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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皇子到伶人到男妓(1 / 1)

把最后一碗梨子水都吞干净,谢涵秋也不怕自己明天晨起会脸肿,眼睛都哭成了胖乎乎的小桃子,她抹干泪水:“不说他们了,你想好谢家的事情怎么办了吗?”

谢家的家产,不是简单的银子和铺子就能说得清的,枝枝脉脉都是河流,延展向不同的城镇和农庄,香脂水粉的生意掩映在号角声声的船舶之上,从指间穿过的雪白大米不是农作物,而是灿灿发光的金子,若是把全天下的掌柜都叫过来问账,怕是连谢府都要堆不下。

光是想想,谢涵秋就头痛,特别是她母亲祈华郡主更是懒得理庶务的,打理后宅之事算不得什么,真的要把所有这些恼人的账簿都放到手里,那就是烦不胜烦。

一般来说,像是豪门世家里,绝大多数的儿郎都会投身官场,只有旁支或是精于此业的庶子才会打理这些钱财之事。

然而谢三老爷是个意外,他既继承了偌大谢家的人脉和谢大老爷的官职,原本做普通庶子时,钱财也并没有放开手。

阿笙笑起来:“看起来你父亲很是善于时间管理,做的很不错啊。”

“不错什么啊。”谢涵秋冷笑出声,“别人是两个全不落下,他是一个都不行,全靠着请来的掌柜和账房给他做假账,这些年合谋不知道吞下多少钱,那个光头掌柜还想勾搭我母亲,我父亲还全不知晓,跟人家称兄道弟。对了,他还当自己肾水足,以为自己这个姘头做的很不错,梨贵妃调头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包括那个被阉掉的二皇子姬补绌是他的亲儿子的事,还父亲呢?这就是个傻傀儡。”

然后她捂住嘴:“啊,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姐姐你当没听到吧。”

这可真是太过于不小心了。阿笙都被这些信息给闹得头昏脑胀,揉揉额头:“你父亲可真不是一般人啊。”

“刚知道这些事情的时候,我不敢置信,后来有证据露出来的时候,我当他是个哪里都想伸一脚的八爪鱼。”谢涵秋冷嗤一声,抿抿唇,“现在我知道了,他不是八爪鱼,他是把自己的脚全都给剁掉的蜈蚣,就是个只会蠕动的天字第一号大蠢货,倒贴上去都没人稀得要。”

噫,谢家的最后招牌名门淑女就这样痛快地陨落了。

阿笙笑到眼睛都流出来泪花,喘不过来气:“放心吧,我也会另外找帮手的,旁的不说,总计要比八爪鱼强不少。”

谢涵秋很是忧虑地点了点头:“我母亲现在想和他和离,但是又有点怕他狗急跳墙,毕竟他原本想推二皇子上位,然而现在多年谋划成空。要是我母亲再离开,你又重新拿回了家产,他肯定会做出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情。”

“不过没关系。”还不等阿笙说些什么,谢涵秋已经低声接着道,“我母亲已经写过信,而外祖就要来了,希望我父亲不要做出来什么傻事,好歹能留个全尸。”

一个美丽的幻想。

话说回来,“梨贵妃现在怎么样了?”

长长地啊了一声,谢涵秋摇摇头:“自从上次宫中一别,我也已经很久没听到他的消息了,不过她想的总是比我开。要不是有二皇子的事,过的一定会更加的不错。”

是的,本来梨贵妃梨九还可以肆意潇洒,接着和其他的小白脸做快乐的事情,但是因为姬补绌已经下半身不保,所以只能自请出宫,走上为儿子求医问药的道路。

纵然姬补绌再怎么口出恶言,也终究是她的儿子。

听到梨九黯然伤神的自述,画舱里的郎君少爷们无不纷纷感动落泪,大把的金锞子往外掏,然后改头换面的梨九用帷帽上的轻纱擦一擦眼角不存在的泪,“好在绌儿很是懂事,自愿去戏班子当一个伶人,可惜就是技艺实在不好,又被老板给赶了出来,这可如何是好?”

有富商嘿嘿笑起来,“夫人你别急,绌儿做不得伶人,还可以去做一名小倌人,不说旁的,老爷我当然会去捧场。”

这小倌人,说的自然就是去做栾宠。

本来规矩坐在长椅上的姬补绌顿时剧烈挣扎起来,宽大的袖子掩住了他并拢受缚的双手,而坐在台下的老爷反而抚掌大笑起来。

“绌儿这是激动了,现在就想去做事呢。”

“这般细皮嫩肉的孩子,可不得叫人好好怜惜才是,梨夫人你实在不懂孩子的心,怪不得从前他会怨你的。”

“听闻他那处也去了,身上却不见多少天阉的秽气,值得上手一试。”

微笑着点头,梨九轻声道:“多谢各位爷的指教。”

然后她走过去,俯身在眼睛里满是惊慌与恨意的姬补绌耳边轻声说:“女人都是水性杨花的,二皇子你说的不错。既然如此,果真还得是让男郞来爱抚你,是也不是啊,绌儿?”

确实应该要给自己的儿子治治病。

不过不是治下半身,而是要治疗一下这恶毒货色的脑子。

这些事情不仅仅是阿笙不知道,谢涵秋更是难以知情。

毕竟梨贵妃疼爱自己的二皇子是宫闱里面出了名的,大皇子姬将勤都是放养,至于姬补绌,那可真是要星星不给月亮,前两年朝堂上甚至有隐隐的传闻,说将来姬补绌会荣登大宝。

这样的疼宠和溺爱,梨九又怎么可能会下此狠手呢?

阿笙和谢涵秋又闲扯了两句有的没的,也就离开了小厨房,准备回去就寝入睡。

“你在这里做什么?”

因着谢涵秋怕黑,身旁也没带别的侍女,阿笙就先把她送回了院里,这才折身回到自己的院子。

哪曾想,还不等走出谢三老爷的院子两步,阿笙就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这声音并不吓人,甚至可以说是轻柔而悦耳的,不过花锦却像是听到了什么恶鬼的哭嚎一般猛地抖了一下,若不是阿笙上前搀扶了她一把,怕是就要跌在地上,被丛生的荆棘划破膝盖。

直起了身子后,花锦很快整理好自己的表情,还叹了口气:“奴婢睡不着,就想着溜达出来赏月,也好不耽搁明天伺候小姐。”

这倒是有意思。

阿笙抬头看了眼乌云笼罩的天,寥落的星子不少,都是黯淡的颜色,然而连月亮的影子都瞧不到。

就连花锦也自觉失言,不过她从容不迫:“奈何出来以后,奴婢才发现没什么上弦月。奴婢想着,许是小姐院子的屋檐遮住了月光,所以就向别的院子走了走,或许就能瞧见月亮了呢?没曾想,哪里都没有,正想回去,就碰到了小姐。”

别的院子就是谢三老爷的院子,花锦看起来是完全不知道阿笙正因为家产的事情,和谢三老爷龃龉不断呢。

不过阿笙也没动怒,还清浅地微笑起来:“花锦,我今年几岁?”

花锦一下子卡了壳:“小姐正是刚过碧玉年华,还未到桃李之岁呢。”

虽说花锦不是愚钝的人,但是她因着各种想法盘旋在心头,是真的一下子傻了,也想不到为何对方会突然换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话题。

“原来我不是髫年的稚童啊。”阿笙凉沁沁地开口,“你这话是糊弄七八岁的孩子呢?”

花锦愣住,低下眼沉思了半晌,再抬起头时已是泪盈于睫:“小姐,不瞒你,明天是家姊的生辰,府里不许烧火祭拜,奴婢是知道的,也不想给您惹麻烦,实在是心里闷得紧,这才想出来走一走。”

她的姊姊,自然就是在牢中吞金自杀的双桃。

阿笙点了点头,像是接受了她这个说辞,“府里是不允许烧火,不过我明天可以给让你提前休沐,去旁的寺庙里头祭拜一下自是可行的。香火钱还够吗?不够的话,你明早去找鸣绿支四、五两银子。”

这只是花锦临时支吾出来的说辞,其实她一出口就后悔了,在她看来,阿笙必然是恨双桃恨得咬牙切齿,是恨不得唾其骨、啖其肉的咬牙切齿。

不然当初怎么可能一定要双桃去死呢?

这样的血海深仇,怎么可能还会给她花锦好脸色看?

没有想到,阿笙竟然这么轻飘飘地揭了过去,连一句话都不曾多问,还很体恤一般地塞给了她银子。

因为过于惊讶,花锦不仅停下原本往前走的脚步,还直接将心里的困惑给问了出来。

湿润的晚风撩动起阿笙的头发,一绺黑色的发丝绕动在星子下,“我和双桃可是相伴了将近十五年,总不至于这点肚量都没有吧。”

她的眼睛是清莹的明亮,云山雾罩却更加和柔美好,“你姊姊应该也和你说过,我很小的时候还经常缠着她玩呢,怕是比你更像是亲妹妹。”

双桃说过的。

每当双桃休沐的时候回到家里,都会将府里的趣事讲给自己听。出现频率最高的并非崔姑母,而是很爱躲懒又黏人的阿笙。

那时候花锦还很是妒忌这个不知从哪里而来、直接就夺走自己心爱姊姊的人。

而且阿笙还能在双桃差点被卖掉的最为紧要的关头,把救命的银子赠予她,这不是随便的谁都会愿意做到的,特别是那时候两个人已经生了罅隙。

既然如此的话,花锦望着回过头来微笑着的姣妍女郎,默默地想。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害双桃甚至于间接杀了她呢?

双桃不是自尽,是你的谋杀,谢洄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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