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君昊毫不停顿的谈着生意上的事,视线却在白微微身上逡巡。
她越走越近,微湿的长发如同蔓生的海藻,软软的铺散在她雪白的皮肤上,那张不施脂粉,却依然轮廓分明的脸粉如桃花瓣,琉璃珠似的黑色眼眸里流溢出羞怯的光。
他心知肚明,她的乖巧是装出来的,但是依然动人心扉,可口之极。
凌君昊眸光渐渐幽深,看着她钻进被子里,猫儿似的依偎过来。
“剩下的,向安副总汇报,他全权处理。”他言简意赅。
电话那头的匈牙利高管愣了愣,凌君昊不是要亲自过问吗?
然而他一个疑问的字都不敢说,识趣的道别,挂断电话。
白微微听他停住话,不由自主的抬头一看,下一秒,他的唇就压了上来,吞噬了她的呼吸。
他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如同一张大网,将她罩在其中,无法挣脱。
她温顺的承受着他的索取,渐渐的神思恍惚,他的体温就像烈日般灼人,让她僵硬如冰的身体一点点融化。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从迷乱中解脱,发觉自己正面对着落地窗侧躺,窗外一弯新月如钩。
前世的新婚夜,她独守空房,窗外也是这样的新月;被迫去做试管婴儿,腹腔在药物的刺激下积水,苦不堪言,在病床辗转时,也是新月之夜。被那个穿着医生制服的女子灌下毒药时,窗外大雪初停,浓云的缝隙里,隐约也是一弯新月……
白微微身子不可遏止的发起抖来。
脸忽然被扳得转过去,她来不及收回思绪,眼中的屈辱与恨意被他收入眼底。
凌君昊声音如同在冰水中浸过:“恨我?”
白微微赶紧补救:“我是做噩梦了。”
凌君昊似笑非笑:“梦见哪个仇人了?”
她急中生智:“我梦见……梦见嫁到周家,周云深天天去找慕小姐,周夫人骂我生不出孩子……”
“是吗?我以为你梦见的是我。”
白微微额头微微出汗,把头埋进他胸口,急中生智:“梦见你就好了。”
凌君昊没再说话,只收紧了胳膊,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
白微微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天已大亮,凌君昊不在房里。
腰和腿依然发酸,她不得不躺着发了会儿呆,忽然察觉,凌君昊离开时,根本没通知她!
白微微立刻忍着身体不适,下床在整个套房走了一圈,他的私人物品全部不见。
如果不是身上有他留下的深深烙印,她几乎以为他这个人从未来过。
绝望如海啸一般扑面而来,她的身体冷得和掉进冰窟一样——他连纸条都没留一张,她不知他的去向,也不知他的联系方式,她这是……被白玩了?
联想起昨晚他数次流露出的不满,白微微心越沉越厉害,她从喉咙里发出嘶哑绝望的吼叫声,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难道重生一世,她依然避免不了被羞辱玩弄的命运?
手机日程表忽然响起了提示音,重复好一会儿,白微微才终于找回一点理智,她忽然想起,今天是剧组拍摄定妆照的日子。
她饰演的虽然是一个全部戏份加一起只有几个钟头的女配角,由于容颜姣好,也被通知去拍照,好炒作这部剧美女如云的热点。