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来什么。
她从来没有这么无措过。
韩小小还在说：“说好了勾引，今天是个好机会。姐们能不能翻身，就靠你了。再说了，秦琰名声反正不好，但强在名声大呀。你跟他要是……为爱鼓掌了，也就报复了萧子恒有眼无珠的仇……”
音量再小，也架不住鸦雀无声的寂静。
苏清欢紧张的咽着口水，后知后觉的赶紧摁掉语音通话。
看不到自己的脸有多红，只是脸烧得难受。
秦琰穿着宽松的居家服，双手抄在裤兜里，短发精神，不苟言笑的脸上浮现似笑非笑，墨眸闪着意味深长的光。
苏清欢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如芒在背。
这种时候不知道秦琰尴尬不尴尬，反正她挺尴尬的。
想解释一下，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是玩笑话，但背地里拿他开玩笑，也不坦荡。
索性，就那样站着。
秦琰一直盯着她，以为她会说两句，至少会解释一下。
哪知，人家站得稳稳的，一言不发。
脸红透了，也一动不动。
“我让阿木送你。”秦琰开口。
苏清欢不敢去看他的眼睛，“谢谢。”
“你酒量不好，在外面少喝。”
“……嗯。”
秦琰见她低眉顺眼的，忍不住想逗她，“你后悔吗？”
苏清欢一头雾水。
“上个月，苏淮把你送给我，你泼了我一脸酒，后悔吗？”他轻扬着眉。
苏清欢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了。
没祈求他听不见，但是有些话听见了，能不能当做没听见？
现在还说了这么一句浮想翩翩的话。
这不是明摆着跟她说，当时要没泼那杯酒，他俩已经睡了。
呸！
苏清欢恨韩小小。
要不是她，今天能聊这种话题吗？
“……”没法接这话。
后悔吗？
不后悔。
不后悔为什么现在又拿这件事说？
纯聊天。
随便聊天都能聊到这种事，是不是早有想法？
苏清欢在脑子里已经过了好几遍他们可能会聊的话。
最终选择当哑巴算了。
阿木把车开出来，停在前面。
苏清欢瞬间松了一口气，感谢阿木来的及时。
“秦先生，我先回去了。今天，实在是不好意思。”苏清欢很囧，冲他弯了一下腰，赶紧上车。
秦琰站不是没看出她的窘迫，莫名好玩。
看着车子走远了，他脸上的笑容还没有完全收敛。
……
苏清欢找到了韩小小，韩小小在夜店里跟脱缰的野马，放飞自我。
她冲到舞池，拉开正跟小哥哥贴身热舞的韩小小。
韩小小留恋不舍，朝那小哥哥伸手。
“韩小小！”苏清欢冲她大喊。
“到！”
韩小小立正站直。
苏清欢无语。
她怎么就摊上这么个朋友？
“我说的话，是不是被秦琰听到了？”韩小小一眼看穿，“听到就听到了，咱们行得正坐得直。”
苏清欢气得直翻白眼。
“好啦。”韩小小抱着她，“开个玩笑而已。这京都，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女人想睡他。”
苏清欢瞪她。
韩小小缩起脖子，服软，“对不起，我错了。”
韩小小本就娇小，脸也是娃娃脸，一认错，眼睛就无辜的像猫眼。
苏清欢提着的怒火就这样被她给整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