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一开始就想得很明白。
她和秦琰，不可能。
所以，任何时候，玩笑就真的只是玩笑。
“怎么了？”林月蹙眉，“你今天不对劲。”
“你跟秦琰吵架了？”韩小小也问。
苏清欢无语，“才跟你们说了，别老把我跟他联系在一起。”
林月和韩小小相视一眼，都察觉出了不对劲。
“你们别这么看着我。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你们想想，秦琰那样的人，能看得上我这样的？就算是看上了，我也不会喜欢他的。”苏清欢吃着菜，“我跟他，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以后，少开我跟他的玩笑了。”苏清欢给她俩一人夹了一筷子肉。
林月点头，“行，不开了。但是，你也不能把自己看得太低了。在我心里，你是最棒的。”
“同上。你是有本事的姑娘，离过婚而已，没什么大不了。”韩小小说：“这年头，三婚四婚五婚的都有，你不要因为你离过一次婚，就觉得低人一等。”
“我……”
“你别说你坐牢。我也坐过，比你还久。那又怎么样？看开点，不过就是人生的一场经历。并非人人都有这样的体验，没什么不好。”韩小小完全不把这事当回事。
苏清欢翻着白眼，“你这张嘴，把污点都说成了一种可遇不可求的机遇了。”
“这是体验生活，丰富阅历。”韩小小狡辩。
“是是是。你说的，你有理。”苏清欢点头敷衍应付。
林月噘嘴，“莫名觉得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
夜深。
苏清欢坐在沙发上，一个人翻看着那些照片。
很多照片当时发生的情景还能回想起来，也有很多都记不清楚了。
她一张张翻看，有时候还是会想这张照片是在哪里拍的，是谁拍的。
这是属于她的过去，她的回忆，她不可能完全抹掉。
只是，不可抹掉的过去，不代表她一定要收藏。
有些东西，不值得再保存，也不值得再回忆了。
翻到最后，苏清欢看到一张不属于她的照片。
照片里其中一个人她是认识的，宋清燕。
另外一个人她不认识，但是五官跟宋清燕有些像。
以前记得萧子恒说过他有个舅舅，看样子，应该是宋清燕的哥哥或者弟弟。
她把这张照片抽出来，又拿了个信封，准备明天叫快递寄给萧子恒。
手机震动。
瞥了一眼，是萧子恒。
她犹豫了片刻，接听。
“清欢，不好意思，打扰你了。”萧子恒声音温暖，“给你的相册里是不是有一张我妈和我舅舅的照片？”
苏清欢看向桌上那张刚抽出来的照片，没有撒谎，“嗯。”
“不好意思，之前检查漏了。我现在在你家楼下，要是方便的话，我上来拿，可以吗？”萧子恒问的很小心，也很真诚。
苏清欢拧起了眉，起身去阳台往下看。
果然，萧子恒站在他的车旁，拿着手机。
“我给你送下来。”苏清欢挂了电话，拿着照片下楼。
她把照片给了萧子恒。
萧子恒接过照片，“真的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扰到你。”
“你也知道这么晚会打扰到我，为什么还要来？”苏清欢目光淡漠，问得有些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