态度来讲,这次不过是让嘉玉露个面,想关注的人自然便会知道。

可是,嘉玉却万万没想到,她与公孙良的碰面还是被人传到了大夫人那儿。大夫人也没明显点出来,只在用饭时聊到了便说了句:“表姑娘来了府中不用当自己是客人,京都人情复杂,若有什么只需提前说一声就是。”

嘉玉并不敏感,回了槐香居便想着路上蒙了秋华的照顾,想赏点儿东西给她。映菱却对她说:“我们回来时秋华说得她要回她娘那里一会儿,这会子怕还没回来。”

嘉玉眉头一紧,问道:“昨儿她可瞧着我们了?”

映菱也说不实在,只道:“回头时她确实是往我们看了的,但她应该不知道我们会去哪。”

嘉玉本就最是讨厌寄人篱下的,如今还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便打消了要赏秋华的念头,对映菱道:“我看秋实挺老实的,往后廊下的事儿便交与她罢,秋华终究是家生子,不好使唤太多的。”映菱跟了她这些年,自然是知道她不喜欢秋华了,却也没想到秋华是人派来盯稍的。

秋华秋实两个丫头原本就是院子侍候的三等丫头,因着秋华是家生子,她娘又是在夫人跟前儿得脸的,两个二等丫头倒也不常使唤她做重活,嘉玉院子里的事儿本就少,这些个丫头自然是能过得去就行了,虽还指望着在槐香居里提一等?便是提了,也不是什么好前程,表姑娘又不是长住不走的。

嘉玉既是存了心的要远着秋华,却也不想自己住得不舒心。两个二等的丫头年龄大了,知道轻重,回嘉玉的话都是四平八稳的,绝不会成为她的心腹。如今想来,也只有秋实可以一探究竟了。

秋实虽是外头买来的,来赵府也有三四年了,因长得还算过眼,一早便在和秋华一起在大夫人院子里做粗使丫头。这丫头长了副好相貌不说,还是个能吃苦手勤脚快的人。嘉玉这一来,大夫人便提了她为三等丫头,过来侍候着。

映菱读得嘉玉眼中的意思。不管怎样,刚来赵府都是两眼一抹黑,若只是寻常做客也还罢,只可惜这次还是嘉玉来相亲,被人算计了可不好。便从嘉玉有这心思时,映菱就有意无意多接近些这院子里的丫头。寻了嘉玉休息无需人侍候的时候,在院子里与她们说会子话。

这一日天气放晴,午后嘉玉歇晌,映菱拿了画册,坐在廊下正看得起劲。秋实正好从廊下路过,手上提了一壶热水,瞧见映菱在看书,眼里便直放光,道:“菱姐姐识得字?”

映菱抬眼笑了,把画册往秋实面前一递,道:“我识那几个字可看不了什么话本子,这是画册,配了些字,连蒙带猜的能看个大概。”

那丫头放下水壶,凑了上来,看得一眼那画册,道:“真好,我一个字我也不识,便是这样的画册也看不了的。”

映菱收了画册,倒与秋实聊起来,说:“我也是大姑娘闲暇时教的认字儿。可是我天份有限,学不得太多。我有个妹妹,她倒是学得多,不仅识字儿,大姑娘还教她看账,可了不得了。”

秋实听得一脸的羡慕,道:“那便真是厉害了。表姑娘真是菩萨心肠,竟会教姐姐们识字。”

映菱似乎有些得意的说道:“那是。我们大姑娘自个更厉害呢,你平日进不得屋子,若是能与大姑娘多说上些话,也会受益无穷。”映菱瞧了秋实的脸色,又道:“我不若那些家生的,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若不是有大姑娘,止不定还在哪漂泊。”

秋实听得映菱竟也不是家生,却已是大丫头,眼里无不羡慕的,便道:“姐姐怕也是知道,我也是买来的,在这院子里不知比别人多做上几倍的活儿,这才熬到了今天。若不是因着表姑娘要来,我这三等指不定还得等上好些时日。”

映菱拧了眉,叹得一声儿,道:“你是个勤快的,大夫人必是瞧在眼里,迟早是要升上去的。只是,若要升得一等,怕是真有日子熬。”

秋实又道:“可不是。不过我也不想着升一等。之前在庄子上受教养时,倒是拜了干娘的。我干娘比不得别人,很少往我这里要东西银子。还将她那一手厨房里的活儿都教于了我。我便想着,若是有朝一日能赎了身,在外面做个小买卖,自个养活自个儿,那才是神气的。”

映菱心头一跳,倒不想这丫头竟有这样的志向,便道:“可不能乱说,若被管事的嬷嬷听去回了大夫人,可不教你受气了。”

秋实却是摆了手,道:“无妨的。院子里存了这样心思的下人也不止我一个,主子们俱都是知道的。老夫人和大夫人仁慈,遇到喜事儿时总也有开恩的时候,只要差当得好,去求个恩典也是容易的。”

映菱与秋实虽还不算深知,可了解她有这样一份儿心,倒也为之动容。但心里却是知道的,进了大院深宅再想出去,何止是难上加难。想了想,问道:“你爹娘呢?”

秋实垂了眼,左脚在地上不住的前后刮着,道:“我爹娘都死了,灾荒年,没有土地也没得吃的,活活饿死的,我娘还怀着孩子。我还有个哥哥,也不知被卖到哪去了。”

映菱虽也是孤儿,可自有记忆开始,她就进了萧府,跟着嘉玉,吃香喝辣,什么时候担心过饥饿的问题,再不想还真有活活饿死的人。虽是想不通,但这样的事儿却是不好问个明白的,便道:“那你现在可好了,进了赵府,吃穿都不成问题,怎么想着要出去呢?”

秋实抬头笑得一声儿,若这午后的阳光那样灿烂,说道:“我干娘说,如果我学好了她的手艺,往后便是出了府也能养活自己。而且,只有出了府,我才能年年去看我爹娘,兴许还能长到我哥。”

映菱实不是个心软的人,可如今听得秋实的遭遇,却也忍不住叹得好几声儿,道:“你还有个哥哥做念想,我却是爹娘在何方都不知。”映菱很小的时候就被家里的抛弃了,许是家中儿女多,养不活,许是像秋实这样,已经不在人世。随后又道:“你干娘倒是个好人。”

秋实听得这一句,眉眼也都笑开了,道:“我干娘性子可好了,每年都会亲自给老夫人和大夫人做上些菜品送过来,我也能在大夫人院子里安稳做活。”

这便难怪一个外买的丫头还能入得了大夫人院子的原因了。映菱自是知道,能进入后院的女子,不是相貌长得好,便是家生子,像秋实这样的却少得很。

两人还欲说得些什么,嘉玉房里却传出了声音。映菱对秋实道:“你是个好的,我那儿有对耳坠子,很适合你,一会儿给你。姑娘起来了,你先去忙吧。”

秋实听得映菱要赏她东西,眼里虽是高兴的,可再不是那种见财眼开之相,映菱也是看在眼里,笑容便更深了,入得门来,嘉玉已经坐在了梳妆台前,拿了木梳蓖头发。从铜镜里瞧得映菱进来,懒洋洋的道:“听你们两个说了许久,怎么样,她的底细可问清楚了?”

映菱拿过嘉玉手中的梳子,替嘉玉顺了头发,又道:“倒是个有志气的,想赎身呢。”

嘉玉点得一回头,道:“就怕她没想法。若她真想在后院儿里待一辈子,且还不知如何收买她。”毕竟这是赵府,真是要提丫头的级也得大夫人那儿说了算,这一屋子的下人,又有哪个是真心为着她的,还不是指望着做给老夫人和大夫人看的。

出得院子,嘉玉一日无聊过一日。每天除了给赵老太爷老夫人、大夫人和二夫人请安,她还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那些个姐妹,只须见一面便知不是一条道上的,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等到与那人见面。

嘉玉在院子里的芭蕉树下,置了桌椅,正在晒太阳,迎荷带了两个丫头走进来。迎荷一进门儿,脸上便挂着端庄的笑容,若不是这两日嘉玉与她接触也算多,便会把这笑当作是假笑了。

嘉玉起得身来,迎上去,牵了迎荷的手,道:“表姐怎么来了。”

迎荷把嘉玉的手反牵在手中,又挥手把丫头们打发了,两人又走到芭蕉树下。识眼色的丫头早已搬了椅子过来,两人便这样对坐着。

那椅子的后靠背有一点斜度,迎荷在自己的院子里是决不会坐的,可此时,她很放松的坐上去,还轻轻靠在上面。闭了眼,似在享受春日的阳光。嘉玉原本就很喜欢这样,静静的,便是什么也不坐,也觉得时光静好,也不打扰迎荷,自己也微闭起了双眼。

过得片刻,迎荷道:“表妹是不是不喜欢昨儿那种场合?”

嘉玉料不得她竟会提起,却也没打算隐瞒,便道:“是挺拘束的,在江东随性惯了,让我老老实实的坐着还不如杀了我的好。”

迎荷噗嗤笑了出来,道:“你还真个敢说。其实,我也不喜欢。”

嘉玉眉一挑,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端庄大方的大小姐,会说她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便道:“那说来,表姐可比我会演,我看对面儿那几位被你震得一愣一愣的。”

迎荷笑得一下,又道:“如果可以,我宁愿和你一样,可以出到外面去看看,那些普通人是怎么过的。那些暄笑声儿,听起来可比我们那儿真诚多了。”

嘉玉扯了扯嘴角,敢情这一个也是知道她出去了,只不知所为何而来,便道:“正是如此,两情相悦,嬉笑逐颜,自然是真诚的。”

迎荷突然的立起了身,拿眼瞧得嘉玉两眼道:“你还懂两情相悦?”

嘉玉不知迎荷有何目的,只搪塞道:“我就是描述了一遍我看到的事实而已,表姐不要太敏感。别就你们两情相悦,还不许别人了。”嘉玉这话说得小声儿,却是充满了调侃意味,站在远处的下人只知两位姑娘聊得开心,内容却是半点也听不见。

迎荷听得她打趣,作势便要翻了身儿打她,隔得一张小桌,迎荷轻轻拍得两个嘉玉的手臂,道:“你可小心着些,这院子里耳目多得很。那天回来时我可看见秋华往老夫人和我娘屋里去了。”

嘉玉苦笑一番,道:“她该去的。听说我没来之前,她就是大夫人院子里的。”

迎荷却果真以为嘉玉不懂,看得四周一眼,这才道:“你可知道自己来的目的,若自个儿没那相心思,就别让人给卖了。”

嘉玉还真不知迎荷是从何而来的消息,她这是真的与嘉玉交心呢,还是只是套个近乎。嘉玉来的时日且短,实在猜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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