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这样看似邪乎的样子,她越是就此伏着棺木盯着看。
944:吓死人了好吧,光这么看就很吓人啊。
棣棠问:“这个世界里处处危机的其中不会也包括诈尸吧?”
[有可能……那您还不快跑啊!]
“还没诈呢,慌什么。”
944:心真大!
[刚刚那眼睛不是动了一下吗?]
棣棠伏着棺木,一动不动,“我再确认一下。”
但这会儿却并没有什么异常。
棣棠趴着棺材板有点累,转动了下脖子,围着方巾转动起来不太灵活。
此时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那天催眠后幻境出现的女人,脖子转着转着就卡擦擦地忽然朝着她张开了血盆大口。
光是这么想一想,就有被恶心到。
棣棠掐着自己喉咙干呕一声,不过是个恍神的功夫,感觉到血腥气味猛然凑近过来,此时厅中电灯仿佛线路不良一般,忽闪忽闪起来。
一明一暗。
她眯着眼睛,眼神定了定。
草。
突地又一张血盆大口朝着她的脸扑过来。
那嘴里流着脓血,血哗啦啦往外,腥臭熏天。
棣棠连忙站起身往后退开脚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好一阵难受,差点要将不久之前吃的那些东西全部给吐出来。
等她缓过气,就见一只惨白的手搭在棺木口上,似乎是要从里头翻出来。
卧槽,这特么真的是诈尸啊!
还是原主的妈。
谁要说这不是有冤情,让他来见识一下。
此时棺木里的春兰是坐起来的,动作卡顿卡顿地,将两只惨白枯朽的手都扒在棺木口上,然后便见一双血红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棣棠。
以及那血盆大口,这样的画面是刺激的。
棣棠忍不了这恶心,连忙往外跑。
944有些暗戳戳地道:[棣棠大人,您也有吓得狼狈逃跑的今天呐!]
“你不跑,你和她手拉手面对面聊天啊。”
944回头看一眼,画风太惊悚,果然又是被刺激一下。
[糟了!棣棠大人,她跑到你身后了!]
刚刚还在棺木里动作迟缓地扒拉着爬出来,这会儿已经瞬移到棣棠身后,那只枯瘦的惨白的手已经朝她肩膀搭了上来。
944:[啊啊啊!棣棠大人,您的肩膀……]
棣棠肩膀往下沉,身子一歪,那只手便还没搭上来,她连忙迅速往前跑开两步,拉开一点距离,然后转身抬腿——忽地又收腿,到底是没一脚踹上去。
那春兰枯朽的手指上有长长的指甲,抓住了她的腿,那指甲仿佛锋利的刺刀,扎进肌肤里。
刺疼到极致。
棣棠额头连汗都冒了出来。
944惊慌道:[棣棠大人,你刚刚为什么迟疑了?是因为这诈尸的是原主的母亲吗?]
宿主她仁慈了?
稀奇啊!
可是为什么还不反击,不然就没命了!
[棣棠大人,你在发什么愣啊!]
棣棠一只腿被捉住,面对着诈尸的春兰,忍受着疼痛。
她却愣是没叫出声,而是盯着面前张着血盆大口的春兰。
“您是冤死的?”
没有得到回答。
春兰的血盆大口忽然凑近。
那一张大口,仿佛能一口吞下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