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生歌
午休期间，林朝从附近食堂回到大厦，见等电梯的人多，自己烟瘾又犯了，于是从楼梯走上去，他一边上楼一边抽烟，公司在十七楼，就当是锻炼。
楼梯基本没什么人，呼吸声跟脚步声都很明显，林朝上到十一楼时，喘气喘得比较急，刚好一根烟也抽完了，他就慢慢走，一步一台阶，低头看手机，听到说话声时，他才抬起头。
“林朝，你怎么走楼梯。”
林朝看到同事之一跟他从未见过面的影帝王宇泽正在说话，身后还有两个人。
“这是我们公司的实习生之一，林朝。”
同事为他介绍，王宇泽只是淡淡瞟一眼然后移开视线，笑都没笑，继续跟人说话。
四个人越过他下楼梯，人挺冷漠的，跟宣传稿上的文质彬彬，待人和蔼，平易近人有些不符。
林朝不在意，回到办公室时就一直看电脑，他看群消息上说期末所有科目的成绩已经出来，他登录学校的系统查自己的成绩，庆幸的是只有一科是不及格的。
当他看到原身大学所有科目的成绩，一连串的九十几与优秀排列下来到有一科五十六分时，他凝了凝眸，估计这一学年的奖学金无望了，他顺便看一眼下一学期的课表，相比大三满满当当的课表，大四就轻松许多，课程很少。
他对自己的未来依旧没什么规划，不知道自己适合做什么，这一份实习更多是消磨时间，让自己忙起来而已，热爱肯定谈不上，他对娱乐八卦没什么兴趣，等假期结束，他估计就会辞职。
就这样过了一周，时间到八月中旬，他跟高虎彪的关系依旧维持原样。
他忽然被叫去跟王宇泽一个活动行程，负责跟活动主办方提前沟通，他跟其中一位女同事提前一天到活动现场踩点，说是负责沟通，但他作为实习生更多是负责拎东西，跟着跑前跑后，等到活动那天，在酒店房间时，他才见到王宇泽，他身边有两个助理。
两个化妆师负责给他化妆，还有一名摄像师候在一边，等待给王宇泽拍宣传照。
活动当天，他反而没什么事，所以无聊地坐在沙发上，听着他们沟通工作。
化好妆开始拍照，林朝负责用手机打光，他站在一边，高举着两部手机，听到摄像师每拍一张后都说好帅好好看非常好非常帅，他都会忍不住看王宇泽的侧脸，怀疑自己的耳朵。
拍了二十分钟后终于拍好了，林朝转了转自己酸痛的手腕。
“你是林朝，怎么会想着做这一份工作？”王宇泽忽然跟他说话，其他人也侧目过来。
“无聊。”
“你想当艺人吗？我可以签你。”
林朝笑了笑，摇摇头说道：“不想，谢谢。”
明星艺人的私生活都在镜头下，换成是他，他估计会疯，不对，他已经疯了，他这样的人也绝对起不到好的榜样，在网上会被骂死。
“你不想赚钱吗？”
“赚钱不一定要当艺人。”
王宇泽似乎了然地点点头，结束话题。
林朝看了一眼男化妆师，两人视线对上，他唇角有些上扬。
一行人出发到活动现场，在王宇泽上台时，他们在后台，林朝跟化妆师交换了联系方式，活动结束后，他就直接回宿舍了，他给高虎彪发信息，过了半个小时，高虎彪就过来了。
“洗澡了吗？”
高虎彪点头。
林朝闻着高虎彪身上沐浴液的香味，摁住他后脑勺吻上来，两人呼吸交缠在一起。
……
事后，林朝又进去卫生间简单洗澡，等他出来时，高虎彪难得没走，正坐在他的椅子上。
“不着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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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急。”
林朝摸了摸自己湿润的头发，头发有点长，他想着明天下班后去理发师剪短，他坐在对面陆易洲的椅子上玩手机，见同事给他发消息让他改稿，他让高虎彪把他电脑递过来。
高虎彪拔下充电器，把他电脑递给他，欲言又止。
他跟林朝维持这样的关系也有将近两个月，但林朝跟他还是很生分，没想进一步。
“林朝，你毕业后会留在临城吗？”
正在改稿的林朝盯着屏幕，没回头，“不知道，还没决定。”
“我们能在同一个城市吗？”
听到这句话，林朝回过头，“你想跟我在同一个城市？”
“嗯，你不想吗？”
“我无所谓，”他是孤儿，又没什么朋友，待在哪一个城市对他而言的确无所谓，不过他看着高虎彪，想了想还是说，“我不谈恋爱的，你要是抱着跟我谈恋爱的心思，最好还是断了，我们只需要维持肉.体关系。”
高虎彪呼吸一滞，大概没想到林朝这么说，他都没来得及说什么，他觉得自己跟林朝很和谐合拍，要是一直这样，他是愿意的，只要不暴露人前。
“我可以给你钱。”
林朝刚想说他不缺钱，又把话吞回去，事实上他现在缺钱。
“我不需要你的钱，我真的不谈恋爱，我没有办法做到只跟一个人上床。”
高虎彪：“你跟我在一起时，你跟别人上过？”
“暂时还没有，未来不一定。”
“那我们保持开放的关系。”
林朝一想到开放关系，顿时一阵鸡皮疙瘩起来，“我嫌脏。”
“那你是什么意思？”高虎彪搞不懂了，他不谈恋爱，又不想有开放关系，是不是说只能允许他自己出轨，而不允许他出轨。
“我不知道，你有办法维持一段长久的忠诚关系吗？”
高虎彪也犹豫了，他不能保证。
“你再考虑考虑吧。”林朝结束这个对话，说实话，他没有办法维持一段长久的恋人关系，他对自己没有信心，无关他人。
“如果说我可以呢？”
离开前，高虎彪留下这句话，林朝改完稿子发给同事后，坐在电脑前有些头疼，他没想到跟高虎彪的关系发展到这一步，他要是拒绝，像是不负责任的渣男，事实上，他挺渣的，这一点，他无可否认。
最重要的是他不喜欢高虎彪，他喜欢的类型从来不是高虎彪这一种，他喜欢乖白嫩一点的男生，高虎彪人如其名，长得粗旷，虽然不丑，但是也不算帅，性格也不是他喜欢的，但是上了人家两个月，说抛弃就抛弃好像也不大对劲。
晚上十一点，白天碰到那个男化妆师给他发信息，林朝没有回复，删除对方的联系方式，还是给高虎彪发信息。
林朝：我们可以先谈着，不合适再分手。
高虎彪：你不能让别人知道，只能我们两个人知道。
林朝：可以，别出轨，你能做到吗？
高虎彪：可以。
林朝叹了一口气，在床上滚一圈，差点把自己滚下去，他真不适合谈恋爱，可一段长久的性-关系最终都会发展到谈恋爱，不谈好像就进行不下去。
跟高虎彪确定关系后，他的生活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因为是地下恋，两人不会单独出去吃饭看电影，高虎彪比他还怕被别人看到，怕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林朝的实习工作只做到八月底，目前已经到尾声，距离开学还有十天。。
……
八月二十九日，周日晚上，已经回国几天的陆易洲过来学校，准备跟林朝要钥匙，他看见宿舍的灯是亮着的，敲了敲门，过了一会还没有人开门，他给林朝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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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很快接通。
“林朝，你在宿舍吗？我过来拿钥匙，我现在在宿舍门口。”
林朝在宿舍里面跟高虎彪大眼瞪小眼，他本来想去开门，结果被高虎彪拦住，因为他们不知道外面的人是谁，现在知道了，这门就更不好开。
“要不你去卫生间躲着？”林朝忘了陆易洲说他今天过来拿钥匙，因为陆易洲是前天给他发信息的，他看过就忘了，不记得具体时间，“他只是来拿钥匙，应该很快就走了。”
高虎彪穿好衣服到卫生间躲着。
林朝看他躲好，才跟陆易洲说话，说他现在过去开门。
陆易洲进来，见卫生间的门是关着的，他看了看林朝，见他桌面上有安全-套，他脖子上又有吻痕，瞬间明白了什么，朝林朝无声地哇了一声，带有十足的挪揄。
“我不打扰你们，钥匙给我就行。”
林朝把陆易洲那一串钥匙给他，递出去的时候才意识到他没配钥匙，一直用的是陆易洲的钥匙，他把那把宿舍钥匙从他钥匙环上拆下来单独使用。
“没事，宿舍钥匙你先用着，到时候给我开门就行，我需要的是车钥匙跟家里的钥匙，我先走了，别玩太疯。”
陆易洲真的拿完钥匙就走了，没有多留一会。
等宿舍门重新关上，高虎彪才从卫生间里出来，并不知道陆易洲已经知道林朝带人回来。
“他没发现吧？”
“没有。”
“快开学了，我就不来你宿舍。”
“嗯。”
“你实习结束没有？”
“还剩两天。”
高虎彪没敢多聊，他怕陆易洲去而复返，离开前亲了林朝一下，很快走出林朝的宿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