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的精力仿佛是无穷无尽的。
凌煊折腾累了,又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卧室的门虚掩着,凌煊费力地抬起头,哑着嗓子朝门外叫了一声韩世承。
“呜嗯——”
韩世承人没看见,却有一个红棕色的身影飞快地从门缝里溜进来,前爪搭在床边,朝凌煊狂摇尾巴。
“就你最积极。”
凌煊笑着捏了捏韩蛋蛋的耳朵,韩蛋蛋胆大了些,跳上床来,趴在了凌煊身边。
凌煊本来想挪过去抱着毛茸茸休息一会儿,结果一动,全身的骨头一阵乱撞,疼得他忍不住骂了几声韩世承,放弃似地躺了回去。
韩蛋蛋连忙凑过去,湿漉漉地鼻头在凌煊的身上蹭来蹭去,着急地呜呜叫。
“我没事。”凌煊抱着韩蛋蛋的狗头,把下巴搁在它的头顶,“就是你爸吃了就跑,可真不是东西。”
韩蛋蛋嗷了一声,表示赞成。
凌煊说:“那你乖乖陪我啊。”
韩蛋蛋亲昵地拱了拱凌煊,凌煊抱着韩蛋蛋,很快又陷入了睡眠。
不久之后,玄关处的电梯打开,韩世承提着几个纸袋回来了。
他比凌煊醒得早,看到凌煊还在睡也没敢吵醒,轻手轻脚地穿上衣服,简单洗漱之后便出门买吃的和药品。
出门的时候,韩世承特意把卧室门关上,以防止韩蛋蛋进卧室吵到凌煊。
然而现在回到家,韩蛋蛋竟然没有过来接他,这让韩世承心里有些奇怪。
“韩蛋蛋?”
韩世承叫了两声,平常总是屁颠屁颠跑过来和亲爹来个亲密扑倒的韩蛋蛋并没出现,韩世承就知道,它肯定又跑去粘着凌煊了。
他这儿子是个妈宝吗?
韩世承把纸袋放到茶几上,走去卧室前一看,门果然被韩蛋蛋打开了,还特意留下一条缝,刚好可以让它钻过去。
韩世承推开门,待他看到床上的韩蛋蛋一边贴紧凌煊躺着一边悠然地甩着尾巴,顿时火冒三丈。
“韩蛋蛋,出来。”
韩世承向后退了两步,对韩蛋蛋做了一个命令的手势。
花了大价钱去上学的韩蛋蛋,也就仅仅抬起头看了爸爸一眼,就又舒适地躺下了。
韩世承不想吵醒凌煊,特意没出声,可惜韩蛋蛋个头太大,抬头低头都能闹出不小的动静,还是把凌煊吵醒了。
“怎么了?”凌煊抬头看了一眼是韩世承,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哦,是你。”
韩世承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低声回答道:“是我。”
凌煊说:“我身上有点疼,等我躺一会儿,晚上我会自己离开的。”
时间好像又回到了几个月前,那时候,凌煊也是这样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的,就好像之前发生的一切通通不存在。
上一次是他易感期强迫凌煊,那么这一次呢?
因为自己就是一个替代品吗?
韩世承心里满是酸楚,他回到客厅,把买的粥和药都拿出来,又去倒了一杯水。
药他买了两种,一种是避孕药,另一种是复合维生素片,他本来只打算前一种的,在无意间瞥见货架上画着小宝宝照片的维生素时,忍不住又拿了一盒维生素片。
韩世承心想,万一呢?如果昨天真的有一个小生命诞生,他和凌煊的关系是不是能更近一点?
他正犹豫着,身后突然传来了脚步声,接着,韩蛋蛋啪嗒啪嗒跑到自己身边来凑热闹了。
韩世承连忙把那盒复合维生素片塞到了茶几下面,然后拆开避孕药的药盒。
“我买了药,和上次的不太一样,不过我问过药店的店员,效果差不多,吃一颗就行。”
凌煊套着一件韩世承的睡袍,他个子没有韩世承高,体格也没有韩世承健硕,松松垮垮的浴袍只有用腰间的系带紧紧系着,掐出一段纤细的腰肢。
“我正打算出来找吃的。”
韩世承把买来的食物在茶几上一一摆好:“有粥有沙拉还有虾饺,你如果不想吃,我给你点别的。”
“虾饺?那挺好的,我很久没吃虾饺了。”
凌煊慢慢走过来,在沙发上坐下,接触到沙发的那一刹那,他脸上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尴尬,不过很快,他就陷入了舒服的沙发里。
韩世承把虾饺和粥放到了凌煊的面前,又把茶几挪得更近了一点。
凌煊却伸手拿起水杯:“我先吃药。”
从昨晚韩世承胡作为非时起,已经超过了12个小时,凌煊担心药效会减弱。
韩世承在一边默不作声地帮凌煊凉着粥。
“你不去上班吗?”
凌煊打开电视才发现,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韩世承说:“我请假了。”
凌煊说:“不好意思,耽误你工作了。”
凌煊吃完药,端起粥盒开始喝粥,翘起腿时又感觉到后面流出来不少韩世承的东西,有些生气地看向韩世承。
对韩世承,他是不是太纵容了一点?
韩世承抬头看到凌煊的表情,问:“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叫我家的医生过来看看?”
凌煊说:“你昨天答应过我不*进去的。”
韩世承低声说:“我没忍住。”
凌煊本来心里不太高兴,看到韩世承小心翼翼的样子,又有些心软了。
算了,事发突然,他反正就有吃药的打算。
“我以为你是做生意的,会更讲诚信一点。”
韩世承问:“你觉得我们两人之前是生意吗?”
凌煊拿起遥控器换了一档节目,并没有去看韩世承的表情。
“娱乐而已,你也有需要,不是吗?”
“当然,我也希望你能做到答应我的事情,我不想洗第三次标记,也不想某天杀死我自己的孩子。”
韩世承正在收拾桌面,听到凌煊这句话时,手里的药盒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凌煊,我真的,真的没有一点机会了吗?”
平日里强势的alpha此刻脆弱地仿佛一捏就碎,他半蹲在地上,声音喑哑地像是从胸腔里憋出来的声音。
“为什么要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事情?”
凌煊粥吃了一点粥,整个人有了些力气,腿上的粘腻感让他越来越不适,便放下了粥,打算先去清理一下。
他没打算认真回答韩世承这个问题,也就随口答了一句。
“不,这不是什么不切实际的事情,凌煊,我以为你对我是有一点感情的——”
韩世承急切地等待着凌煊的回应。
凌煊刚一起身,就被韩世承抱住了。
“你想让我对你说什么?韩世承,你清醒一点,结了婚的夫妻都能一拍两散,何况是我们这种关系,成年人了,什么时候娱乐,什么时候认真,我以为你会分得清。”
“算了,我不和你说了,你还真分不清。”
过去韩世承都分不清友情和爱情,现在来和他说这些深奥的问题,凌煊估计他听不懂。
他突然有些后悔昨晚来韩世承这里了。
“今天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我专注我的事业,你也好好工作,可以吗?”
“你要去找别人了吗?”
韩世承把脑袋埋在凌煊的脖颈里,说话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凌煊无言以对。
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韩世承是个哭包呢?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去找别人了?”
这alpha到底是什么逻辑?
韩世承说:“你有需要。”
凌煊问:“我有需要,我就一定要找一个alpha吗?就你这样子,我还会去给自己找其他麻烦吗?”
韩世承缠起人来,比韩蛋蛋更让人头疼,他力气大,不讲理,还神逻辑,把凌煊气得够呛。
“那你会去找厉骁吗?”
又来了。
凌煊快要绝望了。
“我找厉骁做什么?他已经走了。”
韩世承哑声问:“那我,我能比得上他吗?”
凌煊:“?”
“求你了,告诉我。”
凌煊被缠得心烦:“你怎么和他比??”
厉骁知道分寸,不会仗着一点亲密的关系就胡作非为,更不会像韩世承这样,给点甜头就得寸进尺,还蛮不讲理,赖着他缠着他,让他心烦意乱。
凌煊想推开韩世承去洗澡,却发现自己的颈窝处,滴上湿热的液体。
凌煊:“……”
凌煊:“喂?”
下一秒,他突然被打横抱起放在了沙发上,凶猛的吻再一次袭来。
凌煊第一次知道,原来眼泪还能助兴。
如果说昨晚的韩世承是失控,那他今天就是发疯。
幸好他手上知道力气,才没让凌煊受伤。
结束之后,凌煊又吃了颗药。
“韩世承,你这条疯狗——”
他躺在沙发上平复呼吸,身上被韩世承搞得一塌糊涂。
韩世承没有标记他,不过身体内外都是韩世承的东西,倒也和标记没差了。
韩世承抱住他。
“我认了,凌煊。”
“你把我当什么,我都认了。”
韩世承轻轻吻着凌煊:“你把我当工具,当狗,当替——当什么,什么我都忍了,只求你别离开我。”
他简直卑微到了尘埃里,如果可以,他还可以更小伏低。
凌煊推开韩世承的头。
“你要我别离开你?那行。”凌煊没好气地说,“先把你那玩意儿退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淡:我和傻狗没什么好说的(生气感谢在2021-04-0713:41:34~2021-04-0910:52: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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