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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能够拿出两千金,势必家大业大,也不是这人是不显山不露水,以至于众人不相识,亦或是说这人只是代表,拿出两千金的人,是其幕后人。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毕竟能够拥有两千金的人,在整个中原都排的上号、
之前开口的那个人有些不服了,“两千一百金。”
周围与之熟识的人,都开始劝阻了。
“周少爷,算了吧,要是被老爷子知道,您可就没了。”
“对啊,两千金,那人是金子做的吗?你哪怕是每天一个,不重样,两千金也足够你一辈子了。”
……
周围的劝阻,被称之为周少爷的周云自然是听不进去,年轻气盛的他怒吼一声,说道:“你他么有能耐就跟啊。”
老鸨脸上都笑出花来了。
不过仍是没有达到他的心理预期,毕竟两千金与三千金之间,可是相差一千金啊。
虽然说之前那位爷给他打过招呼,不管拍了多少钱,他都会以三千金的价格购得这个入幕之宾的名额。
于此也算是打了一个包票。
于是,老鸨大声说道:“诸位爷还有加价的吗?”
说话时,眼睛已经瞥向了之前说两千金的人。
即便是这人戴个帽子,她仍是认出来了,这家伙就是之前说三千金价格的人。
所以她在等候他说话。
戴帽子的黑衣人开口了,“三千金。”
嘶!
偌大迎香阁的大堂内,先是一片死一般的宁静,而后便是爆发出倒吸凉气的声音。
“三千金……”
有人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
三千金的价格,简直刷新了许多人的感觉。
这个价格,几乎可以说是望其项背了,毫不夸张的说,此时的迎香阁内,所在的达官贵人拥有的财富,至少为秦国总体量的一半。
但即便如此,这些人之中也只有寥寥无几的能够在这辈子挣到三千金。
如今巨大的金额,简直是令人瞠目结舌。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那人,那人却是表现得异常平静。
高台之上,李沐沐依旧是那般面无表情,像个冰山冷人,可远观而不亵玩。
不知有多少人在感慨,如此美艳清纯之人,无福消受了。
在李沐沐身上,既有妖娆至极的妩媚,又有如高山流水一般的清纯,再加上其绝美极致的身材,无一丝多余的赘肉,称之为尤物也不为过了。
像商品一样,被人拍卖,李沐沐感受到了莫大的耻辱。
本来她以为卖唱就足够羞耻的了,但如今还有更为羞耻在等待她。
从踏入这里的第一步,她就努力独善其身,但大环境的滚滚洪流还是将她淹没了,以至于她不得不屈服。
之前受过的良好教育让她没有辱骂,而是像一头小兽温顺的等候的自己的命运。
老鸨正准备大声说话时,忽然有人说道:“我出三千一百金。”
嘶!
又是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众人的目光纷纷望去。
只见说话那人刚刚从外面走进来,众人都不自觉的给他让出一条道来。
“是你……”
待着帽子的黑衣人微微一愣,继而罕见的笑道:“孟将军也有这般雅兴吗?”
孟将军……
众人的目光纷纷惊骇不已。
当今咸阳,还有几个孟将军,正是那军中权威仅次于国尉大人的孟猗。
老鸨子对于孟猗的出现,似乎有些惊讶,等到反应过来时,笑道:“不知孟将军从哪里拿的出来这三千一百金,您就算是不吃不喝,一百辈子都拿不出这么多钱。”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了,她想让孟猗知难而退。
这家伙是绝对拿不出这么多钱来的,只有那戴着帽子的黑衣人才能拿出来。
毕竟黑衣人已经交给她一千金的定金了,还说了不管最后成功不成功,这一千金绝对不会要回。
如此财大气粗。
高台上,见着孟猗的出现,李沐沐那冰山似的面容终于有了些许变化,眼眸中微微流露出异样的感情来。
手掌一动,便是缓缓起身,犹如黄莺般好听的声音,“我跟你。”
孟猗眼睛猛地睁大,接着,便是有泪花在其中浮现。
老鸨子反应极快,连忙高呼道:“把钱先交了再说。”
孟猗自然是拿不出这么多钱来,但是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块黑黝黝的令牌时,众人都蒙了。
“那好像是……虎符……”
有见识的人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便是高呼道。
“虎符……”
接着,便是响起一阵惊喝之声。
谁都想凑过去目睹虎符之阵容,孟猗却是在此时将令牌收回,说道:“不知这块令牌,可否为李姑娘赎身?”
老鸨子咽了口唾沫,不知该如何决策。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缓缓走了上来。
老鸨子见着那个男子,顿时如释重负,连忙走过去,在其耳边低语了几句,中年男子笑了笑,示意老鸨子无碍,而后站在孟猗身前,说道:“你贵为秦国将军,掌管秦国军事大权,除了徐将军之外,你便是军中第一人,你拿虎符之事,来为一个青楼女子赎身,传出去,对你的影响,恐怕是不可估量的,就此罢手,你好我好大家都好,这里的诸位都是聪明人,不会将你的事情传出来。”
这话语弥漫着淡淡的威胁意味。
很显然,孟猗不怕,他说道:“这块令牌不是大王的虎符,是我豢养的死士,三千死士,不知可否为李姑娘赎身。”
“三千死士……”
众人又被震惊了。
在秦国,豢养私兵可是死罪,尤其是只听从与主人的死士,那更是一股不受约束的力量。
那中年男人有些心动了。
三千死士,对于他来说,其价值不亚于三千金。
三千金只是金钱,是死物,有些时候,死物不管用,但若有是有三千只忠于他的死士,那结果就完全不一样了,甚至说可以颠覆王权。
但此事人多嘴杂,他若是接受了,但传出去,可是死罪,毕竟他不敢冒险。
于是,他笑着摇摇头说道:“你一块令牌代表不了什么。”
孟猗轻笑一声,一拍手。
呼呼呼呼
顿时响起一阵风声。
而后,便是见着无数穿黑衣的男人手持尖刀出现在四面八方,偌大的大厅内被挤得满满当当。
只要孟猗一声令下,这里的黑衣人便可以展开杀戮,届时,这里的人一个人都逃脱不了。
“厉害厉害。”中年男子笑了,他心动了,“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